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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玉音一脚跨进自已的家门,差点跟让尿憋醒的苏娇娇撞个满怀。

“死丫头,没长眼睛呀。”苏娇娇提着裤子边跑边骂,人进了茅厕,声音还在巷子里响,“你还知道回来呀,一来就往沙窝里跑,也不跟娘老子说一声。”

玉音几个屋里找了一遍,没发现爹,失望得一下蹲门槛上,妈说啥她根本听不见。

“咋个了,一来就吊个脸,谁惹你了?”苏娇娇终于从茅厕里走出,看上去有说不出的轻松。

“爹呢?”玉音气鼓鼓地问。

“挡羊呢,给你挣钱呢。”苏娇娇的话里有明显的不满。也不知为啥,娘俩到一起,总是没好话。玉音有啥事,也很少跟妈说,母女俩的关系是越来越生分了。

“给我挣钱呢,怕是不安好心吧。”玉音仍在气头上,说出的话硬绑绑的,苏娇娇看一眼女儿,发现她脸赤红着,胸脯子一鼓一鼓的,像是吃了火药。便没好气地说:“都说女大不中留,我看也是。你书念的越来越大,脾气也越来越大,哪还把娘老子当个人。”说着进了屋,鞋一脱又躺在了炕上。

玉音懒得跟母亲说,这阵儿恨不得跑到沙湖去,当面跟爹问个清楚。

玉音真是没有想到,爹竟然看上了姑姑的林子,非要缠着姑姑交出来,说办个什么沙漠观光渡假村,赚城里人的钱。羊倌六根说这些话的时候,玉音只觉得胸腔子里冒火,爹怎能这样,这不要姑姑的命么?

玉音还没出生时,姑姑枣花就离开沙湾村,住到了沙窝铺。没有人知道她迷恋沙窝铺的啥,那时沙湾人战天斗地,革命的火焰燃遍广袤的大漠,红旗已插到沙漠边上。在农业学大寨、工业学大庆,多快好省,大干快上的精神指引下,沙湖的树被一株株放倒,蔚蓝的湖水被填平,飘香的沙枣花成了资本主义的毒草,必须铲除干净。沙湾村铁姑娘队最小的铁姑娘牛枣花背着一袋炒面,赶着骆驼,跟同伴们来到沙窝铺,发誓要用半年时间,将十二梁子上的红柳和沙刺全铲尽,要把这儿开成腾格里沙漠最广阔的大寨田。

玉音三岁那年,母亲苏娇娇抱着她来过沙窝铺,那时的沙窝铺已是黄沙漫天,枯枝遍地,革命的火焰已经熄灭,到处残留下烈火焚烧的痕迹。姑姑牛枣花穿着让汗浸透了的黄军装,拉着架子车,把平地里的沙往二道梁子上拉。帮她拉车的是右派分子、沙漠所的牛鬼蛇神郑达远,谁也不清楚他们堆沙梁子做什么,沙湾人已让运动搞晕了头,再也不相信战天斗地这种话了,大风一场场刮来,卷着沙尘,把他们的家园侵吞得不见一点绿色。

苏娇娇要牛枣花抱玉音,牛枣花躲得远远的,那张美丽的脸庞已变得跟沙漠一个颜色了,眼睛里喷出的也是跟沙漠一样烈的火。苏娇娇叹口气,问她还需要啥?牛枣花头也不回,拉着架子车在沙漠里疯跑,身后扬起的沙尘将三岁的玉音呛得直呱喊。

往事虽然不怎么清晰,但刻在玉音心上的,却是一个让沙漠变疯的姑姑。打她懂事起,沙湾村的人一提姑姑,总是叫她疯丫头,后来慢慢便叫起了疯婆子。疯婆子牛枣花是跟她的那些树同生共在的,谁能想得到,一个沙漠里的女人,居然能用几十年的时间,硬是将那年毁掉的绿色还了回来。玉音还记得中央电视台的著名主持人采访姑姑时姑姑说过的那句话:“啥也别问我,问树去!”

“问树去!”爹跟姑姑谈的时候,姑姑仍就是这句话。没想爹腾地扔下烟锅:“树能说话我早问它了,还用得着问你这个疯婆子!”

爹的眼里,姑姑竟也是疯着的!

玉音伤心死了。爹咋能这么说姑姑,姑姑一生够苦了,就因她当年当了个标兵,十七岁便被树为全县的典型。就因她当年砍的树最多,便把自个的一生赔给了沙漠,爹咋能在姑姑心口上撒监呢?

“唉,人心不足蛇吞象,你爹这个人,我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了。”羊倌六根的话又在耳边响起来。

吃过晚饭,爹还没回来。倒是啥风把哥哥玉虎给吹来了,一进门便嚷嚷:“我家的大学生回来了,妈,咋不杀个羊,人家可是给你争下大光的呀。”玉音瞪一眼哥哥,听得出哥哥是在讥笑她。大学毕业,玉音本来分了很好的工作,进了社科院,当了著名水利专家的弟子,眼瞅着能给家里挣大钱了,却突然心血来潮,要考研究生。院里不同意,她便一狠心考了自费,害得爹把给玉虎盖房的钱拿出来供她。这还不算,后来她又莫名其妙跑去献血,说是救一个什么歌手,反把自己感染了,差点丢了命,前前后后花了几万块。跟哥哥玉虎的疙瘩自此便系下了,只要一提钱,哥哥玉虎少不了挖苦她。

“研究生,跟你说话哩,你没听见?”见玉音不理他,哥哥玉虎凑上前,伸手逗她的鼻子。

“一边去,烦着哩。”

“哟,大研究生也有烦的时候呀,说说看,啥事儿敢烦你?”玉虎大不咧咧的,边说话边抓起妈刚煮的玉米棒子,塞嘴里啃。

“我问你,爹的主意是不是你出的?”玉音一把夺下玉虎手里的玉米,逼住他问。

“啥主意?”玉虎后晌没吃饭,肚子饿的咕咕叫,跑来就是蹭饭吃的。

“啥主意,你还能出啥主意?凭啥要姑姑的林子?”

“你说这事啊?”玉虎又从锅里拿了一根玉米,母亲看他这份贪相,知道他没吃,张罗着要给他做饭。玉虎说不做了,他还有要紧事,说着丢下玉音,一溜烟消失了。

母亲娇娇便怪玉音,说她不该提啥林子,不就一些破树么,值几个钱,瞧你姑姑那个样,比她的命还值钱。

“林子就是姑姑的命,你们明知道还硬要,这不欺负人家么?”

“欺负?哟,我欺负她?你去村子里打听打听,我欺负她?”母亲干呱喊了几声,突然话峰一转,训起玉音来了:“你眉毛儿干了,翅膀儿硬了,会帮着外人说话了。你也不想想,谁拉大你的,供你吃,供你穿,供你念书,你倒好,学会帮外人说话了。”说着说着,母亲竟拉起了哭声。玉音知道,母亲只要一拉哭声,胜利就倒向她那边。果然,母亲的伤心越来越重,话也越来越重,仿佛受了天大的伤害,又仿佛跟玉音有几辈子的仇,不容玉音再插话,从头到尾将玉音数落了个遍。

玉音心里的那份委屈,甭提了。自个才回家,没一个人问问她的学习,还有生活,反倒像是他们的仇人,专门跑来受气似的。她抱了被子,躲到厢房里,一个人生闷气。

第二天一大早,母亲让玉音进沙漠赶骆驼。说是天太热,骆驼要是找不到水,会渴出病的。沙湾人有个习惯,农闲时间,会把骆驼赶进沙漠,让骆驼自己找草吃,多者一月,少则十来天,被赶出去的骆驼就像放了假的学生,会由着性子满沙漠乱窜,人不找它还不回来。玉音家养了三峰驼,一峰公驼,两峰母驼。听母亲说,大母驼马上要产了,母亲也是怕母驼把羔产到沙窝里。

玉音有点不想去,但又怕母亲的冷脸子,磨蹭了一会,还是出了门。正好碰上拾草,也是去赶驼的,两人便作了伴,一同进了沙漠。

拾草是沙湾村刘瞎仙的姑娘,瞎仙年轻时并不瞎,后来让炮炸瞎了,看不见了,跟着凉州城的师傅学贤孝,一学竟给出了名。方圆几十里,只要一提刘瞎仙,没人不知。不但曲儿唱得好,命也算得好,谁家大人娃娃有个毛病,拿着生辰八字,瞎仙一掐捏,准能给你说出个道道,照着他的话一禳解,准灵。玉音考大学那年,就让瞎仙算准过,是爹后来说的。爹拿着玉音的生辰八字,端了二升麦,赶早跑到瞎仙家,夺了个头彩,出来便笑嘻嘻的。瞎仙说:“这娃是河水命,天生不会窝在沙窝窝里,注定要依河而立,靠河吃饭。”玉音果然考到了黄河边的省城,学的又是水利。

瞎仙那么灵验,偏是把拾草的命给算到了一边。拾草比玉音小两岁,属羊的,老早就出嫁了。男人是平阳镇上的麻五子,高中生,娶拾草的时候,在平阳镇开个修理铺,修个电视机洗衣机啥的,也能捣鼓不少钱。娶了拾草,四年里生了三个丫头,铺子让镇计生办给罚没了,家里的麦子也让乡干部抬光了。把个麻五子气的,直骂娶了个扫帚星,老母鸡。两口子为生儿子的事天天嚷仗,后来便打捶。麻五子手狠,打时不打别处,专打拾草的下身,说是那儿是个瞎窟窿,多好的儿子种进去,一转悠就成了丫头。打了别人还看不见,都说没打。拾草受不住,只好跑到娘家,瞎仙不相信,说他掐过的,婚是金婚,命里有五个儿子,劝着让拾草回去,继续给麻五子生。拾草真就给回去了,这一去,差点没把命搭上。

麻五子正搂着裁缝店的葛美人,床上欢腾着。葛美人是平阳镇公认的美人,就是男人杀了人,吃了枪子,反把美人给孤单下了。隔空不隙,也跟乡干部上上床,缓解一下身体的寂寞。但乡干部毕竟不是常客,再说人家都是有面子的人,不会为了一个三十好几的寡妇毁了名誉。葛美人心里还是想找个能守得住的男人的,思来想去,惟有麻五子合适,便一来二去的,惹得麻五子上了火。拾草当时并没说啥,气也没敢生,悄悄关上门出来了,一个人蹲大街上抺眼泪。到了夜黑,实在没处去,便又怯怯地回去,看见麻五子正给葛美人下行面,桌上放着几个菜,都是平日麻五子舍不得让拾草吃的。拾草躲在屋角,等麻五子跟葛美人吃完了,拿了个碗舀汤喝,没想麻五子猛地抡起勺子,照头就给了一下,直把拾草给打愣了,站在锅边,傻傻地望麻五子。麻五子最见不得拾草这傻样,想想人家葛美人,眼睛扫一下,便能把水扫你脸上,这个婆姨望了他几年,甭说水,连丝凉意都没。这么一想又恨恨地掀翻锅,一锅热汤扣在了拾草身上。

拾草烫得妈妈老子乱叫,葛美人兴奋得大笑,她的笑的确很迷人,不但骚,而且勾魂。麻五子扔下拾草又扑葛美人身上了,不扑没办法,葛美人实在太迷人了。两人又在沙发上啃起来。拾草拖着烫伤的身子,去镇卫生院,不去她可能活不过这夜。

后来,拾草还是让麻五子撵了回来,不撵不行,家里不可能同时睡下两个女人。这一回来就是几年,到现在婚也没离。玉音问她为啥不离婚,拾草抹着眼泪说:“三个娃哩,离了交给谁?”其实那三个娃一直在娘家养着,麻五子根本不管,好像跟他没关系。再问,拾草就哭着不肯说了。

玉音叹了口气,沙乡的女子不光拾草这样,你要是细打听,十个里至少三个如此。都说是命,怪不得谁的。

两个人默无声息地走着,路越来越静,也越来越空旷。沙漠要是静下来,能把你的心压碎。玉音回头望了望,村庄已模糊得成了一缕烟,来时的路被风轻轻一吹,无踪无影了,剩下的只是零零星星的梭梭、刺蓬,却也那般的无生无色,就像让人家虐待欺凌的小媳妇。这么想着她便扭头望了一眼拾草,拾草的确不像个二十几岁的女人,那张脸冷不丁让人想起脱了毛的骆驼。玉音的心顿时沉甸甸的。走了一阵,拾草忽然问:“玉音,你有对象么?”玉音摇摇头,告诉拾草还没,拾草不相信,硬说玉音是有了,不跟她说。“你念了这么大的书,长得又这么洋气,准是能找下城里男人。”

拾草的话让玉音忍不住想笑,她问:“城里男人有啥好?”

“有啥好?多着哩,你瞅瞅他们,穿好的,吃好的,还不干活。”

“还有呢?”

“一到放假,带着老婆娃娃,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跑到沙漠里,吃一天,玩一天,人家那个日子,谁见愁过?”拾草脸上漾出一层神往,嘴唇咂得巴巴响。“我要是能过上一天那样的日子,这辈子也没白来世上。”

玉音突然无话,拾草的想法竟这么简单。想想看,沙乡女子真是没过过这样的日子。

日头爷跟着两个女子,越跟越紧,一刻也不放过,没多久,玉音热得就喘不过气。拾草笑话她:“念书啥也好,不好的就是越念越怕日头。”说着把头巾递给玉音,说你顶上吧,别嫌土,能把太阳遮住。

沙漠里空空荡荡的,哪见个骆驼。拾草说还早着呢,近处早没草了,骆驼要找到草,只少得跑一天的路。

“那晚上我们回不来?”玉音惊讶地问。

“你还想回来呀,你妈没跟你说,明个天能找到就不错了。”拾草这才发现玉音没背水,也没拿晚上挡风的东西。

玉音真是恨死妈了,晚上不回来,沙漠里咋过?也怪自个,也不动动脑子,骆驼出去快半月了,能在近处?

拾草说这不行,少了别的能将就,少了水要是三天两天找不见骆驼,还不把人渴死?两人商量了一会,决定到最近的九墩滩去借水。九墩滩是个新开发的乡,住的多是苍浪那边搬来的移民,拾草有个姑姑在那儿。两人赶到九墩滩,已是下午三点,移民们全都懒洋洋地蹲在树底下,等着日头西斜。拾草告诉玉音,苍浪的移民最难缠了,热也受不了,忙也受不了,老是跑县上闹。说好好的在山里住着,硬是县上做动员,把他们搬到了这苦焦地方。玉音知道苍浪,那里尽是山,庄稼只要一撒进去,就不管了,全交给天爷,那儿的人便让天爷养出一身的毛病。没移民前沙县常有不少的苍浪麦客,专门给沙乡人割麦子。苍浪人骂沙乡人小气,西瓜就馍馍就算一顿饭。沙乡人却骂苍浪人耍奷耍懒,光要工钱不干活,真正的好吃懒做怕动弹。后来沙乡人不用苍浪人了,让岷县人割麦。苍浪人来了找不到活,便偷沙乡人的东西,偷羊偷牛偷骆驼,丫头也偷。甭看苍浪人穷,偷起丫头来却有一手,沙乡好些女子都叫苍浪人偷大了肚子,没办法,只好嫁过去。拾草姑姑的儿媳妇就是沙乡人,表哥割麦时偷上的。

装了水,拿了腰食,又跟表嫂要了件夜里避风的衣裳,两人原又上了路。这时的沙漠正是一天里最要命的时候,腾起的热浪从裤腿钻进来,很快蒸得人冒汗,汗从四处流下来,汇聚到一处,叫人说不出的难受。没走几步,玉音的衣服便紧贴着肉,半条裤子湿透了。

这天她们一无所获。黄昏时分,两人找到一个地窝子,许是以前抓发菜的人挖下的。地窝子四周的杆子还在,拾草掏出塑料布,绑在四根杆子上,一间凉棚便搭成了。玉音刚要坐下歇缓,拾草一把拉起她说:“缓不得,得赶紧拾柴。”玉音问拾柴做啥,拾草说夜里点火呀,点了火就不怕狼。一听狼,玉音的腿越发抖得站不住。“真有狼呀?”她的声音发着抖儿,身上的汗似乎瞬间沁住了。拾草说她也没见过,不过沙漠里过夜,柴火是少不得的。说着丢下东西,到远处拾柴。玉音只好学拾草的样,一根一根的捡柴禾。她记得小时到沙漠,柴禾堆的满地都是,随手就可以捡一背篓。七岁那年,母亲苏娇娇将她留给了姑姑,姑姑也让她捡柴禾,不是夜里点火,是要过冬。那时姑姑已决定要在沙窝铺住下来,爹劝也不听,气得爹直骂她:“你真是疯了,这荒滩野外的,鬼都不来,你咋个住?”姑姑横下一条心,硬要在这里盖房,说她就不信沙窝铺养不活她一人。爹后来还是妥协了,叫了几个社员,赶上骆驼,拿队上上好的沙枣木,给姑姑盖了两间红木房。沙湾人都说姑姑的魂叫沙狐狸给勾住了,回不到村里了。爹偷偷找了刘瞎仙,就是拾草的爹,瞎仙一掐八字,闷了半天,跟爹说:“她是沙狐子转生的,一辈子就该在沙里抛食吃。”

那个冬天,玉音是跟姑姑过的。皑皑白雪掩埋掉整个沙漠时,姑姑领着她在雪地里抓鸟,那是怎样一望无际的雪啊,白茫茫的世界,耀眼得让人透不过气,太阳一照,她小小的心灵里便耀满了亮晶晶的希望。

拾完柴禾,天完全黑下来,劳累让玉音失去了一次观赏沙漠晚霞的好机会。她把这话说给拾草时,拾草扑地笑了,说:“啥叫个晚霞,太阳天天要升,天天又要落,升了就该忙活,落了就该歇脚,你真是念书念邪了,正做的做不来,尽学城里人说些歪话疯话。”

玉音看着拾草忙碌的影子,心想自己是不是真的跟沙漠远了?

就着凉水,吃了些干粮,拾草说:“你先睡吧,我望风。”玉音说:“这阵哪能睡着,我还想看看月亮呢。”拾草说:“整天月呀星的,跟你姑姑一个样。”一提姑姑,玉音的兴头上来了,缠着拾草问这问那,拾草似乎心不在焉,她愁愁地瞪住夜空,半天不跟玉音说话。

玉音想,拾草定是想她的娃哩。

这夜的月亮终是没升起来,约摸十一点钟的时候,沙漠起了风,刮得柴火一点着就飞走了。拾草硬说是撞上孤魂野鬼了,便学她爹样嘴里念起了咒,还要玉音也跪在柴火旁。玉音不跪,拾草恨恨说:“鬼撵不走吃亏的可是你。”玉音觉得拾草真是让她爹给害了,这样子下去,一辈子哪能有幸福。

奇巧的是,拾草念了一阵,风突然就小了,柴火又旺了起来。借着柴火,玉音看见一片子乌云从北部窜过来,不多时,便将天空牢牢盖住了。拾草叹口气,像是为刚才那句话后悔,几次张口想跟玉音解释,终因嘴笨而把话咽进了肚里。

地窝子里燥热燥热的,拾草让玉音睡,玉音试了一下,躺不到沙子上,就叫拾草睡,说自己望风。拾草拿脚扫了下沙子,躺下了。头刚搁到沙子上,就呼呼打起了鼾,反把玉音弄得有点失望。原想跟拾草说会话,还想借机劝劝拾草,能离就离吧,趁年轻,早点找个可靠的人,幸福是靠自己争取的。

后半夜的时候,玉音睡着了。先是坐在柴火边打盹,一阵风吹来,身子轻轻一歪,倒在了沙子上。玉音梦见了姑姑,姑姑搂着她,绵绵的胸脯贴她脸上,那么柔软,那么温暖。玉音忍不住伸出手,握住姑姑的奶子,多么饱满多么香甜的奶子呀。玉音贪贪的,婴儿一般陶醉了……

柴火不知啥时已燃尽,漠风吹着灰烬,还有两个女子的香气,飘散在黑沉沉的大漠里。不知过了多久,玉音忽觉身上有了异物,先是轻轻的,像狗在挠她,又像是姑姑的手,充满爱怜地在她身上滑动。梦中的玉音挪了挪身子,感觉中跟姑姑更贴紧了些。一双手果真在她身上游走,那么贪婪,那么放肆,衬衣的扣子轻轻解开了,露出胸罩紧裹着的半片子胸。哟嘿,那是怎样的一片粉白呀,借着朦朦的夜光,那片子粉白像是一朵猛然开放的睡莲,透着娇羞,透着清冽冽的脆……沙漠似乎羞涩地打了个哆,夜空含羞地闭了下眼睛。那片子粉白便越发馋人了,似葱,似蒜,更似刚刚剥开的玉米,嫩,鲜,娇滴滴地往下滴水。又似乌云中钻出的半个月亮,晕儿晕儿的,能把整个世界迷醉。光儿先是白的,接着是一片子红,慢慢又幻成了几道子粉,到后来,便晕晕乎乎的说不清是啥色儿了,反正直觉得好,诱人,馋,非叫人扑上去,咬上它几口。

沙漠的味儿变了,真变了。这哪还是沙漠呀,偌大的沙漠,竟让这粉中透红,红中透白的半片子胸给彻底湮没了,那一息一息飘出的肉味儿,简直就是万物的精灵,淡淡的,似风,似露。怱儿又浓得化不开,久久地钻进人的鼻腔,把人迷幻得不知是在天堂还是在地狱。吸一口下去,整个人就被这味儿醉了,迷了,巅了,痴了……以至剥开衣服老半天,那双手突然不知该咋动弹,居然让这味儿给贪住了,怔住了。就像是罪孽深重的人见了菩萨,突然软得跪不下去。

好久好久,风终于把那人吹醒,他打了个喷嚏,突然就像狼一般扑向那片子白。一张嘴咬住它,一双手顾不上一切地往下扒玉音的裤子。

玉音被惊醒后,就发现一个身子牢牢压住了她,男人的身子,笨拙,有力,急促。她想挣扎,双手却被男人牢牢压在了膝盖下,她想喊,嘴却让男人死死封住了。一股子呛人的汗骚味熏得她想吐,胸腔却闷闷得像是着了火。男人见玉音睁开了眼,越发猛了,腾出一只手撕扯玉音的胸罩,刹时,那片女儿家的粉白便全暴露在了夜空下。那可是让岁月滋润了二十七年的身子呀,纯得还没让姑姑以外的任何人碰过。

玉音知道遇着了什么,绝不是狼,也不是鬼,而是活生生的想强暴她的男人!她奋力挣扎,双腿乱蹬,嘴里噢噢地发出呼叫。男人实在太猛了,简直跟骆驼羔子一样,玉音竟在他身下动弹不得。

就在男人奋力撕开玉音裤子的一瞬,老天爷让拾草醒了,她睡得真是死啊,外面这么大的动静都惊动不了她。她揉着眼,玉音玉音的喊,忽然就听着不对劲,跑出地窝子一看,妈妈呀,这还了得!

掉头抡起棒子,狠狠就朝男人头上砸去,幸亏男人躲得及时,要不,当场就能让他脑袋开花。拾草一声喝:“操你妈妈,你是哪里来的驴!”

男人定是听出了拾草的声音,猛地提了裤子,掉头就跑,眨眼间便消失得没了踪儿。

玉音这才从恐慌中醒过神,抱住拾草,半天才哇一声。

沙漠里哪有骆驼的影子!

转到第二天后晌,拾草和玉音都不敢转了,转下去也是闲的。拾草说得对,定是有了贼。她们在沙滩上发现了三码子的辙印儿,很清晰,就是这几天留下的。还在一个地窝子前发现一滩血,不用说,有人干起了偷杀骆驼的营生。这事儿前几年也发生过,沙湾村的十几峰骆驼让人偷了,有些活卖了出去,羔子索性就地儿宰了,卖肉。公安在沙窝里守了半个月,最后抓住的竟是几个赌博贼,输了钱跑沙窝里捞光阴。

“回去吧,一定是有了贼,赶紧报案。”拾草边收拾东西边说。

玉音因为昨晚的那场惊险,到现在还没缓过神,一听拾草说回去,脚步子就先朝村庄这边迈了。

路上玉音再三叮嘱拾草,回去千万别跟人说,就当自己吃了个亏,咽了算了。拾草说:“不用你安顿,这种事儿能说么,说了你还嫁不嫁人?”

玉音感激地憋了一眼拾草,到这时,玉音才感觉到拾草的沉着和老练来。昨晚那人跑后,玉音吓得再也不敢合眼,双手死死地捂着衣扣,生怕黑夜里猛地伸出一只手,再次剥开她衣服。拾草宽慰她:“放心,借他十个胆都不敢来了,这人是毛贼,不是大贼,偷女人怕是头次,要是换了大贼,你我都叫他睡了。”

玉音越发吓得不知咋是好,拾草便搂着她,像个小母亲,不停地给她壮胆。还说要是我睡外头就好了,你身上的味儿太浓,几十里路上都能把男人引来。一席话说得玉音心里稍稍松动了些,同时也感到一股子烫心的甜。拾草接着告诉她,这事儿她也碰上过,是抓发菜时,白日抢着抓发菜,把个身子累垮了,夜里跌倒在地窝子里,牛压身上也不知。

“那……?”玉音禁不住问,眼里充满疑惑。

“唉,我是女人了,三个娃的妈,又不像你,黄花闺女。”拾草丢下一句,眼就瞪住了天。

天黑黑的,啥也看不见。

“你念书不知道,沙乡的女人哪个不遇这号事。”拾草又说。玉音吓得不敢接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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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剧版:一朝穿越,化身饿狼,扑倒绵羊奈何绵羊披皮,实为群狼一占山王扑倒撕咬,铭心刻骨,红唇颤抖靠,原来她扑倒了一头狼!运筹帷幄暗度陈仓谍中谍所谓风高浪高阴谋高惹不起还怕躲不起吗?拍拍屁股卷了娃姑奶奶我潇洒走天下色狼饿狼白狼黑狼狼中狼个个都是人间极品狼奈何竟然前仆后继要爬她的床而且,还敢拐了她的娃!靠你奶奶的姑奶奶不发威,个个都当我是一无害小绵羊?报复反报复,阴谋反阴谋,翻手为云覆手雨我去你的七匹狼!谁言女子不如郎?谁言女子谋朱颜?谁言锦袍裹红妆,方能策马啸苍穹?水媚娇柔女儿装,万里江山本色行姑奶奶非要玩个风生水又起!★★★★★★★★★★★★★★★★★★★★★★★★★宝宝版:“鼻子,眉毛,嘴巴,脸蛋…”小娃儿板着手指数着。“怎么样,很像吧?来来来,快叫声爹爹听听!”某狼得意的高昂脑袋,一脸欠扁的期待着。“恩…”小娃儿郑重的点了点头,“原来我都有这么大的儿子了!”众狼绝倒……“娘亲,我家的红杏快熟了,我要吃掉它啦!”小娃儿风一般的冲进屋子,小手拉扯着女子的衣物,叫的一本正经。“红杏?宝宝啊,我们家没种杏啊?”“切!所谓一枝红杏出墙来,我这是防止!”小娃儿一脸不敢苟同的瞄着一旁黑了脸的某狼。☆△☆△☆△☆△☆△☆△☆△☆△☆△☆△☆△☆△☆△☆△☆△俺家有狼七匹,个个N赞,实乃人间极品。俺家有宝两枚,嚣张跋扈,实在头疼不已。俺家闺女晚月,扮狼吃羊,惹来风流无数。俺家孙儿宝贝,恶魔天使,屡屡吓破俺胆。俺家……痛哭流涕惨绝人寰,某银仰天长啸:这精彩怎一绝字了得?【七匹狼小介】:夜狼—楚漓,俊美冷情,傲视一切,霸道的典型暗狼—七夜,桀骜不驯,身份成谜,危险的概括影狼—齐晖,心机深沉,扮猪吃虎,腹黑的代表月狼—青月,俊雅无双,温文尔雅,讨喜温柔型银狼—梦泽,狡猾可爱,心思缜密,狐狸活宝型玉狼—玉碎,俊美邪气,暴躁如雷,火山爆发型狼中狼—保密ing……☆△☆△☆△☆△☆△☆△☆△☆△☆△☆△☆△☆△☆△☆△友情链接:师傅请你温柔一点鸾狂特工宠后调教魔鬼总裁相公好惑人★★★★★★★★★★★★★★★★★★★★★★★★【支持方式:】想支持兔子的可以如下方式支持,感谢感谢!一、最上方“会员中心”四字,免费进行新会员注册。二、注册成功后,登陆,你点简介下面“放入书架”收藏。
  • 永恒高塔

    永恒高塔

    穿越成一名普通的骑士扈从,在这个混乱的世界里一步步变强。这是一本穿梭无限世界的奇妙旅程。(节奏略慢,坑品保证,放心收藏。)qq群:176638923。欢迎喜欢这本书的读者前来提建议。
  • 明治天皇:孝明帝驾崩卷(下册)

    明治天皇:孝明帝驾崩卷(下册)

    《明治天皇》再现了日本从幕末走向明治维新的历史变革,以优美的文笔,宏大的场景,详细描绘了日本近代决定国运的倒幕运动的整个过程。本书塑造了一个个鲜活的日本近代史人物形象,以及他们的坚定信念,对“安政大狱”、“樱田门之变”等重大历史事件的描述详实生动,是一部了解近代日本不可多得的佳作。
  • 重生末世之带着空间去修仙

    重生末世之带着空间去修仙

    她,宇文曼,X市卫生局副局长千金,重生前典型的温室花朵,事事都靠轩辕晨,对轩辕晨鉴于依赖跟爱情之间,害怕失去轩辕晨而若即若离,结果嫁给了自认为可以平平淡淡对自己的人渣,害人害己。重生后,后天的女王攻,经历了末世,伤心欲绝之后,性情大变,温室的花朵也可以经历风吹雨打,爱轩辕晨胜过一切他,轩辕晨,X市卫生局前局长之孙,轩辕跨国集团总裁,龙帮帮主,跟曼曼是青梅竹马,比曼曼大三岁,父母早逝,爷爷养大,事事以曼曼为先,爱曼曼的一切,什么都以曼曼为主,外表冰冷,但是遇到曼曼的事情就变成了情窦初开的小男孩!片段一:宇文曼拼命的爬起来靠在墙边,嘲讽的看着对面的男人,问自己也问对面那人:“为什么?”为什么他们10年的感情,说没有就没有.为什么可以毫不犹豫的牺牲掉她.为什么她付出一切的为他,他还可以为了那个才认识不到一年的女人,出卖她,就因为那个女人需要她的血续命.就因为她的血可以让普通人开发异能,就因为她的血可以治愈许多疾病吗?这难道就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吗?呵呵,这个秘密,她只告诉过他,她还曾经为了他们一家,放了整整半桶血,就为了让他的父母,还有他拥有异能,他就是这样对她吗?片段二用手抬起轩辕晨的下巴,笑意满满的说道:“呦!妞这么害羞啊!来,妞给爷笑一个!”看见轩辕晨明显嘴角的抽搐,曼曼继续说道:“不笑啊!不笑,爷给你笑个!”说着踮起脚尖,亲亲的亲了下轩辕晨的嘴角!轩辕晨过了好久,才从惊喜中回过神来,天知道,他这个人冷情冷性,跟谁都是一副冰冷的表情,但是只要是曼曼,哪怕曼曼的一点点事情,一句话,都可以让到破功,何况是这样的刺激,马上就感觉到,气血上涌,鼻血直冒。。。
  • 锦绣田园之农门恶媳

    锦绣田园之农门恶媳

    现代书香世家集千万宠爱于一身的都市白领苏青,一着不慎,穿越成新婚三天被婆婆殴打致死的新嫁娘苏青瑶。没料到的是,打完她以后婆婆居然自己弄乱头发,在脸上抹些鸡血草灰,弄乱衣衫头发,伪装成伤痕累累的样子,跑到村长那里撒泼打滚的诬告她苏青瑶殴打婆婆!一时之间,苏青瑶的恶媳之名传遍十里八乡!她的新婚丈夫,其实早已经另结新欢,娶她只是无奈之举。苏青瑶才刚刚苏醒过来,就被一纸无情休书砸到了脸上!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被驱赶出家门,娘家回不得,夫家也容不下,天大地大,居然没有她的容身之处。她一直走,最后昏倒在路边,经过之人无一不掩鼻而过,恰在此时,被路过此地的他遇见,将她送入医馆,这才保住了她一条性命。伤好以后的苏青瑶眸中闪烁着不一样的光芒。救了她的人她一定会报答。但是伤害她的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苏青瑶拿着救她之人留下的银子,转身离开了村子。一年以后,苏青瑶已经变成这一带十里八乡最为有钱的下堂妇,酒楼,马场,她经营者全乡最挣钱的两处生意。前夫闻风赶来,想要与她再续前缘。前婆婆一改之前母老虎的样子,小意温柔,巴结讨好。小姑一改从前,亲热无比。极品娘家的亲戚接踵而来…苏青瑶嘴角泛上一丝冷笑:报仇的时候到了!渣夫想要复婚,行,先将家里那个黄脸婆休掉了再说。什么?休掉了?休掉了老娘也不嫁你!一个二手货色有什么资本让老娘下嫁?渣婆婆想要让我回去给你儿子继续当老婆,对不起,本姑娘不吃回头草,更何况这回头草早已经老的咬不动了呢?渣小姑想让我拿出钱财替你置办嫁妆,对不起,你是我亲妹子吗?不是我凭什么给你!渣爹娘想让我将家财分你们一半,可本姑娘快要死的时候你们在哪里?有记得这个女儿吗?不给!渣弟弟想让我将产业分你一些,你也不看看你那副德行?你配吗?至于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有多远闪多远!总算是报了仇了,还没有松口气,那个当初救了她的人来了!好吧,报恩的时候也到了。虾米?你要本姑娘以身相许?苏青瑶的一张俏脸红彤彤的,那个,可不可以用别的来换?不可以!某男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一对一!古代温馨种田文,赚钱、养家,过幸福日子!家长里短,邻里矛盾,其乐无穷!…总起来就是一篇含冤女子最终复仇的励志文!女主勇敢坚强,心思细腻,傲气凌然!男主腹黑型!结局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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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莫寻派的大师姐,闻薇生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一个拥有着蛋蛋忧桑的清淡女子顶着首席大弟子的光环,她真的压力很大谁家门派漂亮又修为高的女弟子不是被师傅宠着;师兄师弟爱着;师姐一口一个小师妹的疼着;师妹一口一个大师姐的崇拜着?怎偏生她就这么倒霉……师傅是个为老不尊专抢别人丹药的基佬;师兄木有;四师弟闹心,五师弟六师弟是对双胞胎,闹心X2,七师弟……修魔了;师姐木有;二师妹嫁人了,三师妹跟个修为比她还彪悍的女人私奔了……杯具啊有木有!--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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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小妹觉得自己最近走了狗屎运了,因为贪看卡通片而错过送蛋糕的时间,为了不让老娘念叨,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闯进了人家公司,谁知却哀运连连,一天之内将四个风云人物得罪光光,并且被下了全球通缉令,就算躲进老鼠洞里也会被挖出来的,哇咧咧,她真的不是故意的。某一桥段:“哇塞,好帅呀。”某人因贪看美男,而不知道自己即将陷入危险之中,某个男人半眯着眼看着她。“看够了吗?”“还没。”流着口水继续看。男人脑中名为理智的线自动断裂,不管三七二十一,将流口水的女孩直接抛向床。听说某人要结婚了,但新娘不是她,为了让自己找到一张长期饭票且阻止男人成为别人的老公,朱小妹很无耻地上演一出超烂的戏码,抱着孩子找爹去,就算是未成年夫人又怎样?~~~~~~~~~~~~~~~~~~~~~~~~~~~~~~~~~~~~~~~~~~~~夫人未成年视频:http://m.pgsk.com/programs/view/q2T2gRaIDaM/亲们快去踩踩~~【潼言潼语】:介这个简介就是这个样子了,小潼本来就不怎么会写简介,不过内容是超级的好看,小潼可以保证,喜欢的亲们一定要多多支持撒~~~小潼的书友群:60686560(已满)潼窝:86104110(没加进群的亲请重新加,小潼不是不加大家的)欢迎亲们加入,小潼定会为大家竭力奉献精彩内容。小潼完结作品自荐一下:【完结作品】《做我皇妃》已进入五折半价书库,完结作品全文看完只需要RMB2.48元,一瓶冰红茶(2.5元)的钱,O(∩_∩)O《晚情》《一朝为妃》《我的相公是龙太子》人神之爱,给你不一样的爱情震撼;《流水落花情也去》都市爱情,豪门恩怨,让你泪流满面。【友情链接】:亲爱小七的新坑:《五岁宝宝是间谍》,超级好看~~~青颜:书名:【买来的】弃妇陌上柳絮的新文:《血染鸳鸯锦》苏哲哲大作:《落颜》六姐莫言殇:【一夜妖娆】——再见如陌路,妖娆谁人知偶家亲亲相公的文:《宫舞醉》漫沙罗的古代文:《谁动了暴君的小妾》偶家四姐日落之处的新作:《妖精惑男》醉轩的无厘头搞笑文:《极品妖后》,因为小潼是那个女主角的说,O(∩_∩)O哈哈~夜如梦的新作:《狂妃囚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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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艺版简介】谁说嫡女就要温柔大方,甘被人欺,最后华丽丽的挂掉?一场盛宴、一杯鸩毒、一抹白帆、一座灵堂,魂断香消。是谁的怨念在午夜徘徊,是谁的灵魂重生了谁的肉体,又最终是谁拯救了谁的世界?她说: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白就要白的澄澈无暇。红便就要红的惊心动魄。那些血流成江海,沾染了她的白裳,迫她拿起利器,撕裂命运盖下的穹布,从此至高无上。那肩膀宽大温暖,冰释了她的霜雪,让她安心躲避,成为她躲避风雨的港湾,自此风雨不侵。【抽风版简介】将军府中嫡女重生,她的肉体,她的灵魂。强势重生,穿越归来!庶母恶毒——魂飞魄散不心软庶兄迫害——断你手臂没商量爹爹无良,敢伤娘心——找个二爹迫在眉睫天生仙骨?玄派秘宝?能看!敢抢?灭你满门要不要!绝世美男,追着跑?尼玛,泼妇你们也要!这黑乎乎的毛团嘛东西?纳尼,哈上一只黑狐狸。。。快跑!她只想做个米虫,天下第一,无人敢侵。一不当心名震太下,各路妖孽竞相杀来!卧槽!赶集还是抢亲啊!没聘礼也敢上门?来人,打出去!片段一:接到圣旨之后,某太子提着剑怒气冲冲的闯进某女的闺房,“沐云潇,你我自幼定亲。你是生是本宫的人,死是本宫的鬼。”某女抱着肉包,喝着小茶,翘着二郎腿,悠闲自在的道:“休书都送到家门口了,太子殿下是不认字还是觉悟太低看不懂?”顺便附赠一计断子绝孙腿,将某渣出踢门外。片段二:邻国皇帝看着某女银眸幽深,含着从来未有过的情感,声线带着性感。“普天之下,只有你配得上吾,也唯有你能站在吾的身旁。”某女看着满室的天材地宝,仙级装备,双眼冒星,口水大流。依旧义正言辞的看着某皇帝:“可是我觉得你配不上我怎么办?”某皇帝:“那好,来人把聘礼抬走,打道回府。”某女急了:“等一下!你看你一下子不经过人家同意就擅自下聘,惊吓到了我脆弱的小心脏,。好不容易我习惯了这些东西,你又要拿走,再一次惊吓到了我敏感的小神经。这样好了,看在你还有点眼光的份上。我也不和你计较了。聘礼留下,就当是本小姐的精神损失费了。”某皇帝奸笑:“收了吾的聘礼,那就是吾的人了。皇后,交配吧。”片段三:某只肥嘟嘟的黑狐狸,跳到某人的怀中,缩成一个肉团,蹭啊蹭啊,蹭啊蹭啊。。。娘亲的怀抱最温暖了,喜欢喜欢。。。某人温柔的抚摸着怀中的肥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