姜然沉默的喝着咖啡,不再开口,她在等,等她先说。
金珊也沉默了一会,坐直身体,认真而严肃的看着姜然:“小然,我认为咱们有必要谈一下。”
不叫“小然姐”了吗?
冷笑!冷笑!“有必要?”用词好像不当吧?没等她说话姜然又接着说:“昨天,我和冬晨,就在咱们现在的位置,具体谈的什么,你可以去问你老公”,姜然不由的狠狠加重“你老公”三个字,“不错,咱们三个人的纠缠,我是退出了,因为我不想把一辈子的时间浪费在这样极度无聊的事情上。”
写到这里我想骂街!真他发不要脸,气死我了。
“呵呵!爱一个人很无聊吗?难怪,原来你把爱冬晨当作无聊”,金珊言语刻薄,摸准一个她认为的破绽,毫不犹豫的出击。
“爱?你对冬晨有爱吗?依我看,那只是你做三做久了,而产生的一种争夺的欲望,一种压抑的变态的占有欲,我说的无聊,是和你争夺一个男人。我还不耻于和一个做了三的女人,去争夺一份已经变质了的爱情。”
“也许你认为最后得到冬晨就是胜利,可是,战战兢兢的守着一个男人,你幸福吗?原本,该求别人原谅的,是你。而你却一直以一个温柔、善解人意的形象出现,包括当初和我的交往,你伪装的真好,如果你踏入演艺圈,我相信,奥斯卡应该由你来领取。”
不等金珊开口,姜然断续说:“还有,我不明白,当所有的真相大白时,你居然还有面目来见我,你居然不为以前的虚伪羞耻,呵呵!我高看你了,当你爬上冬晨的床时,应该已经准备好了把脸放在脚底下。”
金珊张口,要说什么。姜然深吸一口气,今天,就让她把想说的都说出来吧!去她妈的仁慈,这个女人,不给她点颜色就会一直当你是软柿子,什么进修想捏就捏一把。今天,姜然就是要告诉金珊,她从来都不柿子,更不会任由她耍玩,以前放过她,只是因为不屑,以后,少在她面前再玩弄心机。
“不要打断我,我想,你想说是冬晨先向你示好的吧?也许是这样,你不是他第一个女人,同样,也绝对不是最后一个,如果想留住他,请你把一辈子的聪明,一辈子的时间,都消耗在这样男男女女的事情上吧!我不知道,等你老时,回忆起这一切,会不会感觉你这辈子,值了!”
“你给我发邮件,要我劝冬晨,说他酗酒,我想,你的目的,绝不在此,以我对你的理解,你怎么可能让一个你认为威胁最大的女人来安慰你的老公呢,何况,这个老公是你牺牲一切得来的,你是希望我深思,冬晨为什么酗酒,对吗?他为什么酗酒啊?因为事业不得意;为什么不得意啊?因为没有资金。是不是?你想要钱!如果是这样,请你大方承认,如果我猜错了,也不会道歉。”
金珊面色发白,她直直的坐着,咬着嘴唇。她在思考!“好,我承认,你说的对,我希望你把冬晨该得的,还给他。他忙碌了几年,却失去所有财产,这对他,不公平!”
听了她的话,姜然想笑!真的,她想笑,是鄙夷的笑。多么无耻的女人啊!拆散别人的家庭,掠夺别人的丈夫后,还有脸坐到这跟给人家谈公平!她到要先听听公平二字何解?
有不为钱的三吗?
有,肯定有。
有找了有钱男人又不图钱的三吗?
没有。
即便你说,我爱的,不是他的钱,他的气质他的风度他的见识他的大方,他的善解人意他的体贴入微他的宽容大度,等等,都让我爱,唯独没有金钱。
这需要多么强大的自我欺骗能力啊!
试问,一个为了生存四处奔走的男人,如何表现风度,如何大方?
这种爱,建立在金钱砸出来的氛围里。
比如金珊,她开始会对冬晨说,她不妨碍他的家,只默默地陪伴他,不要名分不要金钱;后来,又“不小心”的破坏了他的家,从而登堂入室,做起冠冕堂皇的夫人;夫人的位置坐稳后,眼睛,便追向钱袋。
她爱的,是衣食无忧,不是和冬晨有尊严的白手起家。
“呵呵!既然你提出了公平,那咱俩就来好好谈谈这公平二字,你觉得对冬晨不公平,那你对我呢?”
金珊不语,姜然向前探了一下身子,继续说:“既然你提钱了,那好,咱们就好好算一下,其实,收到你邮件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算帐了。”
“瑾瑜三岁多时,我遇到你,算上你怀孕的时间,你和冬晨在一起,起码有四年了吧?这四年里,你吃的穿的花的,包括你儿子的一切开销,都是我们的财产,对不对?还有,你的住房呢?我没有忽略,那一百来万的房子,是冬晨给你买的吧?”
“当初,我可以查找你买房时的单据,甚至可以追查资金来源,这样,你以为你还会有安稳的房子住吗?原本,我不想和你说这些,你有儿子,你也是母亲,我不追究房产,是为了一个小孩子。”
“冬晨失去财产,这个惩罚对他,已经是轻的了,这是他应当得到的,如果你依然想不通,把冬晨叫来,要他向我开口,我再好好解释”,姜然感觉累,一种从心底生出来的疲乏。我们的生命,短暂珍贵,爱情,只是生命中的一个片断。
多久没有感觉生命的美好了,上帝给了那么多美丽的事物,都还没体验,却往往为了某个片断,付出一生。
情感世界的战争,有胜利者吗?
姜然忽然发觉,一点不留恋了,真的。曾经令她那么陶醉的冬晨,即便退出还依然心有不甘的婚姻,如今,都失去光彩了。
她在做什么?还为他们纠结吗?
如果当初没有狠心一刀斩断所有幻想,也许,今天的她,还在优柔犹豫中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