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轩辕冥啱,从结婚那晚上来过我房里,一直就不理我,原来魂都被妖精勾走了,好!好,我今天就遂了你的心愿,让你们做一对死鸳鸯好了。”从齿关逼出的阴森笑语,带着颤抖的恨,白香岚从身上拿出一截竹管,悄悄接近着轩辕冥啱,在凝滞沉醉失去警惕的他身后悄悄吹出一团白雾。
眼前一阵眩晕,轩辕冥啱没有一丝的挣扎,倒在了竹林中松软厚实的枯叶上,唇角带着一抹徜徉的密笑。
“娘!”看见屋里跪在佛堂前面闭目念经的大夫人,白如尘凝在身后许久,哽在喉咙中的一句称呼,终还是饱含期待的溢出嘴边。
屋里的木鱼声音在之后停滞了半拍,紧跟着重新响起,比起先前,节奏似乎更快了一些。
白如尘心中一冷,看得出来,大夫人根本就没准备理她,隐约中,似乎还很烦她。
不知道这对母女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们之间没了母女间该有的温情,不管怎么样,这是她好不容易拥有的亲情,她会争取融化娘心底的坚冰。
悄悄跪在大夫人旁边,双手合十,诚心祈求,希望菩萨会看见他的诚心,帮她缓解她和大夫人的关系。
木鱼声音在她跪下的同时停滞,大夫人停下拨弄手中的串珠,睁开沧桑的眼眸,转眼看着她没有说话,眸中有种微微疑惑的神情。
这个叫了自己十几年“娘”的女孩有什么错,为什么要把大人的罪过强加在她身上,可是,每次看见她就会想起自己的欣儿,要不是她,欣儿会死么?怎么还能原谅接受她?夫人默默的想着心中的心事,目光微凝。
“娘!”白如尘不愿放弃,伸手握住她的手,敬畏的扶起她的身子,扶她坐在桌子旁边的长凳上。
“孩子,你走吧,老身知道,我不该把怨恨放在你身上,可是,我清修了这么多年,还是做不到心静如水。”大夫人说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别过脸,不愿看她一眼。
可毕竟娘愿意开口可她说话了,这是好的开端,天下没有永远仇恨的父母,毕竟血缘是断不开的纽带,她身上流的是她的血,她不会放弃这难得的亲情的,白白如尘暗自庆幸着,心中一喜。
“娘!您有什么话,您和我说吧,如尘是您的女儿,都说女儿是爹娘的贴身小棉袄,女儿愿意守在娘的身边为您解忧。”如尘坐在大夫人身边,紧搂住她的胳膊,侧脸靠在她的肩膀上。
这是她一直期望的感觉,像是小时候,无忧无虑的靠在妈妈的身上,闻着妈妈的味道,这样的画面在她特工的生涯中,无数次梦境中出现过,就算梦醒,眼角湿润,心中微酸的时候,她还是能感觉到余温的美好。
微微一怔,大夫人侧眸看了她一眼,微怔后稍稍犹豫,还是推开了她。
“孩子,你走吧,我——你不要再来了。”大夫人脸上划过一丝惶恐不安,飞快的速度,重新跪倒在佛龛前面,嘴里一遍遍念出心经,手中的木鱼敲击的频率越来越快,看得出的心绪难平。
一阵失落,心头被刺痛般失落,白如尘纠结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心底一阵寒凉。
她在心里一直也和这个女人有着难以言喻的隔阂,可她渴望着亲情,所以她不愿放弃,她努力去改善,可她发现,她的希望一次次被冷水浇灭,她有些无力。
不能放弃,不管怎么说,她认定她就是自己的娘。
“娘!您注意身子,如尘以后再来看您。”
白如尘从竹苑出来,心情有些郁闷。
大夫人态度基本没什么改变,一点没有改善的痕迹,清冷的态度让她心寒,不说她一直想要的母爱温暖,就算是普通人之间的感觉,也不比她寒凉。
走出院门外,抬眼环视,轩辕冥啱没了人影,她轻叹了一口气也没有太在意,眉梢紧锁清愁,转身往回走去。
神情不知不觉中有些沉滞,踱步中抬眼看向远处的清风,没走多远,脚下忽然踩到什么柔软的东西,她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落眸一看,地下有个人,衣服全都被脱在一边,光洁的身子上,糜白痕迹散落,男人的脸上欢娱后飞潮红未退,看样子事情刚刚结束不久。
“轩辕冥啱!”白如尘目光落在男人的脸上,一脸惊讶,心中暗呼不好,似乎走进了别人的圈套的诡异气息笼罩在身边。
“白如尘,你好大的胆子,你妹妹说你们有奸情的时候,朕还不信,没想到你们真的——”轩辕擎苍一声可以说是咆哮的嗓音匆匆扑来,极快的速度,一句话没说完,狠狠的一巴掌,出其不意的打在白如尘的脸上。
巨大的力量,打的她身子接连转出好几个圈才停下,摔在地上,身边是轩辕擎苍飞快掷出的金凤流苏簪子,锋利的簪子飞逝中,划破她手背滴着血。
轩辕擎苍微微凝滞,背过身子。
“皇上,您看我没有胡说吧,要不是妾身从相公身上无意中找到属于皇后的东西,哪里知道他们会有这样的奸情。”白香岚侧眸看着地上迷糊不轻的轩辕冥啱,恶狠狠的瞄了一眼被打的白如尘,唇角的得意恶笑明显,唇角上扬。
这簪子?白如尘看着落在身边的凤簪,落眸间有些熟悉,细细一想,确实是她的东西,是上次让香竹拿出去给了苏嬷嬷的,怎么会到了白香岚手里?
唇角流着血丝,浅笑中支撑起身子,看轩辕擎苍和白香岚之外,并没有别人跟上来,看得出来,轩辕擎苍是相信了白香岚的鬼话,却根本就不愿皇家的丑事被传开。
“皇上,我不想多做解释,不管事情真假,和您应该都没什么关系,皇上不要忘记,您有您的宛宁,您留下我的目的就是为了给她铲平道路,如果您因为这件事情杀了我,您上哪里找到像我这么好的合作者。”她走近轩辕擎苍,几句平静的话悄悄说在他的耳边,“合作”两个字说的格外的沉重,一句话说完,笑眸直击着轩辕擎苍的怒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