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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十年痛痒(3)

“不行,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李鹏飞吼起来,“人无利益,谁肯早起?自家锅里的粥,平白无故端出来给大家吃,你马驹这样苕器?我怕你胳肢窝里藏着花脚乌龟,龙船地人钻进你的笼子,上当哩!”

马驹知道,李鹏飞是犯病了,应该适时给他释放点信息,便站起来冷冷地说:“这样吧,你去问问龙船地的群众,看他们说行不行?另外,立春哥,陈校长、女伢爹让我捎信给你,请你尽快开个群众会,对大棚作业作一次动员!”

马驹正要离开时,黄二婶与牯牛聋子一道,抬一捆牛草往巷口里走,一见马驹,惊喜地说:“驹子,你回来了?吃饭了再走!”

马驹也很热情:“二婶,这些年还好?您一点都没见老啊!”

“还不老,脸早成桔子皮了!”黄二婶凄苦地笑了笑。

黄二婶真的还不老,脸上不见皱纹,气色红润,精神矍铄,看不出都到六十上下的人了。一位成天在垡眼里抠日月的老太太,有这种纯天然的硬朗与健康,也真该感谢上苍的馈赠啊!再看那个牯牛聋子,十年前就是躬腰驼背,走路跌跌绊绊,嘴里哼哼唧唧的,不知在咕咕哝哝些什么。当时,人们都说,这位老人的大限该到了,可他竟然又走过了十年!比起十年前,他更老了,老得只剩一把枯柴,稍有火星就可点燃,安上长线可以放风筝。现在看来,他的生命己经进入倒计时,对这位风烛残年的老人,未必不是一种解脱。

捆绑了黄二婶一生的绳子就要断了,黄二婶应该有一个幸福的晚年!马驹的脑子里,忽然闪出一个怪异的念头,让他惊奇,让他激动。

到底是马驹假传圣旨,还是陈也青、女伢爹确实放了话,伍立春觉得,这个动员会终归要开一下。马驹们操弄大棚哩,总算一件大事,让上面知道了肯定会支持,作为一把手无动于衷,绕着圈子走,今后不大好交待。群众也都是欢迎的,如果再一起哄,那就是屙屎打喷嚏,两头失误了。可李鹏飞坚持说,不能给马驹抬轿子,吹喇叭!如果硬要开群众会,重点是动员村民集资!伍立春说,怎么能说集资就集资?去年为这事,你还跟魏吉安干了一场,我都没有信心!李鹏飞说,你什么都没信心!伍立春说,要集资你动员,反正我不讲!李鹏飞愤愤然骂道,你当一把手操球呀!

大会在学校操场举行,国旗台成了主席台。这年头,群众大会开得少,但凡开会,总会有些报酬,洗衣粉,洗洁精,肥皂,牙膏什么的,每人一份,所以人就到得很齐。会场上,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这边三五人围成一堆,那里六七个挤做一团,嗑瓜子,抠指甲,说的说,笑的笑,乱哄哄的嘈杂又十分热闹。

伍立春吹了吹麦克风,开始讲话了:“大家静下来,静下来!今天的会议呢,就两件事,一是关于恢复大棚作业的问题,二是关于集资的问题……”

王水平、李明高,是村上鼓乐班子的成员,专为人们婚丧嫁娶,提供有偿服务的。伍立春在台上发号召,王水平旁若无人地吹起萨克斯管,李明高立即响应吹起长号,那音响早盖过了麦克风。两人还故意扮着小丑相,脖子伸着,背弓着,活像两个大爪虾;身子扭成了三绞弯儿,屁股蹶得宛如大笸箩;面对面鼓着腮帮子摇头晃脑扭来扭去,脚板跺着地皮,有模有样地打拍子,惹起阵阵笑声。

王水平妻子胡爱娥,李明高妻子陶国枝,是两个性情泼辣的直肠子女人,同为鼓乐手的家属,关系特别好。陶国枝调笑道,两个人来疯!胡爱娥说,他俩一见你就疯!陶国枝回敬一句,见你就疯!伸手就往对方胳肢窝里挠。胡爱娥以牙还牙,两个女人在人堆里你追我,我追你,东弯西拐地绕过来转过去,把个会场搅得一河水。陶国枝平时不兴抹裤带,在裤腰上扣一粒扣子,靠隆起的小肚子托着。这打打闹闹一用劲,扣子就脱了,败下阵来连连求饶,卖屄的吔,快住手,老子的裤子都快掉啦!旁边的吴天亮眼疾手快,一把扯下陶国枝的裤子,大叫,快看好东西啰!胡爱娥立即同仇敌忾声援陶国枝,大骂吴天亮,你老婆尻巴里没有?看什么看?

王水平在一旁见两个活宝休战了,才作古正经地说:“你婆娘们懂个屁!老子吹的什么?萨克斯管!克林顿的看家宝贝哩!”

陶国枝缓过劲来了:“还克林顿?听说他钻进‘癞瘟门’得了瘟症,早下台了,小心胡爱娥晚上不脱裤子,‘克’你一顿!”

“‘克’你一顿!”胡爱娥又要动手,陶国枝嘻嘻笑着,提起裤子跑了。

这边刚刚消停,魏林山嚷嚷道:“两个骚货,真是歪嘴吹喇叭——一股邪气!”这家伙是故意放屁,果然效果不错,博得满堂彩。

场上一片混乱。

伍立春又拍麦克风:“喂,喂,请安静,请安静……”

“安静个屁!”不知是谁带头起哄,“好好的大棚,早叫你们弄‘安静’了!”

“你们都不是吃菜的虫!”

“今天发什么?洗衣粉还是洗洁精?啊?”

“快发了,我们好回去‘搬砖’哩!”

“麻将都‘冷啦’!”

李鹏飞扛着摄相机,狗子跳圈似的这边转转,那边转转,味道挺足的。这场合盘这玩意干什么?录此存照?为龙船地擂鼓助威?抑或寄送市电视台播放?只有李鹏飞自己知道,反正人家就爱这一口。

伍立春看得真切,直接点名道:“关于集资的问题,请鹏飞同志作动员……”

听说要集资,场子上倒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忽然有人大叫道,又要集什么资?你们又没烟抽啦?又没钱下馆子啦?立即有人响应,会场上砂锅炒豆子般炸开了。

人们东张西望寻找李鹏飞,听听他又放什么臭屁,却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蒸发了。伍立春又连续喊了两遍“鹏飞同志”,始终不见人影,只好说,关于集资的问题,今天就不讲了!

讨要洗衣粉的呼声又起,李鹏飞不知从什么旮旯里钻出来了,大叫道:“你们要洗衣粉?推屎疙瘩闻屁香——空喜一场哩!今天的会,是帮马驹、马区长开的,村上没做准备,找他去要吧!”

王水平悄悄走过来,在李鹏飞肩上猛地拍一巴掌,讥诮地说:“村长同志,刚才伍书记要你讲集资的事,你像知了淋了雨,不吱声了,我还以为你躲进裤裆里去了,现在又跳出来啦?”

“你狗日的!”李鹏飞翻着白眼大骂。

看着会场上一片乱象,陈也青笑着对马驹说,你的公司召开员工大会,不会出现这种盛况吧?马驹也笑,农村总是这样的!女伢爹说,这个会的收获不大。马驹说,也不错,通过这形式,走一遍过场,把这个信息传达出去,也就够了,后边的事,我们去做。陈也青给马驹鼓气,驹子,你出马,讲一讲!马驹说,恐怕不合适吧?陈也青说,你原先就是龙船地的团支书,后来又当织布厂厂长,当治保主任,是你主动扔了,又没谁撤你职!讲吧,合适!马驹说,那我就献一回丑吧!

女伢爹牵着马驹的手,走到国旗台上,一挥手,骂开了:“你们这些个鬼东西,反啦?”他一开口,会场上笑声又起。

“笑个屁,现在请马驹同志讲话!”女伢爹说。他给予马驹最高礼遇,有腔有调的加上了“同志”。

李鹏飞又叫了:“马区长要下指示哩,船地要归联合国管了!”

马驹没理这个茬,走上台前深深鞠一躬,平静地说:“龙船地永远不会归联合国管,龙船地的事,靠我们自己办!乡亲们,我有一个想法,是十年前就有的,现在,我跟许多乡亲交换过了,他们知道一些。我相信,有支部和村委会的支持,有大家的共同努力,我们想办、要办的事一定会成功!”

会场响起热烈的掌声,有人高喊,马驹,我们不要你的洗衣粉,我们要吃大粑粑!

散会以后,马长发前脚进门,马大寨后脚跟了进来,气急败坏地说:“爸,哥哥都搞什么名堂?您得给他提个醒呀!”

“他的事我能管几多呀?”马长发叹口气。

“您不管,谁管?”马大寨很生气,“您好歹是他的老子,养了他三十多年哩!”

马长发吃了一惊,多年来,他死死捂着一个盖子,生怕走漏半点风声,可这小杂种却放臭屁了,难道他嗅出了什么气味?看出了蛛丝马迹?

“你说什么?还‘好歹’!”马长发警觉地朝门外瞅了瞅,试探着问,“你是不是听说什么了?”

马大寨明白,老爸心里有个天大的隐秘,始终瞒着自己,心里暗自好笑,便故意掩饰道:“听说什么了?听说他都成散财童子了!”

“啊?”马长发松了一口气,“再瞎说,老子掌你的嘴!”

“可是,”马大寨委屈得就要掉泪,“他的公司还要不要了?”

“公司哪能不要呢?他说过,这边的事办完了,就回南方去!”

“人盘穷,火盘熄,赚了几个钱,作骚!”马大寨怒火中烧。

“我想过了,”马长发倒很平静,“这是积德行善的事,随他哩!就只当他这十年,还在龙船地种田打土垡子,没赚到钱的!”

“您……说得轻巧!”马大寨气得说不出话来,旋风似地夺门而出,身后的大门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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