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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活处处有欢乐(4)

回来后柳在电话上按下了那个号码,“0794227766”柳不会记错,但结果和电信局说的一模一样,柳听到电话里这样一个声音:“这是空号,请查清号码再拨。”

柳一切都明白了。

男孩还来打电话,仍按“0794227766”,然后一副痴情的样子。

柳见了,眼睛湿湿的。

一天柳去了电信局,她请求把其中一台电话的号码改成了“227766”。

隔天,男孩又来了。

男孩按号时柳把“0”键挡住了,柳说,“不要按区号。”

男孩迷惑。

柳说:“按呀,不按区号,只按‘227766’。”男孩按下了这个号码。

立即,电话亭里另一台电话“嘟嘟嘟”响了起来。

男孩一惊。

柳看着男孩,笑一笑,然后从容地拿起电话,柳说:

“你说呀。”

男孩在短暂的沉默后,一脸惊喜地对着话筒说:“我爱你……”

初恋,从这里开始

初恋,对于我永远闪烁着诱惑的光芒。

初恋,却在我的头顶飘起又飘落,那是我最伤感也最美丽的时刻。

刘卓

初恋,对于我永远闪烁着诱惑的光芒。

初恋,却在我的头顶飘起又飘落,那是我最伤感也最美丽的时刻,恋情的小鸟扑闪着青春的翅膀,情感的片羽从空中纷纷洒落,我拾起这些飘落的片羽,吟成一首忧伤的歌,向春萱走去。春萱,那个我诗中的秋水伊人,在记忆的视野中愈走愈远。

认识春萱是个偶然。那是我们在校庆的聚会中偶然的通过一个女同学结识她的。当初的我正为普希金的诗如痴如迷,春萱也是诗的信徒,她的虔诚令我谙世折服。

第一次我们通过普希金的诗畅谈,她把珍藏在心中的诗读给我听,那甜润的歌喉令我陶醉,春萱对诗深入灵魂颂吟及恬静淡雅的丰仪令多情的男孩不知所措,我自然也不例外。那一刻,我告诉自己,春萱将是我诗中的最灿烂的风景。于是按着春萱留给我的地址我给她写诗,一些朦胧的诗。而春萱寄给我的却是不动声色大智若愚的浮世之作。我束手无策。春萱依然如故。我们就这样一如既往心照不宣地交往,也许平平淡淡才是真罢。

春萱的冷清使我所向披靡的爱情不攻自破,而她给我的尴尬更令我难以忘怀。我曾发誓,我一定要把我的初舞献给我挚爱的女孩。那时大学正流行跳舞,有些了解内情的女孩对我此举颇有非议,尤其是那些曾被我拒绝过的女孩骂我为“冷血丘比特。”在校举办的舞会上,她被邀请而来,当我下定决心邀请春萱共舞时却遭到拒绝。她说为了她的好友让我尝尝被拒绝的滋味,我是在那些被我拒舞女孩幸灾乐祸和众目睽睽之中狼狈而逃的。

春萱为她的好友打抱不平的“恶作剧”并不妨碍我对她的好感,倒觉得她有几分侠义心肠。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交往少了,不过偶尔接到她寄来的诗,诗中浸透着她的淡淡忧郁。我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她是在逃避什么。

转眼我快工作三年了,突然接到了春萱的电话,我惊喜万分。原来春萱是在医院住院。出院那天我接她出院。一路上两人默默无言、气氛有些沉闷,春萱没了平时的活泼,表情凝重,待到她家时,春萱的眼睛发红,慢慢地湿了。我手足无措,便劝。哪知她的眼泪唰地下落。

突然,她一下子紧紧抱住我,泪流满面对我说:“我爱你,深深地……”!春萱伏在我肩膀上起伏啜泣。那一刻,我似乎明白了初恋的真正内涵,并感到一种从来未有的美丽。

快 乐 原 则

当我们微笑着从人群中走过,所有郁闷和伤感都会被阳光融化。

皑冬

我上班的路上经过一片公园,公园的对面是一所大学。当我每天穿过这片景色迷人的公园时,总会看到三三两两的或坐在长椅上、或躺在草坪上念书的学生。早晨的阳光不吝啬地铺下来,照着那些幸福而年轻的脸。望着他们,我的心中充满了乐观的感觉。

时常,会碰到那些调皮男生用无比甜蜜的口吻打招呼:“Hello,sweetgirl”“Honey”,我很奇怪我这时的确很愉快。虽然按照中国礼仪,我此时应该恼怒才对。我微笑着回答他们:

“Morning”,他们的目光随着我的长裙从草地上飘过。

我带着这样的微笑来到办公室,那一天单调烦闷的办公室必定是充满阳光的。

我未来的姐夫凯文是一个天性极其快乐的英国人。一般英国人给人的印象是很古板的。然而,凯文不是。

凯文第一次拜见我(的确是他拜见我),是从遥远的皇后镇来,他开着一辆破车,带着我姐姐。按照凯文的年龄和职业,他应该开一辆宝马才对。然而,他丝毫不为他的车感到难过。他红红的鼻子和他的啤酒肚,显示出他非常地快乐和满足。

我站在花园中,欢迎他们的到来,我的姐姐一脸幸福地偎倚在凯文的啤酒肚上,凯文向我夸耀他的美丽的妻子,同时给我此生最高的荣誉:“你真是非常非常美丽。”

我非常知恩图报地对凯文马上产生了好感。同时展示了我的厨艺。凯文的胃口表现出对我的厨艺的极大赞赏。

令我极为倾慕的是凯文对我姐姐的那一往深情,以及铺天盖地的鲜花攻击战术。他几乎每天送我姐姐一样礼物:一大束鲜花,或者戴着帽子的巧克力蛋。我的姐姐在这种糖衣炮弹的攻击下,简直乐晕了,她不嫁给凯文嫁谁?

我姐姐曾有过不幸福的婚姻。因此,凯文对她的百般呵护常会使她忆苦思甜。凯文的巧克力、鲜花、甜言蜜语战术,几个月就收到了辉煌的成功。但我姐姐确实过了浪漫的年龄。在她决定下嫁凯文时,她就开始心疼凯文花在鲜花上的钱了,她劝说凯文不要送她鲜花。然而凯文岂是那么容易被说服的,我猜他对送礼物有一种快感。

而且,我也断定这是他没能开上宝马的原因之一。

我姐姐对我说:“一束花要20多块。他一直不肯告诉我价钱。”我笑吟吟地对她说:“如果他把这些送给花的钱存起来,这半年多,也可以买个宝石戒指了吧。”她瞪我一眼,但我知道她心中正如是想。

中国女人的天性都是实际的。

在每天一束鲜花和一辆豪车之间,大多数女人会选择后者。如果每天的鲜花代表快乐,一辆豪华车代表财富,没有快乐只有财富又有何用。

在这一点上,许多中国人活得不如凯文明白。

我姐姐住的那个小城,许多人见面总叫她“美人儿”。受到这样的夸奖,我姐姐当然乐不可支。那时候,叫她做什么都是愿意的。

我和我姐姐都远称不上美人儿。除了凯文对东方人美的标准比较模糊之外,更重要的,他们也明白夸奖别人所带给对方的愉快感。

快乐的人生并不昂贵,但却是珍贵的。

事实,远没有想像的那么糟

见到一位娉婷少女轻轻从我身边飘过,便想她是不是厌恶我瘦弱的身材。

甄朴

看到一片黄叶从葱茏的树上缓缓落下,我便会想起凄风席卷枯叶时的萧瑟;坐在塞满僵硬空气的考场里,便会想到手捧挂着红灯的考卷时的沮丧;见到一位娉婷少女轻轻从我身边飘过,便想她是不是厌恶我瘦弱的身材;几位活泼的中学生在打球,我便想到将来在课堂上我的学生无情地嘲笑我时的尴尬……自从我进了师大,注定要当一辈子孩子头后,在我私人“想像辞典”里,已收进了越来越丰富的条目,我这位编辑先生已感到神经衰弱,也许在编辑完最后一页时,我将会追随那落叶而化作春泥。

暑假到了,我决定随我的几个同学从上海乘船去武汉,沿长江玩一趟。我已经想像好了武汉也许就是我的休止符了。

家里只寄来了区区几十元钱,我只好取消了此行计划,我又在想像同学们鄙夷地看着我的情景。

无论何如,我还是打算去送他们一程,作一告别。他们启程那天,我很早就到了拥挤、嘈杂、闷热的16铺码头候船室。过了好大一会儿,他们才来了,带着歌声与笑声。一时间我又犹豫了起来。他们发现了我,惊呼雀跃。我是惟一来给他们送行的。他们一个个跟我热情握手,谢不绝口。一位女同学竟激动得与我握了两次手。天哪,在此之前我可还没有正儿八经握过女孩子的手呀。

他们乘船渐离渐远,伸长的不断挥舞的手臂久久地烙在我的脑子里。

回家后不久收到成绩报告单,妈哎,除了一门是70多分外,其他各门都是80多分。

我怀疑我的神经出了大问题,便去医院做了脑电图,还做了心电图,因为长期以来我一直认为我的心脏也已衰竭。医生拿着这两张图,认真地对我说:“都很正常嘛。”我坚持我的想像,她听了哈哈一笑:“你这年轻人啊,怎么这等没有朝气?看你还戴着眼镜,怎么不相信科学?告诉你吧,如果你再这样想像你身体这儿有病,那儿有病,那么有一天倒真的会被你想出病来的!”

她的声音振聋发聩,我又细细向她请教了许多。上帝啊,我差点儿被我的想像所扼杀。

我在日记本里写下了我总结的箴言——“事实,远没有想像的那么糟。”这成了我所遵循的惟一箴言。

人生,似乎不能没有想像。想像,可能是彩色的,也可能是灰色的。它是设计人生蓝图的“助理工程师”,它把未来可能描绘成花团锦簇的通衢,也可能描绘成布满陷阱,一举手一投足都会导致湮没的沼泽地;当然还可能根据客观现实合理地描绘成坎坷与平坦相交错的小径。一切全靠事实这位“高级工程师”来审定。

我想像经常陷入一种不可名状的悲观境地,实在是自信心不足的外露。一系列事实,给我的自信心纠了偏,使我不再走火入魔。只要想做的,就不再犹豫,只要付出了努力,就不会有遗憾,我不再为想像所困扰。

在星星满天或月亮高挂的夜晚,我喜欢平躺在寥无几人的草坪上,惬意地平摊四肢,静心聆听天之籁地之音,顿觉天地之悠久,人生之短暂。一颗躁动不安的心渐渐平息下来,什么也不想。再也没有什么理由可以阻止我享受人生之快乐了。

暑假结束后,我选修了“二胡演奏”课。我在此之前可从没有碰过乐器,且二胡对乐感要求特别高,音位要搞得特准。我时常将“2”音拉成“3”音,自己还不觉得。我该不是这方面的料子吧?不!事实远没想像的那么糟。一个学期练习下来,我粗通了二胡,还在校内的舞台上与别人合奏过一曲《芳草心》。

我能控制自己的想像这匹野马了,它的缰绳就是——

事实,远没有想像的那么糟!

活着是一种美丽

活着是一种幸福,更是一种美丽。

高辉

当夏季来临的时候,太阳点燃了大地的热情,也点燃了一颗年轻跳动的心。

去年的夏初时节,是我失意与无奈交加的日子。

那天傍晚,病中的我心似浮云,百无依从,甚至还滋生出几许隐隐的痛楚。为了服药,我无可奈何地从病榻上爬起来,缓缓地穿上拖鞋,懒懒地走近西窗前的书桌取药时,竟望见了一幅动人的图画。

隔着玻璃,隔着红尘,在我的视线里,这是一幅极自然的风景画。天色渐暗,西边的天幕上映出一大片橙红色的晚霞,勾勒着周围楼宇的轮廓,渐渐地幻化出一大片诱人的朦胧……蓦然间,觉得眼前的景色无限美好,那不是陨落的美,那是出自自然的生机,一股热力,吸引了我的视线,更吸引了我的心!我的心陶醉在窗外的风景里,我的精神与图画的精神紧紧地相拥在一起,水乳般地交融在一起!橙红色的晚霞映染的天空就像是涂满了橙红色的幸福。我知道,晚霞最终会消失的,幸福也不会永远地停留。我安静地伫立在窗前,守望着这大自然的杰作,大自然的恩泽,欣赏它、享受它和感激它,一任那片圣洁的光芒,化解渗浸在我心底深处的那抹惶然无措不着边际的痛楚。胸中震撼的,是一片跃动的脉息,一片澎湃的灵潮。直到暮色挥别,灯光从近邻或遥远的窗口升起。

这样自然的隐喻,是比任何语言或文字的诠释都更为有力地撞击着我的心灵,我委实受到了极大的感动。顿觉好过了一些,轻松多了,就像新年之初墙上挂的日历掀起了元月一日,我有一种一切从头开始的清新感,觉得一切都春意盎然,充满欢快的信念。

面对生活秩序中周而复始的一幕,我想不到自己会有如此甜蜜的感受,这不经意的点破,让我在感动和感激的顿悟后,扪心自问,为什么在过去的日子里竟不曾对此有过如此深刻的聆赏?为什么会轻弃了伴随我们生命过程的许多细小的美丽与幸福?对此,我不禁要说:是形式的秩序在作怪!

难道不是吗?形式的秩序之于我们有何益处?日子仿佛变成了一种模子,无数个明天复印着同一个“今天”,而缺乏了欢乐的味道;生活方式在豪华装修、生猛海鲜、卡拉OK、皮尔·卡丹、下海炒股中变得单调与乏味。形式的秩序在人们脑海里的根深蒂固,不仅束缚着我们的手脚,而且封闭了我们的心灵与情感。我们在慨叹世风不古,渴望活得真实与轻松的同时,却为了物质上的享受,抑或是维护某种心理上的平衡,而轻弃了生命中许许多多原本很美好的事物,让自己的心灵与情感在拥挤狭隘的天地里承受煎熬。于不知与不变中,越来越远离了精神与自然的情趣,为什么呢?也许就因为那种诱惑会使人处于一种非常狂热的追逐状态下,才沉溺而不思自拔,或明知故犯,或泥古不化,或掩耳不理,未能从实际的生活形态里,领悟出一种生存的弹性。正如有时候,平凡比伟大更难得,朴素比华贵更美丽,恪守个性比谦顺圆滑更可贵。

繁复的生活总是一览无余地展现于我们的眼前。也许我们这一生中都无法获得很大的成就,也无法拥有我们所需要的一切。但在生命的每一天里,我们都能给生活以不朽的春心,放飞自己的思想,就像一树之根,虽深埋在土里,心却向往着春天一样,去汲取生活中许多细小的欢乐,微小的启迪,我们的生活内容便会多一些盈盈的微笑,轻松的脚步,倾心的交谈;多一些田园风光,荷塘月色;多一份真诚,注满人生历程的每一个足迹,牵手走过生命的四季。这何尝不是一种幸福、一种美丽?

活着是一种幸福,更是一种美丽。这种美丽不是都市生活里的病态的美,不是空虚与痛苦呻吟出来的美,也不是虚荣与浮华伪饰成的美,而是属于人们自己的,在名利与荣辱之外,值得我们去珍惜和永存的东西,犹如采撷到开放在夏日里的最后的那朵玫瑰,弥久难忘。

不要珍藏爱情

珍藏爱情是一种折磨,对自己,严重地破坏本该拥有的幸福;对爱你的人,让他们为你担忧。

杨耀红

有这么一些人——他白天辛苦劳作,夜里在昏暗的灯下细数挣到的可怜的钱儿。他把这些钱儿分成8份,留一份给自己和家人花,剩下的都装进一只钱罐里,埋在院子隐秘处,他想把钱留到需要的时候花,但到了需要的时候,他则想留到更需要的时候。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后来他死了。

他所珍藏的钱财,或许被他的子孙们发现了,挖出来挥霍一空;或许就这么埋着,封存地底许多许多年。

我们不禁要讥笑这些人的愚昧了,他们不知道钱之所以宝贵正是由于它的使用价值,一旦钱被埋藏起来时,实际上与周围的土并无什么区别。

身为现代人,对钱财极其精通的我们绝不会那样守财了。奇怪的是,那种守财方式在如今依然普遍地存在,只不过守的是另一种财富——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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