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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十年痛痒(1)

这些日子,伍立春的心口堵得慌。

疑病生暗鬼。马驹原本坦坦荡荡,无意去算历史的旧账,但他所挟的一阵风,一股潮,从半空里突如其来,确实在龙船地涌起了强烈的冲击波,叫伍立春有些晃晃悠悠的了。自从祖法伯……提起这位已经死去数年的老爷子,伍立春仿佛喉咙眼爬进个大蛆虫,搔得痒痒又抠不够,拱得生疼又咳不出来。是他把自己带到这个世界,却没给一个堂堂正正的名份,在龙船地总觉矮了人半截。每每想到这,伍立春心里五味杂陈,唉,老爷子!

这些年,党的政策越来越惠民,那些挺破卵子日破球的事少了,村民们对权力的依赖和需求也越来越少,这省去许多麻烦事,倒也舒心。当支书十多年,龙船地人说他比祖法伯干净,这评价让他非常欣慰又自得。最大败绩是前几年,市政府投资在龙船地办大棚作业的试点,大部打了水漂,这让他有所担忧和恐惧。后来发现鱼不跳水不动风平浪静的,心理就平静下来。有事了去镇上开开会,免不了朵颐之快,年底再去镇上财政领几个小钱。家里开个小商店,卖些烟酒糕点,农药化肥,大大小小天天都有些进项,伍立春那小日子,是过得清淡又散淡,平静又清静。

也许,唯一叫伍立春如芒在背的,就是李鹏飞了。祖法伯在任时,此人当村民小组长,在那些暴力肆虐的年月,他在龙船地横冲直撞,撒野耍泼,成为祖法伯的铁杆扈从,立下汗马功劳。祖法伯交棒时,擢升他当上村长,这是对他鞍前马后跑龙套的犒赏,其本意还是让他当伍立春的护根草和保镖。祖法伯永远不会想到,自己会那么快就命殒黄泉,所有的算计,竟然大江东去。随着祖法伯的谢世,他生前的影响日渐式微,伍立春租赁过来的政治能量逐步衰减。李鹏飞后脑上的反骨迅速凸现,变本加利地放浪形骇,恣意妄为,根本不把伍立春放在眼里。

更叫伍立春如骨鲠于喉的是,李鹏飞不知得到哪位高人的点化,竟然将伍立春叫作“小布什”了。被人比作龙船地的“总统”,当然只是个虐而谑的玩笑,到底还是有几分受用的,伍立春欣然接受了。龙船地人呢,除了看煽情的床头剧,就没有别的兴趣,也不知“小布什”何许人也。时间长了,电视、广播耳濡目染,龙船地人慢慢也品出点味道了。老布什,小布什,父子俩总统;祖法伯,伍立春,父子俩支书。要命的是,伍立春确实是祖法伯与黄二婶共同结下的果,时髦的说法叫非婚生子,却认不了祖,归不了宗。这事儿谁都知道,就是没人公开传扬,倒是李鹏飞或明或暗地挑逗,给人们开辟了很大的联想空间。李鹏飞乐了,龙船地有人在背地里偷着乐。伍立春终于明白了“小布什”背后的刻毒,这是他心灵的最痛,却又只能折断胳膊往袖筒里缩。但终于在那个黄昏,二人在办公室里打了一架,伍立春年轻,体魄健硕,将李鹏飞狠狠揍了一顿,鼻子都给打歪了。

一条楚河汉界,将二人隔在了左右两岸。尽管李鹏飞挨了打,但伍立春的这根软肋,到底被他抓住了,时不时的指冬瓜,骂葫芦,伍立春被闹腾得心力交瘁,身心萎靡不振,许多时候都受到李鹏飞掣肘。李鹏飞乐此不疲,宛如一匹脱缰野马,伍立春愈来愈驾驭不住了。当然也不是说,李鹏飞就会罔顾一切,太过张狂地漠视伍立春的存在,他除了背地里逞强过口瘾,一般也不敢再放肆地当面羞辱伍立春。二人之间,彼此心照不宣地恪守着一条底线,通常不会主动挑衅对方,维持着一种脆弱又柔韧的平衡,寻常的日子也能相安无事。世事难料啊!祖法伯当年的权力酬庸,竟然导致这样的结果,若然地下有知,会不会痛心疾首?

忽然,马驹回来了,马驹是驾着白色保时捷回来的!这云天里飞来的巨石,“嘭”地一声砸进狮子古河,激起巨大的浪花,伍立春被淹没了。好小子,体面啊,威风啊!伍立春胸口堵上一口气来。这就有点怪怪的,人家马驹赚了大钱,发了大财,再体面,再威风,全是人家的本事挣来的,一没占你的指标,二没抢你的份额,你生的哪门子气?可伍立春就是有气!

马驹是怎么出去的?祖法伯指挥,自己弄棒,还加一个耍叉的李鹏飞,明里暗里,借力使力,将他给逼出去的。他是带着屈辱,带着怨忿,带着仇恨出去的!现在好了,当红军的哥哥回来了,他就要开始反扫荡了,他要雪耻了!这不,他还要重启炉灶搞大棚!大棚在你伍立春任上兴起,又在你伍立春手上败落,政府投入的巨额资金,仿佛一夜之间被一把野火烧光了。政府固然没有追究,可龙船地人没少在背地里骂,骂你伍立春懒惰,骂你伍立春无能。马驹一旦真的把大棚搞起来了,我伍立春的两张脸,只能用裤子统起来!这只不过是第一招!哼,往后还不知有什么花板眼哩!

严格地说,当年为了抢夺龙船地的权杖,伍立春与李鹏飞还是不同的。李鹏飞是用一种毫不掩饰的赤裸和蛮横,直接与马驹正面过招,甚至趁夜黑人静在林子里打马驹的闷棍。而作为退伍军人的伍立春呢,便没有这样下作,他只是在适宜的时机,散布了一些贬损马驹的口实,营造了一种氛围而已。后来的这些年里,伍立春总觉得自己有负于马驹,暗地里也曾懊悔不迭。尽管如此,马驹会知道这些吗?劈破的竹子合不拢,伍立春等着马驹怎样来报复他!

旁观者清。龙船地人看透了这桩公案,悄悄等待着看一场大戏,但他们都没有想到,马驹却是提着礼物,去拜会伍立春了。

那天,马驹为请伍立春带队去红星村参观,特地提着两瓶茅台酒,一条大中华香烟,专程去伍立春家里看望他。伍立春在自己的小店里照看生意,老远就发现有人正朝自己的家走来,定睛一看是马驹,连忙吩咐妻子傅新兰说,我困了,去楼上睡觉,不管谁来,就说我到镇上开会去了!傅新兰疑疑惑惑,说谁找你呀?伍立春恶狠狠地瞪妻子一眼,不管谁,你就这样说!

伍立春刚上楼,马驹就张望着走过来了。他打量着眼前的楼房,不错,这应该是伍立春的家了。比起龙船地上近年新盖的楼房,无论从造型样式还是墙面色泽,都显得有些老旧落伍。但是十年前,它在龙船地是独领风骚。这里隐藏着一个未解之谜,龙船地人盛传,它是祖法伯留给自己最钟爱的非婚生子的遗产,里边有着龙船地人的血汗。祖法伯把这许多事铺排完毕,还来不及领略夕阳黄昏的风景,就“托体同山阿”了。马驹不禁唏嘘不已。

傅新兰上前问你要什么?买鞭炮?她没见过马驹,不认识。

“我叫马驹,刚从南方回来,特地来看望立春哥。你是……?啊,对了,你应该就是立春哥的嫂子新兰姐了?”

“是哩,是哩,”傅新兰极热情,“你就是马驹兄弟呀?龙船地人都夸奖你,可我还没见过你哩!”

“我也不认识你,”马驹说,“我在家的时候,立春哥从部队复员才两年,你是在我走后,才与立春哥结的婚,对吧?”

“就是呀,快坐!”傅新兰又是端板凳,又是倒茶,“那天,我们家娟娟,是坐你的小车回来的,还没有谢你哩!”

“小伢子碰上了,好玩儿,谢什么呢?立春哥在家吗?”

傅新兰略一迟疑,忙说:“到镇上开会去了!”

“开会去了?”看见堂屋里放着摩托,马驹将信将疑,又不便多问,就说,“那我就等等吧!”

傅新兰显出一丝慌乱:“他的时间没个定准,你不用等了,别误你的事哩!”

马驹看出些蹊跷,就说:“请告诉立春哥,我是来请他带队去外地参观的!”

马驹走后,伍立春从楼上下来,一眼就看到了搁在桌上的烟酒,问:“这全是马驹提来的?”

“是呀,全是人家提来的。”。

“哼!”伍立春一声冷笑,“阔了,玩味了!”

“你说什么?”

“我说他阔了,玩味了,寻到家里来扫欠人、羞辱人了!”伍立春颇为愤愤然,“你知道这烟,这酒,值多少钱?一两仟元哩!这哪是来看我,是掴我耳光,给我屎吃哩!”

“你这人怎么怪怪的?”傅新兰叫起来,“人家提了大礼来看你,倒是掴你耳光?要是空着手来,你只怕又要嚼舌根子,说把你不当人了!”

“你说,我是什么人物?是镇委书记?是镇长?能领受这么贵重的礼物?他这是赚了几个臭钱,颠狂哩!”

傅新兰有些火了:“那年,你跟死鬼祖法老头一道,恨不得将人家整下地土,你们不颠狂?人家不怪你,你还倒打一耙,吃钉子,屙绊子,扭筋绊筋的,真是!”

伍立春遭到妻子一顿抢白,立刻软了下来,央求道:“我怎么整人家?又怎么把人家整下地土?哪里螺蛳哪里弯,你晓得呀?这是硬把狗屎往我脸上抹哩,往后再不能说这傻话了!”又问,“他说什么了?”

“人家请你带队去参观!”

“他来通知我带队?笑话!”伍立春两个鼻孔喷粗气,“我是镇委管的人!”

“咦呀呀,”傅新兰一声冷笑,“伍立春同志,我今天才发现,你是镇委管的大人物哩!夜壶都装不进了哩!真伟大呀!”傅新兰一迭连声地挖苦,“叫你上轿,你要屙尿,不识抬举的东西!”她气咻咻地提了烟和酒,摆上了货架,打算当商品卖了。

“摆了也是白摆!你能卖出去?”伍立春一把夺过来,“在龙船地,有谁喝上千元一瓶的茅台酒?抽几十元钱一包的大中华烟?”

“怎么?留给你受用?”

“我也消受不起!”伍立春声音柔和下来,“这几年,李鹏飞那狗日的有野心,往陆明鉴那边跑得勤,我倒被撇一边了,得孝敬孝敬他!”

“你这不是去掴陆书记的耳光?”

“好了好了,我的祖婆大人,没人把你当哑巴!”伍立春败下阵来。

马驹的初次拜访,伍立春就这样躲过去了。但躲过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呀,伍立春陷入了自我设置的尴尬境地。

李鹏飞的头顶,也刮起马驹旋风,他探虚实来了。

马驹带人去红星村参观了!他不请示!不汇报!他还要不要组织?还要不要政府?他把龙船地党支部、村委会放哪里?他眼睛里还有谁呀?马驹搅起的第一股旋风,将龙船地这位二号掌门,刮得人仰马翻。

在龙船地,李鹏飞也算个人物,素以胆大妄为又肆无忌惮而著称。算起来,李鹏飞斗大的字,认不了两箩筐,但脑瓜子灵活且能说会道,龙船地人说他是个死蛤蟆也能嚼出尿来的家伙。他的强悍和妄为,一半是与生俱来的放浪天性使然,另一半却是十来年当村长历练而积攒下的功夫。看菩萨,点颜料;硬时比铁棒还硬,软时比棉条还软;一副狗肠子,弯弯绕绕十八圈,半边人脸,半边鬼脸,当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凭着这番机巧,李鹏飞在东河镇代理镇委书记兼镇长陆明鉴那儿,居然颇受垂青,让龙船地的一把手伍立春相形见绌,自叹弗如又莫可奈何。李鹏飞的宏伟目标,是将伍立春取而代之,其手腕也是师从祖法伯的言传身教,学来的一门手艺。

他年轻时,喜欢盘弄照相机什么的。几年前,他忽然茅塞顿开,竟然学会了摄像,又攀上一位很有文墨的先生,帮助杜撰画面的串词,他便成天扛了摄像机招摇过市。时下的东河镇一带,大凡红白喜事,都会请来鼓乐歌手极尽喜庆,摄像录音,刻成光盘以永久纪念,更是不可或缺的一环。这时候,李鹏飞的生意就来了,他是村长,非他莫属,否则就是对村长的藐视和亵渎,谁敢不请他?几年下来,这位蹩脚的摄像师,村里村外,竟然有模有样地玩开了。

马驹顶着光环的闪亮登场,有如芒刺在背,李鹏飞被刺得恶痒恶疼。好小子,他发了大财,都成散财童子了!面对昔日的宿敌将要强势推出的一幕大戏,李鹏飞感到失落、焦虑,绝望和恐惧。就因了这些莫名的情结,使他和伍立春,龙船地这两位同床异梦、貌合神离的正副掌门,同时害上了一场心病。

马驹组织村民去红星村参观的事,李鹏飞直到人们回来了才知道,他坐不住了,他得摸摸伍立春的底细。人没进门,黄牛般的粗吼先进了门,大刺刺地叫道新兰,新兰,快安置酒喝!傅新兰冷冷地瞥一眼这位不速之客,板着脸进屋去了。

李鹏飞知道自己被轻视,但他才不在乎哩!他曾得意洋洋地宣示:吃江湖饭的,哪能有那么多臭讲究?老子的脸皮比靴皮厚,初一扎一针,十五不流血!不假,他倒是练出了这一身真功夫,再难堪的冷遇,就当一碗凉水喝了。

伍立春知道李鹏飞的来意,就是不开口,他从骨子里就认为李鹏飞不是东西,不想将自己与李鹏飞捆绑在一起,必须与他做一些切割。李鹏飞急了,咋咋乎乎叫起来:“马驹都都带人去红星村参观了!”

“我知道!”

“你知道?”李鹏飞满脸狐疑,“他们告诉你了?”

“马驹来请过我,要我去带队。”伍立春故意放出口风。

“这么快就穿一条裤子了?”李鹏飞醋意大发。他被撇一边了!他被冷落了!

伍立春幽幽地看着李鹏飞,故意气气他,“你什么意思?参观是好事哩!”

“好事?他这是掴我们的嘴巴哩!”

“是的,是掴我们的嘴巴!市政府投资建大棚,原指望咬得糖一飙,到头来却是一泡溏鸡屎。马驹把大棚搞起来了,就是掴我们的嘴巴了!”

“大棚搞垮了,能怪我们吗?”

“现在想起来,我们是有责任的。”

“狗屁责任!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本事,离开了老子们,看他能熬成膏药!”

“那就看看吧!”

“我们怎么办?”

伍立春不冷不热沉默着。你能怎么办?人家一没打劫,二没放火;人家要参观,要办事,办大事,又是自己掏钱,你不让人家去?抓人家现行?屁话嘛!你李鹏飞不是有狠吗?有本事你闹去,我才懒得掺和哩!

“算盘摆在面前,见子打子吧!”伍立春沉吟许久,才含糊其辞地说。

李鹏飞恼怒不已,什么见子打子?真他妈的……一泡糊不上壁的稀泥巴,这个位子早该让给我了!李鹏飞在心里骂道。

他又直奔下一站了,人家忙着呢!

这些日子,周柏林、罗金美老两口,为儿子周凯旋与许红梅的婚事,忙得不可开交。事情进展原本顺利,没想到节外生枝,闹出一场变故来。

这天,周家接许红梅过来吃饭,为她远道归来接风洗尘。刚好周凯旋同马驹一道,带人去红星村参观,未能作陪。席间,罗金美说,红梅呀,我还以为你会在腊月三十,赶回家吃团年饭哩!许红梅说,赶不回来呀,春运高峰期人山人海,不好买票哩!罗金美就埋怨儿子,凯旋该帮你买票呀,两人一起有说有笑地回来多好!许红梅说,他有多大本事,能买到票?这么说,你就坐马驹的车回来了?

许红梅显然从罗金美的话里,品出点别的味道了,她脸上即刻蒙上乌云,语气一下子变得那么冲:不坐他的车,飞回来呀?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怒,很夸张地将扒进口里的饭,“噗”的一声喷吐出来,接着又“嘭”,将筷子往桌上一掼,跳起来气咻咻扬长而去,惊得老俩口错愕不已。

许红梅前脚离开,李鹏飞和妻子罗腊美夫妇,后脚跟了进来。罗腊美与罗金美,娘家虽然在一个村子,论血缘,是萝卜白菜捏不到一块;可都姓罗,名字里又都有一个“美”字,这就有了缘份,这就成了姐妹。李鹏飞夫妇俩,都有攀亲的瘾,这两家一来二往,还真成亲戚了。这样,周凯旋就卖了一个辈份,罗腊美成了姨妈,李鹏飞自然是姨父,他成侄子了。

黄猀的尿多,婆娘的话多。罗腊美天造一个播弄是非的主儿,李鹏飞地设一个胡搅蛮缠的角儿,这两人一“珠联”,一“壁合”,龙船地的公鸡就能下蛋,黄牯也能下牛伢。十多年来,李鹏飞对马驹怀有极深的恨意,又听到了关于许红梅搭马驹便车的一些传闻,两口子一拍即合,锅碗瓢盆叮叮当当,风风火火来报警讯了。

许红梅出门,李鹏飞、罗腊美进门,差点撞了个满怀。

“这小女人,今天吃铳药了?”罗腊美对着许红梅的背影撇撇嘴。

“唉,真是小祖宗,脾气大哩!”罗金美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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