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雪从未有过的羞辱感,她怒火滔天,却拿他没有办法,根本起不来。
“你想怎样?”
“在船上的这一个月里做我的女人,好好斥候我,我可以考虑,安全送你回国。”
他邪恶般勾起一边嘴角,有舌尖触碰她的耳垂,林暮雪全身颤栗,姣好的容颜已是红的滴血,她撇过脸去,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休想!”
“想不想可不是你说了算,在这里,我就是主宰你的王,我要你生,要你死,仅凭一句话。”他的声音如恶魔般响起,尽管声调极其柔软,却带着令人无从抗拒的威慑。
林暮雪心悸,却还是不肯妥协:“你妄想症太严重,你应该多吃药。”
青阳林啸从上空俯视着她红彤彤的脸庞,心情极其愉悦,左手肘磕在床上,支着侧颅,如大发慈悲般开口:“好好想想。”
“你敢对我怎样的话,我会杀了你。”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他仍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态度和口气,林暮雪愤怒的心脏仿佛即将爆裂般,她努力平抚自己的胸口,尽量不要去动怒。
她以往保持的修养,竟然遇见他之后就彻底崩塌了。
他这样无视她,她一定会让他知道,得罪她的后果。杀意在她眼里滋生,如漩涡般,浩瀚旋转。
他就像可以看穿她的内心,极致柔软的声调宛如情话般在她耳边绵绵响起:“我等你来杀我。”
遇见他,林暮雪才知道自己的心脏要有多大的负荷量才可以承受得住。
“变态!”
青阳林啸抚摸着她的背脊,在那一片片的红印上轻轻摩挲着,眼底的笑邪恶而畅意。
林暮雪气得吐血,双手往后背拐,想要打掉他的手。
青阳林啸回想昨夜的场景,他一旦触碰她的后背,她的反应会很大。
“你很兴奋?”他调侃着,眼底却弥漫着一丝丝极度深沉的物质。
“把你的手给我拿开。”林暮雪双手并用,可右手往后拐,便立即刺痛伤口,她撕的裂牙。
好痛。
青阳林啸立即收起散漫的态度,按住她的手,转而厉声轻吼:“叫你别乱动。”
指蕊拿着麻绳和药箱走来,青阳林啸冷厉的瞪着她:“布料绸缎,谁让你拿麻绳?”麻绳会伤及皮肤。
指蕊脸色异常难看,懦懦开口:“只找到这个。”
青阳林啸脸色阴沉:“把她的双手绑在床头。”
指蕊将药箱放在床头柜上,林暮雪知道自己逃不掉,看着指蕊:“为什么非要绑我?你给我处理伤口,我不要他处理。”
原以为女人应该会同情女人的,却不想指蕊根本没理会她,利索的将她的双手系在床头,便面无表情的立在一旁。
“出去。”青阳林啸冷冽的嗓音毫无情感。
指蕊的身体明显愣了愣,随即才开口道:“让指蕊留在这里帮你?”
“不用,在门口守着,锁上门。”
命令的口吻让指蕊不敢抗拒,她低垂着眼帘,转身之后,看了看青阳林啸高大的背影,眼含忧郁。
指蕊一直都站林暮雪的侧旁,指蕊的神色被她捕捉的极为清晰,轻柔的嗓音和眼底的不舍,都说明着女人由内而外激发的情感因素。
指蕊走路的姿态缓慢,就连关门的动作也显得极其轻慢。
“流花有意,流水无情。”林暮雪忍不住感慨。
看得出来,指蕊对眼前的男人满心爱慕,只是男人对她过于无情了些。
青阳林啸眯着好看的眼,声调平缓,全然没了刚才的不羁:“管好你自己。”
青阳林啸打开药箱,里面医药用品齐全,他先取出镊子、医药棉、酒精,放在医盘里。
林暮雪努力偏头想要看个究竟,可什么都没看见,便被他的大手给掰正:“别动,再动撕了你的伤口,让你血流成河。”
林暮雪气不打一处来,她已经被绑住,不敢挣扎,只能任由他给她处理伤口。
反正身子已经被他看过了……
她一动不动的趴在床上。
青阳林啸看她终于老实了,嘴角轻勾,俊美的五官无与伦比。
将她的睡袍往下拉,露出整个背骨,纤细的腰肢看不到一丝多余的肉,却也未曾少一分,均称的恰好,若不是那被血液侵染的纱布影响她背部的美观。
林暮雪埋着头,她紧咬牙关,脸庞涨红,双手攥成了拳头。
撕~
林暮雪痛的裂开嘴角。
青阳林啸手里的动作一顿,他正在撕开黏在她伤口的纱布:“忍着。”话语刚落,他赫然一拉,林暮雪痛的额头滚落着汗珠。
伤口模糊了一片,青阳林啸皱眉,司空见惯的将侵染的纱布丢进了垃圾篓。
“你会不会处理?你想痛死我?”精致的五官闪烁着点点汗珠,林暮雪咬牙低吼。
青阳林啸眸光凝重,用镊子夹着棉团侵入酒精,小心翼翼擦拭着她背上凝固的血液。
酒精蘸在肌肤上立即蒸发,格外清爽,林暮雪安静下来。
“像你这种人,竟然还会做这种事?”林暮雪的声音很轻。
青阳林啸认真的擦拭着,淡淡回复:“像我们这种人,若是不会处理伤口,早晚得被感染而死。”
“别说的那么恐怖。”
“你不信?”
“为什么要信?你以为你带几个手下,我就会相信你是混黑/社/会的?”林暮雪不屑。
青阳林啸掀唇,看似调侃,又像是认真:“若我说,我连人/肉都吃过,你信?”
“你以为你是吃人狂魔?”
“若是吃你,我连骨头也不会吐。”
又来了,那副欠扁的嘴脸又显露了出来,林暮雪哑然,不说话了,她说不过他,也不善于与人斗嘴。
林暮雪静静的躺着,清凉的感觉在背部游走着。
说实在的,真的很舒服。
因此,房间里的氛围极其安静,有着一抹淡淡的温馨,只是彼此都未曾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