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的告别,是他实在吗,没能忍住的冲动,看着夕阳下美的像是仙子一样的她,静雅坦然的依靠在亭台边沉凝,他忍不住吻了她的手,让她疑惑了。
这原本不是他的本意,他希望她不会记得他,这样,即使他真的死了,她也不会有一丝的牵挂影响她快乐的心情,他希望不被她看出什么,不愿她有一丁点的伤,却终没能完全的克制住。
往事点点滴滴从心头涌现,犹如天空中飘落的细雨挥洒泼墨,复杂的情绪让紧紧抱住碧瑶公主的他更加的自责,他不该答应碧瑶公主,也许她就不会因此越陷越深,知道现在结局。
“不要自责了,本王知道妹妹是开心的走的,人生不论长短,值的才是最美的一生,有些人一辈子也未必会得到一段短暂相爱的真挚感情,妹妹她有了,她应该是满足的。”刘煜出奇平静的话语让端木旭泽微微一怔,他错愕的抬头看着一直以暴戾专横著称的刘煜,也许不久前的他看见今天的一幕,一定会杀光这里所有的人,可现在的他,满目悲怆中,居然有着一丝羡慕的神色。
在他眼中,妹妹是幸福的,她毕竟拥有了自己的爱情,死在了最爱的人怀里,可是,他呢,恐怕她想要这么做,老天都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吧。
“晋王,你不怪我?”端木旭泽有些不敢相信,看着刘煜愣愣的问。
怪?还是不怪?现在的刘煜也是分不清的,妹妹是他最亲近的人,从小他就疼她入了生命,可是,妹妹是心甘情愿的这样做的,怪他么?妹妹会不高兴的,不怪么?他心中终有些不舒坦。
“你走吧,去看看她,这里交给我就行了,我想,此时她最想看见的就是你吧。”刘煜没有回答端木旭泽的问题,而是从他怀里抱起来妹妹慢慢冷却的身子,孤寂的背影在众将士拥簇下,消失在端木旭泽迟凝猩红的模糊视线里。
“白香岚!我要杀了你。”白如尘从昏迷中一声惊叫醒来。
“如尘!不要想太多,不要想太多。”是千夏杰邺温和的嗓音,就像是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他温暖的一笑,给了她寒冰中冰冷的心一丝温暖。
“千夏,是你啊,碧瑶公主怎么样了?”睁开眼睛,白如尘急忙的问起,她记得昏迷前,看见她伤的不轻的样子。
“她——”千夏有种说不出口的感觉,毕竟,碧瑶公主她这么的年轻美丽,端庄善良,是岁月长河中一朵难得的奇葩,现在就这样的没了,他也很惋惜。
从他的情绪中,她看出来了结果,跟着黯然神伤。
“晋王说了,只要你想走,随时都可以离开,想留下,住多久都可以,这个院子,永远都是你的家,没什么事情,他就不来打搅你的休息了。”无形看着物理的气氛太过于感伤,悄悄转移了话题。
“这样。”白如尘话说的平淡,一点没有情绪起伏。
现在的刘煜一定很伤心,看见她,他会更感伤,不知道他多久才会恢复他昔日的雄霸气势,他不愿再留下,不愿在给这个男人留下更多的伤感。
“千夏,我们准备准备,尽快离开吧,无形,你会留下一封信交给——交给燕国太子,毕竟,他父王母后没有见到他,这场战争是不会停息的,让他早点回去对大家都好。”白如尘在屋内淡淡的说话,屋外的端木旭泽听的清楚。
当她口中的名字微微凝滞后变成燕国太子的时候,他的心猛然阵痛,他不知道此时该不该进去和她见面,说清楚他们之间的事情。
也许她原本就已经忘记这件事,她的豁达不是常人能理解的,或许,更希望这件事情永远不会被人知道,成为她心中永远的秘密。
端木旭泽停住了前行的脚步,背手站在屋外的空地上,许久没了意识……
半个月后,天气慢慢的暖和了起来,雁荡关附近的管道上,白如尘一行人正往雁荡关赶。
“千夏,上次发现人狼伤害的一家人就在雁荡关的小镇上,我们要尽快找到那户人家看看,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我就不相信他白香岚能够人间蒸发了。”白如尘微显异样的身子一路疾走着,一点看不出来是个孕妇。
她依然是一身素白裙衣,发髻梳的及其简单,却不失别致端庄。
“如尘,你慢点,你可是孕妇,不能不顾你肚子里的孩子的,真不知道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母亲,怀着孩子呢,非得要学武功,你看看武功学的,走路都没有浪费,赶上练轻功了。”千夏杰邺一路跟来,小心的呵护在一边,紧张的心一直掉在嗓子眼。
要不是亲眼看见,他绝对不会相信这世上有她这种女人,怀孕的人还学武功,学的还机器的快,想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哪里知道,白如尘原本灵魂中就有敏捷的思维,只是这具身子似乎从小没有活动练习过的关系,还一直比较笨拙。
原先她一直想要安安静静的生活,练不练都不是很重要,现在不一样了,从碧瑶公主的死开始,她就的发誓要亲手杀了白香岚,她要为碧瑶公主报仇,让她在天国安息。
“没关系的,多活动一些以后好生产,生命在于运动,就像是信念一样,一个人没了运动的活力,或是没了信念,都会活不下去的。”不知道的人哪里知道自己身后跟的会是堂堂千夏将军,为什么最近他变得特别啰嗦,还这么胆小,说出去谁信呢。
白如尘暗自腹诽着身边啰嗦的千夏杰邺,微蹙眉头,话音还没有结束,发现千夏杰邺又来了。
“小心,小心,前面有水,小心滑倒,慢点。”
白如尘简直有些无语,蹲下身子的无形细细的看了看身下湿润的黑土,却给出了另外一种说法。
“这不是水,这是血,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血?”这些天没有下过一次雨,看空气湿度也知道,他听见千夏杰邺的话就产生了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