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套标准的90平米的房子,客厅和厨房一个朝阳一个北阴,只见两个人都径直走向了窗前,快速的拉上了窗帘,随后又进了两卧室,同样拉上了窗帘。
所有的一切都结束后,郑品才从玄关处走了进来,他直接去了北侧的那个房间,锁上了房门,要摸过了十多分钟才出来。
除了那两个年轻的男女,没有知道他在这里还有房子,包括一切跟他有联系的人。并且那两个年轻的男女也不知道每次他进房间都做什么,因为他只要进去,门就是锁上的,整个房间都装有隔音设施,包括那个门。
郑品从那个门间出来后就直接走了。
男的,像每次一样,狐疑的进了刚刚郑品进过的那个房间,哪里也没有变化,一个双人床,两个床头柜,角落里一个保险柜,贴着隔壁人家的墙上装着一个壁柜,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摆设,男人又一次把目光落到了那个保险柜上,他始终怀疑秘密就出在那个保险柜上,猜测也仅止于此,就无其它了,因为他只是郑品这个环节的一下手。
郑品匆匆的赶到了小然说的那家咖啡店,这是他第一次进这里,以前每次见曼曼都是来去匆匆,从未留意过这些个店面。
姜然就坐在每天都坐的那个位置,靠近窗子,光线好,视野又好。
郑品进来后,第一眼就看到了她,径直走了过去。
姜然强压下心里的焦急,轻轻咧开嘴对他笑了一下,“坐!”
猛子坐在不远处,跟姜然对着脸,关注着这里的一切。
郑品轻拉了一下凳子,坐了下来,“这么急找我有事吗?还好分开的时间不长,要不我真到了家,再要赶到这里就不是这个时间了!”郑品说着看了一表,差一刻钟四点。
姜然自从跟郑品打完电话就在想说词了,所以郑品再问时,她很流利的说了出来,“刚刚有个女人都来找过我,她说她叫金珊,是你的女人,她指责我,说我现在是在勾引你!你知道的,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们也只是在一起喝喝茶,聊聊天,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麻烦告诉她,让她不要再来找我了,今天要不是猛子,她可能还要打我呢!”
姜然说着说着就假装哭了起来,一面抽泣着,一面控诉着。
“要是这样也妨碍到你们了,那以后我都不会再去那里喝茶了!”姜然哽咽的说完了这句,把脸埋进了手心里,想着她的女儿妞妞,想着这些年父母的不易,竟真的哭了出来。
郑品一看到小然哭,整个人都慌乱了,忙一边抽纸巾一面安慰她。对于金珊,他上次因为小然的事,虎视眈眈的去找过她后,就想到她可能会去找小然的麻烦的,但最近因为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到了跟小然的重新交往上,他竟忽略了金郁欣。
小然的示意,让他看到了希望,因为再次接触,她已不再反感他了,怎料金郁欣这个女人,又来横插了一杠。
郑品心里那个恨啊,如果金郁欣那个女人就在他面前,他相信自己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的,这个女人,总是仗着为他生过一个儿子,到处打着他的女人的幌子来干涉他的生活。
郑品心里阴暗的一面又浮现了出来,金郁欣那个女人不是愿意让所有人都知道是他的女吗?那好,他就成全了她,一个邪恶的想法,又一次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这次不管是谁,都别想再妨碍他和小然了,否则他也会玩命。
郑品想到这里,突然想到了慕子絮,那个如雄狮一样的男人,如他一样人前斯文有礼,人后,而对道上人时,又是一付痞子像,真想不明白,小然为什么当初就对他那样动心了。
收了收心,郑品对着姜然笑了笑,“小然,别听那些人胡说,她也不过就是跟我交往过一段时间,现在我跟她早就两清了。”
姜然听了他的话,似是停止了哭泣,过了很久她才语带哽咽的道:“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说着拿起自己的包就要走。
郑品那里能让她这样走,他现在已经对她充满了希望,“小然,别这样,你听我给你解释!”
猛子见到这样情况,忙跑了过来,用力扯开了郑品抓住姜然衣服的手,“放开她!”他的眼里,已经带了盛怒。
这个男人郑品接触过,粗中有细,且对慕子絮忠心耿耿,所以对他,郑品还是会忌惮几分的。
眼看着小然被这个男人带走,郑品心里有着说不出的窝囊,对于女人,他从来没有这么无力过,很自然的,他把这一切都怪罪到了慕子絮身上,天真的想着,如果慕子絮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小然是不是就再也没念想了,再也没指望了,就会转过来想抓住他?就如其它跟过他的女人一样,只要跟他上过床,就再也离开他了。
郑品邪恶的看着姜然的背影,一种疯狂的想要毁灭一切的想法已经在他脑海里形成了。
猛子开着车,想着姜然今天的种种反常,他有一种直觉,觉得小然其实并没有失忆,但却不敢肯定。
她在想到于曼那个女可能会出事时,眼里的焦急是掩饰不住的,如果真的失忆了,对一个陌生的,只见过一次面的女人,怎么会表现出那样的神情?还有,刚刚对郑品,她电话里的焦急,她眼神里无意中透露出来的厌烦,都让猛子对她是否失忆开始怀疑了。
然而怀疑终究还只是怀疑,猛子仍然一如既往的照料着她,保护着她。
姜然回到家里,慕子絮已经回来了,他正在厨房里忙活,高挑挺拔的背影,忙而不乱的动作,每一样都那么好看。
姜然就这样静静的站在门口,看着他,心里暖暖的,这种家的温暖,她已经好久没感觉到了,她真的打心眼里感觉庆幸,如果不是慕子絮她可能还不能那么轻意的就摆脱冬晨,不能这么快的从那段失败的婚姻中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