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使他人排除万难、不断前进的不是演讲本身,而是作演讲的人。
一个人之所以举足轻重,是因为他本身就是力量的化身,他本人对自己所说的话深信不疑。他的天性中没有消极,没有怀疑,没有动摇。他不仅了解某事,他还深信自己了解它。一旦他持有什么观点后就决不动摇,一旦他做了什么判断之后就决不否定。他本身就是信心,就是行动。
有一个非常有吸引力的演说家——为了听他的演讲,人们会大老远地跑来,不惜在讲堂外等上数小时——他从来都没有因为缺乏吸引力而失掉听众的信任。因为人们喜欢被他的雄辩所支配,他那完美词句的韵律中充满了魔力。
演讲者必须真诚,因为公众心明眼亮,很容易识破虚假。如果听众从你的眼底看到了虚伪,看出你不诚实,看出你没有实干精神,他们就不会再买你的账。
只说高兴有趣的事是不够的,演讲者必须能够以理服人,因为要令他人心悦诚服就必须有理有据。
重大场合往往是能力的驱动器,它能使人们把所有的潜能淋漓尽致地发挥出来。经常是在紧急情况下,我们很多人都会惊异地发现自己竟超水平地发挥出了能力。这时,我们身上韬光养晦的力量会喷薄而出,使我们能力倍增,使我们能够顺利完成过去无能为力的许多事情。
演讲训练在我们的生活中扮演着重要角色,它的重要意义难以估量。
国难当头时,就会涌现出最伟大的演说家。西塞罗、米拉波、帕特里克·亨利、韦伯斯特和约翰·布莱特的经历都能说明这一看法。
历史上最伟大的一次演讲是在美国议会发表的——那是韦伯斯特致海恩的答复。韦伯斯特来不及充分准备,但是形势激发出这位伟人身上的所有潜能,使他远远胜出他的对手,而海恩相形之下简直象个小丑。
书写虽然也可以造就很多天才,但是与时势造就演说家相比,过程却要缓慢得多。危机往往能够激发出一个人的潜力,促使他全力以赴。
如果只是面对着一个空荡荡的大厅和空荡荡的座位,再伟大的演说家也难以释放出面对热情的观众时才能表现出的魄力和魅力。有观众才有吸引力,观众的作用就象营养品和催化剂,他们能激发出演说者所有的精神力量。所以,一个演说家能够说出在他走上讲台之前从未讲过的话,就象我们能在一场活跃的谈话中对朋友说出我们独处时不可能说得出的话。两种化学物质互相作用会产生一种全新的物质,同样,他感觉到与观众互相作用产生的那种被称为心灵感应的力量在大脑中涌动,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能量渗透了他的全身。
演员告诉我们,乐队、灯光、观众能带给他们妙不可言的灵感,这是在机械冷淡的排练中感觉不到的。在观众那一张张充满期待的脸上有某种东西,它能够唤起人的雄心,激发人的潜力。这种力量不是空穴来风,只是过去它没有被调动起来罢了。
在一个伟大的演说家面前,观众完全被他支配了。他指挥他们或笑或哭,命令他们或立或倒,直到他把他们从魔咒中释放出来。
真正的演讲艺术能使所有听众热血沸腾、心潮澎湃,使他们按捺不住渴望行动的冲动。
“他的话就是律法”,这句话最好不过地形容了那些通过演讲左右世界的政治家们。能改变人的思想的艺术,的确是最伟大的艺术。
温德尔·菲利浦斯的演说慷慨激昂,令人动容,即使憎恨他的南方人也忍不住要去听他的演说,一时间还差点被说服,认为自己是错误的。开始演讲时,他是那样威风凛凛、强大有力,简直象神一般,他从容不迫地控制着他的听众。一些在蓄奴时期憎恨他的人也在场,他们都禁不住为他喝彩。
韦特莫尔·斯托里说,当詹姆斯·洛厄尔还是个学生的时候,有一次他和斯托里去法纳尔大厅听韦伯斯特演讲。他们本想谴责他留守在泰勒内阁的做法。他们以为要争取到那三千听众的支持是件很容易的事。但当韦伯斯特开始演讲时,洛厄尔脸色变得苍白,斯托里也脸色发青。他们觉得韦伯斯特那威严的双眼正注视着他们,他的开场白就使他们的轻蔑变成了钦佩,使他们的鄙夷变成了崇敬。
另一个学生在聆听了一个伟大牧师的布道演说后这样说:“他让我们得以看见最神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