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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鞋店

那家商店里面不像门口那么拥挤。店长颇有先见之明,一看不对劲就关上了力场门,以防有人借机闯入兴风作浪。虽然这么一来,那些“导火线”也出不去了,但那只是个小问题。

贝莱利用自己的警用解除器,顺利穿过了力场门,但意想不到的是,机·丹尼尔竟然仍跟在他后面。此时,这个机器人正将自己的解除器放进口袋,相较之下,他的解除器要比标准的警用型来得纤细,而且较为精致。

店长立刻跑到他俩面前,大声说:“警官,这些店员是大城政府指派给我的,我绝对有权使用。”

店内共有三个机器人,它们直挺挺地站在后面,而力场门附近还站着六个人,通通都是女性。

“大家注意,”贝莱朗声道,“怎么回事?到底在闹些什么?”

其中一名妇人尖声说:“我是来买鞋的,为何就不能找个体面的店员招呼我?瞧不起人吗?”她的穿着,尤其是那顶帽子,充分说明她绝对不准任何人瞧不起。妇人气得满脸通红,但脸上的浓妆仍旧隐约可见。

店长说:“如果有必要,我会亲自为她服务,可是我没办法招呼她们每一个人,警官。我的人没有什么不对,他们都是领有执照的劳工,我这里有他们的规格表和保证卡……”

“规格表!”那妇人怪叫一声,然后一面尖声大笑,一面转向其他人,“你们听听,他管它们叫人!你到底哪里不对劲?它们可不是人,它们是机——器——人!”她一字一顿地说出那三个字,“如果你什么都不懂,就让我来告诉你吧。它们偷走了人类的工作,所以政府才会那么保护它们。它们干活不要钱,就因为这个缘故,许多人家就得住牛棚屋,吃酵母糊——本来都是勤劳的好人家。如果我当老板,我会打烂所有的机——器——人,我向你们保证!”

其他人议论纷纷,而在力场门之外,群众的鼓噪则越来越大声。

贝莱(百感交集地)意识到机·丹尼尔·奥利瓦就站在自己旁边。他望了望那些机器店员,它们都是地球货,而且还是比较廉价的类型。这类机器人只懂得一些简单事物,例如各种鞋子的型号、价钱和尺码。它们能够记录货品库存量,这方面或许做得比人类更好,因为它们心无旁骛。此外,它们还会计算下周的进货量,并且蹲下来替顾客量脚丫。

它们本身有益无害,可是作为一个族群,它们却万分危险。

两天前,不,两小时前,贝莱还无法想象自己竟会这么认同那名妇人的言论。但此时机·丹尼尔就在他身旁,令他忍不住自问,难道机·丹尼尔不可能取代一名C5便衣刑警吗?想着想着,他仿佛看到了牛棚屋,尝到了酵母糊,还忆起了自己的父亲。

他的父亲原本是一名核物理学家,在大城中拥有顶级的身份和地位。后来由于发电厂出了一桩意外,他的父亲扛起责任,因而遭到了解雇。详细情形贝莱并不了解,因为当年他才一岁。

但他清楚记得童年栖身的牛棚屋,那种难熬的集体生活简直到了人类所能忍受的极限。母亲死得很早,以至于他毫无记忆,但贝莱对父亲的印象很深,他总是喝得醉醺醺,一副郁郁寡欢、穷困潦倒的模样,偶尔还会用沙哑的声音,有一句没一句地诉说自己的过去。

当他八岁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至死都没有复职。从此,小贝莱和两个姐姐搬到了美其名为“儿童层”的孤儿区。他们虽然有个名叫波瑞斯的舅舅,但他自己也太穷了,根本自顾不暇。

接下来的日子艰苦依旧。而在求学过程中,由于没有权贵的家世替他铺路,他在学校的日子也一直不顺遂。

而现在,置身于一场逐渐升温的暴动中,他却必须镇压那些和自己命运相同的男女老少,毕竟,他们只不过是(和他自己一样)担心自己和他们所爱的人被机器人取代而已。

他以平板的语调,对刚才发表高见的那位妇人说:“女士,别再起哄了,那些店员不会伤害你的。”

“它们当然没有伤害我,”她又唱起了女高音,“它们也根本伤害不了我,我怎么可能让那些冷冰冰、油渍渍的手指碰到我呢?我光临这家店,是指望能够得到人类应有的待遇。我是大城的公民,我有权利找人类来为我服务。听好,我家有两个小孩等着吃晚饭,他们不能像孤儿那样自己走进社区食堂,你们赶紧放我走。”

“唉,”贝莱觉得自己的火气快要压不住了,“如果你肯接受店员的服务,现在早就回家了。你根本就是无事生非,快别闹了。”

“哎哟!”那妇人流露出惊讶的神色,“也许你认为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可以随便作践我。也许政府该觉悟了,地球上不光只有机器人而已。我是个勤奋工作的妇女,应当享有一切权利。”她滔滔不绝,说个没完没了。

贝莱深感大事不妙,情况眼看就要失控了。即使那位妇人愿意让步,外面那些人却早已群情激愤,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这个时候,橱窗外面至少挤了上百人。自从这两位便衣刑警进来之后,短短几分钟,围观群众就增加了一倍。

“碰到这种情况,一般是如何处理的?”机·丹尼尔·奥利瓦突然发问。

贝莱差点要跳脚了。“这根本就不是一般情况。”

“法律怎么说?”

“这些机字头是依法派遣来工作的,它们是有照劳工,这里没有任何违法行为。”

两人压低声音交谈,与此同时,贝莱试着让自己看起来既威严又凶悍,丹尼尔则依然毫无表情。

“既然这样,”机·丹尼尔说,“命令那个妇人接受店员服务,否则马上离开。”

贝莱扬了扬嘴角。“我们要应付的不是那妇人,而是一群蠢蠢欲动的暴民,看来只有请镇暴组来处理了。”

“没这个必要,一名执法人员就可以指挥这些公民了。”丹尼尔说。

他转过头来面向店长。“老板,请打开力场门。”

贝莱猛然伸出右手,却在半途紧急煞住。他本想抓住丹尼尔的肩膀用力摇摇,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两名执法人员如果公然冲突起来,可就代表再也没有和平解决危机的希望了。

店长不想从命,望向贝莱求助,贝莱却不接触他的目光。

机·丹尼尔不为所动地说:“我以执法人员的权威命令你。”

店长喃喃抱怨:“如果有任何货品或设备遭到损毁,我要大城政府负全责。我在此特别声明,我这么做只是奉命行事。”

无形的栅门降下了,外面的男女老少蜂拥而入。他们嗅到胜利的气息,发出了快乐的喧哗。

贝莱不但听说过类似的暴动,甚至还亲眼目睹过。他曾见到机器人被十几只手举起来,沉重的身躯听天由命地被传过来又传过去。人们用力拉扯、使劲扭折那些模仿人类的金属之躯,锤子、刀子、针枪通通出炉,终于将那些可怜的东西分解成一堆破铜烂铁和电线。而好些昂贵的正子脑,原本是最复杂、最精密的人类心智产物,却像足球一样被抛来抛去,不久便烂成一团废物。

然后,毁灭的本能如同脱缰野马,一发便不可收拾,暴民开始寻找任何可以拆卸捣毁的东西。

那些机器店员或许对这些历史毫不知情,可是当群众一拥而上,它们便开始叽呱乱叫,并将双臂举到脸部,就像启动了一种原始的自我保护反应。至于那名引发事端的妇人,眼见事态突然发展到始料未及的地步,她吓得张大了嘴,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好了,住手。好了,住手。”

她的帽子被撞到了脸上,她的声音变成了毫无意义的尖叫。

而店长同样在尖叫:“阻止他们,警官,阻止他们!”

这时,机·丹尼尔开口了。他虽然明明以普通的方式说话,音量却陡然升高,超出人类所能达到的分贝。当然啦,贝莱第十次想到,他并不是……

机·丹尼尔说:“谁敢动一动,谁就是靶子。”

站在很后面的一个人大喊:“抓住他!”

但一时之间,没有人采取行动。

机·丹尼尔利用一张椅子当跳板,以敏捷的身手跳到了一个材质展示柜上。柜中的极化分子薄膜从隙缝间透出彩色的萤光,照在他的冷漠脸庞上,令人觉得他好像不属于这个空间。

对,不属于这个空间,贝莱心想。

整个现场顿时成了一幅静止的画面,机·丹尼尔更是不动如山,令人望而生畏。

等了一阵子之后,机·丹尼尔朗声道:“你们想必正在议论纷纷,此人手中拿的不是神经鞭就是痒痒针,只要我们一起向前冲,就能将他推倒,顶多一两个人受伤,但不会有生命危险。然后,我们就能为所欲为,把法律和秩序抛到外太空去。”

他的声音既不严厉也不愤怒,却带有权威性,是一种充满自信的命令口吻。只听他继续说:“你们错了,握在我手中的既不是神经鞭,也不是痒痒针,而是一柄威力强大的手铳。我会毫不犹豫地开火,而且保证百发百中。在你们抓住我之前,我将尽量解决你们,或许能够杀掉一大半。我说得出做得到,你们看看我像不像在开玩笑?”

群众的最外围开始出现一些动作,不过人数再也没有增加。虽然还是有些路人出于好奇而驻足,但原本看热闹的人却纷纷散去。至于最靠近机·丹尼尔的几个人,他们不但屏住气息,而且拼了命站稳脚跟,以免后面的人将自己向前推。

最后,还是那个戴帽子的妇人打破了僵局,她突然一面大哭,一面嘶喊:“他要杀了我们。我可什么都没做。喔喔喔,让我出去。”

她猛然转身,面对的却是一堵无法撼动的紧密人墙,只见她双脚一软,便跪倒在地上。此时,这群沉默群众向后退却的趋势更加明显了。

机·丹尼尔从展示柜上跳了下来,对众人说:“我现在要走向门口,谁碰碰我谁就没命。等我走到门口,如果还有任何人舍不得离开这里,我就要开始扫射了。这位女士……”

“不,不。”那妇人吼道,“我告诉你,我什么都没做,我没有任何坏心眼。我不要买鞋了,我只想赶快回家。”

“这位女士,”丹尼尔继续说,“必须留在这里,买完鞋子再走。”

他迈开脚步。

一大群人面对着他,谁也不敢哼一声。贝莱闭上了眼睛,束手无策地想,这可不是我的错;虽然接下来一定会闹人命,还会出现史无前例的大乱,但这并不是我的错,谁叫他们硬塞一个机器人当我的搭档,还给了他与我一样的官阶。

但这根本不算理由,他连自己都说服不了。他应该一开始就阻止机·丹尼尔,他应该把握时间尽快请求警车支援。可是他什么都没做,而是让机·丹尼尔负责处理,自己还因此偷偷松了一口气。而当他试图拿“机·丹尼尔的本领足以控制场面”这个理由自我安慰,突然忍不住厌恶起自己来。让一个机器人控制……

好一会儿过去了,并未出现不寻常的声音,既没有叫嚣和咒骂,也没有呻吟或嘶喊。他慢慢张开了眼睛。

群众正在散去。

那名店长逐渐恢复了镇定,他一面拉拉外套,整整头发,一面冲着离去的群众咕哝一堆狠话。

外面传来一阵由远而近的警车笛声,直到抵达门口才停止,贝莱心想:哈,来得可真是时候。

店长拉了拉贝莱的袖子。“我不想把事情闹大,警官。”

贝莱说:“不会闹大的。”

打发警车上的巡警是很容易的一件事。他们之所以赶来这里,是因为据报这条街上有群众聚集,但他们并不了解详情,这时又亲眼看到此地毫无异状。贝莱负责对巡警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刻意避重就轻,而且绝口不提有机·丹尼尔这号人物。机·丹尼尔则站到一旁,丝毫没兴趣和巡警打交道。

事后,贝莱将机·丹尼尔拉到一旁,令他靠在一根钢筋水泥柱上。

“听好,”他说,“你该了解,我并不是要抢你的舞台。”

“抢舞台,这是地球的惯用语吗?”

“我并没有向巡警报告你的所作所为。”

“我对你们的行事惯例不能说百分之百了解,可是在我们的世界,作报告就应该尽量完整,但也许你们的世界有着不同的标准。无论如何,一场暴乱已经化解了,这才重要,对不对?”

“是吗?你给我听好了。”虽然必须压低声音,贝莱仍旧试图让这句话尽可能强而有力。“今后再也别这么做了。”

“再也别坚决执法?如果不这么做,我还有什么其他用途?”

“我是说,再也别拿手铳威胁人类。”

“在任何情况下,我都不会开火的,以利亚,这点你再明白不过,我无法伤害任何人类。可是,你自己也看到了,我根本不必开火,我早就料到没这个必要。”

“那只是天大的侥幸,我是指你不必开火这件事。再也别冒这种险了,这种搏命演出其实我也……”

“搏命演出?那是什么?”

“别管了,你能体会我的意思就行了。我自己也可以拿手铳指着群众,我随身也带了一柄。可是不论你或我,于情于理都不该玩这种游戏。比起一个人逞英雄,请求警车支援要安全得多。”

机·丹尼尔将这番话咀嚼了一番,然后摇了摇头。“我认为你说得不对,以利亚伙伴。根据我所接受的有关地球人特质的简报,你们不像我们外围世界的同胞,你们一生下来就开始学习接受权威,显然这是你们的生活方式所导致的结果。而我刚刚证明了一件事,一个人只要坚决地摆出权威的架式,就能镇住一大群人。老实说,你想请求警车支援这种冲动,恰好说明你本能上想寻求更高的权威来替你承担起责任。当然,如果换成是我的世界,我承认自己刚才的举动极不恰当。”

贝莱气得涨红了脸。“万一他们认出你是机器人……”

“我确定他们认不出来。”

“无论如何,牢牢记住你是机器人。你不多不少,刚好是个机器人而已,就像鞋店里那些机器店员。”

“这毫无疑问。”

“重点是你并非人类。”虽然万分不愿,贝莱还是觉得有必要说出这个残酷的事实。

机·丹尼尔似乎听进去了,他想了想才说:“或许人类和机器人的分野,比不上有没有智慧来得重要。”

“也许你们的世界是这样。”贝莱说,“地球上却另当别论。”

他看了看手表,几乎不敢相信已经耽搁了一小时又一刻钟。一想到机·丹尼尔赢了第一回合,而且是在自己束手无策的情况下赢的,他的喉咙不禁一阵又干又痛。

他突然又想到了文森·巴瑞特,那个被机·山米取代的年轻人,而如今他自己,以利亚·贝莱,也随时有可能被机·丹尼尔取代。耶和华啊,当年父亲被赶出发电厂,至少是因为出了意外,害死了一些人。也许真的是父亲的错,这点贝莱也说不准。然而,假使当年他被扫地出门,只是因为必须将职位让给一名机器物理学家,而没有其他任何原因,万一真是这样,父亲也同样无计可施。

想到这里,他突然冒出一句:“走吧,我得带你回家去。”

机·丹尼尔说:“我认为,除了智力之外,其他的区分标准并不……”

贝莱提高音量说:“好啦,讨论结束了,洁西还在等我们呢。”他向最近的一个区内通讯管走去,“我最好先通知她,我们马上就到了。”

“洁西?”

“我太太。”

耶和华啊,贝莱想,我竟然要用这种心情来面对洁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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