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珠不顾若颜的劝住,依然愤慨的指责洛歌,在一片骂声中,洛歌竟在众人眼前晕了过去。看着新娘昏厥,宾客们也不好再待下去,封自寒打横抱起地上的洛歌就往后院而去,一边疾奔一边喊着快请大夫,丢下被烫伤的王妃离去……
隔日,天下疯传,秦王薄幸绝情,纵容小妾对自己正妃不敬,不仅烫伤王妃而不责怪小妾,更是在婚宴上抱着小妾大步离席而去……
至此,不论女子男子,纷纷无限同情秦王妃,而对秦王唾弃不已……
离封自寒纳妾之日已过去多日,每当忆起纳妾那日发生的事情,若颜就高兴不已。想着封自寒每次出门都被众人鄙视的眼神,啧啧啧……真是让人心情大爽!
“London—bridge—is—falling—down。Falling—down。Falling—down,London—bridge—is—falling—down。My—fairlady。
Buildit—up—with—ironbars。Iron—bars。iron—bars,Buildit—up—with—iron—bars。My—fairlady。
Iron—bars—will—bend—and—break。Bend—and—bread。Bend—and—break,Iron—bars—will—bend—and—break。My—fairlady。
Bulidit—up—with—siliver—and—gold。Siliver—and—gold。Siliver—and—gold。Bulidit—up—with—siliver—and—gold。My—fairlady……”
若颜倚在窗边,嘴里哼着欢快的儿歌,直听得屋子里的碧珠和迦楼罗一头雾水,不知道她在唱什么?但是因着那调子听着极舒服,于是在听若颜唱一遍之后便跟着哼起来。
因心中憋闷,封自寒一路漫无目的的走着,可不知怎么的,走着走着竟到了若颜住的怡然轩。本想转身离开的封自寒在听见若颜嘴里那奇怪的歌声之后便停下了挪动的脚步,静静矗立一旁侧耳倾听……
对于封自寒的举动,若颜只装作不知,依旧哼着自己的歌,只是嘴角会时不时的上扬,封自寒,你是真的笨,还是假装愚钝呢?我可一点都不相信你是傻子,更不相信作为秦王的你会对你周遭的一切毫无察觉,想必,你只是不愿面对,害怕面对吧!
封自寒移步,慢慢渡到若颜的怡然轩,对着碧珠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轻轻走到若颜身后,过了许久。直到若颜口中的歌声停了下来,封自寒才说道:“你可有怪我,怪我对你的不重视,怪我对你无情,怪我对你的不关心。其实……只从那日你被烫伤之后,我有想来看望你的,只是怕你不想见我,所以才没来。这些日子以来,我想了很多,对你,我有着许多愧疚,但是希望你能相信,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若颜看着封自寒,不以为然的说道:“委屈,请问王爷,在你眼中什么才是委屈,什么才算是委屈,什么才叫委屈?”
纳妾那日的泼茶事件虽说是自己一手策划,但是,在那样的情况下,他竟然抱着洛歌那么紧张的大喊着请大夫,却对烫伤的自己连一句慰问也无。试问,这样的男人,什么样的事情在他看来才是委屈。幸好,自己并不爱他,不然,和这么多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还真是受不了,更何况,他身边还有着一个那么可怕的女人。
“你终究是在怪我对吗?”面对若颜的指责,封自寒心里的愧疚和不安越加的深了。“若颜,歌儿那日定不是故意那样做的,她不是那样的人。这点,我可以向你保证,希望你能原谅她,歌儿她定是无心之过。”
本来想说的是让若颜原谅他之前的所作所为,让他们从新开始,让她试着接受他,可是话一到嘴边却完全变了样,和自己的心背道而驰。
“是无心之过吗?那么那杯滚烫的茶水也是无心安排的对吗?那茶水泼在我手上也是巧合,她刚好在那一刻晕倒也是巧合,而我,却活该受着巧合的罪,是吗?”若颜的眸子冷冷的扫向封自寒,一字一句道:“不能违抗圣旨嫁与了你是我该认命,我弱小女子力不抵你被你侮辱是我活该,我进宫请安凭空消失是我倒霉,我好不容易找到幸福却在成亲当日被人破坏,致使那个能给我幸福的人逝去是我的命,我白了头发,受人唾骂是我咎由自取,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自找的,可以了吗?”
一边喊着一边流泪,想着他为洛歌百般辩护,若颜心里就跟被人用针扎似的疼,曾几何时,她也这样的被人呵护过,捧在掌心里疼爱着,那种幸福到极点的感觉让她想忘也忘不了。可如今,她却要亲眼看着这个在名义上还是自己丈夫的男子为一个曾参与伤害子墨的女子辩解,她心里的恨与怨顿时通通冒了出来。
可是若颜这样的举动和话语看在封自寒眼里却是完完全全的吃醋表现,“若颜,你心里也是有我的对吗?对吗?”
激动的封自寒完全忽略了若颜后面说得那些关于子墨的话,自动将它过滤不记。他满脑子都是若颜为他神伤的表现和种种举动,原来,她做主将歌儿纳进府里是因为她心里有我,她生气,她不见我是因为她在乎我。只是,若颜你为何不告诉我,不让我知道你的心呢!你这样将自己完全的封起来,我又如何得知你心里的想法呢?