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门同样高达十几米,上面也雕刻着奇怪的花纹。
“王上。”看到巨门之后方寒巾便后退了几步,让祺袔走到她前头。
“说吧,要我怎么做。”闻言祺袔也没有拒绝,他直走到巨门处停下,然后回过头看向方寒巾问。
“滴一滴王上您的血在门上。”方寒巾答道。
这扇巨门并不是普通的冰门那么简单,它很有灵性,如果不是皇族成员的血的话,外人根本无法开启它。
祺袔依言从怀中掏出一把小匕首,往食指上轻轻一割,瞬间便有鲜红的血液从祺袔的指腹上冒出。
因现在外面的气温很低,血液从体内流出来后很容易凝固,所以祺袔也丝毫的不含糊,那些血液刚冒出指腹便被他揩到了冰门上。
不断冲祺袔指腹上冒出的鲜血一点一点的融进巨门上,并迅速在冰门上流走起来,不到一会儿便在巨门上形成一副古怪的图案。
“王上,请您先退下。”见状方寒巾再次走到冰门前,并朝祺袔说道。
“好。”祺袔将食指从冰门上退了下来,只见他往旁边一站,便把接下来的工作交给方寒巾去处理。
至于手上的那道伤口,根本就无需去管它,在这样寒冷的气温下,它很快便会自动凝结。
方寒巾走到冰门前时便同样将自己的指头的割破,接着又用她的鲜血在冰山上的那副血图上的空白处游走起来,好似在补充那副血图似的。
神庙前的巨门是需要皇族成员的鲜血打开不错,但皇室成员的鲜血却只是一个引子,也就是说如果只有皇室成员的鲜血,而没有他们巫师一族的鲜血和世代相传的密图的话,冰门同样无法打开,皇室成员的鲜血只是一个将冰门上血图引出来的引子。
而且,并不是每一个皇室成员的血液都可以将冰门上的血图引出来。
祺袔看着正在冰门上聚精会神的用自己鲜血描绘谜题的方寒巾,眸光中升起了兴奋的光芒。
说实话,对于这神庙中到底有什么,祺袔很是好奇,他曾经问过她母亲雪银舞,但因为雪银舞是天生的蓝发,是蓝原国神话中天命国王的发色,所以当初她连神庙都不需要进,就直接便成为蓝原国的国王。
血图中的空白处被方寒巾一点一点的填满,当整幅血图全部完成,再也看不到一丝空白时,方寒巾的手指也从冰门上退了下来。
“请王上稍等半刻。”退下指头之后方寒巾回头朝祺袔说道,可此刻她的脸色却非常的苍白,整个人也给人一种虚脱的感觉,好像刚才在填充血图时用尽了她的鲜血和心力似的。
“你没事吧?”见状祺袔双眉一皱,伸手扶住一个步子不稳的方寒巾问道。
“谢王上关心,我没事。”方寒巾摇了摇头答道。她并没有告诉祺袔,刚才她用来填充血图的鲜血并不是普通的鲜血,而是她的精血,是她多年修转化而成的。
神山前的冰门有灵性,不止是认皇室成员的鲜血,而且还认他们巫师一组的鲜血,若是他们的修为达不到一个合格巫师的标准,那么这扇拦在神庙之前的冰门也无法打开。
蓝原国的王位几千年来都由雪氏一族的担任,并不是没有原因的:一是因为没人可以同时收买国中的巫师和一个具有王位继承资格的皇室成员,为那人打开通往神庙的大门;二来则是他们巫师一族的子女自出生那一刻就发了血誓,永生永世都不得背叛皇室。
当然,也有人曾经想过不入神庙,不经过神庙中的神仙认可便自立为蓝原国的国的。
方寒巾听她的祖父,也就是蓝原国的上一任巫师说过,大概是在两千多年以前吧,国中有一个人想自立为王,所以他不但杀死了当时的巫师,而且还将当时的国王斩杀于大殿中。
可不想,几乎是那个人的手刚碰到国王椅的那一刻,那人的手便立即溃烂起来,随后整个人都被一潭诡异的火焰活活烧死在大殿之中。
也是自那时起,本来还对神庙有持有怀疑态度的人都彻底改变了自己原来的想法,再也不敢对神庙有半丝的不敬,神山神庙中的神仙在人们心中的地位从此更加的无人能撼动。
“哒……哒哒……哒哒哒。”神庙深处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声,听到那些响声的一刻,在场的六人都顿时露出一副严肃的神情来,同时也拔出了自己手中的兵器。
“慕清。”梁少风低喊了诸葛慕清一句,同时也一把握住了诸葛慕清的手,作出一副要将诸葛慕清护卫在他的保护范围圈之中的姿态。
感到自己的手被握上的那一刹那,诸葛慕清先是神色一愣,可当她听到喊她的人是梁少风时,刚打算挣脱的手便顿时放弃了挣脱。
“放心,我会保护自己的。”诸葛慕清回头朝梁少风一笑。
因为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那几声来自神庙深处的哒哒声响,所以并没有注意到诸葛慕清和梁少风这边的动静,也自然没有擦觉到他们已经牵到了一起的手。
“哒哒哒,哒哒哒哒。”随着那些来自神庙深处的声音越来越近,众人面前的冰门也逐变化动起来,两扇冰门各自朝一边移去,先是一个不到细线宽的缝隙,再是指缝宽的距离,到最后两扇门之间的距离已经可以容得下两人通过。
“王上,各位,我们要进去了,神庙里面有什么危险我也不知道,等下还请各位照顾好自己。”方寒巾神情严肃的朝诸葛慕清他们嘱咐道。
虽然她也不知道神庙中到底有什么,但她听她的祖父跟他讲过,传说想要得到神庙中的神仙认可并不容易,以往每个国王带进去的人没一个是全数而退,有时候是连国王也一起消失在神庙中,有时候是只剩下王国和一两个侍卫回来。
而且回来的那些人出来的时候远没有他们进去的时候意气风发,整个人狼狈到了极点,对神庙中所发生的一切也没人说出来给大家听,仿佛连他们自己都忘记了自己在神庙中发生了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