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水看着这样的秦楚,不由得有些心软,心里却甜甜的,娇笑着躲进他的怀里。
两人亲密的画面在言夑訾的眼球划过,映入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过着电影,鼻子一酸,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心如刀搅,原来一切都是利用,原来一直以来,她只是颗棋子,一个是她最亲的小姨,一个是她最爱的男人。他们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升起决绝的恨意,眼眸冰冷,恢复她的本性。双拳攥紧,混身散发着戾气。
“哗啦……”兴许是她的怨念过于强烈,周身的杯子、瓷器,碎成一片,引来沙发上两人的惊慌,秦楚看看四周,感受到欧阳水的害怕,看着她眼里的惧意有些心疼,轻轻拍着她的肩膀以示安抚。
言夑訾伸手抚了下自己的脸,看着手上的晶光,那是她的泪水,呵,原来灵魂也能流眼泪啊!还真是神奇。
轻瞥了一眼沙发上的两人,现在已经都不重要了,紧紧地闭起眼睛如果有来生,她宁愿独自一人,仗剑走天涯,也不要一个负心的男人、一个阴险的亲人。
灵魂开始涣散,言夑訾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在消散,一点一点的,直至消失。
临曦城内,林立着一座威严的府邸,貌似每一块砖、每一片瓦透着威严、显示着气派,粉饰着不平凡,这就是远近闻名的将军府,莫曦国第一武将言靳的府邸。
午后,和煦的阳光笼罩着大地,将军府的花园里,百花齐放,流觞曲水。有一种平静又雅致的美感。只是远方却传来与此景豪不匹配的声响,破坏了这唯美的画面。
“言夑訾,你赶紧起来,别给我装死。别以为你不动我放过你。”一个恶毒的声音,不停地萦绕在花园里。
地上躺着一个可人儿,娇小的身躯紧紧的蜷缩在一起,姿势中透着她缺乏的安全感,甚是可怜。
迷迷糊糊中,言夑訾听见女人的声音微微的蹙起眉头,纤长的手指微微的动了动。
缓缓的睁开眼睛,有些迷茫,看着眼前那个一身古装的女人,疑惑不已,这是哪里?她不是死了么?难道她也如小说里描写的一样,重生了不成?只是,为什么她现在浑身酸痛,慢慢的抬起头,阳光温抚着她的小脸,伸出小手,五指张开,透过指缝看着柔美的日光,素雅的小脸上露出一抹绝美的笑容。
不管这是哪里,能够再次看到阳光的感觉,真好!
言紫焉看着坐在地上傻笑的言夑訾有些惊愕,难不成被她打傻了?有些担心,万一真的傻了她怎么跟爹爹交代啊?可是看到她笑的绝美的脸蛋,便忘记担心,嫉妒不已,越看越生气,扬起手中的皮鞭,挥向言夑訾。
“啪!”没反应过来的言夑訾被鞭子打个正着,突来的疼痛让她恢复平静,眼神骤然冰冷,浑身散发着浓烈的冷意,抬眸看向站立的女人,满脸脂粉、打扮的极其妖艳,浪费了那张长得还不错的脸。不禁蹙眉,现在,不管她是谁,她只知道这个女人惹怒了她。
言夑訾眸中的寒光突然飞射过来,言紫焉吓得浑身一哆嗦,打了一个冷战,站立在一旁的小厮同样的感受到那强烈的冷意,强大的压迫感使他们瞬间失去力量,有些瘫软,只是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
“瞪什么瞪,再瞪,我要你好看。”恢复平静的言紫焉不以为意的继续放肆着,再怎么瞪她还是她妹妹,那个软弱无能的窝囊废。
听到她的声音,言夑訾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着一丝危险,但是,她保持冷静的心告诉她,现在情况不同,在没有搞清情况之前,她不能太张扬,小手偷偷的拾起一颗石子,手臂微微一提,将力气集中在中指上,猛地一弹,石头飞速向前驶去。
“啊……”言紫焉发出一声惨叫,毫无形象的跌落在地,痛的龇牙咧嘴,挣扎着要起来,却发现任她如何用力,也动弹不得半分,肢体的失控,让她心里生出一阵恐惧,怨毒的眸光看向言夑訾。瞪着她带笑的脸,更加愤恨,一定是她搞的鬼。
“贱蹄子,你对我做了什么?说,赶快放开我,不然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毫无形象的咆哮着,眸子中毫无掩饰的狠毒。现在的她,活脱脱就是一个泼妇。
言夑訾只是笑笑,并不理会她,其实她也没做什么,只是敲击了一下她的神经,这种手法在武术上称之为点穴,在科学上命名为神经麻痹,她生前最自豪的武技。
这个贱蹄子居然敢无视她,言紫焉气得浑身颤抖,怨恨的眼神怒瞪着言夑訾,哼!现在笑得灿烂,总有有让你哭的时候。
“喂,死蹄子,我劝你最好现在放了我,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恶毒的语气,透着赤果果的威胁,以她现在的怒火来看,绝非假话,只是她不知道对方再也不是她那窝囊废的妹妹了,所以她的言语也失去了威力。
而这威胁的话语,更加触怒了言夑訾,她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算计、威胁,眼眸更加深沉,散发着狠戾的光芒,看向言紫焉的目光,活脱脱的就是在看一具尸体,而不是一个人。缓步向她走去,每走一步眼神都会低沉一分,黑色的眸子深不见底,让人读不懂、看不透。
言紫焉被她突如其来的气势吓得双腿发软、微微打颤,如果刚才她是站着的,那么,这一刻她绝对没有站立的勇气,双眼直直的盯着她,有些呆愣,看她慢慢的靠近自己,心里有些恐惧,根本就忘记了那是她窝囊的妹妹,连顶嘴都不敢的废物。
看着那呆愣的女人,嘴角带起一抹嘲笑,原以为多么嚣张,也不过如此而已。纤长的手指挑起她尖尖的下巴,眼中散发着嗜血的红光,“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再有下次,我让你一辈子不能动。”冰冷的声音不带一次情绪,却带着意味分明的警告、透着强烈的危险。
说完,不理会她的反应,转身看着僵硬的站在那里的小厮,“你”伸出手随意的指了一个小厮。
“是,二小姐有什么吩咐。”小厮战战兢兢的等着言夑訾发话,这样的二小姐太可怕了,这还是平时柔柔弱弱、做事扭捏的二小姐么?不过……他怎么觉得这样的二小姐才是正常的,这样的二小姐看起来才更有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