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娘亲?”
“是,你那日见的人便是我的娘亲,她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已经有二十年了。”
原来那个美丽的女子是他的娘亲,她还一直误以为是他金屋藏娇,原来并不是她想的那样,不知为何三夜竟有些许高兴。
“冰蝉琥珀如何能救你的娘亲?”
萧子陵说,冰蝉琥珀中藏着的不只是武功秘籍,还有一颗救命金丹,人服了能治百病。
三夜又问道,“只有一颗金丹,你给了你的娘亲,那你怎么办?”
他摇摇头,“我无所谓。”
三夜道,“那不行,我不是活佛济公,也没你那么伟大,所以即便如此,我也不会交出冰蝉琥珀。”
她说罢,转身离去。
“你就算得到冰蝉琥珀,没有钥匙也打不开。”
她停住,笑嘻嘻地返回来。
“萧子陵,我们做个交易吧。”
他抬头望着她,眼中闪过一抹惊讶,他问,“你要如何?”
她说,两人一起去寻那三把钥匙,打开冰蝉琥珀后,秘籍是他的,金丹归他,但是三夜还有一个条件。
“事成之后,你要陪我一年。”
萧子陵的脸一下子又冷了下来,冰蝉琥珀明明就是他的,为何他要做这样滴血的让步,而且还要为此耗费自己一年的青春。
“龙涎山庄还需要我,我……”
“没关系,你师父那里我会去说。”
“不不,还是我自己想办法把。”
三夜看着他,心情大好,“这么说你的同意了。”
他沉默,这在三夜眼里等于是默认。
三夜伸出手掌举过头顶,“那我们击掌盟誓,谁若是反悔,就诅咒谁日后娶个老婆得疮疤,生个儿子没**!”
萧子陵扑哧一下笑了出来,她的话实在是叫人忍俊不禁。
“哇,你方才笑了,”三夜傻傻地看着,“其实你笑起来很好看,日后多笑笑,保准有很多姑娘会喜欢你的。”
萧子陵的脸刷一下红了半边天,他站起身,提起剑就走。
三夜咧嘴笑,这小子,心肠顶歹毒,脸皮倒是很薄。
回去之后,三夜去找钟离,转了几圈后,才知他原来在后院和小孩子玩蛐蛐,她愤愤地赶过去,拽住他的衣领子,如老鹰捉小鸡一般,拎着去了房间。
钟离挣扎,无奈身为堂堂七尺男儿,气力竟然还没一个女人来得大。
三夜得意洋洋,对付这样的暴徒,就应该以暴制暴。
钟离被狠狠地推进房间,不想里面居然还坐着一个萧子陵,他望了萧子陵一眼,又望了三夜一眼,满目的疑惑,“你们想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我和萧大哥商量好了,明日就起程去赶去龙河镇。”
萧大哥?钟离鄙视地哼了一声,不过经历了一夜就叫得这么亲热,还说昨晚没鬼,打死他都不信。
“喂,你干嘛不说话啊,你若是不先去,我自然不勉强,我和萧大哥两人去也好的。”
她这么一说,钟离心里更酸了,哼,你们现在恩恩爱爱,如胶似漆的,他这个拖油瓶当然是有多远扔多远了。
利用完了,想把自己一脚踹掉,门都没有!
钟离瞥了三夜一眼,闷闷道,“反正我现在也无处可去,就随你们一起去了。”
三夜鄙视地望着他,“就知道你会这样说,那好,你现在去村里找辆马车来,再准备一些干粮。”
钟离倏地从凳子上站起,“三夜,你还真拿我当下人使唤了。”
“是啊,不服气别跟着我们啊。”
“你,你!”钟离指着三夜气不打一处来,他拂袖愤愤离去,嘴里还直喃喃,“好男不跟女斗,好男不跟女斗……”
况且她还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她是妖女,魔女,不!是色女!
钟离走远了,萧子陵才站起来,望着他的背影道,“他……”
三夜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摆摆手道,“萧大哥,你放心吧,他身家清白,没问题的,万一有什么,我会及时了结他。”
萧子陵轻点头,“这样也好。”
第二天清晨,三人便收拾行囊早早地离开了农家。
钟离不负厚望,找到了马车和干粮,可这个时候问题又出现了,三人中总有一日要赶马车,到底是这个冤大头是谁呢。
钟离建议猜拳决定。
三夜摇头,看了一眼萧子陵,两人目光会意,又将视线齐刷刷地对准钟离。
钟离苦笑不得,“为,为什么又是我?”
三夜走到他面前凑近他的脸左瞧又瞧。
钟离心虚道,“你,你干嘛啊?”
“你会武功吗?”
“皮毛啊。”
“你懂谋略么?”
“不懂。”
“你懂洗衣做饭吗?”
“不会……”
“那你会什么?”
“……”
三夜叹了口气,“哎,你说你什么都不会,出门需要人保护,和人打架就属你跑得最快,你白吃白喝的不算,我们两个等于给你做保镖了,所以,这驾车的事自然是由你来了。”
钟离退后几步,“我才不去。”
“你去不去?”
“不去!”
“再问你一次,你到底去不去!”
钟离连连摇头,“不去,不去,打死不去!”
咦,身后怎么没了声音了,待他转过身,三夜已经驾着马车载着萧子陵飞驰而去。
“喂,等等我啊!”奸夫**,想背着我逍遥快活,想都别想!
结果可想而知,钟离逃脱不了驾车的命运。
骑在马背上,他握住马鞭一脸的哀叹,他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罪,可恨的那两人竟然还一脸悠闲地坐在车厢内亲亲我我。
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记住了。
三夜和萧子陵正在商量着去龙河镇的事宜。
他们为何要去龙河镇,是因为一个人,江湖百晓生,只有他才可能知道打开冰蝉琥珀那三把钥匙的下落,所以要找到那三把钥匙就得先找到他。
而听说百晓生这个人甚是古怪,一般人他自然是不会见,就算是见了,想从他口中问事情也是千难万难,因为他有个条件,有求与他的人必须说笑话给他听,他笑了才肯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