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羞涩的目光看着浴桶中昏迷的男人,虽然她已经稳住了他的生命迹象,可他的毒确实奇怪,一直没能醒来,眼看一天一天的过去,恐怕他再不醒来,长期没有活动的经络就会瘫痪再也醒不过来。
哥哥不知道,她们天医门还有一种特别的解毒办法,就是把病人的血逼出三分,然后用新鲜的血填进去,这样一来一去,溶解的毒素就会被稀释,所剩无几,原本可以让一个人致命的毒药就没了致命的药力。
不过这样做是非常危险的,稍不小心,因为逼毒过程中要用到内功,毒素反噬归心,发功之人就会丧命。
刘碧瑶默默的看着浴桶中准备好一切的男人,他丝丝缕缕的银色发线下,俊美的脸庞曲线玲珑,圆润完美,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打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斜飞入鬓的乌黑眉毛,在凌乱湿透的刘海遮盖下若隐若现,高挺鼻梁,一张微显饱满的嘴唇,粉粉的,像花瓣的颜色,尽管气若游丝,她却能从他紧闭的双眼之后看见他深邃幽光的明眸所到之处,像是闪出了一片金光,闪耀的她头晕目眩,呼吸受阻般的困难。
关严房门,轻移莲步,缓缓行走中,刘碧瑶一双素手轻轻的解开她腰间的蝴蝶流水结扣,退出她一身银白赛雪,晶莹剔透的肌肤,粉红色肌肤满是羞涩的色泽,凭住呼吸,努力的抑制住紧张咽下一口冷气,她步入了洒满花瓣的浴桶中,盘坐在端木旭泽的背后,双手在氤氲着白气的空气中划出一道道漂亮的弧线交织,含着无尽容情的含羞目光中,她的一双小手五指并拢,用尽全身的力量,缓缓推向了他的背后。
肌肤之亲,心跟着功力的输送,慢慢注入了眼前男人的身子,银针边缘深处黑色的液体,在热水中散开,刘碧瑶的脸色随着水面的花瓣被染黑,变的越来越苍白,豆大的汗滴,聚满她的额前。
紧咬出发白的唇瓣,用尽力度,齿贝深深嵌入肉里,渗出的血迹滴在黑水中。
而看见他身上银针出深处的颜色开始变红的时候,她惨白无力的唇角,勾起了一丝炫彩的馨笑,抑制住的悦动芳心,随着气息的一丝凌乱,在这时候忽然微微颤动。
紧跟着,她的身子忽然的一歪,无力的倒在了浴桶旁边,无力落下的一双莲臂猛的落在黑色花瓣上,渐起了不小的水花。
异常的声音让守在门口的刘煜心中跟着一沉,瞪大的眼眸随着声响蓦然回眸,惊悚中一道白影极快的速度从他眼前闪过,一个人冲进了屋里,跟着关严了房门。
“不准任何人进来,否则我杀了他!”一个中年女人的嗓音极快的速度从刘煜眼前飞逝而过。
“绝情师父!”刘煜惊恐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
妹妹的恩师及时的赶来,妹妹一定不会有事了,幸好带回来那小子的时候,就预料到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派人快马去通知的绝情师父。
刘煜捂住胸口,把已经跳出来的心脏摁了回去,深呼出一口长气,暗自庆幸着,要是妹妹有什么事,他一定不计一切,灭了整个燕国为妹妹讨回来。
天明朝,皇宫内院,太医院附近不远的一条偏僻小巷中,等候许久,白如尘才看见一个单独走过的太医。
残影掠过,从暗处敏捷跃出。
“不许动!”她手上的一把匕首从身后逼上一位太医,有意变换了嗓音威胁他。
“好汉饶命,女侠饶命,老夫就是一个普通的太医,没得罪什么人啊,对了,你要钱——”仙风道骨的老太医吓的魂不守舍,面如土色,慌慌张张中语无伦次,颤栗着全身搜遍全身。
汗,要钱?在这金山银山堆积的皇宫中要钱会用这种办法?未免太笨了吧,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她自认不是什么君子,随便搬走一个饰品都是价值连城。
“老人家,您不用紧张,我是有一件事情相求,你给我看看脉象,看看我是不是怀孕了?”白如尘放缓了嗓音,有求于人,还把人家吓成这个样子,有些过意不去。
“千万不用弄错,错了现在就杀了你。”想到心中的担心,她不由的一阵紧张,再次提高嗓音逼紧老太医身后的尖刀。
可怜的老太医!
看着从侧身伸过来的嫩白纤细的手腕,老太医掠走额头大颗的汗滴,行医一辈子,深宫之中,惊险的事情屡见不鲜,他也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稍不小心,死了也不会明白怎么回事。
自然不敢多问多看,太医仔细的查看了她的脉象,认真的确认。
真的怀孕了?真是笑话,堂堂顶级特工,居然也会有这样的一天,天外天,人外人,每个人都不会永远的一帆风顺,有着自己的烦恼,这世界上永远都只有称心的事情,没有称心的人。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意外,白如尘有些茫然,御花园中,繁花似锦,暗香四溢,身边是潺潺娟细的流水声,阳光灿烂,繁枝茂密,从树叶缝隙中穿透过点点金光,在她纯白色的锦绣丝绣的裙衣上面,闪出一片流动的春色,清风柔和,拂动着她鬓角乌黑的发丝,似乎想要抚平她脸上那眉头一丝微蹙的清愁,不忍看见般。
远处,雕龙刻凤的上等汉白玉大理石栏杆边,清影凝立,宛宁拿着手中的影瓷食盘,凝滞着一个动作,一遍一遍的从食盘中拿出一点鱼食,扔在锦鲤池中。
重复的动作早早已经落空,而她一点没有发现,柔和的脸上惜弱愁绪,人见犹怜。
“主子,皇后娘娘来了。”宛宁的贴身丫鬟夏魅小声的提醒着她,敏锐灵秀目光一丝恭敬,早听说这位皇后不简单,今日一看,确是体貌清秀,落落大方,端庄秀丽中不失简单。
为了宛宁的安全,轩辕擎苍把他手里最重要的四大秘密之人中的一员用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