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是怕事情拖久了徒生变数,你们早定了我也早安心。不过这些话她是不会跟叶倾睿说的,事情还没发生,不想让他担心,一切只是她自己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对于大哥和大嫂,她最近心里隐约有些不安,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这感觉很不好。
算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我叶倾狂都会顶着,一定会保证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的!
正在这时,一个充满磁性却带了点酸味的声音传来。
“狂弟和倾睿兄真是兄弟情深啊,本太子刚来就看到这样的一幕。”
话落,本在远处一身蓝装温文儒雅的楚珏已瞬间出现在两人面前,潇洒地摇着羽扇,微笑着。
好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只是倾狂怎么觉得他的眼神带了一丝阴冷和……控诉?
搞什么啊?我欠你钱了吗?倾狂两眼一翻,兀自想着。只是他怎么会没经通报就突然出现在将军府后花园呢?
下一刻,一个粗重的喘息声传来,远处的家丁快跑着赶到倾狂面前停下,缓了缓气,看了看一旁镇定自若面带微笑的楚珏,又望了望用染上了怒气的眼神质问着的倾狂,害怕地缩了缩头,弱弱地答道:“大少爷三少爷,这位公子说他是你们的朋友,不需要通报,小的没答应,他就……就……飞进来了……”声音越来越小的家丁说完后,头已经埋得很深了,就差像鸵鸟一样扎到地底下了。
见状,倾狂对这霸道的太子也只有无奈,一旁的叶倾睿看到家丁那哆嗦样,好心地解放了他:“知道了,这位公子确实是我们的朋友,你先退下吧。”
闻言,额头冒汗的家丁顿时松了口气,仍低着头答道“是”,就急急退下了。
“不知太子前来,将军府失礼了,望太子海涵。”叶倾睿又恢复了那个亲疏适当的温润作风,一句话化解了方才的诡异气氛。
“倾睿兄不必多礼,是本太子不请自来,倾睿兄多多包涵才是呢。”看着已从叶倾睿怀里出来的倾狂,楚珏双眼已恢复清明,同样进退有度地答道。
“太子客气了,上次狂弟被刺客袭击时是太子替她挡了一剑,救命之恩,将军府无以回报。”
人情债?又不是我要他救的,怎么莫名其妙就欠了个最难还的人情债啊?想到这,倾狂不待他们继续客套下去,小脸就挂上公式化的笑容,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楚太子,倾狂在此感谢您的救命之恩,不过,请问您大驾光临我们小小的将军府,有何贵干呢?”
楚珏丝毫不在乎她语气里的疏离,也没直接回答她的话,转头,眉头微蹙,面带担忧地问道:“狂弟,你的伤好点了吗?”
“好多了。”倾狂随意地一带而过。
“哦?看来将军夫人真是妙手回春呢,那么重的伤,竟然这么快就好了,是本太子孤陋寡闻了吗?怎么以前没听说过夫人医术高超呢?”楚珏脸上的笑让人如沐春风,说出的话却一针见血,直指要害。
倾狂心里顿时警惕,脸上却不见丝毫慌张,反而骄傲地说道:“楚太子远在沧月,没听说过的事多着呢,我娘为人低调,我爹又把她当宝贝一样护着,没什么大事是不会让她出手的。”而后话锋一转,很是狂妄地夸张道:“再说了,本少爷天生神体,康复得快也很正常。”
那模样,要多炫耀有多炫耀,孩子气中透露出得意,再配上那可爱俊俏的小脸,硬是打消了楚珏心中的部分疑虑,但他仍没完全相信她的话,说到底,不过是因为他心里根本不希望她说的是真的而已。
既然如此,那么……楚珏低头看着仍洋洋自得的倾狂,说道:“本太子在沧月时就听说贵国有个聚花阁,每年四月会举办‘花魁大赛’,很是热闹,这一算日子,刚好后天就是决赛了,本太子也想去凑凑热闹,想找个向导,听说狂弟对聚花阁很是熟悉,不知本太子是否能请动将军府三公子当向导呢?”
说完,好像不怕她不答应似的,仍一脸笑意地望着倾狂。
一旁的叶倾睿闻言心中疑惑,为什么楚太子会找上狂弟呢?除了上次游湖相遇,没听说他们有过什么交集啊。
思至此,他对楚珏也留了份心,毕竟,在母妃不受宠且没什么娘家势力的情况下,他能于众皇子中脱颖而出当上太子,这足以说明他不简单,至少不似表面那么无害。
倾狂倒没想那么多,直接爽快地答道:“好啊,不过既然本少爷牺牲了自己的时间去陪你,那就把这当成报恩吧,报你帮我挡了一剑的救命之恩。”说完,一脸无所谓地看着楚珏。
她早知道楚珏对自己存有心思,虽不明白具体是什么心思,但以他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格,自己这次不答应他,下次又不知他会闹出什么更大的事来,还是顺着他的意思,到时再见招拆招好了,再说了,陪他看个比赛,抵消一次救命之恩,划算,她叶倾狂才不做赔本的买卖呢。
而楚珏见倾狂答应得这么爽快,脸上的笑意顿时更深了,也爽快道:“好!”
狂弟,选出花魁之日,就是你真正性别暴露之时!
晚膳时间到了,一家五口聚在了一起,叶璟凌听说楚珏让倾狂陪同前去观看花魁大赛决赛,顿感疑惑,出声问道:“狂儿,为什么楚太子会要你陪同?”
“我也不知道啊,也许是看我长得风流倜傥站在他身边让他有面子吧。”倾狂佯装自恋地轻描淡写而过,毕竟此事还是不要让他们太过担心的好。
“噗嗤”,叶倾遨嬉笑出声,后装出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教育”道:“狂弟,人太自恋了可不好哦,要学学你二哥,长得俊朗帅气也从不自夸。”
你不自夸?你不自夸?你现在不就在自夸吗?
倾狂翻了个白眼,甜腻腻地对一直微笑着看二人斗嘴的大哥说道:“大哥,二哥以前在学堂是不是老逃课或者上课老睡觉啊?为什么连什么叫‘自知之明’都没学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