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鄢芷瑶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怪不得她家小姐刚才的表情那么恐怖。
呃?可是小姐的美男对象会是谁呢?似乎小姐身边的男子一个个都长得很俊呢。如果小姐从中任意选一个,那她也可以饱眼福了。
“好了,你先出去,我换衣服了,叫小二换桶水,你也过来洗洗身子。”
“是,小姐。”鄢芷瑶放下手里的布巾退了出去。
玄龙国和青翼国交界地,群山峻岭环绕其间,放眼望去,芸芸众生皆是虚无,天地间好似接壤一般连成一条线。
其间,有九天瀑布悬河,飞流之下三尺的银色水流镶嵌其中。
散发出来的水蒸雾气凝盖了整个天幕。
谁又曾想到,气势恢宏的瀑布中腰的水幕帘后,会别有洞天?
彼时,绕过水帘后弯弯曲曲的洞穴,里面豁然开朗。
两边的石壁上点着无数盏灯台,使得这幽黑的室内一片清明亮堂。
层层奇异岩石铺就的高台上,一把宽大刻有飞鹰标志的金雕安稳椅上坐着一位带着银质面具的男子,一双湛蓝的眼睛遮不住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冰冷气质。
眼里没有温度的寒光似要将桌位冻结了一般。
阴寒冰冷的气息弥漫在整个石室里,握着椅上扶柄的手青筋暴突,可以显示出他此刻频临爆发的怒气。
高台之下,两边整齐站立着两排黑衣人,一个个均低垂着头颅,不敢直视高台上的怒意正盛的门主。
“说!”简单一个字,却让底下的众人心中一阵胆寒。
虽然门主说的简单,他们却知道门主要表达的意思。
左边第一位身穿褐色衣袍的人,出列,恭敬的回道:“是属下管教不严,才使手下擅做主张,私自接洽赏金买卖,忘门主息怒!”这群死小子,当真是将他害苦了。平时投机倒把、不误正业也罢,还呆其中有一个是他的侄子,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他又不想过多的责罚,现在竟然胆大包天到罔顾门主的意思,私自在外面接谈赏金任务,他们还正当门主什么都不知道吗?
如果胜利回来还好,至少可以减轻下责罚,现在居然一去不回,那林子里除了有打斗过的痕迹,竟然他们的尸首都找不到,就好像他们凭空消失一般,是实在诡异之极。
也难怪门主会生这么大的气。
五十几人竟然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从几何时他们绝杀门竟然这么不堪一击?
“哼!”座上的男子对于他的说辞只冷冷哼一声。
“人呢?”
“回门主,从事发当日到现在,依然不见他们的踪迹,可是从打斗场面来看,他们似乎……没有得手。”
‘啪!’银面男子一掌重重的击打在手柄上,边角处,那块纯金打造的扶柄硬生生被他震碎。
男子愤然起身,“混账,这么多人竟然连个女子都打不过,本座要这些废物有何用?”
高台之下的褐色衣袍男子面露惊讶,不知门主如何判定是一女子?连他也是刚听属下来报才知晓是一女子所为。
看来门主还有一些他所不知道的势力存在。
这样高深莫测的门主更让他心悸。
遂低下头不敢再接话。
“楚堂主,去查清楚何人发单?”
“是,门主。”褐色衣袍男子拱手回道。
银面男子眸光一寒,看向右侧的为首男子,“左堂主,速查清女子来历!”江湖中何时有这般厉害的绝色,竟然能一夕之间灭了他门下五十个杀手。
虽然他们只是一些小角色,可也他绝杀门训练出来的杀手,怎么可能一个不剩,如此不堪一击?
“是,门主!”
银面男子挥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门主!”这时,沉默的楚堂主开口唤住即将离开高台的银面男子。
“何事?”
楚堂主在门主令人胆寒的森冷的目光中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问道:“兄弟们的仇……”
“不用找了,自食恶果!”就该接受惩罚。
“可是……”那群人里面毕竟有他的侄子,如今尸体还没有找到,或许还有生的希望,若是放弃的话,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楚堂主,育下不严,到刑堂领罚两百杖,散会!”他不喜欢有人质疑他的话,更喜欢多话之人。
只除了心中的那个她……
不知,她还好吗?
众人见门主离开,立刻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道:“尔等恭送门主!”
银面男子在一片震天的恭送声中高台旁的密室内,厚重的石室门在他走入之后自动合上,阻隔了他黑色颀长的身影。
青翼国的京都——夏普城,热闹非凡,人为满窜,商客云集,摊贩们的吆喝声,叫卖声,讨价还价声连绵不绝,声声入耳。
繁华依旧!
只是鄢思妍再次踏入这片土地上时,心里的感觉已经不像往日那般平静,亦不像初到这个世界时的无牵无挂。
此时,她心里的感觉不知如何形容。
似雾里看花,又似镜中水月般迷茫,又好似有千万细丝在心中缠绕,越勒越紧,紧得快不能让她呼吸了。
而丝线的那条所缅怀和牵念的便是那座雄伟壮观、高大巍峨、人人望之神往的皇宫。
对于别人望成莫及的宫殿,之余她来说只是轻轻迈出脚步的距离。
一步之遥,从此便是官场宫斗,阴谋权术,而她桀骜不羁的性格怕也即将束之高阁。
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这座富丽堂皇的城墙内,水有多深有多重,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若处理得当,她可以扬名立万,名垂千古,若处理不当,换句话说,她失败了,就意味着千古骂名,遗臭万年,甚至身首异处。
倒不是说这些身外知名对她有多重要,只是……
这深宫之中,将来无论是她赌赢还是赌输,都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呵……现在想来她都不禁为她心中的那一腔莫名的热血感到好笑。
明知道这潭水几乎已成死水,要想打起几个大漩涡,亦不是轻易之事,她却仍然来了,真不知道该说自己疯了还是变愚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