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泽不以为然的摆摆手,“叫廉谦进来,我说的事尽快去办。”
秦维觉得在成叠的事情上,端木泽越来越不像是他认识的那个端木泽了,虽然有各种疑惑和不解,但是端木泽吩咐的事依旧认真执行。
秦维出去不到10秒,门外传来两声轻敲。
“进来。”
“找我?”进来的廉谦是煌朝集团的“铁算盘。”,掌管着整个集团乃至煌帮的财务,不仅如此,集团人资也是他一手抓。
“给我拟一份合同,要求……”
记下端木泽说几个关键词,合上手中的笔记本,“明天早上放你桌上。”
反观成叠,觉得自己答应去当一个月的护理是多少的仓促草率。先不说mary出行的那一套行头放在哥哥的公寓里,为了怕别人认出,故意把脸涂得蜡黄,戴上口罩来掩人耳目。冷面老板那边最迟这两天就应该会通知她去“上班。”了吧,真让人心塞,成叠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明天起来去给自己买几件mary风格的衣服,口罩要买上100个?还是200个?列出采购清单,这都还没上班自己的荷包就要被迫减肥,也不知道那个冷面老板给自己开多少钱工资。
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怎么找个合理的理由瞒过家人,真伤脑筋。“这么麻烦还不如去相亲。”只是需要应付几个无聊的饭局嘛,做做老妈的思想工作,指不定就能让她清闲一段时间。
正想着一个陌生电话打进来,随手接起来,“喂?找谁啊?”自己正烦着呢,哪个不怕死的人找她。
秦维没有听过成叠的声音,自然没有反应出mary此刻的声音和成叠是有多相似,装扮成mary时的声音要比成叠的声音要低沉一点。“咳咳!请问是mary小姐吗?我这边是煌帮……”
成叠下意识的反应过来,是冷面老板的人,立马转换mary的声线(小叠有当声优的潜质。)“哦……哦……我就是,请问?”
“是这样的,我们当家的意思是后天下午来煌朝酒店这边报道,不知你那边的时间?”
煌朝酒店?就是那个一切恶梦开始的酒店?老实说成叠一点都不想再踏进去一步,“不能换个地方吗?”
换地方?秦维想过对方时间不能配合,但是没想到会换地方。自己这边擅自答应她,那老大那边发难起来怎么办?
“我记得煌朝酒店旁边有家咖啡厅,你看那里怎么样?”听出对方的迟疑,成叠提出了折中的办法。
咖啡厅,那个其实也属于煌朝酒店的产业,这也不算违背老大的意见,“可以,那就下午四点在咖啡厅见面,具体的事宜我们见面详谈。”
“好的,就这样,我会准时赴约。”挂断电话,这下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首要难题就是要搞定自己的家人,让自己消失一个月呢,快速的翻找着手机里的通讯录,“有了,秦牧歌就靠你了。”
迅速拨通秦牧歌的手机,一接通没等对方开口,成叠噼里啪啦抛出一大堆问题,“牧牧,你学校的支教团啥时候出发?有没有缺音乐老师、计算机老师或者是医生?”秦牧歌是成叠唯一的闺蜜,当然对成叠的那些事也是一清二楚。
“你怎么啦?要加入吗?”
“不是……”
“那你打来干嘛?”
“牧牧,你一定要帮我……一定要帮我,我只能靠你了,别人我谁都不信。”成叠语不惊人死不休。
停下手中打包工作,“你又怎么了,我的大小姐。”明显是被成叠那番话吓到了。
成叠只好把事情一五一十给秦牧歌描述了一遍,一再保证,“只要我到时跟我妈咪说跟你一块去支教的时候,你帮腔下就行了,反正你去那种山区支教电话网络什么的基本中断,不怕我家人查岗。”
“哟!敢情你都想好了,只是负责通知我一下。”秦牧歌打趣道。
“嘿嘿!这不是在跟你商量么,你别这样嘛。”狗腿成叠重出江湖。
“知道啦,到时候我会跟你妈说,你可别去给我做什么坏事。”虽然答应了,秦牧歌还是口头嘱咐两句。
也不管秦牧歌看不见,这边的成叠点头如捣蒜,连连应承。“那肯定那肯定,我是世界第一乖宝宝。”
就这样一来一往的的聊了半个小时,约了秦牧歌今晚来家里吃饭,顺便跟自己家人说下“支教事宜。”。
有秦牧歌在一定能成功,成叠飞快下楼抱住成母的手臂,甜甜地撒娇道:“妈咪啊,今晚多煮两道菜,牧牧待会来咱们家吃饭。”
“牧牧啊,好啊,我这就把你哥叫回来吃饭。”成母对秦牧歌这个孩子一直很满意,也有心想撮合他俩。偏偏俩当事人不以为然。
“妈咪!到底谁是你女儿啊?”成叠假意吃醋。
成母瞪了自家女儿一眼,“你和牧牧不是好朋友吗?那牧牧也是妈咪的闺女,要是……”
“要是我媳妇儿更好,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成叠没等成母说完,迅速接话。“如果牧牧当我嫂子的话,似乎也不错。”开玩笑,哄着自家老妈开心,待会才能好说话,成叠打着小九九。
煌朝酒店旁的luna咖啡厅。
成叠接过廉谦递来的合同,低头认真研究起来。从廉谦的角度只能看到成叠的发旋。齐眉的刘海,遮住脸蛋三分之一的黑框眼镜,剩下的三分之一被口罩遮得严严实实的。如果不是有廉谦在,咖啡厅的服务员绝对不会让她进来。
说是研究,只是粗略的看了下双方的权力义务,似乎都在自己接受范围内,只有开头工资一栏空的。成叠的指了指空白处,“是想让我随便填么?”
“事实上我们当家给出了薪资,不填是想询问下mary小姐的意思。”
“那到底是多少?”成叠自己也没有什么具体的概念,早知先了解行情再过来,脸上丰富的表情就这样赤裸裸的展现在廉谦面前。
缓慢伸出比一般男人来得纤细的手,指尖的自然弯曲的弧度,宛如手模般完美精致。“这个数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