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言希啊,你怎么才来啊,我等的饭菜都凉了。”
“不是还没上菜吗?”
言希转过身,对着钟明旭露出了很是阳光的笑容。
“爸爸,这是心心——”
苏心的眉头皱起,她怎么觉的自己像是被卖了啊,这阵仗让她不由的想到丑媳妇见公婆的场景,不由的汗颜。
“原来是心心啊,言希有向我提起你。”
言振华看着苏心,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苏心仰着头,看着他的手,宽厚有力,手心上有一层厚厚的茧子,就像哥哥的一样,她笑了笑,觉得很温暖,很喜欢这种感觉,她嘴巴很拙,不太擅长和别人沟通。
“爸爸,心心不喜欢别人碰她。”
言希挥开言振华的手,将苏心占有性的搂在怀中。
苏心笑了笑,从他的怀中挣脱开来,走到陆振华的身边,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伯父的手很温暖,让我觉得很安心,我很喜欢。”
“不用他,难道你不觉得我的手更温暖吗?”
苏心紧抿着唇,看了他片刻,摇了摇头。
言振华笑出了声,真是个干净的女娃,玲珑剔透,还如此的坦率,怪不得言希会那么喜欢。
“锦荣,小孩子,让你笑话了。”
言振华笑出了声,坐在柳母旁边的柳锦荣脸色变了变,看着自家女儿的眼神带了几分担忧。
“言希哥哥——”
柳诗诗走了过来,横插在苏心和言希的中间,苏心想也没想,直接在中间给她让开一条道,柳诗诗浅笑着搂着言希的胳膊:“言希哥哥,我去德国这么久,怎么都不给我打电话啊?”
“傻女儿,怎么一点也不知道矜持。”
湘绣嘴巴上这么说,脸上却是乐滋滋的,看着身后的苏心多少有些炫耀的意思。
“女孩子嘛,既然喜欢就该放胆去追,要不然将来后悔,敢爱敢恨,有什么不对。”
言母维护的意味十足。
言希被柳诗诗抱着,整个身子向后仰,看着站在一旁像看好戏一般的苏心,苏心看着他,表情冷冷的,看着柳诗诗撒娇时的小女儿姿态,突然,笑出了声,那一声声言希哥哥甜甜的,软软的,叫的人骨头都要酥了,如果她以前也能像她这么会撒娇的话,现在的状况会不会好些呢?
“学生会这些日子要准备校庆的相关事宜,我忙的都透不过起来,哪还有时间给你打电话啊?我很忙,没时间想你。”
柳诗诗带笑的眼眸黯然了下去,就连在做的其他人也分外的尴尬起来。言希哥哥以前有些时候虽然也会烦她,但是从来没有说得这么绝情的,都是那个该死的臭女人,柳诗诗将全部的责任推卸在苏心的身上。
“言希,怎么说话的。”
言振华看了柳锦荣一眼,摆出了长辈的威严。
“言希,林妹妹,你们过来坐吧,我饿的肚子都开始咕咕叫了。”
钟明旭猜测要是自己不出生,言希的下一句话绝对是实话实说,估计柳诗诗那个女人就要血洒当场了。
柳家一家,还有言家一起,中间原本隔了一个钟明旭,言希的左手边坐着的原本是言母,右手边坐着的是柳诗诗,钟明旭主动把苏心拉到柳诗诗的位置,言母将自己的位置让给柳诗诗,言希就尴尬的坐在苏心和柳诗诗的中间,正对面的就是挤眉弄眼的钟明旭。
苏心看着言希左手边的柳诗诗,百闻不如一见,柳诗诗,不过尔尔。
看着柳母和言母,她笑了笑,她好像破坏了言希的相亲了,接下来应该是一场鸿门宴吧。
“老言啊,你可真是好福气啊,有这样一个优秀的儿子,正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我这样的前浪就马上要被这样后浪淹死在沙滩上的了,你的盛世集团后继有人了。”
言振华和柳锦荣两人相视,笑出了声。
“言希,告诉叔叔,有没有中意的啊?”
钟明旭拿着筷子,安安心心的吃着眼前的菜,瞧了瞧柳锦荣,怎么当官当久了,什么事情都习惯装腔作势了,中意的人,他今天带来的那个不就是嘛,不是中意,是爱的非常深非常深啊。
“言希眼界那么高,一般的女孩子怎么会看的上,再说了,现在的女孩子——”
湘绣拖长语调,冷冷的瞟了一眼坐在言希身边的苏心,满是嘲讽:“一个个都想麻雀变凤凰,这个世界上麻雀随手一捉就是一大把,但是哪是谁都能成为凤凰的?”
钟明旭拿着筷子的手微微的僵住,两只眼睛本能的小心的瞟向一旁的言希。
言希愤懑的差点冷哼出声,他之所以带苏心来,就是担心他们乱点什么鸳鸯谱,与其说是让苏心来当挡箭牌,倒不如说他本意就是让这个丑媳妇见公婆的,他知道,苏心现在没有接受他,但是这个有什么关系呢?他的心里面就只有她一个人,他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他都没想过放手。
但是他却没想到一向亲厚的阿姨居然会这么刻薄,麻雀,凤凰,心心哪里像麻雀的,在他看来,她就是一只金光闪闪的金凤凰。
言振华果然很了解自己的儿子,两只眼睛盯着他,一副不准给我轻举妄动的模样,言希哪里管他,正准备发飙,他知道要是自己现在出声,只会让大家对心心的敌意更深,但是他就是见不得心心受到一丁点的伤害,他没看到就算了,要是在他眼皮底下,绝对不行。
苏心像是早就知道了一般,摁住他的手,转过身,微微一笑,给了他一个放心的表情。
这互动让在场的其他人,尤其是柳家的两母女,不乐意了,柳诗诗碍于乖巧贤惠,自然是不能出面的,柳妈妈可就不一样了:“言希这么优秀,自然要找个门当户对,乖巧懂事的贤内助了,将来能够让他的事业更生一层楼。”
“湘绣说的有理,言希,诗诗这孩子就不错。”
庄惠贤拉着诗诗的手赞道。
“苏小姐也很不错,看起来很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