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了吧,行礼都收拾好了么香竹?”她把手中的帖子放在窗台上面,没有打算看一眼。
“小姐,那人说了,请您一定要看看帖子,不然的话,您一定会后悔的。”香竹紧接着补上一句蹊跷的话语,让白如尘微微一怔,这句话中的意思明显的有些诡异,带着某种威胁的意思。
她伸手打开那张精致鎏金的名帖,打开折合的时候,里面“啪”的一声掉出来一个东西,那东西入眸之时,有些眼熟。
“哎呀!这不是无形师父的香囊么?怎么会在这里?”香竹低头一看就是一声惊叫,隐隐有种不安笼罩着她。
“无形呢?一早就没有看见他,他上哪里去了?”香竹想起来每天无形师父早上都会早起做早课,今天已经日上三竿还没有看见他,昨晚明明和他说过今天要早点准备离开的。
“不用找了,香竹你在这里等我们,收拾好行李,我一回来我们就走。”白如尘说着话,拿着名帖已经走出门,祯祥紧跟在她身后追上去。
“祯祥,我去应付一下,你找机会救出来无形,我们尽快赶回来离开这里。”感觉倒这里的危险气息越来越浓,她不由的脚下加快了步伐。
经过昨晚的惊险一幕,任然敢这样威胁她的人,可想而知,已经是把脑袋提在手里的阴谋算计了,这些人一定是有危险的。
“走吧!”走上早就停在门口准备好的马车,白如尘淡淡吩咐,精致豪华,带着浓郁异族风情的原型马车缓缓移动,一连串清脆的马蹄声踏破春风中的沉静,一路朝宫外的方向走去。
密切的留意着身边走过的风景,记住方位以便清晰回来的路线,眼看着马车走过一片半圆形蒙古包一样的房子,在一块一望无际,空旷的草地上停了下来。
不是要去赴宴么?为什么停在这里?
正在白如尘疑问的时候,马车的锦绣门帘被人撩开,是接她们的那个下人。
“小姐,已经到了,请您下来吧。”那人话语倒是恭敬,看样子是不知道什么事情的人。白如尘走下马车这才发现,马车的另一边,是一片花园一样美丽农庄胜景。
蓝天白云下面,方圆数里内被镂空的围栏圈住,围栏高两米左右,精铁铸就,打造出属于这里的独特图案,结实,美观,挂着两只代表着权贵身份的大牛头在宽大的铁门上面,透过缝隙,可以看见庄园内是一望无际的美景如画,砖瓦结构的房子虽然不及晋王宫豪华高大,在这片草原为主的游牧生活聚集地上,那也是空前的繁华。
“小姐,请——”赶马车的下人躬身相请,铁门紧跟着被走过来说的两个手拿长矛状武器的精壮黝黑的男人打开,两个人毫无表情的目光炯炯有神,孔武有力,看得出是力量型的彪悍。
没有做丝毫的停留,无形是一定要救的,这家伙这些日子一直在身边照顾着她,生活上有香竹,可是精神层面上,似乎更多的已经变成了一种依赖,有个烦心的事情,听他说几句话,有时候居然奇迹般的觉得根本没什么大不了。
想想无形要是在现代,应该是一个不错的心理医生,快节奏高压力的现代化生活水平中,心理承受能力愈加脆弱不堪,说不定他会大放异彩的。
穿过庭院,走过开满紫色碎花的大片花圃边,走过去的白如尘忽然倒退回来几步,看着地上的紫色小花微微凝视。
“小姐,快点走吧,我们老爷小姐一直在等你们呢。”领路的下人已经换成一个丫头,看见停下的她催促着。
“哦!知道了小姑娘,你手绢掉在地上了,我帮您捡起来吧。”白如尘蹲下身子捡起来一条真丝绣花白手绢,准备递给前面的小姑娘。
“哎,主子,这不是您自己的手绢么?早上香竹刚给您换上的新手绢。”紧跟上来的祯祥急忙阻止着。
明明看见主子有意不小心掉下去的手绢,怎么会是那个丫头的呢?主子说话的时候看了她一眼,那淡然的笑意中明显是让她说话的,虽然她还不明白为什么。
“是哦!看我这粗心的,总是丢三落四,祯祥,这手绢你给我揣怀里吧,不然的话,怕是我又会弄丢了,呵呵。”她调笑着说着话,把手中的手绢塞在祯祥的胸口处拍了怕,嫣然一笑朦胧间,悄悄朝朝祯祥眨了眨眼睛。
厄!主子这是什么意思?她怎么想不明白?看着已经转过身子的白如尘,祯祥心中迷茫,脸上却丝毫没有不妥的摸样。
“是,主子。”她垂着眼眸,跟她一起,由侍女引路走进了阮家主宅。
远远地已经听见主屋里人声鼎沸,看似有不少人在,走进门口才发现,刘煜,碧瑶公主,端木旭泽以及她担忧着安危的无形都在,大家兴致正浓的说着什么,根本就没人注意到她。
厄!这到底怎么回事?好你个无形,招呼不打一个就跑出来。害人家白担心不算,早知道应该不管他,不等他就离开才是。
白如尘暗自埋怨着,心底却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似乎这座庄园很不简单,而且,今天的这场盛会,一定会有什么事情要的发生,所有看似平常的事情在她眼中都透出诡异的气息。
“哦,白小姐来了,哈哈,老夫有失远迎,真是招待不周,还请海涵。”阮雄飞似乎无意的目光抬眼看见门口走进来的白如尘,满脸堆笑,从人群中迎了出来。
“哈哈,是啊,如尘,国舅爷说他们家的桃园满园春色,特意举办盛宴邀请我们来游园,就等你一个人了,你总算是来了,来来来,我们现在可以入园了。”晋王刘煜眉飞色舞,一脸愉悦,心情大好,一听白如尘已经来了,第一时间的越过阮雄飞已经迎过来。
没等她说什么,伸出的猿臂已经紧拥住她的肩膀,暧昧的低头看着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