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嘴边的笑敛下,忽然凶狠的掐着他的脖子,恨恨的道:“我就知道你这个贱种,跟你那个该死的爹一样,见异思迁,为了药人,竟然想弃冰儿于不顾……”她怒气攻心,又将他摔到地上,若不是冰儿还没找到,现在就要了他的命!
“你到底说不说。”
“冰儿我自己会救,不劳你操心。”列涵风侧过脸,一道掌风划过脸颊,血,慢慢溢出……
“药人和冰儿,两人只能活一个,信不信我现在就挖出她肚子里的孩子,要了她的命!”宫主凶狠的攥紧他的衣襟。
“呵呵呵……”列涵风喉头发出一阵沉沉的笑声,带着嘲笑的意味看着她。
“你笑什么?”
“我笑你还把我当成十多年前的孩童,药人难求,你会比任何人更加珍惜、更想利用!”她爱美如命,一定会善用药人来延续她的美貌和青春,这不正是她的目的。
宫主扭曲了脸,该死的列涵风,确实长大不少,能揣摩她的心思,不过,他以为这样,就拿他没办法了吗?
宫主展颜一笑,妖艳至极,勾起他的脸,道:“好徒儿,想必那个药人还不知道为什么怀孕吧,一心一意想为你生个孩子,每天担心着你,你说,要是她知道你的目的,只把她当作救冰儿的药引,会不会恨你?呵呵……说不定啊,一气之下就动了胎气,连孩子都没了。”
列涵风心头一紧,阴鸷地眼瞪着心如蛇蝎的女人。他喉头滚动,沙哑的道:“你不会这么做!”药胎必须毒人与药人的结合,一旦没了,救冰儿就无望了。
“我怎么不会,你以为为师这些年来,就只炼制了你一个毒人?孩子没了,我可以再造就一个两个,甚至十个,我想要多少有多少,我想你一定会喜欢那种画面,哈哈哈哈。”
“你!”列涵风咻的站起来,双拳紧紧攥着铁链,一想到言乐受到其它男人的侮辱,就失去了理智,拉紧链子,朝宫主展开了凶猛的攻击,但他身受内伤、外伤,又被封住了内力,暂失武功,招势虽凌厉,却不是宫主的对手。
宫主一边带着胜利的笑意,一边化解他的招势,看来,她找到列涵风的软肋了,而她所说的毒人当然就是骗他的,这么多年来,她确实想再炼一个毒人,却都失败了,而药人如果真的流掉了药胎,也一样可以用来救冰儿,她在几年前就找到了保鲜的方法。
只不过关心则乱,列涵风一时没转过弯,可想而知,他果然是对药人动了情!
宫主一脚踢在列涵风的胸口上,他的身子飞了起来,撞在湿冷的墙上,哺的吐出一口鲜血,然后跌到地面,用手撑住身体,象野兽般的血腥眸光一直紧锁在她身上,象是随时会一跃而起,咬碎她的脖子。
宫主走出铁笼,锁上门,阴沉着脸道:“竟敢对为师出手,看来你是不想要紫莲花了?”
列涵风垂下眼睑,掩住凶涌的恨意,为了冰儿,他可以忍耐,但她想伤害言乐却是不行,他一定要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列涵风还未想到方法之前,宫主弹出一道气流,封住列涵风的几处要穴,指唤道:“来人,把他给我拖出来,小心点,别随便碰他。”
从外面走进来两个黑衣人,拉着他往外走。
宫主胸有成竹的走在前面,道:“哦,我忘记告诉你了,若你用身上的毒伤了我的人,我就用药人的血救人,呵呵……”
言乐被宫主安排在庄内休养,每次觉得媚娘也有些可疑,被她那一双美眸注视,就很快又平息了心中的怀疑,乖乖的呆在庄里。
这是宫主跟魔教教主所学的摄心术,可以控制人的思想,催眠人的意志,屡试不爽。致使言乐总觉得眼皮沉重,十分疲乏,她还以为怀孕的关系,所以赖在床上躺了很久。然后有一个蒙面女子到来,说是媚娘找她,带着她来到另一个别苑。
“姑娘,请!”蒙面女子默默退下。
言乐看着面前半掩的门,四围没有半个人影,里面有什么?她极度不安的站在门外,就是没有勇气推开,咬了咬唇,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会有不好的预感。
宫主的声音在屋内响起,“言姑娘,请进!”话间似乎难掩愉悦。
言乐吁了口气,原来真的是媚娘找她,她轻轻推开门,唤道:“媚娘,你找我?”
房内垂挂着许多白色的纱幔,如梦似幻。
言乐撩起白纱,朝床上望去,隐约能看到人影,“媚娘?是你吗?”怎么搞得神神秘秘的。
“呵呵,言姑娘,来看看,这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什么意思?
言乐穿过一道又一道的纱幔,终于看清了床上的人,媚娘身着紫色衣衫,**着肩膀,露出紫色的肚兜,她雍懒的侧着身,身边还躺着一个赤膊**的男人,薄薄的被单盖在他的重点部位,可想而知,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言乐正要移开视线,却瞄到了男人的脸,那张魅惑众生的脸,被印上‘奴’字的脸,太象她认识的人了。
她瞠目结舌,以为自己看错了,紧紧闭上眼再睁开,反复数次,才终于肯定了他的身份。言乐捂着刺痛的心口,不敢置信的后腿数步,不小心扯落了身后的白幔,覆盖在脸上,看不清方向,一下子跌倒在地上。
不可能的,他怎么会和媚娘……
言乐忽觉头痛欲裂,坐在地上抱着头,大口大口呼气,快要承受不住这个事实,媚娘比他大十几岁啊,他怎么能,怎么能跟她……
列涵风被点了穴道,口不能言,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痛苦,却不能解释,当然,他觉得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这个女人太容易轻信人了,她应该选择相信他的……但,相信他什么?相信他会用她救冰儿吗?
“呵呵,看到没有,她很伤心呢,你说,要是告诉她冰儿的事,会怎么样呢?”宫主用指甲轻刮着他的脸,笑着妩媚,眼底闪过一道不怀好意的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