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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这是拖着灰发辫的冬天

欢乐还会再次来临,儿子,

每一次看你转身离开,我都这么想。

这城市是个奇迹,

却不能给你一只活动的石蛙

在下雨的夜晚,皮肤发亮

吐出七种颜色的球。

你总是自己把鼓击响

却无法获得勇士的盔甲。

你得到的训练并不能帮助你,

有时受伤,在人群中依然是孤独的一个。

这一点,像你的母亲:

写诗,却难以开口说出恶俗的真相。

那些你认识的人,不认识的人,

是他们使时间延续。

那些发明罪恶,伤害了那么多人的凶手,

言词动听,看起来那么无辜,

是他们获得了怜悯,胸襟被绣上徽章。

你要学会远离光也能生活。

当你一个人漫步,在尘土中

揪住日子的灰发辫,

对着一片旷野讲述不能长久留存的梦,

好心的贝壳会邀请你

倾听海浪的歌声,

你的笑容,不会使他们惊惶。

2005.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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