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则去院子门外,看嬷嬷跟大夫来了没有。
“四爷呢?给我找四爷来。”小镯越来越觉得下身的疼痛加深,不禁一面喊着丫头去找夜狂澜。
两个丫头愣了下,方才跑出屋子,去寻夜狂澜。
可是院子如此的大,她们要哪里去寻啊。
第二日,皎月便离开了永平公府,她的卖身契本来就在刺史府的,而陆尔雅也早就给了她,现在想起来,早知道自己当初就不应该把小镯的也给小镯。
不过是一连五六日,陆尔雅都没有外面的信息,也不知道交给皎月的事情她办得怎么样了?小宝又没有长大了许多。
而这些天从容也没有在来,听说那边近几日是贵客连连,也是,离这荷花节没几天了,那些贵胄们也是要到了,自己父亲作为东洲的刺史,现在应该有的忙吧。
但陆尔雅却是越来越心急,虽然旁人这几天不再来管她,可是夜狂澜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抽了,几乎每天来拜访一次,不,应该说是监视自己。
“你又来做什么?”看着对面凉椅上坐着的男子,陆尔雅满是不悦的问道。
“哼,我来做什么?这是我的家,难道你不知道么?”夜狂澜就不明白了,原来她不是整天都巴着自己来么?可是如今自己真的来了,她却没有一副好脸色。
不过自己还有些不明白,自己这是来做什么,如果是因为子轩的话,可是这几日他也没发现陆尔雅哪里好,而且还是很凶悍。
但是,每天却都会不由自主的走到她的凌云居来。
陆尔雅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正因为是他的家,所以她要赶紧离开。
半响见她又不说话,夜狂澜只得放下脸,问道:“你还因为那个丫头气着小镯?她昨日还说要来给那丫头道歉,不过我怕越描越黑,所以没准她来,你看,她都到这个份上了,你何必为一个下人跟她生气呢?你们原来虽然是主仆,可是在一起了那么多年,怎么也是有感情的,如今你却因为这件事情而疏远了她,怎么也是说不过去的。”
“原来你这几日来,就是来做说客的?”陆尔雅面上有些恍然大悟的看着他。
“那倒不是,只是为了一个下人,妾室之间闹成这个样子,难免叫人笑话,如今府中的客人也多,你该不会是你的脸面也不顾吧?”夜狂澜试着跟她解释,因为现在小镯有了身孕,他是真的怕陆尔雅去做个什么,害了那个孩子。
冷笑一声,“我还有什么脸面,我现在是破罐子破摔。”
跟她怎么也说不清楚,夜狂澜也失去了耐心,站起身子来,走到她的身边,再次警告道:“我告诉你,既然如此,我警告你,如若是小镯真的出了什么事,我定饶不过你。”
所谓是无巧不成书,夜狂澜这话音还没落完,便听见外面院子里传来一个十分着急的声音,询问着,“四爷在么?我是小镯姨娘的丫头。”
陆尔雅院子里的丫头们听见她自称是小镯的丫头,都恨不得扑上去好好的打她一顿,哪里还会回她的话,幸亏她的声音算是大声,夜狂澜也听见了,便出来问道:“怎么了?”
那小丫头看见夜狂澜,似乎是找到了主心骨似的,便喘着气,将前因后果一一道:“嬷嬷蹲在地上给姨娘剥葡萄跟琵琶,后来姨娘要吃酸梅子,就喊嬷嬷去厨房那边找去,没曾想,嬷嬷蹲的时间久了,站起来的时候没站稳,摔倒把案几打翻了,而那案几又把旁边躺着凉榻上的小镯姨娘给压着了,嬷嬷奴婢来找您的这会儿去找大夫都还没有回来呢,小镯姨娘躺着床上流了好多血,喊着要见您。”
夜狂澜心头一冷,只将这丫头的那句‘流了好多的血’听进耳朵,这不是明摆着的小产了么?想到此,连忙拔起腿,风风火火的朝那小镯的院子去。
陆尔雅终于是忍不住笑起来,“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那嬷嬷我估计早就跑了,若不然还等着他们来不是。”
于妈妈也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是的,这小镯若是让那嬷嬷找个凳子坐着伺候,也不至于摔倒压了她。”
“活该,可惜刚才没好好的打那个丫头一顿,真是便宜她了。”蔷薇却还惦记着那丫头就这样跟夜狂澜跑了。
“怎么样了,小镯贱人那边可有什么信没有?”白婉儿一面绣着摆在面前的屏风,一面问道。
雏菊一脸的喜色,“正要来告诉夫人呢?果然成了,胖王婆趁着混乱的时候,假装去请廖大夫的时候就从副院子跑了,这会儿那里更是一团乱,最可笑的是,她们竟然还傻傻的等着胖王婆给请大夫呢。”
白婉儿眼角微微的抬起来,“果然很好,只是后面你安排好了么?”
“夫人放心,胖王婆若是真的给拿住了,一口咬定的也会是柳夫人。”雏菊当初去暗中找胖王婆的时候,就是易容去的,当时她装的正是柳惜若身边的得力大丫头棋如。所以就算是胖王婆倒霉给抓住了,也不会认出她来的。
“既然是如此,我倒是希望胖王婆给早些抓住才好呢。”白婉儿很好奇,当柳太君跟柳太太知道这背后的指使人是她们家的人,会怎么处理?
雏菊当下就明白白婉儿的话,“夫人放心,既然夫人想让她被抓住,她自然会被抓住的。”
白婉儿放慢手中的针线活儿,很是满意的看着雏菊道:“你这个小蹄子,倒是样样都给打理得好,对了,那药你寻到好的了没有?”
“早就给弄到了,无色无味,便是金城里头的太医也难以辨出来,只是这个还不好找人来放。”说道这件事,雏菊不禁有些犯难起来。
“有药就好了,只是我倒是担心陆尔雅那边了,那个贱丫头如今没有了孩子,柳太君定然又会去好好的养着陆尔雅,又把希望放在她那里,不过我似乎发现,她好像是无心跟我们争这嫡子之位。”白婉儿想起几次跟陆尔雅讨论这个事情,她的态度都是比较懒散,而且也不怎么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