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一直察言观色伴君身边的阮雄飞看的清楚,他知道接下来一句话,就会要了女儿的命。
“啪!”的一巴掌狠狠的扇了下去,阮晴夕当然被打蒙,嘴角的血迹含着笑意,痴傻的看着周围的人。
“如尘,你说,怎么处置他们,只要你说的出来,本王一定会做到的。”刘煜暴怒阴狠之容只要转过去面对白如尘,就覆上了温馨的笑意。
“白小姐,以小的看,她们这样子得罪小姐,千万不能轻饶,小的知道白小姐心慈手软,不好说出口,小的有个建议,不知道白小姐愿不愿意听一下。”刘煜身边是侍从谄媚的凑过来说着话,见风使舵,落井下石,他们都很内行。
就在众人期待着白如尘开口的时候吗,她淡淡的笑了。
“晋王,我白如尘始终是远来的客人,这些事情说来说去都是晋国内部的事情,让我做决定恐怕不不是很好吧,一切听从晋王的决定就行。”这种得罪人,搅混水的事情让她来说,做恶人也看值不值吧,阮氏父女陷害她的事情,她当场已经给了她要的惩罚,而且不知不觉,无人察觉,这时候让她说话,傻瓜才会担当这样的恶名不讨好吧。
白如尘不屑这样的人情俗事,在她的世界里,吃亏的事情她不会干。
“晋王,白小姐宅心仁厚,金玉秀口,晋王更要为白小姐做主啊!”侍从生怕他收受贿赂的事情将来被揭发,一心想要至于阮氏父女于死地,趁机极力游说着刘煜。
他的话让刘煜听出另外一层意思,明明是白如尘被欺负,这时候晋王不好好表现,做出为她解决烦恼,为她挡风遮雨的宽厚情意,还等什么时候。
原本淫乱在晋国也是不小的罪责,加上当前的顶撞漫骂,死罪已经不算很重的处罚,阮雄飞纵女行凶,其罪等同。
看她的意思,像是对刺激之事有些兴趣,不如把行刑搬到金殿上来施行,说不定能让她高兴。
刘煜有着他自己的考虑,凝望着一脸淡漠,浅浅闲愁的白如尘,似乎唯一的心愿只剩下抚平她总是无意间微蹙眉头。
“来人啦,上刑具来金殿上,本王今天要亲自监看施刑过程。”刘煜破天荒的第一次把刑部大牢的现场搬到了王宫金殿之上,为了就是让白如尘高兴。
人家喜欢做什么是人家的事情,她不想多说什么,迎合晋王是为了找打机会接近端木旭泽,有机会和他说清楚他的事情,劝他一起离开晋国,还有两天就是他和碧瑶公主成婚的日子,碧瑶公主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护在他身边,看得出生怕这之间发生意外。
一种叫做“糊面人”的刑法被抬到金殿之中,说是“糊面人”也许很多人不知道,说到行刑的方式,很多人也许会有些印象,死刑之人被固定在一条木凳上面,用湿透的黄纸糊在犯人的面部,一层,一层,慢慢的加上去,直到犯人完全窒息而死。
这种死法不是很血腥,却极其的痛苦,犯人一开始根本就死不成,随着行刑的时间延长,死亡的恐惧一直折磨着人的意识,让人清晰的感觉着死亡一点一滴,慢慢累积,直到生命最后一刻依然是极大的痛苦压迫着。
看着真的要死,阮雄飞彻底无力的瘫软了下去,阮晴夕依然不甘心,惊悚回神后又是跳,又是撕扯啃咬着压住她的牢役士兵。
“抓住她,千万不能让她伤到晋王和白小姐。”侍从狐藉虎威,一句尖细隐忍的利喝,转眸怯懦的看了看晋王刘煜。
“不要!我不要死——”阮晴夕用尽全力奋力一搏,扯开拉住她的两个人,脖子上的纽扣被挣脱开来,一根红线上绑着的什么东西飞了出去。
“啪!”的一声,那东西落在白如尘座位前的脚下,她顺势低头一看,目光不由的猛然间一震。
她想起来,她曾经送给端木旭泽一块玉佩,玉佩上的花式很特别,像是就是这一只。
不对呀,端木旭泽的东西怎么会在阮晴夕的身上,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白如尘小心的捡起来地上的玉佩仔细一看,图案有着细微的差别,看似相反的花纹,应该和她的那只是一对的。
“这玉佩怎么回事?我也有一只和这个一样的。”白如尘直白的问出来,不愿绕圈子。
“不可能,这玉佩是太后当年特意打造出来的,一只给了我们晴夕,一只送给了我妹妹的孩子。”阮雄飞一无力的轻笑,没等别人说什么,自嘲的说出口。
人生在世,命运无常个,前一刻还是高高在上,富贵逼人的人,下一刻也许就会一无所有,就像是现在的他。
“你妹妹?”对了,大夫人也姓阮,阮雄飞会不会是她真身的舅舅呢?
“你认识天明朝的白建柏右丞相么?”白如尘一声惊诧的问道,要真是她舅舅这事情真是让人纠结。
“他是我妹夫啊,你怎么会认识的,对了,您也姓白,莫非你是?”阮雄飞一双老泪纵横的苍老眸光中重新燃起生的希望,如果大家都是亲戚,说不定这事情还有转机。
“他是我父亲,大夫人白阮氏是我的母亲。”白如尘干脆直接的说了出来,省的再去猜疑误会。
“这不可能——”阮雄飞说出口的话追悔莫及,这些年一直没有见过他妹妹,从来往的信中知道妹妹一直没有再生育,当初,他亲眼看见妹妹产房里面抱出来的是一个男婴,眼前却是一个如假包换的标志女孩子,年岁虽然差不多,可这也太奇怪了吧。
可是,这些与他们父女的性命比起来又有什么关系呢?这送上门的亲戚关系,干嘛否认,他说完懊恼的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白如尘从中看出蹊跷,这中间一定有事情,至于是什么事情,她觉得,不应该把自己的家事摆在大庭广众面前审判。
“晋王,您刚才是不是说过这件事交给我处理呢?”白如尘转向了旁边座上的刘煜,淡问的话语含着笑意,晋王一听她这样说,喜的骨头都酥断了几节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