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人这说的是哪里的话,人家看得起我,盛情相邀好多次了,总不能不出席吧,大家会以为我故摆姿态的,看不起人的。”呵呵,为了讨她欢心,杨庆余可是下了番功夫拍马屁呢。
陈氏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愤怒地盯着她。这个女人什么意思,是在炫耀她地位有多高吗,她算个什么东西,不就嫁了个有钱有势的老公吗!想当初,自己的美艳可是出了名的,可是上官宏居然瞎了眼,弃她这个大美人不顾,非要娶这个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的小麻雀,害她颜面尽失,负气下嫁陈家那个二世祖。
现在是风水轮流转了,她刘青居然比不上这个低下的女人,这叫她怎么忍得下这口气!这二十几年来,她什么都爱跟苏琳这个小贱人比,可却什么都比不上她,儿子,丈夫,事业,唯有一点,她胜了多年,自己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而小贱人没有!这怎么不叫人快意!所以她有事没事就喜欢带着女儿在她面前晃,故意上演母慈女孝的戏码,故意叫她嫉妒……
“哼,就凭你,也值得杨总千请万请的?还不是傍上了个有钱的老公,才有今天的一切!”刘青从鼻孔逸出一声冷哼,极力把她踩在脚底下。
“这位大婶,您这么说就不对了。女凭夫贵本来就是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这有什么稀奇的呢,真正稀奇的是,原以为攀上了个大款,可到最后却落了个人财两空的结局,这才可笑呢,您说是吗?想靠着有钱的老公作威作福都没那个本事,这才悲哀。”安心玩心大起,忍不住悠悠地插话,似不经意却又一针见血,直取要害。
这个令人倒胃口的女人就是干妈口中的死对头?因年轻时比不过她,就嫁了个大款,指望着吃香喝辣,结果落了个公司被儿子败得只剩个空壳,丈夫在外养情妇的可悲结局……啧啧,这样的女人,恐怕不只是妒妇这么简单,幸亏当初老头没眼残选了她……
“你!你又是哪儿来的野丫头,没规没距的,敢这么对我说话!”刘青被她一番精准的抢白气得喘不过气,胸口上下起伏不止,怒声喝道。
“大婶,我只是说说我个人的看法而已嘛,您这么生气干嘛,吓到我了……而且,我也不是什么野丫头,我是从家里出来的,爸妈从小就教我要懂规矩……我不是尊称您一声大婶了么,您怎么能这么诬蔑我爸爸妈妈呢。”安心委屈地扁扁嘴,一脸的困惑不解,美丽的大眼无辜地眨巴两下,蒙上一层水雾,让人忍不住想替她出头,教训那个惹她伤心的人。
“你这个野丫头,居然敢叫我大婶!你到底是哪儿来的,敢这么放肆,我非叫杨总把你赶出去不可!这里是上流人士才能进来的地方,不是什么猫猫狗狗都能乱逛的!”刘青一张涂满厚粉的老脸气得狰狞,口不择言地骂道,丝毫没有贵夫人的形象。
“干妈,大婶干嘛一直说我是野丫头啊,哥哥们明明说我是他们的心肝宝贝的……还有,要是我是猫猫狗狗,那我们家不是狗窝了么?”安心满意地看着被这个疯狂的老女人的大叫声吸引过来的人们,脸上的委屈益加明显,好像马上就要滴下泪来,看得围观的男士们心纠紧。
“陈夫人,这位小姐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一个孩子计较了,失了您的身份。”终于有人忍不住了,站出来为小美人抱不平,希望能化解这场纷争。
有了第一个领头人,周围的观众也纷纷起哄,都站在安心这边,为她求情,也有小小的嘘声,不齿陈氏这种小人行径。
“陈夫人,要是刚才小女话里有什么得罪到你的地方,希望您能原谅,毕竟,她也只是一个孩子,不知者无罪。野孩子这个词也太难听了,要是让家里那三个疼爱小女入骨的男人听到了,难保不做出什么过分的事,希望您小心言辞。”苏琳一看围观的人足够多了,时机成熟,得体而不失大方地说,成功地使将众人责备的目光齐齐投向脸色难看的刘青。哼,女人最忌的就是妒恨,就凭她,也想跟她们母女斗,下辈子都别想……
“原来这是上官夫人和先生的干女儿啊,怪不得生的这么娇美动人。唉,上官一家都是俊男美女,真是羡慕死人……”众人小声议论,对这美得出尘脱俗的人儿更加怜爱,对陈氏的责难也更深重。这么天仙般的人,她怎么忍心出言侮辱!
刘青黑着一张脸,狼狈地看着这对她越来越不利的场面,丢下一声冷哼,带着刚才跟她一起气势汹汹的过来的女人军团,灰溜溜的快步离去。
安心跟苏琳不着痕迹地交换了一个得意的眼神,忍住满腔的笑意,优雅地喝着侍者送上的饮料,眼观四面耳听八方地找寻新的乐子。
安心满意地啜一口手中的香槟,为自己刚才的表现打分。看来干妈没骗人,这鸿门宴真的很好玩……
杨婷面色难看地看着出尽风头的俩母女,心有不甘。就凭那丫头没点看头的脸蛋身材,哪能跟她这个大美人比,凭什么一下子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走了,甚至连刚才那个草包小开都一脸垂涎地盯着她,简直一点都不把自己,这场宴会的主人放在眼里。哼,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杨婷就别在S市混了!
从侍者手中拿起两杯橙色的酒,眼里闪过一丝阴狠的光,头一扬,娇媚的笑挂在妆容精致的脸上,轻扭着水蛇般的蛮腰,昂头挺胸地来到苏琳母女俩跟前。
“上官夫人和小姐难得来参加我们的宴会,我作为一个女主人,没有做到好好招待客人,真是失礼了。为了向两位表示我的歉意,我就斗胆敬两位一杯,希望你们能给个薄面,不然,杨婷就太过意不去了。”杨婷摆出一副女主人的架势,歉疚地说着,将手上的酒杯递过去,看准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