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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成年(7)

“你再给我一个号角和一只玩具猫,”国王回答,“然后你就可以有第二个和这个一样的铃铛。”

“成交!”克劳斯喊了一声,然后又回家做玩具。

新雪橇做工很精细,因为努克们带来了许多薄而坚韧的木板来做雪橇。克劳斯做了一块高高的圆形挡板来遮挡鹿儿们飞跑时往后踢飞的雪。然后又在平板四周搭起高高的木板,这样就可以带更多的玩具,最后他给雪橇装上土地国王给他造的钢制滑板。

不用说,这肯定是一个又大又宽又好看的雪橇。虽然在夜间的旅行中没人会看到它,克劳斯还是给它涂上明亮的颜色,做完后他叫格洛西和弗洛西来看一看。

鹿儿们都对新雪橇大加赞赏,但是它们也很真诚地说这对它们来说太大也太重了,它们俩拖不动它。

“我们还是可以拉着它在雪上走的,”格洛西说,“但我们去遥远的城市和村庄就没法跑得够快也无法及时在天亮前赶回森林。”

“那我就得往队伍里多加两只鹿。”克劳斯想了一会儿后说。

“努克王子允许你可以最多找十只驯鹿帮忙。你为什么不多找几只?”弗洛西问他。“这样我们就可以跑得跟光一样快,还能轻而易举地跳上那些最高的屋顶。”

“一组十只驯鹿的队伍!”克劳斯惊喜地喊出声来。“那一定会很壮观。请你们现在马上回到森林里帮我挑选8只其他尽可能像你们一样的鹿儿。而且你们都必须吃能让你们变强壮的强力草、能让你们的双脚变得更敏捷的凌空苔、以及能让你们活得更长久好陪伴我完成旅途的长青萍。而且你们在纳瑞尔池塘里沐浴的话对你们也是很好的事情,就像泽尔琳女王说的那样会让你们这些鹿儿变得异常美丽。你们必须每天都坚持做这些日常的事情,下一个平安夜才能保证你们,我的十只鹿儿,成为世界上最强壮也最漂亮的驯鹿。”

所以格洛西和弗洛西去森林里挑选他们的同伴,而克劳斯则开始思考起如何给它们十只鹿儿都拴上马具。

最后,他请求努克皮特来帮忙,因为皮特的背很驼,所以他的心底也很善良,而且他也非常的聪明。皮特最终同意给他提供几条坚韧的毛皮来做缰绳。

这些毛皮是从那些上了年纪后自然老去的狮子身上割下来的,一面还是金黄色的毛发,一面被灵巧的努克理顺成柔软的绒毛。克劳斯收到这一捆毛皮后,他把它们缝合制成一套坚韧的马具,在十头驯鹿身上试了一下刚刚好,这些缰绳足够坚韧耐用,可以给他用上好多年。

由于克劳斯把他一天的大部分时间都花在做玩具上,所以有空的时候他再准备马具和雪橇。这次所有的道具都要比上次好许多,因为还有仙灵们来他家里看着他工作给他出出主意。把其中一些玩具命名为“爸爸”和“妈妈”是纳西尔的主意。努克们还想出一个主意,往玩具小羊的肚子里放一个会叫的东西,当有孩子挤压玩具小羊时,它们就会发出“叭叭”的声音。精灵女王还建议克劳斯在小鸟玩具里放哨子,这样它们就可以用来吹曲子,马儿可以放上轮子,这样孩子们可以骑着它们走。森林里许多动物的生命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消逝,它们死后的皮毛都被带去给克劳斯,克劳斯会给那些小小野兽玩具披上这些真正的动物皮毛。一个欢乐的莱尔还给克劳斯出主意,让他把驴做成会点头的,他照做了,后来发现这只会点头的驴让孩子们开心得不得了。因此,克劳斯的玩具一天比一天做得漂亮有趣,到最后甚至连仙灵们也惊叹不已。

直到下一个平安夜快要来临时,给孩子们的漂亮玩具已经积攒到多得吓人的数量,它们正等待着被放到那个大雪橇上。克劳斯把三个袋子都装满玩具,满到都快要装不下了,而且就连大雪橇的每个角落也都塞满了玩具。

然后,到了午夜,十只驯鹿出现了,弗洛西把它们都介绍给克劳斯认识。它们分别是速度与节奏,粗心与无暇,无畏与无双,等待与稳定,它们与格洛西、弗洛西一同组成了这只十鹿队伍。它们都曾与自己慷慨的主人一同在这个世界上穿行数百年。它们都长着纤细的四肢,分叉的鹿角,柔软漆黑的眼珠,披着点缀有白色斑点的浅褐色光滑大衣,奔跑起来姿态优美。

克劳斯一看到它们就很喜欢,从那儿以后一直都爱护着它们,因为它们已经成为彼此忠诚的伙伴,而且它们还给了他无价的帮助。

新马具套到它们身上刚好合适,很快就有两只驯鹿和雪橇拴在一起,格洛西和弗洛西在前头领队。它们俩戴上那两个铃铛后,听到自己摇晃身体时发出的音乐,高兴得在空中一上一下地跳动。

克劳斯坐到雪橇上,这次他穿了一件及膝的温暖长袍,戴了一顶能把耳朵遮住的皮毛帽子,他甩了一下鞭子,作为出发的信号。

瞬间,那十只驯鹿飞了出去,就像一阵风般,而快乐的克劳斯则乐呵呵地看着它们奔跑,用他的大嗓门高亢地唱着歌:

“来喊一声嘿,嘿,嘿!大笑一下哈,哈,哈!嘿,嘿!哈哈嘿!我们出发了,走在结冰的雪上,能有多高兴,就有多高兴!我们有一堆堆的玩具,你觉得有多少就会有多少,我们给孩子们分玩具,就在夜晚的户外我们飞奔而行,奔驰在闪闪发光脆弱的雪面上!”

在这一个平安夜,小玛格和她的弟弟迪克,还有来她家找她玩的堂兄妹纳德和莎拉,刚堆完一个雪人回到屋子里。他们的衣服都打湿了,手套都在滴水,袜子、筒袜也从里到外地湿透了。他们没有受到指责,因为玛格的妈妈知道那是雪融化后的水,但他们早早就被叫到床上去睡觉,所以他们的衣服只好挂在椅子上晾干。袜子被放在壁炉的红砖上借炭灰的热量把它们烘干,而筒袜则被小心翼翼地挂在烟囱的下边,刚好就在壁炉的上方。

于是那天晚上当圣克劳斯从雪橇上下来来到烟囱边时,所有人家都在沉沉的睡梦中,他发现了这些筒袜。他时间非常赶,看到这些全都是属于孩子们的筒袜,他便快速地把玩具塞到袜子里,然后又从烟囱里飞快地爬了出去,这次看到他迅速地出现在屋顶,鹿儿们都为他这次动作如此敏捷感到意外。

“我真希望他们都能把自己的筒袜挂起来,”当他靠近下一根烟囱时他心里想着,“那会节约我很多时间,我可以在天亮前去到更多孩子的家里。”

第二天早晨当玛格、迪克、纳德和莎拉从他们的床上跳起来冲到楼下从壁炉里取回自己的筒袜时,他们发现了圣克劳斯塞在里面的礼物,内心一下子充满了愉悦。实际上我想,他们比这座城市的其他孩子收到的礼物要多,因为圣克劳斯那时很匆忙没有停下来去数玩具。

当然,他们把这件事告诉了其他的小朋友,于是每个人都决定下次平安夜到来时要把自己的筒袜挂在壁炉边上。就连贝茜布莱森,和她尊敬的罗德父王一起来到这座城市出游时,也从孩子们那儿听说了这个故事,圣诞节前回到家里她也在烟囱边挂上了自己美丽的筒袜。

于是圣克劳斯下次旅行的时候,他就看到有许多袜筒正期待着他的来临,一眨眼工夫他便往袜筒里塞满玩具然后离开,比起他一个个地找到孩子们再把玩具放在他们身边只用了一半的时间。

一年又一年,这个习惯慢慢成了大家的习俗,而这也帮了圣克劳斯很大的忙。而且,有这么多孩子需要他去看望,他当然也需要任何我们给予的帮忙。

十二 第一棵圣诞树

克劳斯总是遵守对努克的承诺,在天亮前就回到欢乐谷里,但他的鹿儿们必须跑得飞快才能让他做到如此,因为他可是在做世界旅行。

他热爱他的工作,热爱在夜间乘着雪橇伴着欢快的铃铛声敏捷地四处穿梭。第一次和十头驯鹿一起出行时,只有格洛西和弗洛西挂着铃铛,但后来的八年,由于每年克劳斯都会给土地国王的孩子带去礼物,所以好心肠的国王在他每次来家里拜访时也会回送他一串铃铛,所以最后每只鹿儿都有铃铛可以挂在身上,你可以想象得出当雪橇在雪上划行时会发出多么欢快的声音。

孩子们的筒袜太长了,所以要把它们装满需要很多玩具。很快克劳斯发现除了玩具之外还有别的能让孩子们也喜爱上的东西。于是,精灵们作为他永远的好朋友,他让一些精灵去到热带地区,从那里带回来一袋袋从树上摘下来的橘子和香蕉。其他一些精灵则飞到欢乐岛上的山谷里,那儿的灌木丛上长满了糖果和棒棒糖,它们带着一箱箱将要送给孩子们的糖果满载而归。每个平安夜,圣克劳斯都会把这些东西连同他的玩具放在筒袜里,你会相信,孩子们得到这些礼物后总是很高兴。

也有一些温暖的国家在冬天是没有下雪的,但克劳斯和他的鹿群们还是会像拜访那些气候寒冷的地方一样去这些地方,因为他雪橇的滑板下有一些小轮子,这可以让雪橇在裸露的土地上走得和在雪地上一样平稳。住在这些温暖国家的孩子们也慢慢听说了圣克劳斯的故事,他们对他的了解就和欢乐谷附近的孩子对他的了解一样多。

有一次,就在鹿儿们准备启程踏上它们一年一度的旅程时,有个精灵突然找到克劳斯,告诉他有三个小孩正住在这片广阔的平原上一间破陋的帐篷里,而那四周什么都没有,就连一棵遮阳的树都没有。这些可怜的孩子过着苦不堪言的生活,郁郁寡欢,全因他们的父母都是愚昧的人,总是把他们放在一边爱理不理,不顾他们的感受。克劳斯决定在回家前去看望这些孩子,在路上他捡了一截枝叶茂密但却被风吹倒了的大松树顶,把它放到雪橇上带走。

快到天亮的时候,鹿儿们在那顶孤零零的帐篷前停下来,可怜的孩子们已经躺在地上睡着了。克劳斯从雪橇上下来后马上把那截倒下来的松树种到土壤中,并且在树枝上插了许多蜡烛。然后他挑了一些最美丽的玩具挂在树上,同时还有几包糖果。做这些并没有花他很长的时间,因为圣克劳斯动作很快,当一切准备就绪后,他点燃了蜡烛,然后把头挤进帐篷里,喊道:“孩子们,圣诞快乐!”

说完这些他马上跑回到他的雪橇上,在孩子们还没完全醒来看清是谁把他们叫醒时,他便消失不见。

你可以想象当这些小孩子看到这棵树时有多么的惊喜与欢呼雀跃,在这之前他们的生命里可是从来没有过真正的快乐。这棵松树闪耀着柔和的光芒,上面还挂满了能让他们开心上好多年的玩具!他们牵起彼此的手,围着这棵松树跳起舞来,高兴得大喊大叫,直到他们不得不歇下来喘口气。而他们的爸爸妈妈也被吵醒走出来了,一看到这个场景他们都惊得愣住了,从那以后,他们比以前更加尊重自己的孩子,比以前更多考虑孩子们的感受,因为克劳斯可是给了他们如此漂亮的玩具。

给孩子们送圣诞树的主意让克劳斯自己很高兴,于是在接下去的几年时间,他用雪橇扛了好多棵树,把它们放到那些很少能看到树的穷人家门口,并在树枝上放上蜡烛与玩具。当然,他没办法一次扛足够多的树木分给那些需要到的人,但是在一些家庭里面,爸爸们可以弄到树木,为克劳斯的来临做好准备;而善良的克劳斯总是尽可能地把它们装饰得漂漂亮亮,挂满足够多的玩具可以让每个来看这棵闪闪发光的树的孩子都有礼物。

这些新奇的想法与慷慨的举止让孩子们都很期待每年的这个夜晚,在这个夜里他们的朋友圣克劳斯会来看望自己,这种期待令孩子们感到很开心,每当孩子们猜想着下次圣克劳斯来时会给他们带来什么,他们内心就已经充满喜悦。

不知你们是否还记得男爵布劳恩?他曾把克劳斯从城堡里赶出去并且禁止他去看望他的孩子们。然而,许多年后,布劳恩去世,他的儿子接替了他的地位。新一任的布朗·布劳恩带着他的队伍,有骑士、侍从和大臣们,来到克劳斯的家中,取下他的盔甲面罩,在孩子们的朋友面前谦虚地露出他的头。

“我的父亲以前不了解您的善行与心意,”他说,“所以才会威胁你要把你挂在城堡墙上。但现在我也有自己的孩子,他们都希望圣克劳斯也可以去看望自己,这次我是来请求您也可以像关照其他孩子一样给他们玩具与礼物,让他们开心。”

克劳斯听到这一番言语很是开心,因为布劳恩城堡是唯一一处他从未拜访的地方,于是他一口答应了男爵的请求,告诉他下个平安夜也会给他的孩子们带去礼物。

男爵欣喜地离开,克劳斯在心中默默遵守他的承诺。

就这样,这个普通的男人,通过他的善行,征服了所有人的心灵。怪不得他总是那么快乐,那么容光焕发,因为在这广阔的世上没有哪家人是不欢迎他的,大家对他发自内心的欢迎比对任一个国王的欢迎还要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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