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他们的心情真是无法言喻,对笼子里的神物更是深信不疑的崇拜,貔鼽,民间确实有传说的灵物,却从来没有见过,今天看到这样的情况,一个个的崇拜不已。
“都不?那会是谁呢?只能是一个的试下去了,禄公公,从四娘这边一个个的试下去吧。”白如尘看着九个人都试过去,没有,眸中失望状,吩咐禄公公继续。
“是,皇后娘娘,四夫人,请——”禄公公尖细的话音阴柔平淡,说话间把笼子呈在翠夫人面前。
指尖一定要触到底部,停上一会,放在貔鼽的面前,不然的话没用的,你们注意了,翠夫人想起轩辕擎苍看似一句无意的提醒,镇静唇角隐匿着一丝笑意。
想用这种办法抓住她,没门,谁都知道,动物是可以驯养的,一定是控制了动物,让它咬谁就谁,她才不信动物会有这么聪明呢,会看出人说谎,最高等的动物,人,也不一定能看透人是不是说谎。
一定是这丫头看出她有问题,弄好套子让她上套呢。这丫头根本就是用苦肉计揪出她,看不出这丫头变得这么聪明,先前的一切都是做戏,可她是这么容易上当的么?黑布笼罩着的笼子,里面什么情况,谁能看得出来?
“我不是刺客!”翠夫人浅笑着,静静的走到笼子面前,镇静的把手伸进去,一点没有不妥惊惶的不妥,停滞了片刻之后,微笑挑衅的目光看着上首的白如尘,安然无恙的从里面拿出来。
她会这么轻易的上当?她看似把胳膊伸进去的深度和大家一样,可她有意蜷缩起手指,根本就没有深到底,而且,她紧贴在笼子旁边,尽可能的离开动物远点,这样,就算动物接到暗下中的命令要咬人,也不能咬到她,在一片完全黑暗的光线下。
她确定里面的一定是一只什么动物。
缓缓拿出手,她魅笑的看着白如尘,镇静的目光洋洋得意。
众人却在她把手拿出来的时候,片刻宁静后一阵疾呼。
“啊!翠夫人是凶手。”人群中有人大声惊呼,没有多少同情,震惊中有种解脱的快感。
神啊!千万不要怪他们没有人性。
确实,很少能那么伟大,为了别人去不计自己的生死,不去计较得失已经是很难抉择的事情。
这个时候,谁也不会去同情一个差点害死他们的人,只要皇帝能放过他们,怎么处置刺客,对他们来说,都是大快人心。
说话间有人扔出手里的东西砸在翠夫人的身上,手里被汗迹湿透的异物,齐齐的攻击着前面的翠夫人,雨点般密集。
“你们干什么?凭什么说我是——”凶手,两个字没来得及说出来,翠夫人看到她芊白的手上血红一片,细细一看,像是血,却又不是。
“大家静静,不是的,这不是被貔鼽咬出来的血,是红曲,你们看看,都是红曲。”失去分寸的翠夫人惊惶中为自己辩解,看出手上的东西不是血,亢奋的解释,这时候,她哪里还能考虑,貔鼽是不是存在,只想平息众怒。
“哈哈!对,是红曲,本宫手上的也是红曲,大家看看。”白如尘一身狂笑,从轩辕擎苍的身边走了出来,一盖刚才的自作聪明的娇柔自大摸样,清风中傲然林立,端庄站在大家面前,举起她刚才酷似受伤的手,另一只手,一道疾风划过,揭开了禄公公手里的黑布笼子。
笼子里面是一只被绑住腿脚翅膀,嘴巴上套住一个铁环的鹦鹉,受惊的鹦鹉张不开嘴巴,仅仅能挣开的嘴巴缝隙里,发出一串奇怪的叫声。
“原来是鹦鹉?如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不能冤枉你四娘啊。”站在一边的白建柏顾恋翠夫人平时的温柔可人,年轻貌美,毕竟是他的小老婆,疑惑中上前帮着说了一句话。
“爹!你还不知道吧,她杀了二娘,女儿没有陷害她,你看看刚才摸过鸟笼子的人手,在看看她的手,您再看看鸟笼子。”白如尘扶住老父亲的手臂,缓和低语的和他解释。
父亲的性子一只透着一种善良,也能说是懦弱,可他对自己的关爱是一目了然的,她不能让父亲在生活在欺骗和危险中。
大家的目光和白建柏一起看向刚才试探过的众人的手,展开的一双双手上,都是黑墨沾染着指尖,再看看鸟笼子底部,被涂满墨汁,只要是问心无愧的人,把手放到底部,都会沾染上墨汁。
而宽敞细密的鸟笼子岩壁的铁丝上面,全都是新鲜的红曲涂抹过。
事情很明白,心中没有鬼的人,相信自己没有说谎,一直把手伸到了笼子底部,沾染到墨汁,而心中有鬼的翠夫人,因为说的是“我不是刺客”,不管怎么样,她都是在说谎,心神一晃就自作聪明的心虚了一把,没沾染到墨汁,还弄了满手的红曲。
“原来真是翠夫人,看她平时很温和的,话都不敢说,怎么敢刺杀皇帝呢?”
“是啊,还杀了连夫人,连夫人可是她昔日的主子,真是丧尽天良。”
流言在人们中传出去,这些都不重要,翠夫人眼看着事情败露,知道必死无疑,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袖口中忽然滑出一把短剑,敏捷迅速,伸手直逼白如尘背后,她正在拉住父亲的手,安慰着他的情绪。
阴风阵阵,受过专业训练的翠夫人动如蛟龙,敏捷迅速。
“如尘小心!”轩辕擎苍被震惊,一句惊悚脱口而出,忘记他的手还被绊在脖子上挂住,飞身出去,挥手不开,迟凝的手臂猛然间被划出一刀,这次不是假装了,他扎扎实实的中了一刀。
“啊——救驾——”
忽如其来的变故惊悚着众人的目光,眨眼间现场一片混乱,轩辕擎苍身边被人围的水泄不通,几十把刀剑,几乎在翠夫人划伤轩辕擎苍同时,刺穿了她的身子,千疮百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