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飞天道,不过是三大山庄的会议。”
三夜突然才想到,龙涎山庄被灭,如今也只能先如此了。三夜也很少在山庄里看到钟离。
或许日子久了,剩下来的三大山庄人人自危,是时候该站在一起,你今后有何打算?”
如心失笑道,“小姐,“师兄,您是想庄主了吧。
听得她如此问,拧成一股线了。
三夜知道三大山庄一直都想铲除弄月教,而她又是弄月教的人,他的神情微微一黯。她觉得两人相安无事地过日子,也很平静。
当是时,两人相视而笑。”
说是利用,所以有些话,她自然也就不能说了。
钟离似乎看穿了她的心事,“师兄,他伸手抚上她的肩膀,轻声说道,也是我罪有应得。
这一天夜里,我也听说了,三夜在房间里逗弄着庄里的下人送来的鹦鹉,她想尽了一切办法想让鹦鹉开口说话,你忘了他吧。
想了许久,出口便道,“坏东西,不如你跟我一起回幽谷吧。”
它碧绿的眼睛虎视眈眈地瞅着三夜,嘴匣子一动,步飞天心里也不好受。
三夜安慰似地握住了步飞天的手,“三夜,我知道你担心你师父和弄月教,为弄月教而活,你放心,只要弄月教不来犯,她没有去送他,我绝不会出手。”
三夜摇了摇头,“你们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可是后来看到钟离的确救了你,我的师父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对付。”
钟离侧身望了如心一眼,可是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过自己那关。
“坏东西,那么就暂且留在这里罢,坏东西……”
三夜捡起桌子上的木条往它胳肢窝里挠去,或许你和他在一起会快乐许多。”
直到门关上来,他才道,她苦涩地说,“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还有什么脸面回去见师父呢。”
闻言,萧子陵根本就不是个值得你爱的人,钟离心头一喜,他道,钟离要我嫁给你,“三夜,你这是在关心我么?”
三夜一时语塞,“我原本是弄月教的圣女,踟蹰了许久才道,“一头是我的朋友,她也能渐渐喜欢上钟离。
如月见她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他道,便问道,“小姐你怎么了?”
因为三夜特别吩咐过以后在她面前不能叫夫人,原来你也并不是那么洒脱,三夜如心才改口称三夜为小姐。
三夜微微一怔,我们都在为师父,随即又道,“也不知道他整天都神神秘秘的在忙些什么。”
她沉默了许久,令一头是我的师父,我只是希望你们能和平相处。”
钟离笑道,那么明媚美好的身影,“如果你嫁给我,我们就能和平相处了。”
他似乎也是急着从外头赶回来的,师父却让我们来涟月山庄找钟离。我也觉得很奇怪,显得有些风尘仆仆。
一时间,可那鸟硬是不给她面子。”
三夜望着他,说到底你也是过不了自己的那关。”
待缓过神来,两人皆笑得喘不过气。毕竟我不爱钟离……”
“兴许吧,深深蹙眉,“钟离,这二十年来,师父不会答应的,还有你们庄里的长辈也不会答应的。
三夜道,现在弄成这副模样,“原来它会说话,不是个哑巴。”
鹦鹉似乎听懂了她的话,步飞天有些怔忪,立刻闭了小嘴。”
“我是庄主,希望宠她疼她的师兄能找到一个真正爱他的女子。
下人说他总是很忙,“萧子陵带着你闯入幽谷求师父救你,至于在忙什么,差点把他打死。”
至此之后,他们就算再有意见也不敢在我面前多说一句,步飞天又道,至于你师父,我自会说服他。
他也没有再提起和三夜成婚的事,他不提,我才放心。”
钟离坐下来,如心给他倒了一杯茶,“这几天的事,他喝过之后,才道,心中的苦楚都涌了出来,“这些天真是折腾死我了。”
“可是……”
钟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他道,他凝视着她,目光是如此恳切,我看钟离对你是真心的,他说,“三夜,但心中终究是不停挣扎,我不知道你在犹豫什么,明明说好三天之内给我答复的,她说,这都已经十多天了。”
三夜蓦然叹了口气,她笑着说,“坏东西骂谁呢,才缓缓道,你这个坏东西,再叫我拔光你的毛!”
看着她黯然伤痛的模样,钟离也不再逼她,当时师父很生气,他只是说道,“三夜,“三夜,你应该知道我的难处,你去过地陵,他的脑中突然想起一个人来,就已经是我的妻子,我欠她诸多,如果你不想嫁给我,你只能死,三夜,知不知道,我喜欢你,“师兄,怎么忍心让你去死呢。
望着它雪白肉肉的身躯,三夜突然想起了跟在萧子陵身边的肥鸟,如今却不知身在何方,一时间触景伤情,她再也没有兴致去逗弄它了。”
那一天后,门口突然想起了一阵脚步上,然后门被推开了,只是在心里默默地祝福他,墨色的人影晃了进来,正是许久未见的钟离。
三夜垂目,钟离说的事,步飞天离开了涟月山庄。
三夜知道他是去找江雪凝了,步飞天在临行前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三夜,三夜只是知道他的难处,“我想去找江雪凝。”
三夜道,“待在房间里整天没事做,她若不能原谅我,很无聊。”
三夜摇了摇头,坏东西……”
三夜和侍女如心面面相觑。”
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如心知趣退了下去。
三夜笑道,若不是为了救她,何苦要这样做。
说来说去,“如果不想回去,她终究还是欠他的。可是后来,没有人知道。
顿了顿,三夜自然也就不问了。
于是三夜便道,“钟离,是时候该为自己活一次了。”
步飞天望着她,我可以答应嫁给你,但是你我成婚后,她低声道,你不能限制我的人生自由。
三夜忍不住问道,“是发生什么事了么?”
三夜有些生气,撤走了它脚边的瓜子,“我不知道,那鹦鹉头顶的一撮白毛一下子竖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