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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父之难(1)

小妹没了,妈妈没了,我跟父亲相依为命,历经磨难。

小妹之殇,母亲之殁,我父亲的身心受到重创,二十一岁的汉子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像三四十岁的人了。要不是因为我,他也许早就追随我母亲和小妹去了。

可是我年幼无知,不断地往父亲伤口上撒盐,折磨着身心交瘁的父亲。

我母亲病故之后的第一个清明节,父亲背着我从九峰山到清溪湾给母亲插青。到了清溪湾,我们先到家公、家家家。

家公、家家见到我,就如同见到他们已死的女儿,悲喜交加。

家家把我抱过去,紧贴在胸前,亲着我的脸蛋,哽咽着说:“我的乖乖外孙子,真想死我了。几个月没见到你,就像过了几年一样,我的肠子都快想断了呀!”

父亲同家公说着家常话。

家公见我父亲闷闷不乐、愁眉苦脸的样子,就安慰我父亲:“人死了,不能复生。死了的人到另外一个天地去了,活在这个世上的人,总还要过日子呀。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你儿子着想呀!你不照护好奎生,奎生他妈在那边也不会安心的哪!”

父亲默不作声。

家公见父亲这么个样子,心里也很难受,就说:“明俊,今天给奎生妈插了青,你们就不回去了。就在我们这里住一夜,我们爷儿俩说说话。”

父亲点了点头。

家公又说:“插青你就一个人去,不要带奎生了。这个伢子情感很脆弱,经不住刺激。你看那些同样大小的伢子,他们的娘老子死了,根本就不晓得悲伤,还跟伙伴们逗闹嬉戏!可我们的奎生,娘死了,悲痛欲绝,哭得死去活来!你要把他带去,他触景生情,见坟思娘,搞得不好,他又会伤心好久的呀!”

父亲说:“那我就不带他去,我一个人去就是了。”父亲拿起清明吊、蜡烛和纸钱悄悄走了。

我见到家家就像见到自己的母亲一样,很快地在家家怀抱里睡着了。

我醒来时,天已黑了。

我一眼看见父亲,就催促父亲说:“我们去给妈妈插青吧。”

父亲说:“奎生呀,你刚才在家家怀抱里睡着了,我不忍心叫醒你。我就一个人,去给你妈妈插过青了。”

我一听,就从家家怀抱里挣下地,大声喊叫:“爹呀,你怎么不喊我?你为什么不喊我呀?我要去看妈妈!我要去看妈妈呀!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一个人去的呀?我要去看我的妈妈!你答应过我的,为什么就不带我去呀?”

我哭号着、喊叫着,冲出了门,冲进了黑夜,一直往后山狂奔。

父亲、家公、家家也一齐出门追我。

父亲边追边喊:“奎生呀,你慢点跑,你等等我,我来背你去看妈妈。”

家公、家家也在后面追着说:“奎生呀,不要跑了,等等我们,我们一起去看你妈妈。”

他们在后面喊,我在前面跑。我根本就不理他们的,一股劲地往后山跑。

夜漆黑漆黑,什么也看不见。我不知跌了多少跤,跌倒了,爬起来又跑。跑啊跑,终于跑到了妈妈坟墓前。坟前亮屋子里燃着蜡烛,那是我父亲给母亲送的亮。蜡烛已经燃了大半截了。

我一下跪倒在母亲的坟墓前,看见蜡烛微弱的一闪一闪的亮光,那蜡烛燃烧着流下的一滴一滴的蜡汁,就像一滴一滴的泪珠在流淌,我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我边哭边诉说:“妈妈呀,我好想念你呀!你怎么走了就不回来了呀?你好狠心哪!扔下我,扔下我爹,你一个人走了,谁来管我呀?你回来吧,儿子离不开你,爹也离不开你呀!妈妈呀,你回来吧!”

家家见我哭得伤心,也挨着我坐下,面向母亲的坟墓,哭泣着说:“奎生他妈呀,你是不该走呀!你扔下你儿子,你儿子没了娘哪,你知道你儿子心里有多痛苦吗?你真的不该走呀!”

父亲更伤心、更痛苦。他走过来,把我抱在身上,陪着我流泪。他没说话,他想对母亲说的话都说完了、说尽了,说了几十上百遍了。他经常安慰我,叫我不哭,他却哭得更伤心。多少次夜里我醒来,我看见父亲悄悄地流淌着泪水。我摸着他的枕头,枕头都是湿漉漉的呀!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是没到伤心处呀!我父亲一年之间,妻殁女殇,人财两空,家贫如洗,还要拖上幼小无知的我,他有多难哪!他有多苦啊!

当时,我哪里想得到啊!我只知道哭喊,一百遍、一千遍地哭喊:“要妈妈呀!我要妈妈呀!”

我是在往父亲心尖上插刀啊!

家公抓起我的手,轻言细语对我说:“奎生呀,你妈妈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不是想回来就可以回来,不是想回来就能回来的。你要听话呀,你想妈妈,要妈妈回来,说明你心疼妈妈,说明你是一个爱妈妈的好孩子。你这么爱你妈妈,你就不爱你爹吗?为了你,你爹的心都操碎了呀!你再不能伤你爹的心了呀!你不听我们的话,让你爹伤心,你爹就会跟着你妈妈去的呀!你爹要是也走了,你怎么办哪?奎生呀,听话噢,你应把爹当成妈!你爹既当爹又当妈,你不知他有多难呀!你知道吗?他这全都是为了你呀!奎生哪,你再不要这么哭了,你再这么哭,让你爹伤心,你妈妈知道了,也会烦你呀!听话呀,不再哭了呀,我们回家吧?”

我止住哭,面向父亲跪着喊了一声:“爹——我听话!我听爹的话!”

父亲背着我回到家公、家家家。

晚上,家家把我抱着哄睡了。

家公、家家、父亲围着火坑烤火,他们在商谈一件大事。

家公首先开言,说:“明俊,奎生他妈去了大半年了,你们父子俩这么过也太难了,也真苦了你呀!俗话说,一个女婿半个儿,我现在就把你当成我的儿子,你就把我当亲爹吧!做爹、妈的想做主跟你讲个媳妇,我们想听听你的想法。”

父亲连连摇头,说:“爹妈的话,我本应该听,我也知道爹妈是为我好,可奎生他妈走了还不满周年,我不能对不起她呀!”

家公说:“明俊,你这么珍爱着、尊重奎生他妈,我们替女儿感激你,她也不冤枉你俩夫妻一场。你有这份心,奎生他妈也想得!我们也从心里满意。她走,是她没有这个福气!”

家家也相劝:“女儿是我身上掉下的肉,她走了,我也心痛呀!人奈命不何,她只有这么长的阳寿,是命里注定的。人死了不可能再活转来,可活着的人总还要过日子呀!死的奔死,生的奔生,奎生他妈去了,就让她在那边自自在在地生活。你牵挂她,她牵挂你,这日子还怎么过呀?我们都不要再想她了,再不能一心挂两头哪!忘了她吧!阴阳有界,各管各吧!你就走自己的人生道路吧!早点讲个媳妇,为了奎生,你只能这样啊!”

父亲好不容易才松了口,但却提出了先决条件:“我听爹妈的话,那就再找一个伴。不过必须奎生同意,是奎生喜欢的人!”

家家说:“行,我们依你的。”

家公说:“那我们就请媒人啦。”

父亲点头答应:“那好吧。”

家公说:“最近,我开了个煮酒的作坊,我一个人忙不过来,你就来给我当帮手,反正你九峰山那边家里也没多少事。”

父亲说:“您这是为我好,我听您的。”

热心肠的媒人还真不少。给父亲提亲的人一个接一个。但一连几个都没讲拢。不是人家嫌父亲背着儿子去相亲,就是我说人家不像我妈妈我不要。

有一天,我的二姨妈带信给家公、家家,说她那里有一个蛮相宜。二十一岁,与我父亲同龄。男人砍岩柴摔死了。男人死了一年多了。婆家也同意她改嫁。她也极想摆脱丈夫和婆家的阴影。二姨妈一讲,那女人就同意让我父亲去看看。

我父亲背着我到二姨妈家,让二姨妈陪伴去女家。一到那女家,那女人就抱起了我,很亲热地说:“这伢子长得好乖呀,我要有这样一个乖伢子就好啰!”

那女人说完,就把我送到她母亲的怀里,笑着说:“让他做您的外孙子吧!喜欢吗?”

那女人的母亲连打几个响哈哈,说:“喜欢!喜欢!就怕我没那个福气哟!”

二姨妈拉那女人一把,悄声问:“你看我那妹夫子怎么样?你看不看得上呀?”

那女人抿嘴一笑,红着脸,转着弯儿说:“你妹妹真有眼光,真有福气呀,有这样的男人在身边,心里不知有多踏实呀!你妹妹她真不该走啊!”

二姨妈问:“那你同意啦?”

那女人说:“就怕你妹妹在那边眼红我,忌恨我哟!”

二姨妈说:“你能帮我妹妹,照护好她心爱的男人和儿子,她一定会感激你,保佑你们,祝福你们哪!”

那女人说:“我一定会把她的儿子当做我亲生的儿子。”停了停,想了想,又娇羞地对二姨妈说:“还不知人家同不同意呢?你去问问他,我去弄饭。”

二姨妈又把我父亲喊过去。我也跟着父亲过去了。

二姨妈问我父亲:“这人你看也看了,瞧也瞧了,中意不中意呀?”

我抢先回答:“我中意!”

二姨妈大笑,说:“你才不知羞哩,你中意什么呀?”

我说:“当我妈妈!”

二姨妈问:“真的?”

我说:“真的。”

二姨妈说:“可不兴反悔哟!”

我说:“男子汉,大丈夫,不反悔!”

“你这小东西!”二姨妈嗔骂我一声后,问我父亲:“你呢?”

我父亲回答:“奎生中意我中意!”

二姨妈说:“你这是什么话呀?是你说媳妇,又不是给儿子讲媳妇!”

父亲说:“我相信儿子的眼光!他中意的妈妈,也一定是我中意的堂客!”

二姨妈笑道:“你真会说话,说得贴心巴肝,我都觉得甜蜜蜜、醉晕晕的了,要是让人家听了,她心里呀,一定像装满了蜂蜜一样甜啊?”

父亲说:“我哪知道人家的心思哟!”

姨妈说:“人家早就同意啦!”

父亲说:“那我也跟她一样。”

姨妈故意问:“什么一样呀?打哑谜呀!”

父亲笑道:“姨姐子,你这是明知故问哪!”

姨妈问:“不会反悔吧?”

父亲又取笑道:“姨姐姨妹半边妻,你还不知道我呀?”

二姨妈望了父亲一眼,骂了声:“你瞎说哟!小心二姨佬揍你的人哪!”

吃饭时,那女人只给我夹菜,香肠、鸡蛋、腊肉片,夹了好多好多呀,碗里都满了,堆起来了。我就又夹到父亲碗里。父亲碗里也装满了。二姨妈笑着对那女人说:“你呀,你是在请人家儿子帮忙,你以为我们都是苕呀!你是别有用心哪!”

她们讲她们的,我吃我的。我吃得有滋有味,边吃边说:“好吃,真好吃,跟我妈妈做的菜一个味,一样好吃!”

二姨妈趁机鼓动我说:“那你就喊一声妈妈呀!”

我放下碗筷,站直了身子,毕恭毕敬地喊道:“妈妈!”

那女人很不好意思地答应了一声:“哎!”又一下把我搂到怀抱里,深情地亲着我。

婚事就这么订下来了。

回家以后,父亲就着手筹办婚事。

筹办婚事需要钱。家里没有,家公手里头也没有。父亲只好找别人去借。

父亲找到当地富户史卜仁,开门见山地说:“我准备结婚办喜事,想请史老伯借几个钱,求史老伯成全。”

史卜仁很大方地答应了。当即拿出一块银元交给我父亲,说:“结婚是大事,是喜事,这个忙我应该帮、乐意帮。你们都是勤俭人家,不会大操大办,有这一块银元就足够了。万一不够,可以随时到我这里来拿。不过呢,这借钱也是件大事,我们还是立个字据,你写一个借条给我。你说呢?”

我父亲连连点头:“那是,那是!”

史卜仁走进他里屋。不一会,就写出一张借条出来,交给父亲:“借条我替你写好了,你拿起仔仔细细看一下,没问题的话,你就押一个指印,以示慎重。”

父亲押了指印,拿着钱回家了。

父亲同家公、家家商量后,又请二姨妈出面同女方商量,把婚期也定下了。

万事齐备,只待佳期到。

可万万想不到,婚期前几天,父亲突然变卦了!

一天晚上,父亲对家公、家家说:“爹、妈,这婚我不结了!”

家公、家家大吃一惊,问:“你说什么?你没疯吧?你黄昏了吧?”

我父亲说:“我没疯,也没黄昏,我很清醒,才决定这婚不结了!”

“那到底为什么呢?”家公、家家齐声追问。

父亲回答只一句话:“为了奎生!”

“为了奎生?”家公、家家不解。

“我不能给奎生找后妈!我不能把他送进虎口!”

“你这话,我们怎么听不明白呀?”

父亲就从头到尾讲了起来——前天,我送酒到南山冲,见一户人家门前聚集了很多人,我听他们议论纷纷:

“这女人真狠得心,下得手,三岁大一个伢子被她活活卡死了!”

“对男人有气,拿伢子出气,真没有一点人的气味了!”

“心狠手毒呀,最毒真的是妇人心哪!”

“也怪他爹,有了伢子就不该再结婚,是当爹的把伢子送上了死路!”

“孩子不应该有后妈,这世上当后妈的没有几个是好人!”

听了这些议论,我的心一下子像被一双手揪紧了似的。我就问一个上了年纪的人,他告诉我说:

这家的男主人三年前死了堂客,遗留下一个未满周岁的孩子。两年前,这男人又弄了个婆娘。这婆娘的前夫被雷火烧死不到半年就同这个男人结了婚。结婚前,这婆娘对这男人说,一定会抚养好这个伢子。还赌咒发誓说,她一定要像这伢子的亲妈妈一样爱这个伢子,心疼这个伢子,做最好的后妈!刚结婚一段日子里,这婆娘对这伢子还算好。没想到过了一年,这婆娘生了个姑娘。有了亲生姑娘的婆娘,马上就变成了凶神恶煞,对这伢子动不动就是一阵打。这伢子浑身被打的是青疤紫印!昨天,这伢子的亲老子要出门干活去了,对这婆娘不放心,就当面交代说:“我出门有好几天,你就在家里照护好女儿,对儿子也要心疼点,他还小,不知事,你就多担待点!”这婆娘一听就火了,说:“我对你儿子怎么啦?我弄了他吃,弄了他喝,弄了他穿,操心费神,还对不起他呀?你心疼,你不放心,那你就把他带起走呀!他在家里,碍手碍脚,要吃要喝,我看到就心烦,就来气,就想打人!我打惯了,想我不打他呀,那你就只有带起走!”男人说:“我给人家干活,还带个伢子去呀?那像什么话呀!再说,我们是两口子,他喊你也是喊的妈呀!他也是你的儿子呀!”那婆娘蛮不讲理:“放你娘的屁,他又不是我下出来的,是我屁的儿子呀!”男人急着上工去,也就没再争下去,只说了一句:“你不要太过分了,搞过头了,小心我对你不客气!你敢打我儿子,老子就敢打你!”说完,就匆匆走了。男人走时,那小伢子还在睡,男人一走,那婆娘就把气撒在小伢子身上,手里拿了根竹条子,揭开伢子身上的被子,劈头盖脑一顿打,打得那伢子喊都喊不出声来了。那婆娘打累了,就揪住那伢子的耳朵,把那伢子扯下了床,吼着要那伢子跪在地上。这时,她女儿醒了。这婆娘给女儿穿好衣裳,就把那伢子扯了起来,恶着他抱妹妹,伢子伸手去接,那妹妹不干,就乱喊乱叫,乱蹬乱弹,那婆娘一松手,那伢子没接住,小姑娘就掉到地上了。这一下就不得了啦,婆娘对这伢子一阵拳打脚踢。伢子就拼命地喊:“爹啊!爹呀!”婆娘怕别人听到,大吼道:“不许喊!再喊我打死你!”这伢子听了更加害怕,喊叫声更大了:“爹啊,快来救我呀!妈要打死我哪!”这婆娘吓得惊慌失措了,跑上前去,一双手卡住了这伢子的颈项。这伢子拼命反抗、挣扎,这婆娘就用力卡,硬是活活把这伢子卡死了呀!这不,这么多人围在这里,就等这伢子的亲老子回来,这事不知道会怎么收场呀!

“听了这个事的头尾,我酒没卖完就回来了。这两天,我脑壳里想的就是这伢子的事,昨天晚上做了一夜的梦,梦里全是这伢子被打、被卡死的情景。多惨哪!多可怜呀!我越想越后怕,人心隔肚皮,哪个看得透人的心哪!想去想来,这婚不结了!我不能让这伢子的惨剧在奎生身上重现哪!”

父亲很坚决地退婚了。女方也很大度,她对我二姨妈说:“你的姨侄儿子,不能给我当儿子,那就做我的干儿子吧!”

家公、家家表示理解,尊重父亲的决定,只是希望我父亲想开点、看远点,不要把路堵死了。

父亲不结婚了,就把借的一块银元退还给史卜仁。

父亲送上那块银元,说:“史大伯,我不结婚了,这钱也用不着了,现在还给您。”

史卜仁一双大眼睛瞪着我父亲,阴阳怪气地说:“你搞错了吧?你借的是十块呀,怎么只还一块呀?”

父亲连忙辩解:“史大伯,我是借的一块呀。我们穷户人家办婚事,也用不了十块呀!我怎么会借十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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