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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赶集救人

尘封很久的一个记忆今夜又打开,我来到了现场,在梦里面梦告诉我这个梦做过很多次。姥姥姥爷去世已经二十多年了,最近村里人们却悄悄议论出现了很多的怪事,一个黑影一个身影常常在夜深人静出现,村里莫名其妙的丢失一些日常用的农具。这个影子出现消失的速度都很快,半夜三更都没有人敢出家门了。

姥姥姥爷居住的房子早就坍塌了,上面一片瓦粒,有时候经过那里我都会过去,凝视一会,想一想自己小时候在那里玩耍过,姥姥姥爷很和善,感觉很亲切。为了再次缅怀,我来到了姥姥、姥爷住过的地方,这里依旧荒凉,残墙断臂,野草蔓延。

儿时的好多记忆在这里复苏。看我站在这里,一个路人告诉我,“小伙子快走吧,这里经常闹鬼,没有人敢在这里停留”

我说没事,这里是我姥爷的老屋。我是来看看,怀念一下。像有什么引力一样,我忽然对这片土地产生了一种亲近感,感觉很强烈,好像姥姥、姥爷就住在了这个地下,好像离我很近。我回家了,把我的听到的和自己感觉到的和妈妈说了,妈妈沉默了很久,犹豫着和我说出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很久以前姥姥生了五个孩子,妈妈是老三,上面是两个哥哥,下面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因为那会家里穷姥爷经常出去抗长工,做个小买卖,一年在外面认识了一个南方的风水先生,此人最大的能力是看风水宝地,和寻找将要成仙的灵异动物。

老哥两个聊的很投机,姥爷用他打工挣得钱买酒买菜每天喝几盅。风水先生也很穷,看姥爷每天管他吃喝,也不出去了算命了,乐的躺着睡觉,过了些日子,家里捎来口信,让姥爷回去收庄稼,风水先生听说姥爷要回家,怕自己没有吃的了,也要跟着走,姥爷人善良,没有办法说愿意跟着就走吧。

路上一走十多天,风水先生也在路上给人家看看宅子,赚点小钱,先生跟着姥爷一路回了家。到了村外,已经是半夜,风水先生故意放慢脚步,姥爷看到家了,直催促先生快点走,先生神秘的一笑,对他说“大兄弟别走了咱俩抽袋烟”黑灯瞎火的都快到家了,还是到家里在抽吧”姥爷说道。先生仰头看着星星,掐着手指说!“我如果看的不错的话一会这里要有怪事发生,你等着看看吧。”姥爷知道这个风水先生又在卖关子,没有办法只好在路边的土梗上做下来,点上一锅旱烟,吧嗒吧嗒抽起来。先生一直站着手扶着自己肩上的搭帘,“你快看东北方向”姥爷赶紧去看,一道红光嗖的出现了,朝着他们这个方向过来,姥爷当时就惊呆了。

一道红光嗖的出现在了东北方向,随着越来越近,姥爷和先生看的越来越清晰,那是一匹小红马,浑身上下闪着莹莹红光,在黑夜里犹如一团火焰,风水先生飞身跑过去,身形急快。那里有马儿快,还是没有靠近那红色的影子马儿就不见了。

姥爷看的呆住了,不知道自己刚才看到的是怎么一回事,平时风水先生走路拖拖拉拉,没有想到此时身手如此之快。但还是慢了一步!小红马在黑夜里划过了一道红色的弧线,也许是受到了惊吓,一瞬间没有了影子。

姥爷缠着先生讲讲是怎么回事,先生讲起了一个传说。先生老家在南方,当时南方人都比北方人聪明,先生小时候家里很富有,父亲是当地的一个大财主,经常有一些门客到访,其中有一位高人,擅长寻找风水宝地。名气很大,但是脾气古怪,后来把先生收入门下,做了徒弟。一晃几十个春秋过去,先生领悟到了很多风水的来龙去脉,师傅告诉他夜观天象北方有一个灵异动物就要修炼成仙,历时了千年的天地灵气,一定要在他飞天之前找到它,如果找到它,可以借着它的能力一同升天。不过找到它很难,北方的地方太大了,风水先生寻找了五十多年,终于今天发现了它的踪迹,看看自己如今的落魄,先生不禁放声大哭,“想我胡桃句奔波一生,没有想到还能看见宝物一眼。”

姥爷紧着劝慰先生,问先生他怎么知道这里有奇异出现,先生说,“咱哥两个有缘啊,看到你就觉得你身上有和常人不一样的地方,就想你可能家里有宝,没有想到今夜让我碰到了。这也是我苦苦寻找了一生的宝物。既然找到了地方,它就还会出现,以后我们每天来这里等,我一定要抓住它。”姥爷听说宝物就在自己身边,先生要抓住带走,心里有些不情愿,但是没有说,看着天渐渐的亮了,带着先生回了家。

姥姥看着姥爷带回来一个陌生人,做好了饭菜,席间先生对姥爷说,“兄弟我要出去安排一些东西,没有别的宝物很难得到咱看到的小红马,你每天晚上出去,看看小红马什么时辰出来,等我回来后一定可以抓住它。抓住它后我带着你一起走去成仙。”先生一去半年多,姥爷每夜出去寻找小红马的行踪,慢慢的发现了一个规律,每月的阴历十二小红马都会出现,一团红光在地里奔跑,奔跑的越来越快,身形就会腾空而去,每到了这时,姥爷都会禀住呼吸,一动不敢动,看着小红马也是越来越喜欢了。

半年后,先生回来了,带了一辆大车,里面装了很多的东西,姥爷把看到的都和风水先生说了,先生计划了下个十二的日子,带着取来的宝物和姥爷就出发了。

趁着夜色,姥爷和风水先生把宝物设置好,看天色已到了子夜十分,夜很静,两人也不说话,先生不停的看着夜空,当一道流星划过,先生小声说,“我估计快来了,我们盯紧点”到了这会姥爷心里很紧张,身上有些哆嗦,“害怕什么,等着这一天我都白头发了,今夜一定要成功。”姥爷也不说话,只是注视着远方,更深夜静,心生寒意,心里总有一丝担心。

时间悄悄的过去,两人都很累。平地一声惊雷,下起毛毛雨来了,草尖上滚动着雨珠,打湿了衣服,“还来的了吗”姥爷小声问先生,“肯定会出来的,你没有看到天上刚才有流星划过吗,宝马会出来吸取流星的能量”此时远处出现了莹莹的红光,姥爷兴奋的说,“你快看,小红马来了!”先生示意他别说话,你小心看着,红色的火焰越来越近,一匹宝马出现了,通身火焰红色,身轻如燕行走在草尖,悄无声息的来到了他们藏身的草地上,马儿停住身形,后腿直立,前腿拜月,恢咴的叫着,好像在和苍天诉说着什么,雷声过去,细雨无踪,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唯有宝马和天地的对话还在继续。

宝马的火焰炙热烤的风水先生不敢多看,但他还是迅速的向宝马跑过去,事先放置的宝物发出来淡淡的蓝色光芒,把宝马围在了中间。

先生用力抛出了手中的捆马索。宝马一阵惊吓,拼命挣扎,绳索还是套在了马脖子上,愤怒的马儿,发狂的奔跑着,试图甩开身上的绳子,但是无济于事,绳索还是紧紧的套在脖子上,风水先生被马儿摔的鼻青脸肿,但就是不松手,最后小红马停下来,不在狂躁,一双大眼睛似乎含着泪水,盯着先生问,你为什么要这样,满是忧郁的神情,先生闭上眼睛,用心与小红马在对话。

姥爷只是呆呆的看着,完全的傻了,听到了风水先生的招呼,才跑了过来,先生走到了小红马的身边,从自己的搭帘里掏出剪刀,剪下了几根马尾,对姥爷说“老弟,感谢这些日子你对老兄的照顾,天亮之前我要和宝马离开这里,送你几根宝马的马尾,好好的养自己的孩子,日后这些马尾会帮你度过劫难,我们在一起这些日子我给很多人算过命,唯独没有给你算过,你保存好这几根马尾,日后会有很大的用处,下一个马年我会回来,咱两个的缘分还没有尽,赶紧回家吧,你家里以后会大变样的,千万不要说出今晚的事”姥爷点点头,风水先生坐上了小红马腾空而去。

看着先生骑走小红马,姥爷大声喊到“你的马车和东西还没有带着”先生也大声回答“那都是给你的,自己回家好好的过日子去吧,一定要等着我回来。”

此刻天边微微泛白,可以看到树木的轮廓了,姥爷拿着先生送给他的马尾,一路小跑回了家。

这半年来,姥爷每晚黑灯瞎火的出去,姥姥也不知道他去干什么,问他他也不说,姥姥很生气,索性也不问了,只是觉得他的行为古怪。

姥爷到了家,兴奋的的把姥姥从炕上叫起来“老婆子快起来,我和你说件事”姥姥睡意朦胧说“你个猪头,也不睡觉,有什么事你也别说,天天问你你不说,你想说,我还不想听了。”

“你个死老婆子,告诉你个好消息,风水先生赶来的大车,还有车上的东西都给了咱了,快起来看看车上都有什么”姥爷没有说完,姥姥就起身下炕了,姥姥接着问“死猪头,你那风水先生哪去了,怎么把他的东西都给了咱了”姥爷说“老婆子,先生走的时候还给了我宝物了,你看看”姥爷顺手从怀里掏出来马尾,姥姥一看说“你真是个猪头,马尾是什么宝物,咱家牲口身上不是很多吗。”

姥爷一看姥姥不信马尾是宝物,就把他和先生这半年来看到的,以及套住宝马的过程讲了一遍,姥姥说那你怎么不把小红马牵家里来,给你几根马尾看你美的。

到了车棚里,一挂新大车停放在那里,新上的桐油,明晃晃甑明瓦亮,两个木质的大轱辘,姥姥抚摸着眉开眼笑,车上还有一个小箱子,姥姥说“猪头打开箱子看看里面都有什么”姥爷一搬箱子很沉,打开箱子盖向里面一看,并排放着六根金条,耀人眼目,姥姥、姥爷看呆了“老头子我们发财了”声音都有些颤抖,姥姥很小声的说着,迅速的把箱子盖好!

姥爷拿出来一根金条,把家里的房子翻盖了,买了土地,还去集上买了一匹和神马相似的“小红马”姥爷知道这一切都是小红马给带来的运气,所以格外的疼爱自己的牲口,看着几个孩子渐渐的大了,姥爷给孩子请了教书先生,就在这年冬天下起了大雪,连着下了几天,冻死了很多人,很多的人家没有了粮食,姥爷和姥姥商量拿出自己家的一些粮食救济乡亲们。

围着炭火盆姥爷抽着旱烟袋,若有所思,现在乡亲们就挨饿,到了春天就更青黄不接了,那要饿死多少人哪,自己家里这点粮食也维持不了多久,姥爷想起了箱子里的金条,不如我拿着金条去换点粮食吧,金条自从上次拿出来一根,还从来没有动过,明天套上马车去赶集

晚上给小红马多加了草料,一大早天还没有亮,姥爷就起来套车了,把大儿子小钟子也叫了起来跟着一块去赶集。

白雪反射着冰冷的月光,姥爷在马车上扎起来一个席棚子,小钟子坐在里面,姥爷整了整自己藏蓝的大褂戴上毡帽头,驾,一声马车就出发了。车轮轧在雪地上,发出了吱嘎吱嘎的声音,姥爷坐在车辕上,拿着马鞭,吆喝着小红马,点上一锅旱烟丝,火光忽明忽暗的向前着,小红马很懂事,卖力的拉着车,走的很平稳,小钟子在车上又睡着了。

走到了天蒙蒙亮才到了集上,人很少三三两两的,姥爷先去钱庄找到了掌柜的老吴,老吴中等个,带着一个狗皮帽子,哈着腰,见人就三分笑,见到姥爷赶着大车来的,急忙打招呼。

自从上次姥爷用金条在这里换的碎银子,对姥爷印象很深,“老伙计,快进屋暖和去,很长时间没有过来了,在那儿发财去了”,姥爷哈哈一笑,“掌柜的托您的福,咱就在家种点地,孩子们多,现在哪也去不了。”

和掌柜客套了几句,姥爷从贴身的荷包里拿出来金条,当时掌柜眯着的眼睛就挣大了,金条闪耀着温暖的光芒,掌柜的接过来,仔细的看着成色,赞不绝口,“老伙计马上给你兑换银两,我想问一句你兑这么多银子干嘛去,现在世道不太平啊,你可要多小心。”

姥爷接过来兑好的碎银子和银票,揣在了怀里,走出门,掌柜的看着走远的马车,投过来一丝疑惑的目光。集上此时人多了起来,姥爷把马车栓在了路边的树上,嘱咐小钟子看马车。信步朝着粮食市场走了过去,因为年景不好,粮食欠收卖粮食的人也不多,主要是玉米和高粱,姥爷看好了两袋高粱,一袋玉米,给了人家银子,自己就扛到了马车上,小钟子见爹回来了,喊着要糖吃,姥爷就给买了一串糖葫芦。

快中午了,肚子也饿了姥爷就赶着车回家走,刚出了集口,看见围着一群人不知道干嘛的,姥爷停下马车过去看看,原来是卖唱的一对父女,闺女哭着,“爹啊你扔下我自己就走了,我怎么办啊!”姑娘哭的声泪聚下,很多人也跟着抹眼泪,大雪天,姑娘饿着冻着的老父亲去世了,众人看着直心酸,可是都没有办法,自己还吃不饱,怎么管别人啊。

姥爷俯下身,劝慰着姑娘,姑娘别害怕,到了这里我们都会帮你的,你别哭了,等会大家给你想办法,姥爷心疼的从衣服里掏出来一块碎银两,姑娘给你父亲买口棺材葬了吧。热心人很多,也都慷慨解囊,姑娘泣不成声接过来大伙的帮助,给大家磕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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