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110000000006

第6章 老婆婆的故事——霍桑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出生的那幢房子里,住着位老婆婆。她一天到晚蜷在厨房的炉火旁,两肘搁在膝头,两脚踏着炉灰,不时转一转烤肉签,腿上摆着只她永远也织不完的粗拉拉的灰色长袜,这袜子跟她的生命一样,越来越细。只到临死那天,才织完了脚趾那几针。那些日子,老婆婆最开心的事就是给我讲故事,她没牙的瘪嘴咕咕哝哝,而我呢,坐在一根长长的木柴上,双手紧紧攥住她的格子围裙。她年纪虽大,记性却很好,一百多年前的事情还记得一清二楚。每次她只管絮絮叨叨,诉说自己的经历与感想,常常把她年轻时就已死去的人的事胡乱搅到一起,结果让人家把她当成了伊丽莎白女王时代的人,或者《祈祷书》里的约翰·罗杰斯。我脑瓜的角角落落大约塞满了上千个故事。这些故事有些妙不可言,有些马虎凑合,还有些味如嚼蜡。所有故事我都想自己讲上一遍,不过我承认自己讲故事的能耐连这位没牙婆婆的一半也比不上。人家才讲得活灵活现呢,那妙处既不能归功于她自己,也不能归功于任何别人。她故事的基本情节极少合情合理,却都是一些普普通通的家常琐事。悠悠岁月,日积月累,胡编乱造的也像曾经发生过一般。就像魔鬼(这比喻恰如其分,是老婆婆自己说的)乔装打扮,虽面目狰狞,生着双蹄,却也人模人样。这些故事通常说的是她家乡康涅狄格的一座小山村,那村子的形象已被她活生生印在我脑子里了。那一带长久以来是片蛮荒危险的边地,为了保护自己,人们的房子都建得非常牢固,不少房子至今都保存完好。长大成人后,我曾连续两个夏天乘车去过这座小镇。我惊喜地发现那似曾相识的一座座建筑时,好像一连串梦境化为现实一样。

同样可以乱真的事还有一件,老婆婆说这村里的男女老少(有段时间,但到底是二十五年、五十年,还是一百年,说不准)会同时昏睡过去,将睡一个钟头。每逢这神秘的时辰一到,牧师先生为礼拜天准备的布道词才写了一半就打起鼾来,虽说已是星期六晚上,也无可奈何。母亲正朝宝宝弯下腰却合上了眼皮,即使宝宝尖利的哭声也唤不醒沉睡的母亲。守候危重病人的人自己头一垂,仿佛死去了一般;而那快死的人在永远长眠之前,也要先来一次无梦沉酣的小睡。说白了吧,全村人都睡意浓浓。尽管如此,老婆婆却断言,接下来发生的事她了如指掌。

一个明月清朗的夏夜,有个小伙子和一位姑娘坐在村外。二人原是远亲,来自同一个显赫富有的家族。但这些年来家道败落,一贫如洗。那位叫埃丝特的小姐虽然愿意嫁给她的心上人,但戴维却没钱娶她。二人在一片榆树、栗树林间坐着,正对大路。身旁一弯晶莹清澈的泉水,在月光下轻轻流淌,它穿过丛林青草,呜咽着奔向附近的水道去推动水磨。最近的房子距他俩二十码,是他俩曾祖父生前的老宅,庄严气派,有许多尖角阁,屋顶爬满数不清的藤蔓,好似人老了却戴一顶年轻人的漂亮假发。宅子对面是家客店,门前是一口井和一座马棚。大门左侧有一道低矮的绿坡。从那地方,大路悄悄伸向前方,穿过村庄,中间被窄窄一溜新绿一分两半。路两侧青草长长,比路面宽一倍。一幢幢房屋怪模怪样,月光正对其中一座探头探脑。这房子古老粗糙,破败不堪,自惭形秽地躲在一棵大树后面。挨着它的是座可怜巴巴的小屋,底层几乎陷入地面,仿佛已对世界绝望了,只好缩到自家地下室去逃避。更远处矗立着一座年头不多的新建筑,惹眼地当街伸出它新油漆的门面,分明是想炫耀自己在这一带的富有。快到村子正中是座磨坊,半遮半掩,因为地面渐渐下斜,朝向推动磨坊大轮子的水道。更远一点的地方,窗户玻璃在月光下闪着幽静的光,这是礼拜堂——一幢脏兮兮犹如谷仓似的东西。巨大的钟楼头重脚轻,直指天空,高似巴别塔,而当初引起的混乱也不相上下。应当说明,钟楼是约摸五十年前增建的,当时礼拜堂已经腐朽不堪,人们一场大吵,险些弄得教友们势不两立。从那儿,大路蜿蜒,顺山而下的景致已看不清楚。视野尽头是礼拜堂隔壁墓地的大门。一对年轻恋人手拉手坐在树下,很长时间都一言不发。因为忽然间,风儿不吹,流水不动,树叶也不再沙沙响。万籁俱寂,仿佛自然之神睡着了。

“夜多美呵,埃丝特!”戴维睡意朦胧。

“美极了。”姑娘同样昏昏欲睡。

“又这么静!”戴维又道。

“是啊,太静了!”埃丝特微微颤抖,犹如风儿轻吻害羞的树叶。

二人共入梦乡。温柔亲密的感情把他们相系相连,同样古怪的梦境也包裹了两个人。但他俩却浑然不觉,仿佛仍坐在潺潺流淌的泉水旁,俯瞰着村庄,俯瞰着那条撒满月光的大路,那古老难看的房屋,以及那枝条扭曲几乎伸进人家窗户的大树。他们感觉眼前罩着一层薄薄的迷雾,一如初秋之夜袅袅的轻烟。后来,他俩并不怎么惊讶地发现,有许多人走进村来,已上了大街。这些人到底是来自礼拜堂还是其他更远的什么地方,没法说得清。但人数很多,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个个都打呵欠,揉眼睛,伸懒腰。这些人一路踉踉跄跄,仿佛香梦正酣却被弄醒。他们不时立住脚,抬手至额遮挡月光。越走越近了。埃丝特和戴维感到他们都挺面熟,像是村里乡亲的面容。是的,乡里乡邻,那相貌、那神气,走到天涯海角也认得清的。但这群人看起来都是邻居熟人,单独细审却没一个认得出。更奇怪的是,他们身上最新的衣裳,那式样也好像是前几代人穿的。还有个身影远远地落在众人后面,无法看清。

“戴维,这些怪人到底从哪儿冒出来的?”埃丝特懒洋洋地问。

“我也不知道,埃丝特。”戴维回答道。

两人说着,忽见那些人好像乱了起来,他们朝流水方向看了看,旋即四下散开,他们似乎对村里的地形异常熟悉。令人疑惑的是,尽管这些人相互喋喋不休,但旁观者却听不到他们的脚步声、说话声。但凡有五十年以上历史的老宅,周围有松树、栗树、饱经风霜的谷仓、水井、果园、石墙,及一切年深月久却又修缮完好的东西的地方,都围上去这样一小群人。他们多数上了年纪,身边簇拥着年轻的一辈,每个人都满面欣喜,喜悦之中仿佛还带着一分伤感。他们对深深眷恋的家园指指点点,像是在将今日所见与往昔比较。但是,路边也有一片片高低不平的空地,杂草丛生,丑陋的烟囱在废墟上七歪八倒。那里房屋坍塌,炉火也早已冰凉。几个生人在霉烂的房梁上坐下,在生满黄色苔藓的门边铺石上坐下。男人抱着胳膊一声不响,女人绞着双手神情痛苦。小娃娃摇摇晃晃站直身子,躲避老家空旷的坟墓。哪里老宅地基上又竖起华而不实的新房,哪里就有花白头发的老头冲着新房火冒三丈,挥舞拐杖;而他的老伴和子孙也一齐破口大骂。在朦胧的月光下,此情此景令人毛骨悚然。这一切进行之时,那个落在众人后面的身影朝磨坊下面的空地走去。戴维和埃丝特的目光顺那方向一看,发现了一对令人深切同情的男女。小伙子水手装扮,姑娘身材苗条,脸蛋苍白。两人在大街之上飞奔相会,紧紧拥抱。

“他俩分别一定很久了,”戴维感叹道。

“至少五十年了。”埃丝特接口。

这多姿多彩、古色古香的画面,使二人充满好奇,便继续悄悄凝望。他们注意到一堆谈兴正浓的人群,那是在客店附近的那伙人,他们聚拢后坐在门旁左侧那道低矮的绿坡上。一个胖老头尤其引人注目,他上穿衬衫,下着火红的马裤,大肚皮上还系着条邋遢围裙。双手搁在围裙下面,时不时撩起来擦擦红通通的脸膛。他的老伙计派头十足,头上还留着印第安人斧砍的伤痕,看他那身破旧的皮军服,显然是一名州警备队的老兵。不过如今再点他的名,可能不会有人应声了。还有一个面容粗犷,头戴一顶沾着柏油的帽子的人,裤子又肥又大,像个把青春抛在了海浪之中的水手,在白发苍苍、满面风尘后才回到陆上的家园。另有个单薄的青年,衣着随便,不时朝那位苍白的姑娘投去愁闷的目光。和这些人坐在一起的还有位猎手及一两位别的人。很快又来了个磨坊主,他的身上落满了磨坊里飞扬的粉尘,一身雪白,仿佛撒满细碎的星光。这些人个个兴高采烈,笑得前俯后仰(大概有谁讲了句笑话,可又听不到声音)。奇怪哟,他们在月光下宛若一群影子在闪光。爬满假发般青藤的大宅门前站着另外四个人。一个是身材矮小的老头儿,气度不同凡响。三角帽镶着金边,外衣湛蓝,粗大的金表链上还刻着纹章,估计不是治安官也是县里的少校,此人虽然骄傲自负却弥补不了五短身材的缺陷。下一位重要人物面相严峻,约摸六、七十岁,一身黑色镶边的套装足以表明他的身份。油光可鉴的秃头配得上五十年前村中一位最有名气的传教士,此人在圣坛上痛斥戴假发的虚荣。还有两位浑身深灰色衣裳,一副教堂执事的庄重模样——一个太高太瘦,正像数学家说的那样,将普通人的体积无限拉长;另一个太矮太胖,大概是把同一个人拼命压缩而成。四位人物谈得认真热烈,激烈挥舞的手势表明又在为礼拜堂的钟楼各执己见。严峻的黑衣人神情古板,仿佛在宗教会议上发表演说。矮个子执事嘀嘀咕咕,不时冒一两句,跟他的个头一样简短。他那高个子兄弟则说得又臭又长(以此类推),那声音想必又尖又细。挂金链的小老头分明被他的废话惹烦了,情绪激动地蹦来蹦去,他朝钟楼,朝两个执事,朝那秃子牧师,直挥拐杖,还咚咚地直跺脚,恨不能把地球跺出个洞来。其实没那么严重,他脚下的青草也未必会被踩弯。那个先头落在众人后面的身影此刻从磨坊爬了上来,原来是个老太太,手里还握着件东西。

“她怎么走得这么慢?”戴维纳闷。

“没看见人家腿瘸呀?”埃丝特回答。

这位腿不方便、落在人后的老太太,一瘸一拐地走来,神不知鬼不觉,走过争吵不休的那一群,在泉水左岸停步,她站的地方离戴维和埃丝特只有几尺远。他们发现老太太风采照人,世上少见。其亮闪闪的鞋子,金后跟的长袜,都在红色的大裙子下面发光耀眼。裙子被裙环撑得老大,简直快炸了,裙边绣满些微褪色的花朵。裙子上身从胸前分开,极情极致地露出紧裹上身的蓝色锦缎内衣。脖子上一圈硬硬的绉领,头上一顶精美的薄纱帽,可惜不太干净了。她的鼻子上架一副金边眼镜,镜片极大。只是老太太面孔干瘪尖利,一脸吝啬和贪心,与浑身的华服与手里的东西形成鲜明对比。这东西是把铁铲(家庭主妇叫“火铲”的便是),清理炉膛用的。只见她在清泉与一棵栗树之间选定一块地方,便卖力地挖起地来。可是软和的草皮好像是坚硬的花岗石,任她使尽全身力气也无可奈何。老太太扔下铲子,一会儿怪可怜地哼哼唧唧,一会儿又咬牙切齿(她可真没几颗牙啦)地绞着骨瘦如柴的黄皮手。然后又满怀希望,接着挖下去,可结果还是一样——这情景戴维和埃丝特并不奇怪,因为他们有时看得出来,连月光都能穿透那个老太太,在泉水那边一闪一闪。这时,挂金表链的小老头发现了她,便轻手轻脚走过来。

“老太太干得真卖力!”戴维道。

“去帮她一把,戴维。”埃丝特心肠软。

听到两人睡意浓浓的说话声,老太太和她身后那个骄傲的小老头立刻抬起头,打量青年和姑娘,目光亲切和善。但这目光模糊不定,稍纵即逝。老太太又开始挖她的地,但铲了几下,她感觉有些异样,抬起头,只见有只手搁到她肩头,她颤巍巍回头一看,竟是那位蓝衣服的贵人。她丢下铁铲,两人热烈拥抱,久久没有分开。这么体面的两位老人,想必是对夫妻。老头疑惑地指指铁铲,好像在问太太挖什么,而她却没有回答,并摆出一幅端庄圣洁的神气,与任何相同情况下的贤淑女人一个样。但她终究还是忍不住打眼镜背后瞟了一眼那块顽固的草地。二人的身影非比寻常,仿佛哪个高明的珠宝商给他们的黄金饰品染上了落日余晖的金黄,而他们衣裙的湛蓝则借自明月附近的夜空。小老头的丝背心似一片彤云,老太太的红裙子是灿烂的朝霞——两位老人都像无血无肉的五彩空气。突然,所有的人都同时一震,绅士掏出一块怀表,大得如同钟楼上的日晷。他瞧一眼发出警告的指针,拔腿就走。太太也紧随其后。客店门旁那一群则惊慌地跑了起来,领头的是那个穿火红马裤的大胖子。高执事大步流星,矮执事鸭子似地尾随其后。母亲呼唤着孩子动身快走,神情忧伤且恋恋不舍。仿佛一团迷离的梦幻,被来自天空的无形力量催促,眨眼间,人们全都逃之夭夭。风乍起,发出古怪的呻吟,顺寂寞的村街一路追去。然而这些人究竟去向何方,恐怕连风也无从知晓。只有戴维与埃丝特似乎目睹了老太太幻影般的辉煌。月光下,她还在墓地大门口流连不去,顾盼着那道清泉。

“哦,埃丝特!我做了个多奇怪的梦!”戴维猛醒,揉着眼睛。

“我也是!”埃丝特可爱的红唇打个圆圆的呵欠。

“我梦见一个老太婆,戴一副金边眼镜。”戴维又说。

“还穿一条绯红的大裙子。”埃丝特补上一句。两人面面相觑,有些诧异,又有些恐惧。思忖片刻,戴维深吸一口气,站直身体。

“要能活到明天早晨,”他道,“我就去瞧瞧那棵树和泉水中间的地方到底埋了些什么东西。”

“为什么现在不去呢,戴维?”埃丝特聪明伶俐,感到此事保密为宜。

戴维也觉言之有理,便四下寻找工具,好按姑娘的话去做。月光如水,照亮靠在老宅墙上的一件东西,走近一看,是把铁铲,与他们在梦中见到的一模一样。戴维立刻动手,运气比老太太好得多。泥土很快被他挖开,并逐渐挖出个与泉水小湾一般大的洞来。突然,小伙子把头朝洞底凑过去,大叫:

“噢——嗬!——瞧咱们找到什么啦!”

同类推荐
  • 红粉世家

    红粉世家

    民国时期,淡泊名利的画家于水村迁居南京附近,过着寄情山水的生活。因偶然的机会结识了歌女桃枝,两人陷入热恋,后因误会导致分手。桃枝财气答应某老板的求婚,嫁与他作妻。在两人的结婚喜筵上,老板夫人大闹喜堂,多亏水村出面自认,化解了局面……
  • 大谋小计五十年:诸葛亮传

    大谋小计五十年:诸葛亮传

    6岁时,诸葛亮失去父母。14岁时,他领全家南迁,一路谋划躲过兵乱和仇杀。20岁时,他被公认为“卧龙”,却安于耕读不谋仕途。26岁时,对三次来访的刘备,诸葛亮微笑着讲了356个字,天下大势便如拨云见日。刘备集团此后三十年的发展战略,就此奠定。出山后便逢曹军压境,危难中诸葛亮孤身渡江,巧妙激将孙权抗曹,这才有了赤壁大胜。当东吴还在庆功,诸葛亮已定计拿下了最大战果——荆州四郡。得诸葛亮后不到一年,刘备便从绝境中崛起。43岁后,诸葛亮独掌军政大权,从此开启了蜀汉十年的强盛期:内用法家富国强兵,外领大军南征北伐,打得曹丕一度考虑迁都。
  • 古龙文集:剑客行(上)

    古龙文集:剑客行(上)

    古龙在他的早期名篇《剑客行》中,赋予了他对“武侠世界”的期待与想象:要成长为武林传奇,必先经历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与磨难。成长,就是要如此沉痛,才会精彩。少年展白初出江湖,却背负一代江湖传说——“霹雳剑”展云天的弑父之仇。展白资质平平,却不得不面对接二连三的江湖强敌。在一次次几殒性命的拼杀中,少年死里逃生,忍受难以忍受的痛苦和折磨,终于学成惊世奇招,为父报仇。然而,中原面临着史无前例的巨大威胁,而少年一人,将要肩负起整个江湖的生死大任……
  • 超人之前传

    超人之前传

    1989年10月,美国堪萨斯州斯莫维尔小镇,此时小镇上洋溢着一片欢快的气氛,人们纷纷为了庆祝秋季的丰收而举行着收获祭。叮咚清脆的门铃声忽然响起,花店的店门被缓缓的推开……
  • 我是我的神(下)

    我是我的神(下)

    《我是我的神(套装上下册)》是一部读后让人觉得异常沉重的小说,全书弥漫英雄之气和悲悯情怀,讲述了在巨大的历史变革下乌力图古拉一家两代人的坎坷人生。小说用动人的笔调阐释了生命与情感、罪恶与救赎、战争与和平、存在与死亡的关联与对抗。
热门推荐
  •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是因为看了很多的穿越小说,也很想穿越。谁想我想想就能穿越,穿越就穿越吧,居然穿成怀孕九月的待产产妇,开玩笑嘛!人家在二十一世纪还是黄花一枚呢。这也可以接受,可是明明是丞相之女,堂堂四皇子的正牌王妃怎么会居住在这么一个几十平米得破落小院子里,她怎么混的,亏她还一身绝世武功,再是医毒双绝。哎。没关系,既然让我继承了这么多优越条件,一个王爷算得了什么?生下一对龙凤胎,居然都是穿过来的,神啊,你对我太好了吧?且看我们母子三人在古代风生水起笑料百出的古代生活吧。片段一在我走出大门时,突然转身对着轩辕心安说道:“王爷,若是哪天不幸你爱上了我,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然后魅惑地一笑,潇洒地走了出去。片段二当我对着铜镜里的美人自恋地哼出不着调地歌时。“别哼了,难听死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接着一声尖叫紧跟着另一声尖叫。我用上轻功躲进了被子里.~~~"我和你一样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你好,娘亲,哥哥,以后要多多指教。”来自两个婴儿的嘴里,我摸摸额头,没高烧啊。片段三“小鱼儿,我可是你孩子的爹,况且我没有写休书,你还是我的王妃。我会对你好的。”安王爷霸道地说道。“你们认识他吗?他说是你们的爹?”我问着脚边的两个孩子。“不认识,”女孩说道。“我们的爹不是埋在土里了吗?怎么他一点也不脏?”男孩问道。那个男人满头黑线。“对不起,我们不认识你。”说完拉着孩子转身就走。片段四“爹爹,这是我娘,你看漂亮吧?”南宫心乐拉着一个白衣帅哥进来问道。我无语中。“爹爹,你看我娘亲厉害吧?“南宫心馨拉着另外一个妖精似地男人走了进来。我想晕。“这才是我们的爹。”“才不是呢,这个才是”两人开始吵起来了。“我才是你们的爹。”安王爷气急地吼道。“滚一边去。”两个小孩同时说道。屋里顿时混乱之中。转头,回屋睡觉去了。推荐完结文《别哭黛玉》完结文《穿越之无泪潇湘》新文,《极品花痴》
  • 三界转乾坤

    三界转乾坤

    魔王临世初破晓,古远伊始现灵士;万古不朽化修罗,天上人间御神剑;源灵神光破邪魔,血魔秘典斩万魂;三世寂寥隐苍穹,纵横三界转乾坤。他生于大陆最强势力,却因为家族的灭顶之灾,从小离家。离家的他,总在被欺负中度过,甚至,唯一的亲人也惨死在了他的眼前......打击之下,他决心修炼,立志成为大陆上的强者,终有一天,他要回到家族之中,亲手杀了那个夺走他的爷爷生命的人!少年的目标很简单,少年的心却是执着的......
  • 飞碟与外星人

    飞碟与外星人

    人类总是充满好奇心,富有求知欲望,不仅对历史积淀的文化知识和日益发展的科学技术具有浓厚的兴趣,而且对世界上许许多多的未解之谜都充满了好奇心。这是人类的心理特征,也是人类社会进步的一种基本动因。从地球到宇宙,从自然到历史从科学到艺术,在这许许多多的领域中,无不存在着这样或那样的“未解之谜”。
  •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宝庆十九年春,大佑国皇太子大婚,大将军之女入主东宫。一个不是淑女的将门千金遭遇一个不是文韬武略的中庸太子,到底是佳偶天成,还是冤家路窄?成婚一年不足,太子忽然休妻。迷影重重,生死茫茫,这样一来,还是不是大团圆结局?
  • 王牌神医当王妃

    王牌神医当王妃

    【正文已完结】她是21世纪王牌女特工,一朝穿越,废材重生。严重破相?筋骨尽断?爹爹心黑?姨娘狠毒?姐妹凶残?兄长暴戾?无所谓!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伤我一点,我干你全家!当废材嫡女死而复生,褪去懦弱,风华尽现!且看废材崛起,携手妖孽美男从泥沼到云端,从任人拿捏到手掌生死,素手遮天,傲视天下,赢得一世深情相付,赢得一场盛世江山。
  •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是因为看了很多的穿越小说,也很想穿越。谁想我想想就能穿越,穿越就穿越吧,居然穿成怀孕九月的待产产妇,开玩笑嘛!人家在二十一世纪还是黄花一枚呢。这也可以接受,可是明明是丞相之女,堂堂四皇子的正牌王妃怎么会居住在这么一个几十平米得破落小院子里,她怎么混的,亏她还一身绝世武功,再是医毒双绝。哎。没关系,既然让我继承了这么多优越条件,一个王爷算得了什么?生下一对龙凤胎,居然都是穿过来的,神啊,你对我太好了吧?且看我们母子三人在古代风生水起笑料百出的古代生活吧。片段一在我走出大门时,突然转身对着轩辕心安说道:“王爷,若是哪天不幸你爱上了我,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然后魅惑地一笑,潇洒地走了出去。片段二当我对着铜镜里的美人自恋地哼出不着调地歌时。“别哼了,难听死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接着一声尖叫紧跟着另一声尖叫。我用上轻功躲进了被子里.~~~"我和你一样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你好,娘亲,哥哥,以后要多多指教。”来自两个婴儿的嘴里,我摸摸额头,没高烧啊。片段三“小鱼儿,我可是你孩子的爹,况且我没有写休书,你还是我的王妃。我会对你好的。”安王爷霸道地说道。“你们认识他吗?他说是你们的爹?”我问着脚边的两个孩子。“不认识,”女孩说道。“我们的爹不是埋在土里了吗?怎么他一点也不脏?”男孩问道。那个男人满头黑线。“对不起,我们不认识你。”说完拉着孩子转身就走。片段四“爹爹,这是我娘,你看漂亮吧?”南宫心乐拉着一个白衣帅哥进来问道。我无语中。“爹爹,你看我娘亲厉害吧?“南宫心馨拉着另外一个妖精似地男人走了进来。我想晕。“这才是我们的爹。”“才不是呢,这个才是”两人开始吵起来了。“我才是你们的爹。”安王爷气急地吼道。“滚一边去。”两个小孩同时说道。屋里顿时混乱之中。转头,回屋睡觉去了。推荐完结文《别哭黛玉》完结文《穿越之无泪潇湘》新文,《极品花痴》
  •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是因为看了很多的穿越小说,也很想穿越。谁想我想想就能穿越,穿越就穿越吧,居然穿成怀孕九月的待产产妇,开玩笑嘛!人家在二十一世纪还是黄花一枚呢。这也可以接受,可是明明是丞相之女,堂堂四皇子的正牌王妃怎么会居住在这么一个几十平米得破落小院子里,她怎么混的,亏她还一身绝世武功,再是医毒双绝。哎。没关系,既然让我继承了这么多优越条件,一个王爷算得了什么?生下一对龙凤胎,居然都是穿过来的,神啊,你对我太好了吧?且看我们母子三人在古代风生水起笑料百出的古代生活吧。片段一在我走出大门时,突然转身对着轩辕心安说道:“王爷,若是哪天不幸你爱上了我,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然后魅惑地一笑,潇洒地走了出去。片段二当我对着铜镜里的美人自恋地哼出不着调地歌时。“别哼了,难听死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接着一声尖叫紧跟着另一声尖叫。我用上轻功躲进了被子里.~~~"我和你一样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你好,娘亲,哥哥,以后要多多指教。”来自两个婴儿的嘴里,我摸摸额头,没高烧啊。片段三“小鱼儿,我可是你孩子的爹,况且我没有写休书,你还是我的王妃。我会对你好的。”安王爷霸道地说道。“你们认识他吗?他说是你们的爹?”我问着脚边的两个孩子。“不认识,”女孩说道。“我们的爹不是埋在土里了吗?怎么他一点也不脏?”男孩问道。那个男人满头黑线。“对不起,我们不认识你。”说完拉着孩子转身就走。片段四“爹爹,这是我娘,你看漂亮吧?”南宫心乐拉着一个白衣帅哥进来问道。我无语中。“爹爹,你看我娘亲厉害吧?“南宫心馨拉着另外一个妖精似地男人走了进来。我想晕。“这才是我们的爹。”“才不是呢,这个才是”两人开始吵起来了。“我才是你们的爹。”安王爷气急地吼道。“滚一边去。”两个小孩同时说道。屋里顿时混乱之中。转头,回屋睡觉去了。推荐完结文《别哭黛玉》完结文《穿越之无泪潇湘》新文,《极品花痴》
  • 淮安文学史

    淮安文学史

    淮安文学,犹如大海中那粼粼的波光,在太阳的照耀下,不断发出动人的光芒。从有文字可考的绵延达一千五百年的古徐国开始——是淮安的前身——那饱含着仁义的民歌,那承前启后的辞赋,那人品坚贞的诗词,那三足鼎立如巅峰的小说,等等,让淮安文学在中国文学史上有了一块令人骄傲的丰碑
  • 傻子王爷无情妃

    傻子王爷无情妃

    一只毒蝎子,彻底断送了她年轻的生命!别人只知道,那个软弱没主见的女人被迫嫁给一个痴傻呆闷的七皇子。殊不知,她早已不再是“她”!面对痴傻只会憨笑的美男,她气愤难填!你傻,本美女就医好你,谁知医好后,遭到嫌弃,却换来一纸休书,气愤之下,她恨不得与他同归于尽……
  • 帝都弃少

    帝都弃少

    异世大修许飞睁眼醒来,身边的一切变得完全不同,从这一刻起,他不再是人憎狗嫌的纨绔子弟,不再是自暴自弃的过气天才,更不是被家族无情抛弃三少爷,他,要重修大道!要用一身的本领去守护身边的佳人,要将曾经歧视自己的一切彻底砸碎,要让欺辱过自己的人——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