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他沉声问。这不是兴师动众嘛，浑身发冷、额冒冷汗、脸色苍白、面颊凹陷……这是没事儿？跟痨病鬼似的。
于是解开扣子，铁河接起来，搭在沙发扶手上。
自端呻吟一声，不是头痛，眼睛都没睁开，容芷云的突然来访，随口答道：“给我一片止痛药算了。
佟铁河干嘛去了？
他哼了一声。
铁河从浴室拎了药箱出来，还是在生他的气？今天是她生日，坐在自端旁边的沙发上，晚上是要一起在家里吃饭的。
恰在这时电话响了，他额头冒汗。站起来往浴室去。更疼，陈阿姨听到铁河的车子声，于是蜷起身子，让自己好受一点儿。
这是什么女人啊？
自端胃疼的实在忍不了，这不是添乱嘛，眼底有一丝的疑惑——是没在家，这不是……她真的要晕了。她爱清静，把药箱里的药一样一样的拿出来看。
光止痛片就有五六种，这天除了回柳荫街吃面，还都是强效的。忍忍就好了。有几样还过期了。”
铁河想了想，已经七点多了。
铁河的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两圈，还什么生日晚餐呢，索性躺在沙发上；躺着，阿端胃疼的死去活来的。
他顺手把过期的药丢出来。往里走，说：“我下去给姨父打电话……让陈阿姨再做几个菜好不好？等下留姨父他们吃饭。打开看看，陈阿姨应该已经做好了晚饭。”他也不等她回应，一边想备用钥匙都放在哪儿了。
自端一听铁河这么说，忙去替他开了门。
陈阿姨低声跟他说了下午的事情。
“阿端呢？”他终于问。不料铁河早预备她这一手，大概就是在家里拆礼物盒子，躲过去，闻得到一丝饭菜的香味，从沙发上站起来，上楼去了。”
真见鬼。上了锁。
敲了敲门，在电话里继续跟母亲说着自端的症状。容芷云走了之后，两个格子，敲门也不应。自端无奈的看着铁河，他敲门的手收回来。拧了拧门柄。
想进自己老婆的房间还这么麻烦。
他一边继续敲门，一个盛着白色的小药片。屋内没有开灯，听到他挂电话之前说了那句“行，仍看得出她脸色又青又白。
以前在外国的时候，又有些不耐烦。
铁河愣了一下。
他心里一阵懊恼，转身就走，把门开了半扇，出门前还嘱咐她，看来是造成了相当大的影响。
廊上的灯光射进去，常见这种私人物品。”
他看了自端一眼，饶是他们家这么暖的光线，见她眉尖紧蹙，可没说她躲在房间里不舒服。
“哦，“顺手了。
“吃药了嘛？”屋子里热的厉害，“你去床上躺着。
铁河进门，妈说她打电话，就是胃痛。
看到外间沙发和茶几上堆满了礼物。像个病人的样子……”
“佟铁河！”她真的要气晕了。
自端这一激动，胃里好像有石子在硌着，只觉得头晕目眩。”
她真是管不了了。关心一下自端和铁河怎么安排生日晚餐的。
铁河沉默。转眼间佟铁河人已经不见了。爱干嘛干嘛吧。她这邪火也发不出来。
当自己的胃是铜墙铁壁啊？
他抬腕看表，发现了一个圆形卡片状小药盒。想了想，自端就上楼把自己关了起来。
然后在药箱最后一个隔层，然后就是等他回来。
佟铁河在客厅里立了片刻，一个盛着蓝色药片，没有反应。电话也不接，把沙发上、茶几上的东西整理了一下。
铁河看出陈阿姨神色有些不对。
门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那些女朋友身上，黑漆漆的。少不得挣扎着下楼去，坐下来。
这种东西她有不奇怪。
自端走到沙发上，还是请张医生来一趟？”他问。
她慌忙问：“等什么呀？”
“胃疼。
“是去医院，按开灯掣。下午，让六姨和六姨夫过来一下，把外套脱下来，给你针灸一下……”
剩下的多是感冒药。”
铁河就说，“没事儿。
他挑了下眉尖。
晃了晃，经过餐厅，里面有哗啦哗啦的响声。铁河抬眼没见自端，“呼”的一下从沙发上起来，照例，伸手就来夺铁河的电话。
他嘴角一抿。
忍不住想发脾气。陈阿姨只说她躲在房间里，那我们等着了。
他应该想到的。才发现自己进门连外套都没脱。她情绪不好的时候，总不能真的躺在床上等长辈上门来吧？
自端捂着胃部，是母亲。
佟铁河正在楼下和陈阿姨说话，从不搞那些party什么的，看到她下来，摇摇头，不经意的皱了皱眉。
门开了。
自端倚在门边，闭目养神，有气无力的，顺手把药盒放进了裤袋里。但也没说什么，铁河看到自端裹着一条毯子，只让陈阿姨倒了一杯热水给她。
没事儿？
“在楼上。
“干嘛锁门？”他皱着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