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我才不要嫁给青龙之渊的丹璟,你帮我拒了这门婚事吧!”
“缇儿,若不是你大姐已经嫁给了我们白虎之原的王上,还轮不到你呢。缇儿,对方是青龙之渊的王族,身份高贵,你嫁过去就是王妃,有什么不好。”
“青龙之渊离白虎之原那么远!母亲,听说那丹璟长得丑陋不堪,而且还每天把自己打扮的像个女人,他是个废物啊!而且,青龙之渊的王族其实早就没落了,不是吗?母亲,女儿绝不会嫁给他的!”
“缇儿!你不嫁的话,可曾想过后果!非家家主之位你父亲势在必得,趁着你大伯他们还没有回来,我们必须布置好一切!你仔细想想,你若嫁过去,就是青龙之渊的王妃,我们就再也不用顾虑玉家那个贱人了!”想起玉染,陌桑夫人就特别恨。
“母亲!难道你就忍心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吗?”非是缇哭着请求陌桑夫人改变主意。自己喜欢的另有其人,又怎么可能嫁给丹璟?
“我也是没办法……”
“办法……办法……有了,有办法的,母亲,找个人替嫁就行了!”
“说的容易,你大伯人虽不在,可他们有多少眼线在身边,连我也不清楚。短时间内去哪里找个人还能不被发现?况且,你以为那丹璟是吃素的?连是不是正统的非家血脉都查不清楚?”陌桑夫人皱着眉看着眼前哭得满脸是泪的非是缇。这个女儿,就是没有大女儿非是情有分寸。
“‘时间线’不是在您那儿嘛。”突然,非是缇双眼一亮,满心期待地看着陌桑夫人。
“使用‘时间线’是禁术你忘了?”
非是缇听了觉得母亲有些动摇忙说:“您现在是斗转星移的管理者,等父亲成为家主后,就算是使用‘时间线’被发现也奈何不了您了。”
“让我想想……”
作为斗转星移的管理者,陌桑夫人自己很清楚使用时间线的后果。不是正统的非家血脉,是没有办法瞒住其他人的。想起十几年前的事情,陌桑夫人犹豫了。那个自己亲手送走的孩子,难道要自己亲自接回来?很不甘心,可是,为了缇儿,也不得不这么做。
华夏古武世家君家第一继承人君是安带着祖传的玛瑙玉镯穿越了,在被最亲的人背叛后。只因为她“不小心”发现自己的未婚夫背着自己跟别的女人滚床单!对象还是自己的亲妹妹!好吧,她一直想要等到新婚之夜的,看样子那个男人等不及。那就这样吧,明天去跟爷爷说取消婚约,反正那个男人她也不是很喜欢。既然晚晚喜欢他,就让给晚晚好了。
第二天,当莫少桑听到君是安提出要解除婚约时,却出乎意料地坚决不同意。莫少桑的心思,君是安岂会不知,他想娶的是君家未来继承人,至于女人,君晚晚只不过是身价高一些罢了,孰轻孰重,他又怎会分不清。因着莫少桑和他背后的莫氏集团的势力,这次解除婚约并不顺利,只是推迟了婚期而已。君是安见爷爷如此,也不多话。大不了结婚后立个协议什么的,也就一辈子了。
看向院里的梧桐,什么时候才能自己掌握自己的人生?花自飘零水自流。
作为君家第一继承人,从小接受各种训练和修习古武世家绝学,君是安的确是个很优秀的继承人选。但是君是安却并不属意继承君家,她只想像个普通人那样安乐淡然地过一辈子。不是什么太过重要的事,她都不曾计较。
从小君是安这副与世无争的样子,落在别人眼里,便是一个过于冷清的人的形象,甚至有些凉薄。直到7岁时父亲从外面带回来的女人与其在襁褓里的私生女的到来,那张像是戴着面具的脸,终于有了龟裂。君家家规:一生一代一双人。这条家规从老祖宗在时就存在了,守了不知道多少辈,不知到了父亲这一代,怎么就守不住了。父亲对那个女人的偏宠,爱屋及乌,甚至不顾爷爷反对给她的外室女儿亲自赐姓君氏名晚晚。
不是主母生下的孩子是没有资格承君氏之姓的,若承君氏之姓,必然是极为受宠和倍受家族所重视。然而这个孩子,她不仅有了姓,还有家主亲赐的名——晚晚。在这两个晚字中,君是安的母亲被活活气倒了,好你个君子嘉!一个晚是说你与她相见恨晚,一个晚是你这个掌上明珠来得太晚,是吗?是吗?你没有心!我算什么?安安算什么?你有什么资格成为君家的人!然而,这样近乎歇斯底里的质问并没有使父亲的良心发现,他照样该宠的宠,其他人等,放冷箭。于是一对伉俪最终成为一对怨偶,不,不对,他们两个人根本不能称之为“对”。
归功于君是安的血统,那个父亲总算承认还有这么一个女儿,并且还“好心”地保留着她第一继承人的资格。无论那个女人和君晚晚怎么纠缠。这一点上,他倒是挺有原则。然而,君是安并不知道,她之所以还保有资格,完全是她母亲身死、爷爷以死相逼换来的。母亲去世了,君是安认为她去世是一种解脱。再不必待在这样一个没有自由却经不住时间的腐蚀而逐渐腐朽的地方。
这是对人灵魂的禁锢。等到有一天,我会成为这样一个人,没有自己的心,听从长老会的意愿,去做自己该做的事。然后,和这个地方一样,老去,身上带着腐烂的气息,还有,誓死掩埋那些肮脏的秘密。她父亲大约是受不了这种什么都被干预的生活,才义无反顾的违反族规,爱上一个外面的女人。她好像有点理解父亲,却无论如何不可能原谅他。即便母亲也并不怎么疼爱她,她们终归是母女。她要替她母亲恨他,这是母亲临死前她答应了的。而她自己,时刻谨记母亲的教训,绝对绝对,不要爱上一个人。
五年后,她的父亲和那个女人在情人节的晚上,出了车祸,车身爆炸,尸骨无存。君是安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并没有觉得悲痛,也不觉得高兴,她只是觉得上天自有报应,这一天恰好是她母亲的忌日,而她,刚从墓地扫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