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沐天将奏折看完,冷冷的道,“郎昆。”
郎昆一下子跪倒在地,直呼,“微臣知罪,微臣知罪。”
“知罪,现在才知罪,早干什么去了,不过知罪就好。”
跪在地上的郎昆,已是满身的冷汗,全身如虚脱了一般。
“来人,将他拖出去砍了。”
“是。”
领命后便有二人要上来带他走,他还哭着求饶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他哭喊着被人拖出去,之间手起刀落,他便再也不哭喊了。朝中的官员纷纷打起了精神,与此事有牵连的更是瑟瑟发抖,老虎已经发威了,大家自然都是要小心应对的。
“朕信任他将赈济灾民如此的大事交给他办理,岂料他竟然敢监守自盗,私吞了大笔的灾款,如此令人发指的行为,死有余辜。如果做事都如此,朝廷养着你们又有何用?”
“皇上息怒。”众臣其口同声。
“罪魁祸首已经伏诛,其他涉案的大小官员朕限你们三日时间,将贪污的账款如数返还,是情节轻重处罚,如若三日内未主动交代的,今日的郎昆,便是你们的下场。”
不少大臣们面面相觑,心内里都有自己的打算,还好皇上说的是处罚,不是杀头,看来如实交代还不至于掉脑袋。
“好了,朕累了,下朝吧,奕王留下。”
太监尖锐的声音道,“退朝。”
往日里下了朝,大臣们纷纷的回去,或是约上个三五人酒楼喝喝酒,茶楼里喝喝茶,今日却完全不是这么个景象,每个人都各有各的心事。与此事无关的人,心底里自然欢喜没有沾上这么个麻烦,当然这并不代表他们一直是干净的,下朝后自然是不敢何人交谈,谁知道对方是不是与此事有关,万一遭了闲话也不好,可不想惹这么一身骚气。
被牵扯进去的人也是苦恼,犹豫着要不要去主动坦白,万一楚凌凡查出来的名单上没有自己,岂不是自投罗网,可没去的话,万一要是有自己,他们可是亲眼看到了下场是什么,这回皇上也不会手软。自己困闷纠结,可这也不是可以与人商量的事,而还有一点也很让他们担心,就是下朝后皇上将奕王留下了,他手里还掌握着什么,总之现在的处境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下朝后楚沐天将楚凌凡留下的也是有原因的,他很好奇前几天还说一筹莫展的他,今日却交上来一份如此详细的清单。更主要的是楚沐天感觉到有什么是楚凌凡的奏折中始终没写。
“你竟然连父皇都瞒着。”
“请父皇见谅,儿臣也是才发现赃款的藏匿地点的。”
“算了,你在奏折中提到,赃款都藏匿在一个废弃的码头附近。”
“是的,这个码头是在兴修运河的时候修建的,之后就一直废弃着没用,原因不详。”
“朕记得兴修运河之事当时是廉王负责的。”
“没错,当时确实是皇叔负责的。”
“那这件事难道会和廉王有关?”楚沐天真不希望是这样,廉王可是他的亲弟弟。
“现在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这件事与皇叔有没有关系还不能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