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茨卡是一位老猎人,他居住在波兰南部的喀尔巴察山区。汉茨卡老汉一生养过很多猎犬,但最让他满意的是现在这条猎狗哈茨。
哈茨忠于主人,勇猛好斗,是汉茨卡打猎的好帮手。
一天,汉茨卡老汉背着双筒猎枪,带着哈茨进入深山老林。这天上午,汉茨卡一无所获中午时分,老汉觉得自己饿了,取出干粮袋,坐在大林下吃午饭。他吃了块面包,又取出块干肉,自己吃一半,另一半给哈茨。哈茨好像无功不受禄似的,看了看老汉慢慢地跑开了。汉茨卡连唤了几声,哈茨才极不情愿地跑过来。老汉知道哈茨的心思,抚摸着哈茨的脑袋安慰它几句,又把干肉送到它的嘴边,哈茨这才无精打采地吃起干肉。
突然这时,哈茨竖起耳朵,放下干肉使劲地嗅了嗅,然后又发出兴奋的“呜呜”低鸣声。
汉茨卡老汉知道哈茨发现了猛兽,连忙站起来端起双筒猎枪,朝哈茨注视的方向搜索。咳,总算看清了,不远的树丛里有头黑熊。
黑熊一抬头看见了汉茨卡,一下子停在原地不动。汉茨卡连忙把枪抬起,瞄准黑熊的脑袋。
汉茨卡明白,打熊最危险,要是一枪不把它撂倒,它便会不顾一切地冲过来,到那时再开第二枪,击中跑动的目标就不那么容易了。
汉茨卡扣动了扳机,一刹那,黑熊突然将头一偏。不好,这一枪没击中要害,只击中黑熊的脖子。受了伤的黑熊野性大发,龇着牙朝汉茨卡冲过来。汉茨卡连忙向黑熊的脑袋开了第二枪,没想到就在他开枪的时候,黑熊给树桩一绊,身子朝下一扑,哎呀呀,又一枪打飞了。
汉茨卡来不及再装子弹,他知道自己已陷入险境,连忙将身子往树后一闪。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哈茨猛地蹿上去,一口咬住昂着脑袋冲过来的黑熊的脖子。黑熊要害处被咬住,顾不上冲向汉茨卡,摇着脑袋想甩下脖子上的哈茨。汉茨卡不失时机地连忙装好子弹,重新瞄向黑熊的脑袋。可是黑熊的脑袋不停地晃动,很难瞄准,汉茨卡又怕误伤了哈茨,不敢贸然开枪。
哈茨的身子随着黑熊摇动的脑袋不住地晃动,可就是紧紧地咬住不放,黑熊没能把它甩下来。突然,黑熊抽搐了两下,“叭”地一声倒在地上--原来,哈茨己经把黑熊的喉管咬断。
汉茨卡大步跑上前,唤开哈茨,朝黑熊的脑袋开了一枪。黑熊的四肢一阵抖动,随后就断了气。汉茨卡回过头来看哈茨,它竟然一点儿没受伤。老汉大喜过望,把哈茨叫到身边,将它抱在胸前。哈茨一动不动地瞪着大眼睛,一个劲地喘着气。老汉等它的呼吸平稳了,把它放到地上,它叼起刚刚吃剩的半块干肉,津津有味的嚼起来。
从此以后,老汉对哈茨更加疼爱。白天带着它出去打猎,回来后逗着它玩,晚上让它躺在自己的身边。
时间过的飞快,一转眼六年过去了,此时的哈茨已经十三岁了。汉茨卡又养一条名叫莎莎的猎犬,让莎莎做哈茨的助手。已显老态的哈茨似乎明白老汉的心思,处处为莎莎作出榜样,希望尽快地帮助汉茨卡把莎莎训练成一条出色的猎犬。
一天傍晚,汉茨卡打完猎往回走,半路上遇上一头野猪。老汉心头一紧:野猪可不是好对付的,千万不能大意。他刚端起枪瞄准,哈茨已经带着莎莎冲向野猪。两条猎犬一左一右,轮番向野猪发起进攻。野猪对付哈茨时,莎莎冲上去咬;野猪掉转身子对付莎莎时,哈茨冲上去咬。野猪顾了哈茨顾不了莎莎,被咬得遍体鳞伤,打算逃跑。这两条猛犬可不肯放过它,紧紧地缠住不放,使它无法脱身。
汉茨卡站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斗在一处的猎犬和野猪,就是不敢开枪--一枪打出去,难保不会误伤自己的爱犬。
野猪的身上到处是伤口,疼痛难当。它似乎知道哈茨更难对付,便不顾一切地向莎莎发起进攻,打算摆脱纠缠逃走。哈茨见莎莎处境危险,猛地扑向前,咬住野猪的后腿不放。
毕竟是野猪的力气大,哈茨没能拖住野猪。缺乏经验的莎莎一个疏忽,被野猪的狼牙挑中了肚子,野猪将头一甩,莎莎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重重地摔落在地。它只发出一声惨叫,随即咽了气。
汉茨卡见莎莎死了,心如刀绞,立即瞄准野猪的鼻梁开了一枪。这一枪打个正着,身负重伤的野猪身子晃了晃,随即瘫倒在地。
哈茨飞快地跑到莎莎的尸体前,不住地哀鸣。
莎莎的肚子被野猪挑破,白花花的肠子淌了一地。汉茨卡把它的肚肠塞到肚子里,将尸体抱回家中。他用针线将莎莎的肚肠缝好,埋在自己的小屋旁。
伤心欲绝的汉茨卡老汉病倒了,紧跟着猎狗哈茨也生病了,三天之后,汉茨卡老人去世,哈茨困难地爬到汉茨卡脑袋旁,身子一歪,伴随着老人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