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心事?”声音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没有。”我摇摇头,“段公子今天怎么来了?”今天府里好像不举办什么大型宴会啊?
“天枫今日特来请莫问姑娘明晚来我府上吃个便饭,可愿赏光?”段天枫走到我身边,漫不经心地开口。
请我吃饭?一般请人吃饭不都是请那些有权有势的吗?特别是那些位高权重的。请我吃饭?他吃饱了撑的!
段天枫似看穿了我的心思,补充道:“只是便饭,叙旧而已,莫问姑娘无需顾虑!”
叙旧?我跟他有什么旧好叙啊!
“就此说定,明日我会派人来接你。”话语里有股不容拒绝的强势。
面对段天枫的强势,霸王硬上弓,我只好先答应,怎么说人家也是府上贵客,怎好驳他面子?到时去不去再说了。
第二天,我一整天躲在屋里装病。被窝里就是暖和,一暖和,倦意渐渐上来了,我闭上眼睛,慢慢睡去。
自己醒来的时候,是在马车上。
“……”我茫然的睁开眼睛,看着马车内似曾相识的装饰,眨眨眼,过了片刻从身下传来的微微震动才让自己发现自己正在马车上。
自己怎么会在马车上?
左右看看,扫到了属于男人的胸膛,僵直,我僵硬的朝上看,果然看到了段天枫那张笑得清雅端秀的脸。
“莫问姑娘。”
在段天枫温柔高雅的招呼声后,PIA的一声立刻响起,马车左右摇了摇。
车夫与侍卫一脸严肃,目不斜视,全然一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一时之间马车内静默无声,我觉得人家好歹把自己从床上弄下来又出借身体当床垫让自己睡了个安生觉,现在这种情况下似乎应该说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段公子!”
“无妨!”段天枫笑笑,他是故意的,否则以自己的功力怎么可能被这个弱小女子能推动。
“段公子这是带莫问去府上?”我淡淡问道。
“不是,换地方了。”
马车载着我们风驰电掣的一路奔去。接着,前面出现了一条河,一只船已经在那里等候。
段天枫下车后将我扶下了车,看的站在岸边接应的人眼睛有些大了。一直对女人冷若冰霜的主子现在居然这么温柔的对待一位女子!
“主子。”接应的几个人走了上去,行过了礼,眼角却都好奇的看向我。这女子长的稍微砢碜了点!主子干吗带个脸上有疤的回来?众人心中的疑惑那是铺天盖地,却没有一个人问出口。
众人上了船,段天枫一声令下开船后,拉着我转身进了船舱。
我坐了下来,四处看了看摆设简单的船舱,转头看着也坐下来的秦傲云,淡淡道:“段公子,这是绑架?”
“是。”段天枫倒了杯水放在我的面前:“纪小姐,请喝水。”在船舱外的人都瞠目结舌面面相觑。不是吧!这是主子第一次为一个女人倒水。
看来他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了!那他的身份呢?沈玉环生辰那天看来,他似乎大有来头,沈德康对他是如此的恭敬,不亚于对轩辕睿的恭敬。他和沈德康是一伙的?
“杀我?”
“舍不得。”段天枫下一刻吐出来的话却差点让那些人全部喷了。跟了主子这么多年,怎么没发现主子是这么的……温柔!
“帮我?”
“可以考虑。”船舱外的人满脸震惊。
“目的?”他不会这么好心帮自己吧!
“下次告诉你。”
这一路上,我是过的很是舒坦,吃了睡,睡了就吃。让船上的人都惊叹这个女人的淡定。被绑架了还如此的镇定自若。
这一日,甲板上的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我斜着眼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觉得很无聊。
“喂,哥们。你们不觉得很无聊吗?”
“这个,没有吧。”为首的那个口是心非的回答,就算是无聊也不能说出来吧。
“有没有马吊?”
“啊?”各个张大嘴巴。
段天枫听着船舱外的声音,问着身边的贴身侍卫:“外面什么事,这么热闹?”
那个贴身侍卫,叫段轻狂的青年掀开窗帘,朝外探了探,然后回到段天枫的身边,恭敬的禀报着:“回主子,是纪小姐和他们在打马吊。”
“谁赢了?”嘴角微微勾起。
“好像是纪小姐。”他好像看到纪小姐的面前放了一大堆的银两还有银票。
“喔?出去看看。”
“是,主子。”
当段天枫从船舱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一群人在甲板上兴高采烈的围着中间的桌子在讨论着。他走出来都没人看到。
“你们都在干什么?!”段天枫一声冷喝,在众人的头顶炸响。
“主子!”众人这才回过神。
“段公子,你手下的钱都输光了,你要不要来替你的手下打几圈,把钱赢回去。”我淡淡的微笑道。
众目睽睽之下,段天枫一脸笑意的凑近我,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话,然后就回船舱了。
我迎着众人的目光站起身来:“不打了,我累了,先回船舱了。”然后着自己面前那厚厚的银票还有堆的那么高的银子,随意道:“这些钱请大家喝酒了。”说完就飘然回了船舱。留下身后一片呼唤。大家眉开眼笑的数着自己失而复得的钱。
船舱里,我朝着段天枫伸出玉手,“拿来吧!”
“靠岸了,再给你。”
“欲擒故纵?”
“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那好吧!我先出去了。”
“不准再和他们打马吊。”拉住我欲离开的身子,我一不站稳,跌坐在他的腿上,两个人刹那间几乎没有了距离。我的呼吸轻轻的撩过他的脸庞,一阵自然的幽香就这么钻入段天枫的鼻孔。
我看着眼前这张放大的俊脸,忽然笑了:“绑架期间不带性骚扰。”
“哈哈哈……”
甲板上的人都怔住。没有听错吧?刚才主子在笑,而且笑的这么……开怀!其中为首的伸出手死命的掐了掐旁边的人。
“哎哟,好痛啊,你干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