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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刘苦儿

今天的龙湖镇真是热闹的很啊,因为今天是镇长的七十大寿,所以镇长这次是大出血,请来了最好的戏班子,说是要让大家伙也都跟着好好高兴一下。

在小镇中心的戏台下,现在这个时候早就聚集满了人,各种吆喝着买卖东西的人都是不计其数,更别说来看热闹的人了。

在这茫茫人群之中有一对父女很是刺眼,男的是一个中年男人,此男人身穿白色上衣,脚下穿着的居然是一对红色的鞋子,裤子反而是黑色的,在这茫茫人海之中忍不住就要多看上几眼。

男人手中拉着的小女孩,看起来也有十来岁的样子,小女孩的打扮也是格外的刺眼,一身大红棉袄穿着那小小的身子上,看起来就跟一个马上就要出嫁的女人一样。

这一对父女找到一个最后排的位置坐下来,小女孩没有见过这么多的人,看起来倒是有一点害怕的样子,这个男人倒是也不怎么说话,眼睛只顾着看着戏台上马上就要开始的戏曲。

过了一会随着一声锣鼓的响动,这戏曲算是正式开始了,当然在开始之前,少不了戏班的班主对镇长的祝福话语了。

今天这一出戏唱的是穆桂英挂帅,那唱的叫一个好啊,只见戏台之上的男男女女来回的舞动,光是看着就觉得这戏不错。

可是坐在台下的这对父女一直没有说话,但是男人始终拉着这个小女孩的一只手,深怕自己的孩子走丢了一样。

戏曲唱到一半的时候,这个男人的身子开始发起抖来,嘴里还不时的说着一些话语,这话语一般人那是肯定听不懂的,可是只要你用心去听的话,你就能发现这男人说的是:“女人,女人,是这个女人!”

在别人眼中的这场戏那无疑是一种完美的表现,可是看在这个男人眼中,这场戏恐怕就不是这样的了。

因为在戏曲唱到一半的时候,这个男人在这戏台中间的人群中发现了一个人,一个女人,这个女人脸色苍白,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唱戏的,因为这个女人一直在戏台的另一端学着那些跳动的戏子的动作。

这个女人像是一个枯叶,在无数人的叫喊下自己一个人在一边偏偏起舞,虽然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看的见自己,但是这个女人还是自顾自的在哪里跳动着。

突然台上换成一个黑脸的老生,这个老生一脸的漆黑,带着那长长的胡须,在那里哇呀呀的一顿乱叫。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台下这个男人看见那一边跳舞的女人走到了这老生背后,这个老生似乎还不知道自己背后有人,还是在哪里一个劲的叫喊着。

这个女人在老生背后看了好久好久,突然伸出了那苍白的手,轻轻的抓住了这老生的手腕,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台下的人都看见老生的手不自然的动了一下。

台下所有人都认为这个老人刚才的动作时一个小小的失误而已,可是坐在台下的这个男人却是看在了眼中。

紧接着老生背后的那个女人用另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了老生的另一个手腕,老生这个时候开始不自然的动了起来,那所做出来的动作时台下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

只见老生双手突然抬起,然后伸出中指,冲着自己的双眼就戳了下去,这下子的力道可是不小,顿时这个老生的双眼冒出了鲜血。

而就在这个时候,台下的这个男人站了起来,台上在老生背后的那个女人的双手也离开了老生,这个女人发现了台下的那个男人,对着那个男人是笑非笑的笑了一下。

台下的这个男人现在倒是出奇的镇定,眼神一刻也没有离开那个女人,直到那个女人完全消失。

老生在演戏的时候突然自己挖掉了自己的双眼,台下那就是一片混乱了,所有人都匆匆的散去了,镇长的大寿由于老生的意外也就宣告结束了。

当所有的人都来开之后,台下站着两个人,应该是一个半人,因为还有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

这个时候这个男人对着小女孩开口说道:“苦儿,刚才看见台上那个女人没有?”男人说完之后认真的看着苦儿。

苦儿对着男人说道:“看见了,她好漂亮。不过就是有点不像人!”

苦儿的话说完之后男人对着苦儿点点头,然后这个男人接着说道:“苦儿,你自己留在这个镇上,要是天亮的时候还看不见我回来的话,那么你就自己离开这里,走的远远的,那个女人出现了!”

年幼的苦儿可是不知道他父亲这番话的用意,对着男人点点头,然后自己一个人找了一个凳子就坐了下去。

男人看了这个苦儿一眼之后转身离开了,是朝着那个女人离去的方向走的,偌大一个戏台,现在居然就只有一个十来岁的小孩自己一个人在那个坐着。

台上空空的,什么都没有,可是这个小女孩坐在那里看的却是很入神的样子,从这个小女孩眼中也许能看见台上那热闹的人群吧。

或许也只有这个小女孩能看见那台上热闹的人群吧。

男人走了很远的路,走的很快,很快,一眨眼的时间,在男人眼前是一个村子,这个村子看起不算很大。

可是奇怪的是这个村子居然看不到一点灯火,也许是太晚了吧,男人心中想着。

男人走的脚步匆忙,急急忙忙的就到了村子,根本都没来得及看村口那块石碑上写的字,因为那块石碑上写的是木化村。

男人进这村子之后,抬头观察了一下村子的建造方式,然后直径走到了村子中心,当男人到了村中心的时候,那扑面而来的血腥味让男人不得不提高警惕了。

这个时候这个男人对着村中心大声的喊道:“你出来,我知道你来这里了,我也知道你不是人,我就在这里,你来取我性命!”

男人的话说完之后没有人回答,唯一的响动就是那一阵一阵的微风,似乎这阵风吹过之后整个村子都安静下来了。

男人开始绕着村中心来回的转动起来,男人的耳朵在听,眼睛在看,哪怕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不会逃过这个男人的双眼的。

安静,太安静了,男人在这村中心转了大概有四五圈的样子之后又一次回到了起点,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男人眼前出现了刚才戏台之上的那个女人,。

这个女人出现的突然,在夜色的笼罩之下唯一能看清楚的就是这女人的那一身红色衣服。

也许是因为看见这个女人了,男人反而不害怕起来,。对着眼前远处的那个女人说道:“我终于看见你了,终于看见你了,你的东西我现在还给你,。不要再纠缠我了,现在的我人不人鬼不鬼,简直生不如死!”

男人说完之后脱下了自己的那件白色的衣服,露出来的却是一个肚兜,男人一把手就把这肚兜拽了下来,对着这个女人说道:“终于可以脱下这东西了,你的东西我现在还给你!”

话没有说完,这个男人就僵住了,因为这个时候这个女人突然出现在了这个男人眼前,虽然之前这个男人看见过这个女人,可是当这个女人走进之后,出现在男人眼中的画面是这个男人一辈子都无法接受的。

男人双眼瞪的很大,几乎眼球都要爆裂出来了,这个女人伸手拿过男人手中的那个红色肚兜,然后就想一阵风一样的离开了,这个女人远去的方向就是阴山。

一阵微风过后,站着一动不动的男人居然奇迹般的动了起来,然后让人失望的是这个男人是被这阵微风吹倒了。

男人倒下之后双眼之中冒出了漆黑的血水,看来这个男人早就死去多时了。

天色亮起来了,坐在戏台之下的苦儿很舍不得的最后看了一眼那戏台之上,然后又看了看她父亲离去的方向,接着这个女孩的背影消失在了镇长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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