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起来,一切又恢复如往常,迎亲队伍准备着出发,好像她出逃这件事就从未发生过一样,别人可以这么以为,可苏映雪自己却不行,虽然贺铭没和她说清劫持她的黑衣人到底是什么来路,只说是与三皇子政见不和的人所为,就算是政见不和也不至于做出挟持王妃的此等大罪,这一切三皇子似乎早有准备,否则也不会派贺铭前来,加之随行的人都警觉性很高,想必对方不是什么等闲之辈,要一个皇子如此的防备。
苏映雪的迎亲队伍一连几日的赶路,为的就是将之前耽搁的时间弥补回来,又或者是怕人追过来,可一连几日都很平静,没有丝毫的风吹草动,当初黑衣人可是对自己志在必得的,突然间变得销声匿迹了,这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是她不知道的,苏映雪撩起了帘子看向外面,无意中看到了行驶在队伍最前方的贺铭,他究竟还有什么没告诉自己呢,这似乎是她无法解开的谜题,无法解开的迷总是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将你无法自拔的吸引进去,深深的现在旋涡中。
结束里一天疲惫的路途,苏映雪总是喜欢在桌边坐着,看着晃动的烛影,烛火越燃越烈,火苗涨势很旺,找这个速度很快一支蜡烛就会燃尽,苏映雪就会将烛火剪短,尽量是让它燃烧的长一点,细心的呵护着它,就像呵护着生命一般。
苏映雪手中拿着一个竹签,闲散的拨弄着烛火,香菱在屋外敲门进来,手中抱着被子,见到苏映雪行了礼道,“这几天天有些亮了,睡觉的时候加一床厚的被子会暖和些。”
停下手中的动作,将竹签放到一旁,看了眼□□对香菱道,“放到那边吧。”
“是。”香菱将床铺好,将原来较薄的被子换下,将厚的被子放好。
苏映雪看着她的背影问道,“还有几日到王府?”
香菱手中还忙活着,转过身来对苏映雪道,“大约还有三天的路程就到了。”
苏映雪回过身来,一只胳膊放到桌上惦着下巴,头歪向一边,另一只手拿起刚才放下的竹签,拨弄着晃动的烛火,听到就快到王府了,内心的滋味连自己都弄不清楚,不再是起初一味的抗拒和逃避,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愫,心扑通扑通的跳,她将手中的竹签放下,无奈的看着不停闪动的烛火,娥眉轻触,不知从何时起,她连自己的内心都无从掌握,心中有一丝丝的烦闷,回头看香菱还在为自己铺床,这几日她不再刻意的少说话,可也回不到从前的伶俐,通常都是她问一句,她答一句,无力的回过头来,想想她这样也是自己犯下的错,现在是自作自受。
香菱铺好床后就默默的退下了,夜也静了,明早还要赶路,苏映雪吹熄了烛火,几日的赶路也乏了,上床后很快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