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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对天盟誓许未来

住得远的孩子们都回家去了。这里,只剩下黑子与红菱、玉荷三人。

玉荷问红菱,“我们这里好玩吗?”

红菱看着黑子,告诉他,“这里真好玩。”

玉荷知趣,发现了红菱不喜欢自己参乎在他与黑子之间,只好道:“黑子,那我就回去了。”

黑子道:“你又不是居得远,你家与我家就一步的路,再玩下。”

红菱道:“黑子哥,你没听到外面都叫孩子们回家了,难道你不怕玉荷家里着急呀!”

黑子道:“这有什么,我跟玉荷妈打声招呼就有了。”

黑子正要开口,红菱道:“那你们玩,我怕舅妈找我们吃饭,那我进屋去了。”

黑子忙一把拉住红菱,“我们就在屋前面,吃饭他们一喊就得了。”接着忙向屋里喊话:“姆妈,饭好了吗。”

黑子妈在厨房里答道:“还玩下,等你爹收卡子回来一起吃饭。”

黑子对红菱道:“么样,还可以玩玩。”

红菱道:“我去跟小义小妹玩去。”

黑子道:“跟他们玩,那才没意思。”

玉荷知道了自己再呆在这里才没意思,跟黑子、红菱道别后直径回家去了。

黑子见小伙伴们走了,忙闯到屋子边的厨房里,见母亲还在忙,问道:“几时吃饭啊?”

母亲道:“快了!”一想又道:“就是做好了也不能马上吃,你在玩下吧。”

黑子不满道:“那是为什么呀?”

母亲道:“为什么?你没看到,你爹爹下湖去了吗,在天黑前不把濠子下到湖里,明天哪有鱼收啊。”

黑子道:“那好,我在玩下。”

母亲道:“家里的卡子还没理完,你不晓得哩下吗?”

黑子狡辩道:“今天是红菱妹刚来家,你不陪人家我代你陪她还不行?要是冷落了红菱那我姑妈要怪你的,说你这个舅妈太不疼外甥女了!”

母亲笑道:“玩去吧,今天没理的卡子明天加倍!”

这时红菱也过来了,问黑子道:“什么叫理卡子与放濠子?”

黑子道:“理卡子我最烦就不讲给你听,只说放濠子,那濠子是用竹丝编成一个捕鱼的竹篓子,在夜晚放在湖边塘堰水流入湖里的必经之处,这样就可以让自投落竹篓子里。”

红菱道:“原来捕鱼这简单啊!”

黑子道:“你逞能,还是去玩下吧,的等我爹回来才能吃饭,委屈你这个稀客了!”

红菱道:“我高兴,哪有下人不等上人回来就吃饭的呀?要是这样那才叫不孝!”

黑子不理红菱,只拉她到了厨房外。

屋前空地只剩下黑子与红菱了,黑子看看红菱问道:“我们两个玩什么呀?”

红菱看见小朋友们都回去了,可是黑子玩兴不减,笑道:“你还想玩,不怕舅舅揪下你的耳朵啊。”

黑子道:“只要我不去惹事生诽,他一般是不管我的,只有我娘搞不好就要我做这做那,我又要不是女孩子将来要出嫁,做哪些家务干什么啊!”

红菱道:“那就做你男子汉要做的事情啊!”心想就是懒,连个家务都不肯做,自己在家早就帮母亲做饭去了。又道:“你是大男人,我是个小女人,那我帮舅妈做饭去了。”

黑子道:“我记事说你是小女人了的啊,你可是个能人,以后哪个男的娶了你该他好受的了。”

红菱一笑,道:“要是我将来嫁给你怎么样,你是不是真的怕我呀?”

黑子笑了笑就是不回答红菱的提问,却道:“我这人属得罗的,别人不用鞭子抽那是转不起来啊。”湖乡所说的得罗就是北方人叫的陀螺。

红菱看黑子小样,笑道:“我看你想玩,我就陪你玩下。”就这样才留下与黑子玩。

自从出生红菱还是第一次离开家到亲戚家住着玩,以前跟父母也走过几家亲戚,那只是湖岸上的小集镇或者农家,也没有在别人家住宿。玩只能跟亲友的孩子在父母眼皮底下活动,母亲就怕他走丢了,那一点意思都没有,因此总觉得家里好玩,也不愿与父母走亲戚。这次单个放飞,有了自我天地、自由放任,这种玩法真是让人留恋忘返。情不自禁道:“你们白浪湖真好玩。”

黑子见红菱很羡慕白浪湖,很自豪地说:“好玩!等明天我们去抓水雀,找野鸭蛋时那才好玩,才有味呢!”

红菱问道:“到哪里去捉呀?”

黑子讲道,“去湖里呀。”于是吹道:“这百里的白浪湖东、南、西三个方向临近长江,北面又连接好多湖泊,是内荆河沿岸好多湖泊中的一个。这里有各种鲜鱼在湖里游呀游的,只要用根竹篙都可以打着鱼,那鱼煎的吃、烧的吃、蒸的吃、煮汤吃都好吃,要做成鱼丸子那就更好吃了。还有湖里的莲藕那是一年四季有他吃的,春吃藕带夏吃莲、秋冬粉藕炖汤香。还有菱角、高巴(茭白)、高米、笈豆梗、笈豆米。除这些湖里生湖里长的外,还有一年四季的野鸭、大雁、飞鸟,还有好多野物。我们这里真是要吃有吃的,要玩也有好玩的,你就住在这里不走了。”

红菱道:“我又不是你家的人,怎么能长期住在你家呀?”

黑子道:“你不是说要嫁给我的嘛,那你就嫁到我家啊,我一定会对你好,你要吃什么只说声我就下湖去搞。你要玩我就带你满湖地玩。”

红菱本来先是与黑子说笑,这时黑子一提起倒真的考虑了,她心目中以后的男人就要黑子这样的。之所以肯与黑子来白浪湖并不是非常希望见到舅舅与舅妈,而是她觉得黑子的脾气她喜欢。那是从黑子刚进家门时就产生了的,也就是一见钟情吧。小女孩心细,看得比男孩子远,也肯观察周边的事情。陈家村好几起青年夫妻打打闹闹。以至于两亲家的人家大打出手红菱都见过,自从知道了哥哥的未来媳妇就是舅舅的女儿时突出好怪的想法,跟秀姑对调嫁到舅舅家,跟黑子做老婆,这样一来就不会像那些嫁出去与丈夫打打闹闹,有的后来被休回的姑娘们一样的命运了。为了试探黑子的心事,笑道:“你傻不,我们都还是小孩怎么成家啊。”

黑子道:“等你长大了嫁给我呀!”

红菱高兴得玩忽所以,承若道:“我长大了一定、一定嫁给黑子哥!”

黑子当即表态:“那好,我以后就不坏了,什么事都听你的。”然后笑道:“我喜欢你到喜欢不过来,怎么回去欺负你啊。”

红菱道:“男人到跟你一样,开始嘴里说得好,谁知以后嫁给你了怎么样啊?”

黑子道:“我可以对天发誓,要是我黑子对你不好,那就天打五雷轰!”

红菱正在兴头上,要检验黑子的话,道:“那好,你这时就爬三圈给我看。”

黑子道:“只要我们两向天盟誓我就听你的。”

红菱道:“那好,就学戏内面的,黑子哥你过来呀,同我一起跪下。”

黑子笑嘻嘻地同红菱跪在高排上,望着天空正要叩拜时,红菱又道:“那香呢?”

黑子马上跑到屋后边抽出一根钢柴折成三根插在地上,重新跪下,问红菱,“再怎么办?”

红菱道:“说呀!”

黑子道:“我要红菱嫁给我,求老天保佑。”

红菱也道:“我们长大后成一家人,求老天保佑。”

红菱说完,黑子真地趴在地上爬了起来,他不是爬圈,而是往草屋方向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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