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陈霜,好,好点了吗?”
喻陈霜好似没有听到一样,继续吸食,不时用舌尖摩挲着伤口处,火热的湿润感激得言乐混身泛起一层鸡皮疙瘩。他不会故意这样的吧!瞄了他一眼,脸色好转了一些,半掩的眸子看不出情绪。
这时,远处响起一阵潮杂的声音,有人唤着他们两人的名字,原来是欧阳烈火得到消息,带着大批人马随后赶来,四处寻找他两的踪迹。
“我们在这里。”言乐大声回应,希望他能听见。
寻着声音,欧阳烈火很快找到了他们,命人做了一个简易的担架,亲自护送两人回欧阳府。
洛神离火急火燎的赶来,见师兄中毒受伤,马上为他诊脉疗伤,没想到他的毒解得干干净净,是什么样的解药这么厉害?
他眯起一双桃花眼,看着言乐受伤的食指,瞬步来到她身边,攥住手腕,额头青筋一抽一紧,瞪着眼睛乱瞄的喻陈霜。
“师兄,你竟然敢!”他怒喝一声,在场的人不明所以的睨向他,包括刚进来的列涵风,他是被欧阳烈火找来的……慢步走进来,冷冷的眸凝视着言乐,沾着一身腥臭的鲜血回来,他昨夜走后,又发生了什么事?
喻陈霜朝床内挪了挪,拉过被子盖住身体,憨憨的道:“师弟,我,我也是不得已的,我失血过多,身子虚,先不招呼你了,你请回吧。”
“混蛋,还说你对她无意?”洛神离眯起眼,愤怒的目光似要把他看透。
“师弟,我中了毒,只能用这办法。”喻陈霜解释得有点委屈。
“放你娘的屁。”洛神离气愤的骂道,他平时没个正经,却不许别人动他认定的东西,而喻陈霜这个混帐,敢跟他对着干,悄悄跟乐儿出府不告诉他,现在还……混帐,连他都没有食过药人的血!
结枷不久的伤口,被他象野兽一样的吸咬的方式弄出了鲜血,言乐疼得缩起肩膀,惊惶的拍打着他的肩,痛呼:“好疼……洛神离,你放开我。”他疯了吗?竟然食自己的血。
药人么?脑中回响着喻陈霜说过的话,药人的血能解百毒,所以,她是药人了?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她不知道?
她想起来了,刚来时,被药主关了几十天,每天让她泡在血池里,里面还有一条肥大的虫,之后药主就放她出来了,难道……就是那个时候?
“乐儿,你好甜……”洛神离退开一点,再伸长舌舔了舔,一脸欢愉,乐儿身体散发着香味,血液更令人着迷。
欧阳烈火额头青筋抽搐,暴怒道:“洛神离,你个臭东西,你在干什么!”一手鹰爪,准备给他好看!
列涵风动作更快,只见他冷眉一蹙,眸里窜过杀意,一记手刀,飞速劈来,洛神离闪身躲开,身后的桌子被劈成两断,残木碎片散了一地。
眼见两人又要打起来,欧阳烈火头疼的拦住洛神离,暴喝一声:“住手!洛神离,你立刻放开言乐姑娘,给老子消失,否则老子对你不客气。”
洛神离放开言乐,举起手,忧哉的坐在完好的木椅上,舔了舔唇边的血迹,满足道:“得,我不说话成了吧。”
列涵风将言乐拉到身边,捉起她的手指,冷睨着指腹上鲜红的血珠,墨黑的眸深沉得好似一汪黑潭,深不见底,冰冷的凶光忽隐忽现。
“大少爷……”言乐怯怯的瞅着她,心里对他护着自己的反应有些欢喜,又怕他还在生气吗?昨天她是一时失态,真的不是故意要打他的……
洛神离一只手撑着下颚,喜滋滋的盯着言乐看,左看右看,越看越觉得满意,他虽喜欢美丽的女人,游戏人间,却也不介意多这么一个温顺乖巧的妻子,更何况她的独一无二。
瞅了眼冷冰冰的列涵风,瞧那张俊美的棺材脸,自己的长相绝不输给他,洛神离咧嘴笑开了颜,当着众人的面求亲,“乐儿,嫁给我吧!”
在场的人,无不震惊。
欧阳烈火头疼得厉害,这个臭东西,哪壶不开提哪壶,他明明知道大哥对言乐姑娘紧张得很,却偏偏当着他的面提这挡子事,是不是怕欧阳府的东西不够多,不够他们破坏来着。
列涵风阴沉着脸,冷睨洛神离,藏在腰间的软剑,震颤起来,随时可能噬血夺魄。
言乐的手被大少爷捉得疼,她痛得揪紧眉心,瞪了一眼洛神离,谁嫁给他谁倒楣!
几人心思各异,喻陈霜支起身体,来来回回看着几人,事情真是越来越复杂了,他还是静心养伤的好。
“乐儿,你在向你求亲,你也给点反应吧。”洛神离捂住胸口,故作受伤状,一双凤眼散发出诱惑的光芒。很多女人都无法抵抗他的眸光,委身于他,乐儿也不会是个例外,洛神离自信的想着。
言乐只在乎一个人的反应,就是列涵风,她担心被他误会,急忙拒绝道:“不可能,我不会嫁给你。”
洛神离似早就料到一样,也不失望,实际上他这么一提,就是要给列涵风,甚至在场的人提个醒儿,他是认真要娶乐儿为妻,师兄和列涵风若有其它的想法,也该自知知明,别跟他抢人。
“乐儿,你真伤我的心,不过,你会爱上我的,呵呵……别忘记你答应过我的事哦……”他眨眨眼,暧昧的提出上次邀请她同游的事情,又故意不说清楚,引人遐想。
列涵风甩开言乐的手,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其中的不屑刺伤了言乐的心,她急着上前两步,想解释。“大少爷,你听说我……”
唐门两师姐妹寻找列涵风已多时,终于看到了他,两人笑逐言开,疾步走来,唐露露穿着一身粉红色的裙衫,艳治的美丽面庞更增添了几份青春甜美,唐欣身着一袭乳白色的长裙,八分水袖绣着浅绿色的荷叶边,好似云中仙子,艳丽而脱俗。两人的长相确实出众,只是有些小姐脾气,不喜欢与人交往,在府上的时间,言乐就从来没有同两人说过半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