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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序曲:死亡之家(1)

这是千年之夜,那人走在死亡之家。这是一间巨大的屋子,他穿行其间,但你看不见他;这里漆黑一片,人的视力完全没有用武之地。

在这黑暗的时刻,我们暂且称他“那人”。

这有两个原因:

第一,他符合一般意义上对于未经改造的人的公认描述:男性,外形符合人的特征,具有直立行走、拇指可以对握等等典型特点;第二,他早已被剥夺了本来的名字。

至此,似乎无需更明确的交代。

那人右手执着他主人的权杖,它引领着他走过黑暗。它将他这里牵牵,那边拉拉。只要他的脚偏离了规定的线路哪怕一步,它就灼烧他的手,他的指,他对握的拇指。

在黑暗中,那人来到一个地方,走上七级台阶,用权杖叩击了三次,于是就有了光——幽暗、橘色的光;它充满了各个角落,照亮了一座空荡荡的巨大房间。

那人举起手杖,将它插进一个有孔的石座上。

如果你洗耳恭听,在这个房间里仿佛能听到昆虫飞翔的声音,它拍打着翅膀在你身边打转,一会儿远,一会儿近。

不过,能听到这声音的只有“那人”;房间里还有两千多人,但他们都是死人。

现在地板上出现了透明的四边形,这些死人纷纷从中显现。他们平躺着,不呼吸、不眨眼。他们都长眠在看不见的灵柩里,悬在两英尺高的半空。他们有老有少,服装和肤色也都各不相同,有的带翅膀,有的长尾巴,有的长角,还有的长爪,有的这些部件一样不缺,还有的接上了人造机械器官。也有很多跟那人一样,未经任何改造。

那人身穿黄色无袖衬衫、黄色短裤,束黑色腰带,披黑色斗篷。他站在主人那根发光的权杖旁边,注视着下面的死人。

“起来!”他喊道,“你们都起来!”

他的话跟空气中的嗡嗡声融合在一起,并一遍一遍不断重复着,不像渐弱的回声,而像持久、有力的警报长鸣。

周围被这声音震动、惊醒。开始有了呻吟声、关节活动的咯咯声,之后出现了活动的声音:沙沙地,咔嚓咔嚓地,磨磨蹭蹭地,他们坐起来、站起来了。

一会儿,声音和动作都停止了,死人们站在他们敞开的坟墓旁边,像一根根待点燃的蜡烛。

那人从讲坛踱下,在台前站了片刻,说道:“跟我来。”他沿着来时的路走回去,主人的权杖留在原处,在灰色的空气中颤动。

他走到一个女人面前,她高个儿、金发,死于自杀。他盯着女人失神的双眼说:“你认识我吗?”蜡黄干瘪的双唇动了动,低声说:“不。”

但他盯着她,继续问:“你过去可曾认识我?”空气和着他的声音嗡鸣,而后她再次说:“不。”于是他走过去了。

他又问另外两个男人:一个看上去很苍老,左腕上嵌着一块手表;一个是黑色侏儒,长着山羊角、蹄子和尾巴。两人都回答说“不”。之后他俩跟随着“那人”,走出了这个巨大的房间,进了另一间屋子。这里——这个千年之夜的死亡之家,有更多的死人躺在地下,有心无意地等着“那人”唤醒他们。

那人引领着他们。是他叫醒了这些死人,让他们恢复行动,他们就跟着他,穿过走廊、过道和大厅,走上又宽又直的楼梯,又走下又窄又弯的楼梯,最后终于来到死亡之家的大厅——这是他主人的法庭。

主人坐在光滑的黑色石头宝座上,左右两边金属大碗里的火在燃烧。二百根柱子支撑着大厅,每根柱头上都燃着一支火炬,烟雾夹杂着火星,形成一团灰色的云,盘旋着,将整个天顶遮住。

主人一动不动,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那人。那人穿过大厅向前走,五千个死者紧随其后。主人那红红的双眼直勾勾地注视着那人走上前来,拜倒在他脚下,俯着身一动不动。

“你可以向我行礼,然后起来吧。”过了一会儿,主人终于开口了。在安静得能听到呼吸声的大厅里,他的话就像尖利的刺刀。

“敬礼,阿努比斯,死亡之家的主人。”那人说完站了起来。

阿努比斯拉长了一张黑脸,咧嘴露出白色尖牙,红色的舌头像闪电快速伸缩。稍后,他站起身,影子顺着他光着的人形身体投射下来。

他举起左手,嗡鸣声随之进入了大厅,它透过闪烁的光和烟,传送他的话。

“你们这些死人,”他说,“今夜你们将为取悦我而娱乐嬉戏。美酒和美食将穿过你们死的唇,但你们食而无味;你们死的胃会接收它们;你们死的脚将踏起舞步;你们死的嘴将说出你们不解其意的话;你们将相互拥抱,但毫无乐趣。你们将为我歌唱,如果我喜欢。你们将再次躺下,只要我愿意。”

他举起右手。

“狂欢开始。”他说完,双手相击。

摆满食物酒水的桌子由柱子之间滑了进来,空中传来音乐。

死人们依他的命令动了起来。

“你可以加入他们。”阿努比斯对那人说,说完他坐回自己的宝座。

那人走到最近的一张桌子边,取了些食物,喝了一杯酒。死人在他身边跳舞,但他没有同舞;死人发出毫无意义的声音,但他没有去听。他倒了第二杯酒,在他喝的时候,阿努比斯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他。他倒了第三杯,拿在手中,呷了一口,眼睛盯着这酒。

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阿努比斯说:“仆人!”

那人站起来,转过身。

“过来!”阿努比斯说。那人服从。

“起来吧。你可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是,主人。今天是千年之夜。”

“是你的千年之夜。今夜我们庆祝纪念日。你已经在死亡之家服侍了我整整一千年。你可知足?”

“是,主人……”

“你记得我的承诺?”

“是。你说过如果我忠心地服侍你满一千年,你会将我的名字还给我,将我前世在中间世界的身份告诉我。”

“很抱歉,但我没有这样说过。”

“你……?”

“我说过我会赐你一个名字,这完全是两码事。”

“但我以为……”

“我不关心你怎样以为。你想要一个名字?”

“是,主人……”

“……但你更想要你的旧名?你是不是想说这个?”

“是。”

“过去了十个世纪,你真以为有人会记得你的名字?难道你真以为,在中间世界你曾经那么重要,有人会记下你的名字、在意你的名字?”

“我不知道。”

“但是你想要回它?”

“如果可以的话,主人。”

“为什么?为什么你想要你的旧名?”

“我已不记得中间世界的尘世生活了。我希望能回忆起住在那里的时候我是谁。”

“为什么?有什么用?”

“我无法回答你,因为我不知道。”

“从所有的死人中,”阿努比斯说,“你知道,我只选了你一人,让你恢复神智,得以侍奉我。你也许觉得,这说明你有什么独特之处?”

“我常常想你为何这样做。”

“那么让我来使你安心吧,你!你什么也不是。没有人会记得你,你那凡俗之名没有任何意义。”

那人垂下了眼睛。

“你怀疑我?”

“不,主人……”

“为什么?”

“因为你是不说谎的。”

“让我来证明给你看。我拿走了你生的记忆,因为这些记忆在死人中只会给你痛苦。但现在,让我显现你的无名。这个大厅里有五千多死人,他们年龄各异,来自不同的地方。”

阿努比斯站起身,他的声音传到在场所有人耳中——“听着,蛆虫们!将你们的眼光转向他,在我权座前的这个人!——你,看着他们!”

那人转过身去。

“你,你可知你今天的躯体已经不是你昨天睡在其中的那具。

虽则你看上去还与一千年前一样,跟你来到死亡之家的时候一样。

“死人们哪,你们中间有哪一位,可以看着这人、并说你认识他?”

一个金发女孩走上前来。

“我认识这个人。”她启动橙色的双唇,“因为他在前面的大厅里与我说过话。”

“这我知道,”阿努比斯说,“可是他是谁?”

“他是与我说过话的人。”

“这不是答案。跟你的紫蜥蜴交媾去吧!——你有什么要说的,老家伙?”

“他也跟我说过话。”

“这我知道,你能叫出他名字吗?”

“我不能。”

“还不去那边桌子跳舞,把酒淋在自己头上。——你呢,黑家伙?”

“这个人也与我交谈过。”

“那你知道他名字?”

“他问我话的时候,我并不知道——”

“那就烧掉吧!”阿努比斯叫道。火从天顶降临、从墙上跳出,将这个黑色的人化为灰烬,灰在地板上旋转,飘过已经停下舞步的脚踝,终于归于尘土。

“看到了吗?”阿努比斯说,“没有一个人能叫出你原有的名字。”

“ 我知道了, ” 那人说, “ 但那最后一个人也许有话要说——”

“都是徒劳!你既无名又无用,只有我需要你。我需要你,因为你精于保存尸体之道,偶尔还能写出很妙的墓志铭。”

“谢谢你,主人。”

“你要名字、要记忆,在这里能有什么用?”

“没有用,我猜。”

“然而你希望有个名字,那么我将赐予你名字。抽出你的匕首。”

那人抽出佩戴在他左侧的利刃。

“现在,切下你的拇指。”

“哪一个拇指,主人?”

“左手的就可以。”

那人紧咬下唇,双目圆睁,将刀锋划过拇指的关节。血顺着刀刃流淌,从刀尖滴落到地上。他双膝跪倒,继续切割,泪水从双颊流下,与血混在一起。他大口吸气,不自觉地发出了一声呜咽。

稍后。“好了,”他说,“给!”他撂下匕首,向阿努比斯呈上他的拇指。

“我不要这个东西!扔到火里去!”

那人用右手把自己的拇指扔进一个火盆。它迸发出一阵火花,嗞嗞作响,之后成了一团小小的火焰。

“现在,窝起你的左手,用它接着你的血。”

那人照做。

“现在抬起手,把血从你的头顶淋下来。”

他举起手,血滴落到他的额头。

“现在跟我念:我给我自己施洗……”

“我给我自己施洗……”

“得名死亡之家的沃金……”

“得名死亡之家的沃金……”

“以阿努比斯之名……”

“以阿努比斯之名……”

“命沃金……”

“命沃金……”

“为阿努比斯之密使,前往中间世界……”

“为阿努比斯之密使,前往中间世界……”

“以及世界之外……”

“以及世界之外……”

“听好了,你们这些死人:我现在叫这人作沃金。重复他的名!”

“沃金。”这个词从死人的唇中吐出。

“好吧,沃金,你现在得了名字。”他说,“这名字恰如其分,所以你可以感知因得名而获重生,你会觉得因这个名而改变,呵,你这得名之人!”

阿努比斯将双手高举过头,又落回到身体两侧。

“继续跳舞吧。”他命令死人们。

他们又一次随着音乐起舞。

身体切割机滚动着进入大厅,义肢更换器紧随而来。

沃金的目光躲避着它们,它们却径直上前,在他身边停下。

第一台机器伸出限制器,将他挟住。

“肉身的臂膀多么柔弱,”阿努比斯道,“要将它们换掉。”

电锯嗡鸣,男人嘶吼,随后晕厥。死人们继续着他们的舞蹈。

沃金醒转时,两只天衣无缝的银色臂膀悬垂在他两侧,冰冷、无知觉。他弯曲了一下手指。

“肉身的腿脚行动缓慢又容易疲劳,把他原配的双腿换成不知疲惫的金属。”

沃金第二次醒来时,站在两根银柱之上。他动了动他的脚趾。

阿努比斯伸出舌头。

“把你的右手放进火焰,”他命令道,“到它烧亮为止。”

音乐渐止,火苗舔舐他的手,直到这只金属的手也变成了火一样的红色。

死人们仍说着他们死的语言,喝着他们不知其味的酒。他们拥抱彼此,却毫无乐趣。那只手灼热发亮。

“现在,”阿努比斯道,“用你的右手抓住你的男根,将它烧掉。”

沃金舔了一下嘴唇。

“主人……”他开口。

“照做!”

他照做了。完事之前他已失去神智。

再次醒来之时,他向自己身下看去,他周身闪烁银色,已经丧失性别,无懈可击。他伸手触碰自己的额头,听到金属相互撞击的声音。

“沃金,你感觉如何?”阿努比斯问道。

“我不知道。”他回答,声音古怪刺耳。

阿努比斯示意,切割机的正面变成了镜子。

“看看你自己。”

沃金注视着镜中的自己,他的头现在是一个发亮的蛋,眼睛是一对黄色镜片,而在他原本胸部的位置上是一个烁烁发亮的大桶。

“人之开始与终结可以各不相同,”阿努比斯道,“有些始于机器,慢慢获得人性;有些终于机器,人性在他生的过程中已片片剥落。那些失去的,终可以重获;那些得到的,也总能再次失去。

你呢,沃金,你是什么?人还是机器?”

“我不知道。”

“我来让你更加困惑吧。”

阿努比斯示意之下,沃金的双臂和双腿松脱掉落,他的躯干跌在石头上,滚动着,在王座的脚下停住了。

“现在你无法行动。”阿努比斯道。

他向前迈步,触动沃金头部后面的小开关。

“现在你失去了所有知觉,唯剩下听觉。”

“是。”沃金承认。

“现在给你加载了某种联结。你毫无感觉,但你的头脑已经开启,你即将成为监控并维持这整个世界的机器的一部分。此刻你将看见一切。”

“确实。”沃金回答,瞬间他知觉了每一处空间,每一个走廊、大厅和房间,在这个始终死未曾生的世界——这个世界被造出来,不是星尘汇合与造物之火的产物,而是捶打、接合、铆钉、焊接、隔离、装饰而成;这世界没有海洋、陆地、空气和生命,只有油、金属、石头与能量之墙,它们悬浮在一片冰冷的虚空中,终年不见阳光。同时他也意识到了距离、压力、重量、物质、应力和死人的秘密数量。他无法感知自己的身体,身体现在是机械而断裂的。他只知道维持运动的波在死亡之家川流而过。他随波流动,也知觉了批量感知那无色的色彩。

这时阿努比斯又开口了:“你对死亡之家的每一片阴影都了若指掌,你已经用所有隐藏的眼睛看过了。”

“是。”

“现在看看这些之外还有什么。”

有星,更多的星,散落的星,之间以黑暗相隔。星星们泛起涟漪,折叠、弯曲;它们奔向他,掠过他。它们的色彩炽烈而纯净,有如天使的眼睛。它们在无始无终的永恒中掠过,时远,时近,又好像他自己在其中移动。没有真实的时间或真正的动作,只是场地变幻。一时间似乎有一颗恒星的巨大蓝色镍铬合金盒子呼啸而过,而后黑暗再次笼罩他;在远处,又有些小光点飞过。

终于,他来到一个无法成为世界的世界,柠檬黄,湛蓝,绿,绿,还是绿。一圈绿色的日华高悬其上,直径是这世界的三倍,它似乎在愉快地律动。

“看那生命之家。”不知何处传来阿努比斯的声音。

他看到了。那里温暖、光亮,充满生机。他感到了活力。

“欧西里斯统治着生命之家。”阿努比斯道。

他进而看到长在人的双肩上的巨大鸟头,亮黄色的眼睛,活泼泼的。这只生灵就在他面前,立在强加于他眼前的世界之上那一片广袤无垠的绿色平原中,一手执生命之杖,另一手拿生命之书,从他身上似乎源源不断地放射出温暖来。

沃金此刻又听到阿努比斯的声音响起——

“生命之家与死亡之家即包含中间世界。”

沃金感到一阵眩晕和下坠,他抬眼再次看着星空,星星们分开,又被某种力量相互聚合,这种引力清晰可见,时而不见,又再次可见,它们减弱、来临、退去、变亮,线条闪耀,起伏不定。

“现在你得见中间生命世界。”阿努比斯道。

几重世界从他眼前翻滚而过,犹如奇异的大理石球,带斑纹的、规整的,光可鉴人,炽热夺目。

“……囊括其中,”阿努比斯说,“那伸展于仅有的两极之间的场,将他们尽数包含。”

“两极?”现名为沃金的那个金属脑袋问道。

“生命之家与死亡之家。中间世界确实都在围绕它们的太阳转动,但又都不离生命和死亡的路径。”

“我不明白。”沃金道。

“你当然不会明白。宇宙间,什么既是最好的祝福,同时又是最坏的诅咒?”

“我不知道。”

“生命,”阿努比斯说,“又或死亡。”

“我不明白,”沃金问,“你用了‘最’这个词,你要的是一个答案,但是你却说出了两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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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