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了,过来陪我吃午饭好不好?”虽然隔着电话,容少爵的声音听起来还是那么充满磁性,再配上这一句‘想你了’,应该没有哪个女人会拒绝他的邀请。
舒小颜自然也不例外,“好啊,我和小五一起过去。”
“嗯,等你。”舒小颜答应得还算爽快,容少爵也稍稍松了一口气,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等她出现,然后找机会旁敲侧击。
舒小颜再回到俞静等人中间时,大家都发现她的表情变了,“和谁讲电话讲得这么开心啊?”已经被揍了好几拳的陆瑶还是不长记性,又凑上去找骂。
“我老公约我吃午饭呢,嫉妒死你!”舒小颜不甘示弱,挑高眉回击。
“大嫂,时间也差不多了,要不要现在就过去?”‘聪明的’秦慕立马伺机巴结。
“好。”舒小颜随口招呼一声,把俞静拉到一边说企划案的事。
“嗯,我去开车出来。”自以为做了一件大好事的秦慕忍着笑意应了一声,吹着口哨离开。
看着秦慕走出大门,俞静立马转了话锋:“颜颜,那小子表情诡异,别是偷偷在你老公面前告了状吧?”
“告什么状?”自认为行得正坐得直的舒小颜一头雾水。
“刚才你对叶大师的反应的确有点过激,小心你老公误会。”面对后知后觉的舒小颜,俞静只能直取要害。
舒小颜不以为然地轻笑出声:“我老公才没那么小气呢!”
“那可难说,小气不是女人的专利,更何况你老公那么疼你,我看你还是小心点为妙。”俞静一脸严肃地提醒道。
“知道了,我会小心行事。”舒小颜暗暗憋了一股劲,虽然俞静的猜测还没有得到证实,她已经迫不及待地在心里把秦小五狠骂了一顿,这家伙前科累累,实在不值得信任!
当了告密者的秦慕始终还是有些心虚,一路上都很沉默,这副反常的表情让舒小颜越发生疑,不过,她并没有当面质问,反正只要和老公见了面,一切自会见分晓,到时候再恶惩他也不迟。
秦慕驾车极速了得,加上超跑性能优越,正好赶在午餐开始前把大嫂送回到大哥身边,临走前,还不忘大献殷勤:“要不要我先去帮你们订餐?”
“不用了,你先下去。”容少爵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揽着老婆走向休息室。
舒小颜是个耐不住性子的人,一到休息室便迫不及待向老公法无二门:“是不是秦小五在你面前告状了?”
“算不上告状,他只是把自己看到的事实向我汇报了一下。”容少爵还算有点义气,并没有落井下石,答得很是委婉。
“长舌妇!”舒小颜不悦地皱着眉,对秦小五的‘恨意’又多了一分。
“别气了,等一下我好好骂骂他,”见势不妙,容少爵忙拉下脸来轻声哄,等到她的怒气渐渐消散才开口探问:“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追星的爱好?”
“你别听秦小五胡说,我只是想找叶大师商量办画展的事,所以才鼓起勇气上前跟他聊了几句,没想到他人蛮随和的,答应给我们机会,说是看看我们的企划书之后再做决定。”舒小颜是身正不怕影子歪,很坦然地把事情如实道出。
“可是你拿着你最爱的手绘漫画册找他签名,这不是追星是什么?”秦小五这个长舌妇眼睛可够尖的,这些小细节也被他看了去,而且还毫无保留地汇报给了容少爵知道。
“这不算啦,我只是听人家说叶大师的字也写得很漂亮,所以想说让他签个名留个纪念。”舒小颜已经过了那个冲动期,现在再想起当时的激动反应,还真有点像追星的小女生。
“我看看。”容少爵不依不饶,很想知道叶大师的字到底有多漂亮。
“好啊。”舒小颜答应得很爽快,从包包里翻出漫画册递给他,“只能看扉页上的签名哦,不准偷看我画的画!”
容少爵敷衍似地点点头,翻开那本小小的画册,扉页上几个潇洒的字随即跃入眼帘,“叶楚鸣?”
“老公,你好厉害,叶大师的字潦草成这样你也能认得。”舒小颜乐呵呵地笑道。
“他多大年纪?”若是平常,容少爵一定会得意地凑过去亲她一口,可是今天,他实在没这个心情。
“和你同一年生的,不过生日是在冬天。”没心没肺的舒小颜几乎未加任何思索便给出了回答。
“你连他的生日都知道,还说不是追星?”容少爵的表情越来越深沉,深邃的黑眸中闪过几丝莫名的慌张。
“叶大师在绘画界那么有名,知道他生日的人又不只我一个,你这么紧张干嘛!”舒小颜也有点紧张了,事情果然被俞静料中,她家老公对叶大师的事很在意呢。
“是啊,我为什么要紧张?”容少爵突然怪怪地笑了笑,自语般地低喃道。
“老公,你不要这么小气啦,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你这么厉害,这世上还有谁比你更好!”事情好像有点严重,舒小颜只能摆出笑脸温言细语地哄他。
“可是……我不会画画,永远也不会成为你崇拜的对象。”自从和舒小颜结婚之后,容少爵的思维方式越来越‘幼稚’,总是纠结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你是怎么了,这种事没什么可比性吧?你也会很多别人都不会的东西啊,为什么要和别人比?”舒小颜被他噎得苦笑不得,从来都是她没自信的,总觉得自己配不上他,怎么现在这个毛病又转移到他身上去了?
“因为你喜欢。”容少爵答得理所当然。
“我是很欣赏叶大师的才华,可是我心里爱的人只有你一个。”舒小颜实在挂不住了,只能说点狠的。
“那你可不可以答应我,和叶楚鸣商量办画展的事你不要亲自参与,让俞静和陆瑶去处理就好了,我相信以她们的能力,应该会比你做的更出色。”容少爵并非有意贬低舒小颜,他只是觉得她的单纯个性实在不适合做任何与商业有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