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母:“这孩子。好了,好了,我不问了。我马上就过去,你等我。”
看到老妈匆忙地准备出门的样子,走出房间的丁皓问道:“妈,大中午的,你这是要去哪里?”
丁妈妈见到儿子,立刻下命令:“正好你在家,我现在要去小琪那里,你开车把我送过去,快点。”
丁母进屋就注意到了关云飞,扔下给她开门的女儿,走过去:“云飞也在啊!海月怎么了,我去看看她。”
关云飞早已站起身,先一步来到秦海月的房门前,压低声音说:“伯母,海月正睡呢,在屋里。”说话的同时,将房门轻轻推开。丁母很满意他的表现,点了点头,往里走了两步,看了眼床上睡的一大一小原路退出来了。关云飞这次让门敞着,并没有关上。
丁母坐到客厅沙发上,对女儿说着:“小琪,你去吧,这里就交给我。”
丁琪点着头,对旁边的关云飞:“你还不走?”
关云飞:“我不急,我在这里守着她,如果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看上去,你好像很讨厌我?我哪里惹到你了吗?”
丁母赶着女儿离开:“你这丫头,我和云飞说说话还不行吗?你管那么多,快去做你的事情。走吧!走吧!”
丁琪嘴唇动了动,被自家老妈一瞪眼,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悻悻然地将家门钥匙放到自家老妈手里走了。
丁母热情地招呼着关云飞:“云飞,来坐下,你快跟我说说,海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关云飞就将他知道的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丁母。
丁母试探地问:“所以,你一直守着她?”
关云飞:“是,我不太放心,所以想守着她。”
丁母很满意他的回答,也欣赏他对长辈的重视态度,再加上自己与他妈妈是好姐妹的关系,如果真要把他和江舟放到同一水平线上作比较的话,她明显会倒向他这边。
也不知道关云飞是什么时间打电话通知的,不久,关家妈妈拎着一个袋子站在秦海月家楼下给儿子打电话告诉他自己到了。关云飞拿了丁琪留下的钥匙,下楼将母校接上来。
丁母看着关云飞手中多出的袋子,好奇地问:“芝姐,你拿的是什么东西?”从年轻时,她就一直称呼关云飞的母亲为芝姐,虽然中间有失去联系的近八年空间,但几年前重逢后,她仍然喜欢叫她芝姐。
关母笑得优雅:“想给海月那孩子炖个安神的汤,想着,等她醒了给她偿偿,心情也许会好些。”
丁母:“还是芝姐想的周到,我带你去厨房。”说着,两人进了厨房。
关馨月睡了近一个小时才醒,先用小手揉了揉紧闭的双眼,再慢慢睁眼,看到陌生的环境,她眨眨眼,马上想起睡前的事情,忙抬头找寻秦海月的身影。发现自己正躺在她身边时,这才放心地拍拍胸口,然后就直直地盯着她的睡脸,舍不得移开视线。自己好怕阿姨会变不见。
听到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她转过脸看去,惊喜地发现,自己的奶奶正和蔼可亲地看着她微笑。她坐起来,小声说:“奶奶,嘘,阿姨在睡觉。”
关妈妈也压低声音:“奶奶知道,我的小宝贝醒了吗?要不要喝奶奶炖的汤?”
关馨月很心动,但想起自己身边睡觉的阿姨,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选择了和阿姨一起而放弃了奶奶炖的好喝的汤。“馨月还是想陪着阿姨躺着,这样阿姨会睡的很香。”
关妈妈轻抚孙女儿的头,轻语:“好,馨月陪阿姨躺着。等阿姨醒了就叫奶奶,知道吗?”
她乖巧地点点头,又躺回原位。关妈妈为两人细心地拉好被子,轻手轻脚地走出去。
秦海月悠悠转醒,睁开迷朦的眼,呆呆地看着身前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自己的关馨月,以为自己在做梦,复又闭上眼休息。过了一会儿,再次睁开眼睛时,先前的迷朦之色褪尽,彻底清醒了。
她怀疑地努力回忆,想起来接到的电话,好像小琪来了,其它的她也记不太清楚。更想不通,关馨月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床上。
关馨月坐起来,拉着她的一只手,“阿姨,还痛不痛?”
秦海月弄不懂她的意思,不过还是顺着她的意回答着:“哦,不痛了。”她现在很想弄清楚自己思绪混乱时发生了些什么事。
关馨月听到她说不痛,才扬起笑脸,通知客厅里的人:“奶奶、爸爸,阿姨醒了,阿姨说不痛了。”
丁母,关母和关云飞三人迅速出现在她的卧室内,三人同时问着各自的问题。
丁母:“月,你没事吧?”
关母:“孩子,好点儿没有?”
关云飞:“海月,不舒服就不要起来,再躺会儿。”
秦海月有点被吓到,家里,什么时候来了这么多人。意识到自己躺在床上的样子被一个男人看到了,不自在地拉拉被子:“谢谢,我没事。”
两位妈妈细心地注意到她的不自在,相视一眼,关母说:“我们先去客厅坐坐,你慢慢起来,不要着急。”说着,向自己的儿子使了个眼色,三人一同关门出去。
秦海月起床,收拾好床铺,将褶皱的外套换下来。又帮着整理好关馨月穿在身上的衣服。如果要洗漱,必须经过客厅才能去洗漱间,她突然不想出去面对外边的那些人,她讨厌自己失控的一面被别人看见的感觉,那样很糟糕,像是自己已经被人看透了一样。她轻轻一叹,说:“走吧,我们去洗脸。”关馨月声音轻快地答应是跟在她后边。
简单洗脸、梳头后,一大一小来到客厅坐到左侧的沙发上。两位妈妈一人端着一碗汤分别放到她们面前。
丁母:“来,海月偿偿这个汤,这可是你关伯母特意炖给你喝的。”
关母:“馨月宝贝儿,奶奶熬的汤,一直给你热着,来吹一吹再喝,锅里还有,喝完我再给你们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