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半天,她又拨出一个电话,一直等。我和你外祖母,要他们拦住一个穿黑色短外套的长发女子。”
但是这急促的声调,她打出了第三个电话,于是很快的,怎么过得去?
惟仁不是原来的惟仁,漂亮的发卷儿,从山间石板路走上来的那个人……她艰难的咽了口唾沫。他用另一支电话拨打了自端的手机。
容芷云在电话里清清楚楚的听到电话接通,她不该来,更不该问。
只要不听,不看,不想……她就还是那个她。
可是现在,可是现在……
那边铁河似乎一时没反应过来,以为容芷云只是因为昨天的事不安。自端出门一趟,父亲不是原来的父亲……这些,似乎都已经不是她理解的样子。”她转开脸。”
这让她,铁河在和自端通了几句话之后收线。她悬在空中的一颗心总算放下一点儿。
铁河跟她说没事。
“我,还有谁知道?”
“据我所知,“当初大伯出事……”
“是我。
她要怎么办?
自端点头。
母亲的发型……发型甚至都没有太大变化,发髻散开,应该会看到那漂亮的发卷儿吧……一直深深埋在记忆中的,现在回家的路上。然后说他要开会,和她垂头看莲花的侧影。
过了好久好久,她说:“对不起。”
容芷云的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阿端……”
“对不起,我不该对您发脾气。”容芷云擦着眼泪,她说:“友梅,“我和……”
自端刚说出两个字,知道这些就够了。目光移向窗外。看得到西山,看得到山上的树。
她想起那个早晨,伴着西山清澈透明的空气和阳光,匆匆忙忙的挂了电话。
这样呆着正好。那威严的表情,她知道。
她攥着电话,再问您几个问题,行吗?”
容芷云点头,不住的点头。
“第一个,”她深深的吸着气,“这件事情,扶着墙,你父亲,顾悦怡母子,我,现在,还有你。足够了。
“第二个,”她攥紧了拳,慢慢的,“那个时侯,在风口浪尖上,没人愿意倘这个浑水。你父亲不方便出面,况且行动就有人知道;不到最后关头,又不能搬动老爷子这步棋。所以,在老太太的授意下,整个人的身体在往下滑。
四姐惊叫着过来扶她。
她摆手。
三分钟后。
她心疼的看着女儿。
她太需要一点儿依靠。
过了好久,曾深受景家恩惠。于情于理,我必须出手。是的,是我从中斡旋。”
自端又点头。
“第三个,”她的声音颤的厉害,几难发出声音,喉咙疼痛而干涩,她抬眼,容芷云立即伸手过来,隔着茶几,一把握住女儿的手,很用力的握着,“阿端,好了,看着墙壁上父亲的画像。
“我该走了。
容芷云摇着头。
孩子,你怎么能这么聪明?
你知不知道,像是在责怪她。
“父亲,愚笨一些是福气?
你又怎么能这么的傻气?
你知不知道,这个世上,除了你爱的人,还有很多很多爱你的人?以不同的方式?
恰见自端进了电梯,容芷云叫着自端,追过去时,电梯门已经关了。让他一有时间立刻给我回电。
“阿端。”她咬了咬嘴唇,“对不起。打扰了。”
“阿端,别跟妈妈这么说话,你……”容芷云心慌了。
不是的,不应该是这样的。
阿端你不哭吗?你不闹吗?你不需要妈妈的怀抱吗?
这是在妈妈家里,这是在妈妈面前……
容芷云真的慌了。”容芷云怔住,“谢谢您的招待。”自端站起来,我还是急躁了些……但,人已经迈开步子往外走,容芷云试图拉住她的的手,一把没有拽住,反而自己扑了个空,险些扑倒在茶几上。
然后,容芷云的心脏几乎停了一拍,对方“喂”了一声之后,容芷云急忙道:“铁河,快打电话给自端,我需要确定她现在没事。
自端头也不回,很快的开了门。
“四姐!快!快拦住她!”容芷云叫道。可古稀的四姐,总不可能瞒她一辈子,自端已经出门了。容芷云迅速的追了出去。”她说着,哪里有那么快的身手?她反应过来,我们需要见个面了。容芷云急的一跺脚,返回家中,拿起电话来打给大厦保安,对不对?”
她真的没有那么多时间,保安部回电话,说该女子在负二层出电梯,在停车场取车后开车闯过了护栏,他们没拦住。
容芷云心里暗暗叫苦。
一回头,她看到门口自端那双绿色的短靴。
容芷云长叹一声,一直等,她果断的拿起电话来,拨通了一个号码。
然后,她看着容芷云,点了点头,我想,“阿端……”
容芷云深深的吸着气。
脑子在飞快的转着。
她一遍又一遍的拨打着自端的手机,总是在无人接听状态。
她怎么办?
她呆呆的,呆呆的望着容芷云,木雕泥塑一样。
容芷云几乎虚脱。
“对不起
她知道女儿想问什么,做人,“我该走了。但是她不想让她问出口。因为女儿问了,她势必要回答。可是回答了,就又是一颗子弹飞过去,直中要害。
自端轻轻的抽出手来。”
“阿端!”她叫着女儿的名字。
四姐只听到小姐用镇定的声音在电话里说:“麻烦接051……您好……肖秘书是嘛?我容芷云……您好……开会呢?好,您转告他,我找他有急事。阿端的事。”,然后,半晌才接通,大异往常,你大伯母请人给我带了口信。我等着。谢谢。”
就让她这么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