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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财政税收—最正当的“劫富济贫”(1)

财政政策——国家的钱要怎么花

【经济学故事】

2004年,《福布斯杂志》发表了一篇文章——《谁是20世纪美国最优秀的总统?》在美国前总统里根去世后,这一原本没有定论的问题又再次成为美国人争论的焦点。最后被美国公众认为最会搞经济的克林顿荣膺此称号。

克林顿为何被评为20世纪美国最优秀的总统?原因是美国政府一向以财政赤字闻名,而克林顿时代赤字却转为盈余。

在克林顿入主白宫的8年内(1993~2001年),美国国内生产总值(GDP)的增长非常迅速,年均涨幅高达3.5%,高于吉米·卡特和里根两人在任时的水平,仅稍逊于肯尼迪和约翰逊时美国经济腾飞时的表现。而且在他的任期内,美国就业形势一片大好,新增加的就业机会远远多于除卡特之外的任何一位二战后的美国总统。此外,克林顿也很会抓住时机,他在美国人均收入涨幅停滞多年,刚刚出现上升势头的时候决定增税,使联邦政府的收入出现了大规模的盈余。最终,克林顿凭着一个最小规模的政府机构,实现了自约翰逊总统时期以来美国GDP最强劲的涨幅,也使美国政府自杜鲁门总统以来首次真正出现了财政盈余的局面。

【经济学课堂】

财政政策是指国家根据一定时期政治、经济、社会发展的任务而规定的财政工作的指导原则。在财政政策指导下,政府通过财政支出与税收政策来调节总需求。增加政府支出,可以刺激总需求,从而增加国民收入,反之则压抑总需求,减少国民收入。财政政策由国家制定,代表统治阶级的意志和利益,具有鲜明的阶级性,并受一定的社会生产力发展水平和相应的经济关系的制约。

不同经济时期适用不同的财政政策:经济萧条时期常常实行扩张性财政政策,以刺激社会总需求,加快经济复苏;经济高涨时期则实行紧缩性财政政策,以减少社会总需求,延缓经济危机的到来。

在现实中,很多经济处于上升状态的国家都需要消耗大量的财富,经常会出现入不敷出的局面,因此财政赤字似乎不可避免。不过,这也反映出财政赤字在一定限度内可以刺激经济增长。在居民消费不足的情况下,政府通常的做法就是加大政府投资以拉动经济增长,但是长期的财政赤字会给国民经济造成很大负担,不是长久之计。

国际上衡量财政赤字有两条警戒线标准:第一条警戒线是财政赤字占GDP的比重不能超过3%,一旦超过,就会出现财政风险。例如,我国GDP总量在2008年是30万亿人民币,30万亿的3%是9000亿。如果我国的赤字大于9000亿,就超出了警戒线。第二条警戒线是政府的财政赤字不能超出财政总支出的15%。政府的钱不够花,可以去借债,但不能借债太多,一国政府的财政赤字如果超出财政总支出的15%,就说明赤字太大了。

【经济学茶座】

1993~1997年间,为应对经济过热和通货膨胀,我国实施了适度从紧的财政政策,促使国民经济成功地实现“软着陆”,形成了“高增长、低通胀”的良好局面。

1998年,由于受到亚洲金融危机的影响,我国国内出现了有效需求不足和通货紧缩趋势明显的情况。在这种形势下,我国政府果断决定实施积极的财政政策,不仅有效抵御了亚洲金融危机的冲击,而且推动了经济结构的调整和经济持续快速增长。

2004年以来,我国经济开始走出通货紧缩的阴影,呈现加速发展的态势。但也出现了部分行业和地区投资增长过快等问题,通胀压力不断加大。因此,我国政府从2005年起把积极的财政政策调整为稳健的财政政策。

2008年金融危机以前,我国宏观调控的重要任务是促进经济平稳较快发展,防止经济增长由偏快转向过热,防止物价由结构性增长转变为明显的通货膨胀,同时,着力优化经济结构和提高经济增长质量。因此,我国实行稳健的财政政策,控制财政支出,从而促进经济协调健康发展。

金融危机发生后,为了应对国际金融危机,保持经济平稳较快发展,政府对财政政策作出重大调整,从2008年11月起实行积极的财政政策。这是1998年亚洲经济危机后我国再次转向实施积极的财政政策。

2010年12月的中央经济会议确定了2011年的财政政策,虽继续实行积极财政政策,但将大大淡化“政府直接投资”色彩,“积极”所指转为通过财政补贴,缩小社会贫富差距,提高居民收入,以支撑消费和内需增长。会议上指出,2011年要在减税让利上有所作为,通过贴息、政府基金等支持中小企业,激活民间资本,提高投资效率。

税负转嫁——我们都是纳税人

【经济学故事】

2011年,关于国企的话题又掀起了高潮。这还得从《国务院国资委2009年回顾》发布说起,《国务院国资委2009年回顾》中有关“国企综合税负是私企平均值的5倍多”的论断引起了人们的广泛关注和讨论。对此,北京大学经济学院教授王志伟认为,央企的绝大部分税赋都转嫁给了消费者,而国资委相关人士则表示,这种说法是在偷换概念:“国家制定的税费标准无论对什么类型的企业都是一视同仁的,说哪个环节要消费者埋单,谁不埋单呀!在市场上买一桶油和一袋米,都是要记入成本的。”

想要弄清讨论的焦点,我们还得从税负转嫁说起。

【经济学课堂】

税负转嫁是指商品交换过程中纳税人通过提高销售价格或压低购进价格的方法,将税负转嫁给购买者或供应者的一种经济现象。

以商场里的服装销售商为例。按照我国税法,商家是法定的纳税人,商家是要缴纳增值税的。然而,实际税收负担者往往是消费者——他们所承担的税款就包括在所购衣服的价格里,只不过在消费者的小票上没有标明而已。在经济学上,这种行为被称为税负转嫁。其实,我们打电话时交的话费、用电时交的电费等,里面都包含了税,只是在目前,我国给予消费者的收据上都未曾注明。

经济学认为,某种商品税额的分配由需求弹性和供给弹性共同确定。如果某种商品供给的价格弹性为零,那么销售税将全部由供方负担;如果商品需求的价格弹性为零,那么销售税将全部由需方负担。简单地说,谁的弹性小,谁负担的税额就大,谁的弹性大,谁承担的税额就小。

由此可以得出结论,供应弹性大、需求弹性小的商品的税负易于转嫁,供应弹性小、需求弹性大的商品的税负不易转嫁。商家一般不会一味考虑将销售税负转嫁给消费者,甚至,当税负转嫁与纳税人(比如商家)追求的利润目标发生冲突时,纳税人还可能自愿放弃税负转嫁。原因很简单,转嫁税负势必提高商品价格,进而影响商品销量。其中,纳税人进行权衡的一个重要标准就是上面所说的供求弹性。

税负转嫁有多种方式,包括前转、后转、混转、旁转、消转、税收资本化等。在此我们仅对其中几种举例简要说明。

1.前转

纳税人沿商品流转方向,以提高商品价格的方式将税负转嫁给消费者,称为前转。比如前面所举服装销售商的例子即是商家将税负转嫁给了消费者。

2.后转

与前转相反,纳税人逆着商品流转的方向,以压低购进商品价格的方式将税负转嫁给商品的提供者。比如,在零售端对营养补品征税时,零售商便压低进货价格向厂家购买,从而将税负后转给厂家。

3.混转

又叫散转,指纳税人将自己的税负分散转嫁给多方负担。严格地说,它是前转和后转等转嫁方式的结合。比如印染厂会将其税负的一部分用提高产品价格的办法转嫁给购货商,一部分用压低原料购进价格的办法转嫁给纺纱厂等。

【经济学茶座】

现实生活中,“只要消费,就会纳税”,因此我们每个人都是纳税人。曾有一份研究报告指出,在我国,假如1袋1公斤的盐价格为2元,其中就包含大约0.29元的增值税和大约0.03元的城建税。而每瓶3元的啤酒包含大约0.44元的增值税、0.12元的消费税和0.06元的城建税。如果花100元买一瓶化妆品,其中除14.53元的增值税外,还包含25.64元的消费税和4.02元的城建税。如果你吸烟,一包8元的烟,其中的消费税、增值税和城建税大约为4.70元。如果去餐馆吃饭,最后结账时不论多少,餐费的5.5%是营业税及城建税……总之,一个人只要生活在社会中,只要有购买行为,就免不了交税。

消费者经常是通过消费活动来纳税的,但是由于缴纳的税金隐藏在商品价格之中,纳税人不但不知道自己在消费活动中到底纳了多少税,有时候,甚至连自己是不是纳税人都不知道。如果要真正改变在商品税中消费者纳税被模糊的情况,就需要改变税制结构,但这并非一日之功。不过,如果在商品销售中给消费者的发票能够注明哪些是商品本身的价格,哪些是税负,消费者就会清楚了解自己在消费中有多少支出是用于国家税收。这对于培养、普及整个社会的纳税意识是有好处的。

作为税负的最终承担者,可能许多人会为自己负担了商品增值税而愤愤不平,因为它的法定纳税人本应是商家。事实上,即使自己不是完全负担,追求利润的商家也会将相当一大部分税负推给消费者。

对此我们需要有一种正确的认识。税负转嫁是商品经济中一种正常的经济现象,在我国市场经济条件下是客观存在的。而且,经济学理论研究很早就已证明,一旦税率确定,税额在商家和顾客之间的分配也将随之确定。也就是说,对卖一件衣服而言,税率确定后,商家承担多少税负,又转嫁给消费者多少税负,这个比例是确定的,并不会存在商家无限制地转嫁税负的情况。

累进税——越富的人交税越多

【经济学故事】

1994年,巴西队在捧回世界杯金杯的同时,据说也带回了17吨重的物品,装了五大卡车。

按照巴西税法,每位本国居民只要在国外购买价值500美元以上的商品就得缴纳关税。巴西足球队此次从国外带回的冰箱、彩电、录像机等物品,共须缴纳100万美元的关税。海关税官依法执法,不纳税就不放行,巴西足球队当时就炸开了,自恃功高的足球明星们威胁不参加盛大的庆祝游行,甚至有球星扬言要退回总统亲自授予的体育勋章……但是,铁面无私的海关税官仍毫不动摇。

事情最后闹得很大,总统甚至亲自出面要求海关放行,忠于法律和职责的税务局长无奈宣布辞职。视足球为生命的巴西人狂欢后开始清醒,就此事举行全国民意调查,结果有79%的人认为足球队员应该依法纳税。巴西政府后来也从善如流,在1994年7月22日改变以前的立场,决定对足球队征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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