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吗?”
“不可以。”梁芜几乎想都没有想的回答道。
“为什么?”可祺岚却依然一脸的是笑非笑,并没有因为梁芜立即反对的感到愤怒或者其他似的,他问的非常平静。
“岚儿,你不是寻常家的儿子,你是皇帝的儿子,是你父皇亲自赐封的晋王。”
“那又怎样?”问着祺岚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又深了一份。
“岚儿,你这样的身份,不是诸葛慕清能配得上的。母妃曾经派人查过诸葛慕清,她不但只是个庶出的女儿,而且曾经还曾经与她家的下人有染,母妃是绝对不会允许她这样的人进我们祺家的门的。”
“那母妃就愿意让她进沈家的门?”祺岚似笑非笑着反问。“儿臣可是听说了,去年在云安寺的时候,沈戎为了救母妃,可是好几次都差点命丧贼人之手。”顿了顿,祺岚继续说道:“虽说那是他职责所在,可他毕竟还是救过母妃。母妃你不能容忍诸葛慕清祸害,难道就能容忍她去祸害沈戎,诸葛慕清是个祸害,母妃是这样想的吧?”
“我……”梁芜被祺岚问得说不出话来。
“其实,母妃,既然你曾经调查过诸葛慕清,那也该知道那些都是慕清她嫡母栽赃陷害她的手段。”
“可是她的母亲出身娼门确实事实。”
“我知道。”闻言祺岚一笑,却不再是刚才那种似笑非笑的笑。笑过之后他也直直的看向梁芜,他盯着梁芜的眼睛,然后非常认真的说道:“可这些都跟慕清无关。”
“岚儿。”
“母妃,今天儿臣跟你说个实话吧。我不管诸葛慕清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也不管她将来会怎么样,我只知道,她诸葛慕清是我祺岚看中的女人,这辈子除非她死或者我死,否则我永远都不会放开她,她也永远都别想从我手心中逃走。”
因离晚宴还有一段时间,诸葛慕清离了绿妩宫后便在宫中转悠起来,打算找个清静的地方打发时间。
“哟,这不是我朝第一女太傅诸葛慕清吗?”
走着走着,诸葛慕清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口哨声,接着便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而且那个声音还是轻佻终于带着萎缩,让诸葛慕清一听就觉得讨厌。
然而,纵然再讨厌,她也不能无视这个声音,直接掉头走掉。因此能用这种腔调在宫中说话的人不多,而且还十有八九是皇子王孙,不是她一个有名无权的太傅惹得起。
诸葛慕清不甚乐意的转过身,一眼便看到了那个正朝自己正对面走过来的男人。
其实说男人也太合适,因为那个人年纪绝对不会超过二十岁,似乎与祺袔一般大,用少年称呼他更恰当一点。
只见那少年身穿一身深蓝锦袍,手中摇着一把附庸风雅的纸扇,正大步朝诸葛慕清走来。
“啧啧,真是缘分啊,本皇子只是随便走走,不想却遇见了诸葛太傅。”走到诸葛慕清面前时少年摇了摇手中的纸扇,扬着一张好看却欠扁的脸朝诸葛慕清说道。
诸葛慕清不认得少年的声音,可却认识他的这张脸,知道他便正是当今皇后韩氏的第二个儿子,六皇子祺崟。
说起这六皇子祺崟,其实他就与当初的祺袔一样,在皇宫里是一个令人头疼的存在。因他除了跟祺袔一样为人霸道外,此人还相当的好美色,且还是男女不忌的那种。据说被他玩过的男人和女人就算没有一百,也至少有九十九。
“慕清见过六皇子。”朝祺崟福了福身,诸葛慕清浅声说道,心里却在恼恨怎么会好端端的遇上祺崟这个色胚子。
“免礼,免礼。”祺崟丝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说完便扬起手中的纸扇去挑诸葛慕清的下巴。
“六皇子,慕清还有要事去办,就不打扰你闲逛了。”诸葛慕清边说边朝后退了一小步,顺利的躲过了祺崟的扇子。
“不急,”一个侧部将诸葛慕清拦住,祺崟轻佻的笑了声道:“本皇子仰慕诸葛太傅已久,今日好不容易在这里遇到诸葛太傅,自然是要跟诸葛太傅好好畅谈一番,又怎么会轻易放诸葛太傅回去。”
“六皇子。”闻言诸葛慕清微微蹙眉。果然,这祺崟不仅跟祺袔一样霸道,而且还特别喜欢自作主张。
“诸葛太傅有话直说。”
闻言诸葛慕清直接在心里翻了祺崟一记白眼:我想离你远远你的,可你愿意放人吗?
“不知六皇子想要跟慕清谈什么?”可最后诸葛慕清还是装出一副很平常的表情朝祺崟问。
“谈色。”不怀好意的瞥了诸葛慕清一眼,祺崟挑了挑眉笑道。
“色?”诸葛慕清反问。从祺崟此刻有点萎缩的表情来看,他要跟她谈的绝对不会是颜色的色,祺崟可没这么纯洁。
“不错。”祺崟自又是不怀好意一笑。“不知诸葛太傅对色这个词怎么看?”
自古能在宫中当上太傅之人,不管知识再如何的渊博,为人却是大多古板不知变通,是决然不会跟旁人讨论色的。
诸葛慕清听着祺崟的问题,知道祺崟这是在存心要让他难看。
可诸葛慕清是谁,来自现代的她虽然没有开放到看过*****的程度,但对色这一块也是有着一定的了解,自然也不会跟那些太傅觉得跟人讲这个是在掉自己的身价。
“食色者,人之性也。”浅浅一笑,诸葛慕清直接搬出了老祖宗说的话。
祺崟是绝对没有想到诸葛慕清会神色平常的跟他说出‘食色者,人之性也’这类话的,只见他听了诸葛慕清的话后是一愣,尔后便哈哈大笑起来。
“好,好,不错诸葛太傅。”祺崟拊掌大笑道。只是,他这话里的意味却是嘲讽多于赞赏。
不过好在诸葛慕清也不在乎祺崟对她的看法,浅浅一笑后便出言与祺崟请辞来:“六皇子,如果没别的事的话,慕清就先行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