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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基洛斯探险之谜

葡萄牙探险家基洛斯在梅达诺探险失败后,并没有灰心丧气,他决心再闯太平洋。他先试着游说秘鲁的总督及西班牙给予他财政上的支援,但是未能获得同意;于是他在1601年前往罗马,出席了由当地数学家、天文学家及航海家所组成的委员会会议,回答了许多有关航海探险的问题,博得了会员们对他一致的推崇,因而得以谒见罗马教皇。

得到罗马教皇的支持后,基洛斯回到了西班牙宫廷,他开始热衷于寻找南方大陆,而且使当地人改信基督教。这时候的他似乎怀着满腔传教的热情。1605年,他终于被赐予指挥舰队的权力。

他的舰队有3艘船:圣贝特罗·伊·保罗号、圣贝特里克号及洛斯·托列斯·雷艾斯号,还有一艘和现在的汽艇一般大小的毕尼斯船(小型帆船)。

洛斯·托列斯·雷艾斯号的船长是一位西班牙的航海家,名叫路易士·华艾兹·得·托列斯,圣贝特里克号的船长则是一位著名的西班牙贵族德恩。迪艾格·得·普拉特·伊·特巴尔,向导则为磺·奥鸠亚·得·毕尔巴奥,基洛斯说这位向导是个非常固执的人,他“常常跟我意见相左,却又硬要我依照他的意见去做”。此外,基洛斯还带了一位诗人兼秘书的青年——路易斯·得·贝尔蒙迪斯同行。

1605年12月21日,船队停于喀姚港准备出发,除了33位士兵和船员外,还有四位专门照顾病患的圣若望教会的修道士,及6位法兰西斯可派的传教士,船上没有一个女人。基洛斯在港口宣称,所有的士兵都必须准备修道士的服装。国旗级级升上空,出上的人及岸边的人都跪下来访告,枪炮齐鸣,拥挤在岸上的群众大声欢呼,然后,船队就出航朝着西方前进。

船队最初是向西南方前进,基洛斯计划如果一直没有发现陆地,就改向西北方航行,到达纬度十度之后,才向西南方前进,然后再折向西北方。如果这样曲折航行后还是没有发现陆地时,就准备朝向圣大克卢斯群岛前进。基洛斯对船员的管理非常严格,他禁止船员打桥牌或赌博,还下令将所有赌具都抛进大海。

此外,他还令所有的船员都必须参加礼拜祷告以加强精神锻练,并禁止抱怨和冒读神的言辞。并对那些粗野而暴躁的士兵,予以严格的管教。

基洛斯计划老在航途中遇到了土著,也将以和平方法和土著们交往,因此船员们奉命必须“以父亲对待子女的方式来对待上著”,但是有些船员则认为,所有的异教徒都具有强烈的偏见,如果以友善的态度去对待他们,很难保证不会受到土著们的侵犯。

1月22日以后,也就是到达南纬26度之后,天气就逐渐转坏,船员们在暴风雨的侵袭下,开始不愿听从托列斯的指挥,于是基洛斯将航线改向西北西。也就是因为这项决定,使得探险队丧失了重大发现的大好机会。

他们发现的岛屿只有土摩围群岛中的一些无人环礁而已。如今我们已知道上摩图群岛中还有许多岛屿,例如:度西岛、亨达森岛、马尔迪亚及哈奥岛等。2月10日,基洛斯在哈桑岛登陆,和当地土著们交换物品。九天后又前往鱼量和椰子产量很丰富的另一个岛屿去探险,这个当时被梅达诺称为“鱼岛”的地方,后来被改名为加罗林岛。

3月1日的夜晚,探险队发现了远处有像针尖般的营火在跳动着。第二天早上,在朦陇的晨曦中出现了一片陆地,这座地势较低的岛屿上,很明显的有人居住。果然不久就看到土著们乘着独木舟,边唱着双边划过来。但由于他们似乎来意不善,船上的士兵便开枪,将他们打退了。

在登陆时又发生冲突,西班牙人杀死了几名上著,但他们载着宝贵水壶的小船却沉没了,探险队便不敢在此久待。由于该岛的土著长相俊美,因此基洛斯便将该岛命名为汉迪·奥尔摩沙岛,也就是现在北科克群岛中为人所熟悉的拉卡汉加岛。

天气逐渐转好了,但是饥渴的问题仍然困扰着探险队。基洛斯病倒了,但他仍然不允许船员们玩桥牌或掷骰子等对上帝不敬的娱乐。由于向导有许多反抗性的行为,因此被解除武装,还被加上脚镣移送到圣贝特里克号,接下来的三周里,更令人高兴的是水平线上出现了陆地的影子,到了4月7日,船队便停靠在一片环境优美的港湾里。

这里的土著表现得非常友善,令人称奇的是首长托麦竟然精通西班牙的各种枪炮。托麦还指示基洛斯如何正确地向前航行,同时告诉他在南方的海面上有一片广大的陆地,基洛斯立刻猜想那一定是他长久以来所要寻找的南方大陆。他们将新发现的岛屿命名为奴艾斯特拉·薛组拉·梭克罗即现在达呼群岛中的塔乌玛克岛。然后在岛上停留了10天,补给充足的饮水和粮食后继续出发。

5月1日,般队进人广阔的海湾,经过托列斯先行侦查了两天后,才在新的海湾下锚,托列斯在他的日记中写着“这片海湾非常广阔,几乎可以停泊世界上所有的舰队”。基洛斯将这个海湾命名为圣菲利培湾与圣哈美湾。

海湾的两侧是一片有森林、山脉的陆地,登陆队伍探测的结果,认为这是一片富庶的新土地。宽广的河流注人海湾,沿岸有高低起伏的平原、森林,物产丰盛,到处可见土著们饲养的家禽家畜。但由于当地土著对登陆者非常敌视,探险队便先射杀了几名土著,以收恐吓的效果。基洛斯认为自己是到达了长久以来所要寻找的陆地,他更认为自己已经拥有了这片广大的大陆,能将土著们从异教的地狱中拯救出来。

基洛斯举行了一个很奇特的仪式,钟声、鼓声响彻云霄,烟火照亮了夜空,船上的人通宵达旦地狂欢歌舞。

5月14日,是庆祝圣灵降临的大节日。当天早上,托列斯先率领了一队人员登陆,然后基洛斯和所有士兵部属也跟着登陆,在王旗和探险队旗迎风飘荡中,基洛斯跪下来亲吻这块土地,口里大声喊着:“啊!美丽的大地!人们长久以来所梦想的,而且试图发现的土地,终于被我找到了,啊!这是我梦寐以求的大陆!”

于是他宣布这块土地为圣职者、奥地利大公兼西班牙国王菲利浦三世所拥有,而命名为澳大利亚·德尔·艾斯比利特·山德。流经附近的河川则命名为赫尔坦河(约旦河),而且将预备建立的殖民地称为“新耶路撒冷”,然后举行弥撒,祝福这一片大陆,在对空鸣枪声中,仪式终告结束。

但是基洛斯的部属却对他的做法冷嘲热讽。德恩·迪艾格就毫不掩饰地嘲笑基洛斯所举行的仪式,认为他所发现的只不过是拿着毒矢的黑色恶魔所居住的地方而已,被监禁的向导毕尔巴奥也认为这一片环境无法聚积财富。虽然如此,但基督圣体的仪式仍然照常举行,基洛斯还是唱着对基督的赞美歌“多美丽呀!健康而且肥沃的土地”。诗人贝尔蒙迪斯也写下了许多优美的诗篇赞美新发现的土地。

探险者中,也有人怀疑这块“大陆”或许只是太平洋中的一个岛屿——正确地说应该是两个岛屿——其实此地正是后来被称为新赫布里的群岛中的大岛圣艾斯比利特,简称为圣岛,还有位在南方,乍看之下仿佛属于同一块陆地的第二大岛——马雷克拉岛。

在圣体祭日后,基洛斯病倒了,许多船员也都生了病。尽管他们对土著们采取怀柔政策,但是毫不起作用,土著们随时都可能发生暴乱,因此,基洛斯采取的温和政策,只得有所改变。

6月初,也就是登陆3星期后,3艘船再度出发,目的是想在上游地区发现更多的陆地。这一次出发有2名年轻上著随行,有一位少年土著不断恳求基洛斯放他回去,但是基洛斯声色俱厉地对他说:

“闭嘴!年轻人,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所要寻找的是什么?更大的幸福正在前面等着你哪!这种幸福比你回去和你那异教徒的父母、朋友相见还可贵!”

但是可怜的这两个年轻土著始终无法体会基洛斯所谓的幸福是什么?他们一路上连惊带吓不久国后就去世了。

基洛斯原打算继续向前,一直到冬天再折回新耶路撒冷,但由于天气突然恶化,使他无法如期回到岸上。

6月11日的夜晚,已经下错的圣贝特里克号和洛斯·托列斯·雷艾斯号的灯火突然熄灭,第二天早上,只剩下圣贝特罗·伊·保罗号一艘船漂浮在茫茫大海上。

德恩·迪艾格在后来追述此事时,一度曾推测这两艘船是发生了叛变,但是他也没有足以支持这种说法的证据,最后只能说是向导的过失所造成的!基洛斯这时虽想继续酉进,但也孤掌难呜,因此便错过了圣大克卢斯群岛。后来他试图改变航线,一直前进到北纬38度,再沿着以往贸易船只的航线继续向东进,终于在1606年的11月23日到达了阿卡布尔克。

基洛斯在航海中虽然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绩,但也遭到了许多批评和仇家的抨击,逼得他只好在墨西哥到处流浪,最后一文不名地返回西班牙。有人谴责基洛斯是一个“疯狂的,急于想获得成功的葡萄牙人,也是一位说谎、欺诈专家和背叛者”。其实基洛斯只是想尽力地开发殖民地而已。

1614年的10月,基洛斯被允许回到秘鲁家中,但此时他年纪已大,而且染上了重病,结果在前往巴拿马的途中就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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