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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土坯房与父亲童年忆事(2)

那时候父亲根本不知道,如果跳的姿势不对或者池塘的深度不够,可能直接导致腿部骨折或头骨开裂。当时只听见“嗵”的一声,水花四溅,迸出亮晶晶的一串串水珠子。几个发小在旁边哈哈哈地笑着,但是等了一会儿,看见父亲没有露出水面,便在他落水的地方四处搜寻。这下几个发小慌了神,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正准备急急忙忙去找大人帮忙时,从不远处芦苇里探出一个圆溜溜的脑袋,笑哈哈,拍着手。这几个发小定神一看,正是我父亲,这下歪头可急了,一头扎进水里,直奔父亲,将父亲的头按进水里。父亲被这突如其来的呛水搞得狼狈不堪,于是和歪头扭打起来,毛头和昌狗顺势游过来,本来想拉开两人,没想到年少气盛,越拉两个人越如麻花扭在一起。这时奶奶下地回来,看到父亲和歪头扭打在一起,便怒吼道:“嗯个扯精的(扯精的,安徽皖南方言,非常顽皮,顽劣的意思),嗯在做莫事哦,嗯个孬种,孬儿子,还不上来?”父亲怔了怔神,看见我奶奶在那里吼喊呢,忙不迭从水里哧溜游上岸,发小们也上岸。奶奶首先问歪头:“在水里玩得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就打起来了?”歪头将前因后果告诉我奶奶,奶奶这听的是一肚子火啊——万一要摔坏了可如何是好!奶奶怒不可遏,伸手要抓父亲的耳朵,父亲一看情形不对,又匆匆忙忙跳进池塘里,奶奶就在岸上吼:“嗯,看你这个孬儿子晚上回不回来!”说完径直回家。歪头在旁边添油加醋地说:“小扁诶,你晚上就把屁股用香油抹一抹吧,阿妈要请你吃黄鳝下面喀,哈哈!”几个发小在一旁笑着。夜幕悄悄降临,新月冉冉升起,迷离的月光如轻纱一样,映在池塘上,水面上像撒了一层碎银,晶亮闪光。天空上的几点星辰,也正等待着即将上演的一场盛大的听觉盛宴——盛夏交响乐。

晚风拂过,凉爽的风儿亲吻着袅袅婷婷的荷花,送来阵阵清新幽香宜人的芬芳,裙摆一样轻盈的荷叶如海浪般翻滚,随波荡漾。荷花摇曳着美妙的身姿,随风起舞,发出轻柔的沙沙声。婆娑的柳树也开始舞动起来,飒飒地响动。不一会儿,动感的韵律传染了那一整片沉甸甸的稻穗,它们也开始随风摇摆,你推我搡地,涌动着。小溪与各支流汇聚起来,开始向着远处奔腾,周围的绿树飞快地向身后移动。紧接着响起一阵阵悦耳的蝉鸣,天牛在树上嘎吱嘎吱叫嚷着,草丛中的蝈蝈充当着喑哑而连绵的低音,时不时又配合发出一阵尖锐而急促、近乎金属碰撞般的响声。随着此起彼伏的一片片蛙鸣,奔腾的溪水倾泻入潭,倾云吐雾,此时盛夏交响乐达到了高潮,音乐家们都在尽情地演奏着。然而,我父亲却没有心思想这些,此时的他正赤条条地躲在门边,看着正在纳凉的母亲和哥哥姐姐们,可是又不敢进去。我父亲晃荡着身影,在黑暗中瑟瑟发抖,适逢出去“上工”的爷爷正好回来,看着蜷缩在围墙脚下的父亲,便把他一手抱起来,这时候奶奶吼道:“你不是像泥鳅一样滑溜吗?像泥鳅样吗?我捉不到你?不是会划水吗?怎么还想归家?”一边过来用手揪着我父亲的耳朵,一边继续吼道:“下次还敢不敢从树上跳下来?是不是显示自己的本事大?哎哟,你呀多厉害啊,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嗯个扯精的!”父亲畏畏缩缩地躲在爷爷身后,奶奶不依不饶地要揍他一顿让他长长记性。在奶奶的眼中“棍棒之下出孝子”是至理名言,而对爷爷来说,我父亲是他最疼爱的小儿子,他从不理会“养不教,父之过”这些劳什子名言。每当我父亲快要挨打的时候,爷爷总是护着他。多年后父亲回忆起爷爷,说他从未打过自己,就连揪个耳朵、敲下脑壳也是没有的,一直疼爱有加!不过,那天晚上,我父亲还是被奶奶给揍了。

一池的荷香,盈盈满满扑面而来,伴随着青草的香气。父亲在不知不觉中也已经睡着了!待到第二天中午时分,毛头、昌狗、歪头又来喊我父亲下河去游泳,父亲满脸不高兴,咕哝着:“要去你们去吧,昨天晚上阿妈又揍我了。”“真不去假不去?”毛头一脸的坏笑,“真不去,那我们就去咯,今天有人在那里比赛憋气,看谁在水底的时间长,听说都是村子里的好手,你错过了,可就别怪我们没告诉你啊!”说完准备走,父亲在后面喊道:“别啊,等等我啊!”一边向门外跑去。“哈哈,就知道你憋不住!”歪头笑道,“昨天,没把你呛着吧,其实,昨天是我不对,我太紧张了,一时情急就……”父亲笑着说:“昨天什么个事儿啊?哦,你说那个啊,我妈说了,这事不怨你,是我把你们给吓着了。”

天气渐渐转凉,少年们去池塘游泳的时候,感觉池水凉冰冰的,才发觉一眨眼这个盛夏已经悄然过去了!盛夏飘然去,秋风已临窗。山过流云风过草,江涌烟水舟随涛。秋天的风雨涤尽暑气的烦闷与溽热。庄稼人期盼斜风细雨,拥抱着盛夏之后的清凉。在秋季最令父亲和发小高兴的便是一起围着烤山芋(红薯),那时候山芋也不是什么稀罕之物,每家每户田里都种,父亲说那时候的山芋都吃伤了,吃厌了,早上是山芋粥,中午吃的是蒸山芋,晚上吃的还是蒸山芋,就连平常吃的也是山芋干(两种做法,一种是先将山芋洗净去皮,蒸熟后加工成糊状,然后将糊糊放在纱布上阴干。还有一种做法就是将山芋洗净后放在锅里煮到六七成熟,然后用刀切成片状,阴干)。但是,父亲喜欢的还是和毛头、昌狗、歪头一起烤山芋,就在自家的山芋地里,就那么扒出来,掺杂着泥土浓郁清香的气息。我觉得,生活在农村的朋友对这种气息是最熟悉不过的了!这是一种生命的气息,仿佛可以感受到土地在深呼吸。大家分工明确,首先父亲挖出一个椭圆形的深坑,然后用一些质地比较干硬的土块垒成一个圆锥形的小土包,这工作看起来很简单,其实可是一门技术活。歪头负责去找容易点燃的茅草和经烧的硬柴,这柴也是有讲究的,太潮湿的不容易点燃,所以这也是一门技术活。毛头就抱着山芋去池塘洗。都做完后,大家问谁带了火柴出来了没有?“这都没带,怎么烤山芋啊?”昌狗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歪头说:“昌狗,这次轮到你回家偷火柴了,以前都是我们偷的。”昌狗听后,不作声不作气地跑开了。山芋洞坑已经垒好,歪头也找了不少茅草,毛头也已经把山芋洗好,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等着昌狗把他家火柴拿来了!

不一会儿,昌狗就跑回来,手里攥着一盒火柴。我父亲嘿嘿笑着:“你真速度,知道我们等得着急,跑的速度真够快的,快点儿,来点火。”秋风还在瑟瑟地吹着,四个人围着山芋洞将茅草点着,火苗向外延伸着,昌狗将旁边的茅草挪了挪。父亲把硬柴横架在山芋洞上,先把小一点的山芋全部放在上面,然后把大山芋埋在下面。毛头将硬柴折成两段,把火堆中间架空,让火烧得更旺一些。过了一会,毛头说:“柴快没了,再出去捉点柴来烧。”父亲、昌狗、歪头赶忙跑出去撇树杈子,然后急急忙忙给山芋添火。从山芋洞里飘出一股山芋皮烤焦的香味,引诱着四个人流哈喇子,忙不迭地吞咽着口水,兴奋不已。“再添两把柴火,下面的还没熟呢,得让它熟透,才好吃喀。”山芋洞上冒着缕缕青烟,袅袅直上。火烧得很旺,洞内的硬柴烧得“噼里啪啦”直响,父亲提议将剩下的柴火全部添在山芋洞内,这下火烧得更旺了。等到茅草和干柴全部烧完,变成草木灰,大家便把垒起来的硬土块踢塌,在上面铺上松软的泥土。再过半个小时,山芋坑的表面温度冷却了,就可以扒开小山包一样的山芋洞,小心翼翼地将里面的山芋掏出来。取出来这便是一番美味啊,老远就能闻到空气里弥漫着香气,还顺带着泥土的芬芳。在秋末瑟瑟的寒风中,大家捧着热腾腾的山芋,轻轻地剥开山芋焦黑的表皮,露出黄澄澄松软软的薯肉,每个人都迫不及待地咽下一大口口水。大家吃着笑着,歪头不经意地问起:“昌狗你平常回家偷火柴都要花好长时间,今天怎么这么快?”昌狗漫不经心地回答道:“我看扁家近,就溜进他们家厨房给偷出来,不然你们能这么快点上火?”歪头在一边调侃着:“扁,你今天回家阿妈又要问你,火柴哪里去了喀。”父亲心里咯噔一下,一下子笑不出来了,心里想着今天晚上回家估计又要挨揍了!毛头插嘴道:“没事,他们家数他老小,最宠他了,他爸就舍不得揍他一下。”

红日西沉,天色也逐渐黑了下来。秋风吹过,池水荡起了点点涟漪,庭院里几片渐渐枯黄的树叶也稀稀疏疏地掉了下来,唯有火红火红的枫叶为秋天增添一道亮丽的风景,让人不禁联想到“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这样绝美的诗句。屋前屋后栽种的水竹已有半人高,在风中摇曳着。仰望天空,大雁从北方飞来,又向南方飞去,排列着整齐的队伍,变换着阵容在空中翱翔着,一会儿排列成“一”字,一会儿排列成“大”字,随意地组合着。夕阳已经完全沉下去,晚霞还在肆意地燃烧,各家各户开始掌上煤油灯,母亲们呼儿唤子,等待着归来的丈夫和外出游玩的儿子回来吃晚饭。几个发小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擦干净满嘴黑乎乎的山芋皮,收拾收拾脸面,各回各家。令父亲喜出望外的是,那天奶奶确实没有揍他。或许,真的如毛头所说的,父亲作为最小的儿子,爷爷奶奶不是很舍得揍他。当然,并不是所有的情况都在宽容的范围之内。转眼间,秋末冬至。深秋田地里烤山芋的香味迷醉了父亲和发小的整个童年,那一年的父亲以为自己抓住了童年,然而,伴随着时间的流逝,童年终究会一去不复返。

寒冬腊月,晨起践严霜。明媚清纯的春进入热情活力的夏季,然后自茂盛的夏转入成熟的秋,由恬美成熟的秋进入凛冽的冬季。浮动急躁的气息悄悄收敛着,人的心思也慢慢安静下来,渴望着一片温暖安逸的空间休憩。天气严寒,寒风刮得叶雨纷飞,扫得街上萧条寂寞。风里夹杂着丝丝冷气,弥漫着的晨雾,如缥缈的轻纱笼罩着小村,袅袅农家炊烟在浓雾里蒸腾直上,浓雾之下,一切都变得朦朦胧胧的。阡陌之上,农人拉着牛车要去早市。池塘之上,打鱼的撑着船在迷雾里撒着网。山林之间,樵夫在砍柴准备拿到集市上去卖。虽说是寒冬腊月,地冻天寒,但村里依然是一片繁忙景象,大家各自为生活忙碌着。父亲说他年纪小的时候,冬天要比现在冷很多,三九四九的时候池塘结了一层厚厚的冰,父亲和发小们就去溜冰。除了玩,他们也帮衬着家里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夏天去挖野菜,冬天去地里捡一些菜帮子菜叶子来喂猪,这似乎是那个年代小孩子每天必须要做的事情。久阴大雾晴,久晴大雾阴。待到日上三竿,这一场大雾逐渐消散了,嘿,果然是一个好晴天。前些日子接连着晴天,估计明儿个就要变天了。奶奶心里想着,过些日子,这天就得更冷,晌午之前要将被套拆下来拿到池塘里去洗洗,把被褥晾在竹竿上好好翻晒一下,省得一个冬天睡下来,被褥也被捂出一股霉味。奶奶用剪刀将缝好的线剪开,把被套与被褥分开来(以前的被子是分成两部分的,先把棉花送到弹棉花的店铺打成被褥,至于被套,有钱的人家可以用上好的绸子,家里不景气的人家就到镇上扯布,然后将被褥缝上。当然,为了保暖,也可以将小毯子缝在里面)。她先将三床被褥晾到竹竿上,然后把三床被套放到大木盆里浸泡一刻钟,之后反复搓洗,再抱着木盆到家门口的池塘边用木棍反复捶打清洗。爷爷一般很早就出门上工,奶奶需要人帮忙绞干被套,家里面的大孩子都外出忙活去了,只剩下我父亲一个人在家。于是,奶奶把父亲喊过来,叫父亲抓住被套一头不动,自己则使劲拧。虽说当时也是朔风劲且凉,寒风吹过,让人直打哆嗦,但是,父亲却看见阿妈额头上汗涔涔的。奶奶将被套拧干之后,就搭在竹竿上面。干完这些,也快晌午了,奶奶也累得够呛,但是还要接着烧午饭等待儿子们回来吃饭。那天吃过午饭之后,几个发小相约又来喊父亲出去滚铁圈、抽陀螺了,疯玩之后,大家感觉肚子又饿了,于是几个小伙伴又嚷着烤山芋去。待到下午四点的时候,被套已经晒干,奶奶就把它们收回来,烧过晚饭之后,掌上煤油灯,用针线把被套和被褥缝好。晚饭之后,父亲早早地钻进被窝里睡觉。不知不觉中夜已深,村子迎来了入冬的第一场雪,雪花一片、两片、三片,漫天飞舞,一忽儿斜跌下来,一忽儿打着旋飘飞,一忽儿悠悠荡荡扑在地上。不一会儿已经满地皆白,在这个仲冬深夜,雪花将这里装扮成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仿佛白色的童话世界,白茫茫的一片。天与地仿佛连成了一片,好像一直向前走就能走到天的尽头,消失在地平线上。呼吸着洁净的空气,仿佛整个人都在不知不觉中得到净化,变得一尘不染。雪不停下着,父亲回忆说,那天睡觉的时候被子闻上去香香的,有阳光的味道。晚上的觉睡得实在太香了,其实他清醒地记得他有尿意,但是可能因为白天疯累了,晚上又天冷,以至于迷迷糊糊之中就尿床了。等到自己凉醒了,这才发现被子已经湿了大半,那时候的父亲已经七八岁了。他想钻进爷爷奶奶的被窝里,奶奶心里想着:“怎么好好的自己的被窝不睡,钻到我的被窝里来?”就起床摸摸了父亲的被窝,这不摸不打紧,一摸不得了,今天晌午才刚刚把被子洗了晒干,晚上就尿床了!奶奶心里很窝火,气不打一处来,一把将父亲从被子里抽出来,扑在父亲的身上咬他,用手掐他,连掐带拧。奶奶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嘴里不依不饶地骂着父亲,恨不得把他给吃了。最后她打开大门,把父亲剥得赤条条的,直接扔在外面的冰天雪地里。父亲被奶奶给吓坏了,顿时睡意全无。当时已是深夜,雪下得很厚,山冷得颤抖,池塘冻得僵硬,空气似乎也要凝固。雪已经淹没父亲的脚踝,父亲哆哆嗦嗦地站在雪地里,刺骨的寒风呼呼地向他袭来,他冻得直打战,蹲下身来,用双手抱住膝盖,把自己缩成一个球,感觉要随这冰天雪地凝固了!但是,奶奶不让他回家他决然是不敢回的。最后父亲已经冻得麻木了,没有知觉地昏倒在雪地里,但是不一会儿就感觉自己被人抱进屋里。第二天,天依然是灰蒙蒙的。其实,父亲回忆的时候,说自己经常尿床,然而那次确实让奶奶气得咬牙切齿。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年少之时都是无忧无虑的,没有什么东西会让一个少年郁郁寡欢一个晚上。即使是与发小之间的争吵,又或者是被母亲一顿暴揍。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不愉快的心情在这样的年纪都如过眼云烟一般,烟消云散。然而,记忆却牵动着内心,若干年后父亲回忆起奶奶的一颦一蹙,不由得想起伯俞泣仗这样令人心伤的情景,悲从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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