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月轻语:“过几天我就搬回去住,想吃就回来。江家有名厨掌勺,估计到时你就不会对我做的菜念念不忘了。”
丁琪打趣说:“海月,自从你谈恋爱后,话就变多了。早知道会这样,上大学时我就应该找个男人陪你谈恋爱。那时,你如果能谈一场唯美浪漫的恋爱该多好!真是失策啊,当年我怎么就没想到用这招改变你,唉,后悔啊后悔!”
秦海月:“是嘛,就知道说我。我记得那时有个男生三天两头给你写情书,可你一直拒绝。那时,你心里其实就有了江枫对不对?拖了这么多年才真正走到一起,也不容易。”
丁琪翻了个白眼,“我说海月,一说你还来劲儿了。周班可是从你大一时就惦记你到现在,可你到最后还不是没有选择他。”
秦海月神色淡然地回道:“他喜欢的人又不是我。”
“什么?不可能吧!那他为什么事隔多年后又出现在你身边,还要追你?”丁琪不相信地问。
秦海月不想回答她这个问题,“婚后,你还会继续经营这家咖啡屋吗?”
丁琪喝完杯中的奶茶,下床放到桌上再回到原位,“当然要继续经营,这里可是我的一切。我不会因为嫁给江枫就扔掉工作什么也不干呆在家里。那样,我的一生可就完了。海月,一个女人,不管嫁给什么样的男人,都不可以丢弃自己所喜爱的工作。那样,就相当于丢弃了自我。婚前,男人希望自己的老婆整日呆在家里相夫教子。婚后,女人若真如了他的愿,时间长了,女人每天面对的除了下班后的丈夫就是孩子,眼界狭窄得能令人发疯。到时,男人的心会变,他们会觉得你已经与外界的花花世界格格不入,变成了毫无吸引力的黄脸婆,然后他就开始理直气壮地背叛婚姻。也许我想得太悲观,但人就这样。不管男人女人,都应该拥有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即使婚后生活不如意,你也有一定的资本向对方叫板,而不是单方面听他数落你。”
秦海月听后,神情淡然地说:“小琪,两个人感觉幸福就在一起;如果哪天有一方觉得厌倦时,就要学会面对并微笑着离开。”“你说这些,不仅是在告诉自己,也在提醒我。你很担心我,可你要知道,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我就学会了面对任何事。年少时,我即使那样伤心难过也能活下来。更何况,现在的我学会了释然,喜怒哀乐都看得很开,活得很自在。”秦海月毕竟是单纯的,她不会知道,当女人想要离开现有的婚姻时,往往会因为孩子的牵绊而不能洒脱地说离开就离开。
丁琪将头靠在秦海月肩上,“海月,你知道吗?你就是那天下第一怪人。”她很快就知道,秦海月真的如她自己所说的那般,在感情事上,能洒脱地说放手就放手。
秦海月浅笑说:“你是天下第一怪人的朋友,也应该在怪人的行列内。”
丁琪感叹:“我们好久没有这样惬意地坐在一起说说话了,谈恋爱果然费神又费时间。”
秦海月无所谓地说:“那就不要谈。”
丁琪不悦地嘀咕:“你这女人,就不能让我好好感叹一番吗?非得说些破坏气氛的话。”
秦海月将她的头推离自己的肩膀,“等你渡完蜜月回来,我会做一桌子的菜,当是送你的结婚礼物,红包就不给了。”
原本想再靠回去的丁琪,激动地说:“好哇!就这么说定了,不许反悔。”
秦海月浅笑着应道:“嗯。”
蓝雨推门进来,“秦姐,到你上班时间了,该走了。”
秦海月将枕头放回原位下床,穿上羽绒服,拿上包就走。
晚上,秦海月刚换好睡衣,关馨月再次抱着枕头来敲她的房门。秦海月将小女孩儿让进自己的房间,揉了揉她柔软的头发,“馨月,又要和阿姨一起睡吗?”
关馨月点点头,将自己的枕头先扔上去,自己再爬上床。秦海月没说什么,跟着上床,两人钻进被窝里。关馨月动来动去的,过了一会儿坐起来趴到秦海月的胸口上,“阿姨明天是不是不用上班?”
秦海月脸上有丝不自在,淡应着:“嗯。”
关馨月嘀咕着:“馨月还是喜欢趴在阿姨身上,爸爸的这里硬硬的,不喜欢。”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说:“老师说明天要开家长会,还有小朋友们表演节目,老师要馨月演可爱的兔子,阿姨去看好不好?”
秦海月抱住她的身体侧翻身,让她枕在自己手臂上,“和爸爸说了吗?”
关馨月向她告状,“爸爸还没有回家,他不听话,阿姨要骂他。”
秦海月被弄得哭笑不得,“爸爸如果没有时间,阿姨可以去看馨月演小兔子。”
关馨月高兴极了,爬起来,“啵”一声,亲在秦海月的脸上。
有敲门声传来,关馨月因为心情很好,不等秦海月说什么,就下床跑去开门。
等了几分钟,一点动静都没有,秦海月翻过身看向门口,门留着一条小缝,关馨月却不在门口。
她没有在意,翻过身脸朝内继续躺着。又过了一会儿,突然感觉身后有人靠近,她转过脸便看到穿着睡衣的关云飞抱着女儿坐到了她的床上。
关云飞将女儿放到床上,看着女儿走到秦海月的里侧,他便不客气地挤着秦海月躺下来。
秦海月瞪他一眼,“你们既然这么喜欢这张床,那我让给你们,我去别的房间睡。”
关云飞将准备起身的秦海月搂得紧紧的,“这张床三个人睡有点挤,要不,我们去我房间睡,那张床够大。”
关馨月看着面前的两个大人,点着头,“阿姨,爸爸的床很大很大,我们可以三个人一起睡。”
秦海月意识到这父女两人明摆着是串通好了的,有意把她拐到关云飞的房间去。于是她拒绝:“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